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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重生之大科学家-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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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元起点点头:“是的,一种使食物更……更……更美味的调味品。”

说到的这种调味品,是谷氨酸钠,也就是我们日常吃的味精,主要作用是增加食品的鲜味。他本来想说的是“鲜美”,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英语中“鲜美”怎么说,末了,只好用“美味”来代替。而在伯格曼先生耳朵中,就变成了“更——更——更美味”,三个“more”字无疑是在强调该调味品的神奇效果。

如果换一个人来跟伯格曼先生说,无疑他首先会怀疑。可是伯格曼先生自从在美国东海岸和MIT、耶鲁的那些人一起踏上火车,每时每刻听到的,都是对约翰逊教授的赞誉。如是一个月,然后,他就被人成功洗脑了。

“那得赶紧!”伯格曼一拍桌子,四周的眼光都聚过来,尤其是考斯特夫妇,眼神里充满疑问。随之,伯格曼意识到自己失态,抱歉地对大家微微一笑,接着低声说道:“如果那种调味品那么神奇的话,你可要抓紧时间,专利的秘诀就是抢先一步。那么,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么?”

“是这样的,伯格曼先生。我已经知道这种调味品的化学结构、生产方法,现在需要把它注册成为专利。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在回国前后,把这项专利在日本、美国,以及欧洲的主要国家予以注册。”

伯格曼用灰蓝色的眼睛紧盯着孙元起:“然后呢?是打算和新型灯泡一样,把这项专利出售?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因为生产流程比较简单,而且调味品是日常用品,所以我不打算出售这项专利。”孙元起一摆手,否决了伯格曼先生的提议。

尽管谷氨酸广泛存在于日常食品中,但谷氨酸以及其它胺基酸对于增强食物鲜味的作用,在20世纪早期才被人们科学地认识到。1907年,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的研究员池田菊苗发现了一种昆布(海带)汤蒸发后留下的棕色晶体,即谷氨酸。这些晶体,尝起来有一种难以描述但很不错的味道。这种味道,池田在许多食物中都能找到踪迹,尤其是在海带中。池田教授将这种味道称为“鲜味”。继而,他为大规模生产谷氨酸晶体的方法申请了专利。

孙元起并没有那么逆天,能够了解掌握后世味精的微生物制造法,他所知道的,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我国吴蕴初发明的专利。在小麦麸皮(面筋)中,谷氨酸的含量可达40%。生产方法就是先用34%的盐酸加压水解面筋,得到一种黑色的水解物,经过活性炭脱色,真空浓缩,就得到白色结晶的谷氨酸。再把谷氨酸同氢氧化钠反应,加以浓缩、烘干,就得到了谷氨酸钠晶体。

“难道你打算自己建厂生产?”伯格曼先生很惊讶,在他看来,孙元起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应该把名垂千古作为自己的使命,而不是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

“我希望你来做这件事!”孙元起很直接,“你负责在美国建厂生产,我以专利入股。除去生产成本,在欧、美的利润70%归你,30%归莉莉丝支配,包括将来莉莉丝结婚以后,以此作为过错的补偿。在亚洲——包括日本——的利润,80%归我,20%归你。怎么样?”

初看之下,这个提议似乎对伯格曼先生非常有利,因为当时的主要经济大国都在欧美,至于亚洲,是贫穷落后的代表。事实上,不能简单地从国力、经济水平上审视,更重要地还要看各地区的消费习惯。即便现在,欧美对味精也是较少使用,因为他们更注重食物的原汁原味。而味精在中国菜里用的最多,因为我们更注重汤水的滋味。

伯格曼先生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还是被金钱的魔力所打败:“我这几天就可以提供协议草案——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先试试那种神奇调味品的效果么?”

“没问题。”孙元起端起杯子,与伯格曼先生一碰,“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几天后,了解了调味品神奇功效的伯格曼先生,满意地带着孙元起准备的相应材料、以及万般不乐意的莉莉丝急匆匆的离开了中国。在他看来,每耽误一分钟都是自己对财富的犯罪。

在解决莉莉丝的问题之后,孙元起开始筹备自己的婚礼。这无疑是一项繁复浩大的工程,哪怕对两世为人的孙元起也是一样:首先,他自己没有结婚经验;其次,他对清朝晚期的中外婚礼风俗一窍不通。

老赵、老郑两家听说自家老爷要成婚——虽然对新娘一家是洋鬼子多多少少有些不满,但总体来说,还是高兴占绝大多数——立即调动校内的所有闲杂人员,从预订鼓吹班子,到准备桌凳;从挑选厨师,到划定菜单;从来客名单,到座次排定……几乎学校内几百口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司,每项任务都是好几个人在忙活。春节过后的懒散气息,顿时间消除一空。

作为主要当事人的孙元起却很少参与到这件事中,因为除了学生开学在即,包括张元济在内的老师也陆续到了北京,作为校长、作为后辈,自然要恭恭敬敬地到车站迎接。

不出所料,最先到的是被聘为副校长、校务委员会主任的张元济先生。孙元起可以理解张元济的心情:作为古代文人士大夫之一,“得天下之英才而教育之”是他一生中最期待的事业之一。从南洋公学总理的职位上退下来,心中的失落可以想见。如今,又要重赴教育岗位,心中的激动几乎喷薄欲出。再者说,学校开学在即,而作为副校长、校务委员会主任的自己,却对学校一无所知,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

就这样,张元济最早到了学校,甚至没有通知孙元起,直到到了学校。在校园里转里一大圈,才施施然向身后盯梢的几名保安问清道路,敲响了校长室的大门。

孙元起正在和一家外国的市政公司商讨如何利用学校的小河建一所小发电站,以及建自来水厂、铺设管道之类。虽然这些项目曾委派给学生,可是这些愣头青的学生着实让孙元起不放心,比如自来水用氯气消毒,他们拿给校长看的水样品,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扑鼻的氯气味,扔条金鱼进去,没几分钟,金鱼就翻了白肚皮……如今,MIT、耶鲁的人带来了梦寐以求的18万美元支票,很多项目都可以启动了。只是项目启动后,这些学生还是要参与进去,无论是学行结合,还是集思广益,相信对学生以后的学习发展都很有帮助。

闻听敲门声,孙元起以为是帮忙倒茶水的校工,很随意地答了一声:“请进。”等看见进门的张元济,顿时一愣,连忙站起来:“张先生,您来了怎么不说一声?也好让我去车站接你。”那几位来商谈的工程师闻言也赶忙站起来。

张元济朝屋里各人拱拱手:“敝人张元济,是不请自来,尚请海涵!”

四十二、婚嫁少完儿女事

市政公司的人见孙、张二人似乎有话要谈,而且自己的事情也不着急一时,寒暄几句后便告辞而去。孙元起把他们送出楼,回来也不再回办公桌后坐,而是陪着张元济坐在茶几两侧的椅子上分别坐下。

其实,在张元济入门的时候,就打量了这间校长室:办公室不大,很素净,刷了白石灰的墙上甚至一幅字画都没挂,办公桌上没有常见的毛笔、墨块、宣纸、砚台,只有一个墨水瓶、几张裁好的白纸,白纸上放着刚刚握在手中的钢笔,旁边还有几张纸,想来是写满字的。屋里除了办公桌、待客的茶几以及几张椅子外,至于一个放了百十本书的书柜,书都很新,其中不少应该还是外文书,却几乎看不到寻常读书人案头那种泛黄的四书五经。

等孙元起坐定,他就放下茶杯,很郑重地说:“很冒昧在没有通知你的情况下,突然前来叨扰,还请贤弟不要见怪。只是敝人很好奇,想用自己的眼睛,看看贤弟所规划的学堂究竟是何等模样。”

“哈哈哈,学校开门办学,本来就是给人参观、给人学习的地方,何来见怪之说?再说,你也是学校的一员,又何来叨扰之说?”很明显,孙元起没有在意这一点,“怎么样?您看了一圈,有什么感受?好的地方就不用说了,说说不好的地方,我们同心协力把它改过来。这样学校才会越办越好!”

“那敝人就不揣冒昧,就随见所闻,随便说几句?”张元济也不客气,抖了抖棉袍的下摆,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才慢慢说道:“学校总体不错,山明水秀,风景秀丽,建筑也别有风韵,创校不到半年,就有此规格,着实不易。不过,这里离京师是不是忒远了点?进城、回学校都很不方便吧?”

“这不是‘京城米贵,居大不易’嘛?”孙元起笑着答道。

“不对吧?京城四周的荒地多了去啦,价格也不比这个贵多少。”张元济可是久经世事,才不会把这虚晃一枪所迷惑。

见他较真,孙元起也不再隐瞒:“京城是一个繁华所在,天下贤达才俊多汇集于此,所以学校要选在京城附近。可是京城在会聚书籍、财物的同时,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远的不说,就说前年的国变,京师被焚掠一空,城外的圆明园也难逃一劫。国家尚且如此,倘若再有此等变故发生,学校何以免祸?这是其一。学校的学生都是血气方刚,一旦国家有事,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而古往今来,此等事最为当局者所深恶痛绝。近在京师,事出肘腋,难以预防;而远在深山,消息滞后,或许还有可缓冲之法。此为其二。”

听到这里,张元济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插话道:“读书明理,归根到底还是要利国利民,岂能因为一时祸患,便畏缩不前?”

“先生所言极是。学生学习,最终是要为国为民,不过途径却不止一种,比如科技兴国、实业兴国、教育兴国,等等。我们预防的,不过是学生的一时冲动,而不是他们的爱国爱民。而且随着学校的发展,科学技术的进步,进城的四十里路可能只有半个时辰,甚至半个时辰都不到。此为其三。你来的时候,在学校门口应该看到有个小村庄,可在半年,那里是空空如也。相信在十年左右,一切都会改观的!”

是的,只要十年后辛亥革命爆发,民国政府成立,一切都会改观的。孙元起在心里补了这一句。

“哦,这样。”张元济点点头,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贤弟刚才说到‘十年以后’的事情。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左传》中说,‘其兴也浡焉,其亡也忽焉’,一国、一朝、一省、一县,乃至一家、一人,莫不如是。想戊戌年间,变法忽忽而起,天下有识之士莫不欢忻鼓舞,以为国家昌明可期。然而数月之间,风云变幻,以至现在,国势日颓,国力日败,思之揪然。”

“办学校也是这样,不说近前的京师大学堂,便是历史上著名的石鼓书院、白鹿洞书院等,也多是因人成事,人去政息。我这几年在沪上的学校里面做事,多少知道一点泰西学校的情况。听人说,英吉利的牛津大学堂、康桥大学堂,法兰西的巴黎大学堂,德意志的海德堡大学堂,皆是六七百年历史,且如今依然昌炽。两下相较,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也想把自己的学校办成能传之后世的大学堂。呵呵,可是人生不如意事常十八九,竟因为些许龃龉,各不相能,只有辞去。”

“今日,见贤弟创立的学校,又听贤弟畅谈,隐隐也有使学校传之后世的想法。敝人便想将长久藏于心中的问题问出,希望贤弟有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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