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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重生之大科学家-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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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也会使用回声定位。比如漆黑的夜晚或者大雾弥漫的早晨,我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时,我们习惯向前方扔一块小石子,根据石子落地的声音,大致辨别出前方的基本路况;也可以大喊几声,根据回声来确定前面有无巨大的山崖等。同理,我们也可以利用这种方式辨识出天空中来袭的飞机,也可以发现水底潜伏的潜艇,乃至孕妇腹中的胎儿。”

在真实历史中,首先发明利用超声波回波定位方法的应该是与居里夫人有暧昧关系的大帅哥郎之万。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为了对付潜伏在海底的德国潜艇,便想到利用声波去探测潜艇并以其回音确定其位置的方法。等到装置能够运作时,一战已经结束。

利用无线电方法发现目标并测定空间位置的雷达则是出现在二战期间。当时英德两国正在交战,备受德军空袭之苦的英国急需一种能探测空中金属物体的无线电探测与测距技术,以便能在反空袭战中率先发现德国的飞机,于是雷达应运而生。当然,在雷达出现之前,已经有好些人提出利用回波定位的方法测量远距离物体的理念,包括郎之万、无线电之父马可尼以及其他一些科研人员,雷达只不过是其中一种比较成功而广泛的应用。

而把超声波回波定位与蝙蝠联系起来,则是始自于1920年的哈台,不过哈台的提示并未引起当时人们的重视,因为科学家难以置想象蝙蝠这种低等生物居然拥有“回声定位”这么高级的技术。直到1983年采用电子测量器对蝙蝠发出的声波进行准确测量后,哈台的观点才被最终证实。

所以在客观的科学史中,雷达的发明和蝙蝠根本没有一毛钱关系,只不过是在事后大家才发现两者原理如此相同。所谓“雷达和声纳的原理都是从蝙蝠身上得来的灵感”、“蝙蝠是雷达的原型,雷达是蝙蝠的拓展”之类的说法,只能算是一种美好的想象,或者说是仿生学家一种自我贴金的伎俩。

钱能训不禁翘指大赞:“蝙蝠夜飞,人所习见,谁能想到其中居然蕴藏如此深奥的道理?即便有人能够窥知其中的道理,谁又能想到可以用它来探测天空中来袭的飞机?能够如此见微知著、小中见大,孙大人果然不愧是当今圣人、格致名家!钱某拜服!”

孙元起客气道:“钱兄谬赞愧不敢当,孙某只不过是效法古时先贤罢了。”

“哦?是哪位先贤?”钱能训有些惊异:自己虽然算不上是博览群书,但明清以前的子部杂书却看了不少,似乎没有什么书上谈到过蝙蝠夜飞的道理,否则自己应该有印象才对。

“是鲁班!”孙元起笃定答道,“传闻他曾根据丝茅草的边缘而发明铁锯,‘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这些都是仿照自然界动植物的特殊技能并推而广之,最终成为我们人类的良工利器,此种学问可以称为‘仿生学’,而鲁班毫无疑问就是这门学问的鼻祖。

“所谓仿生学,简单来说,就是模仿生物特殊本领的一门科学,比如模仿鱼类利用鱼鳔沉浮的原理可以造出潜艇,利用苍耳子勾住衣物的原理可以造出新型搭扣。至于造出锯子、飞机以及探测物体的雷达,只是仿生学很浅显的应用。假以时日,仿生学必将取得更加重大的成果。”

从典籍中随便抽出几则小故事,便能寻找出一种绝妙的方法,演绎成一门深奥的学问,这等功力岂是常人所能具备的?众人不由得更加佩服。

李复几此时答道:“孙先生,我们研究院会迅速抽调一部分青年骨干成立研究所,专门研制反制飞机的武器和设备;对于你提及的仿生学,为解决具体的问题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思路,我们也会在实际科研过程中加以借鉴。”

孙元起在西北转了一圈,很快又返回了北京,静候外蒙的回音。

没想到对于孙元起的“哀的美敦书”(最后通牒),首先做出回复的不是所谓的“蒙古帝国皇帝”哲布尊丹巴,也不是伪外交大臣杭达多尔济,而是沙俄驻迪化领事馆。他们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在照会中声称:“根据俄国驻华公使库朋斯基去年12月14日提出的中俄交涉六项条件,在两国没有签订条约之前蒙古为主权国家,主权国家有权在自己的边境驻扎军队,抵御外来侵略,任何人不得干涉。”

对于沙俄迪化领事馆发来的照会,孙元起直接选择予以璧还,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在他看来,外蒙是内政,不需要外国势力插手,外国势力也无权插手。如果外蒙真有什么理由或解释,请哲布尊丹巴或者杭达多尔济直接发电报过来!

毫无疑问,沙俄和外蒙把孙元起的这种沉默当作成了怯懦,在他们或明或暗的示意下,丹柏江村居然率部再度向新疆方向前进五十里。

孙元起平日里温文尔雅、和风细雨,和人交往也是尽量与人为善,别说孙中山、袁世凯之类的大佬,便是宋教仁、蔡元培、张謇、阎锡山之流坑他一下也毫无心理压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软柿子,任谁都可以乱捏,所谓“龙有逆鳞,触之者死”,只要触及孙元起的底线,就会招致他最强烈的报复。

底线其一是凝注他无数心血的经世大学。所以当初禁卫军在岛田翰、载涛等人指使下围攻经世大学,孙元起冲冠一怒,甚至敢于动用飞机威胁轰炸紫禁城,此举间接导致了禁卫军叛变、清室退位。

底线其二便是国家领土完整。虽然囿于自身实力,也限于个人脾性,孙元起不可能亲率百万大军内除民贼、外御国侮,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他还是非常注重维护国家领土完整的。故而他曾面斥孙中山卖国,可以因为国家领土问题对袁世凯等人做出让步,在自身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派兵远征西藏。

对于外蒙的叛乱、沙俄的咄咄逼人,孙元起早就愤恨不已,只是实力悬殊,加上国会选举在即,才隐忍至今。在原先的计划里,他是准备把外蒙问题拖到一战爆发之后,那时候德国首先会将沙俄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兵锋直指里加湾到德涅斯特河一线;俄国国内经济崩溃,工厂倒闭,失业率骤增,军火补给极度困难,士兵极度厌战,罢工抗议不断,很快将相继爆发二月革命、十月革命。到那时候,俄国自顾不暇,根本没有能力顾及数千公里外的那条鼻涕虫,孙元起麾下的坦克也正好成军,可以放心大胆地横扫塞北叛军!

没想到外蒙叛军连这些日子都不愿等,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孙元起的底线。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眼看五天期限已过,民国二年2月1日凌晨,孙元起果断对晋、陕、甘、新四省下达惩膺行动命令,决定对四省边境五百公里内的外蒙军队展开毁灭式打击。

三九九、系马高楼垂柳边(八)

晋、陕、甘三省参战各部都是孙元起的嫡系,执行命令如臂使指,早在数日前孙元起下达战备令后,他们便紧急动员做好一切战前准备,可谓枕戈待旦。接到行动命令,前锋部队立即挥兵北上,直指各省与外蒙交界的驻兵重镇。

对于新疆的杨增新部,孙元起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虽然杨增新也加入了新中国党,对自己毕恭毕敬,事事请示汇报,但这些都是表象,两人关系其实非常一般。因为他之所以积极投靠,不是孙元起有多大的人格魅力,而是新疆周边局势决定的。

新疆省南面是高与天齐的青藏高原,那里的藏人大多对供奉喇嘛、积善成佛更感兴趣,对于汉人称不上好感,但也不算坏。但各地的活佛喇嘛明显不希望有汉人蹲在自己头上,甚至部分贵族还对几个世纪以前强盛的吐蕃国心怀憧憬,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现辉煌。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也就只能想想了,去年年初孙元起派麾下精兵两路入藏,显然是打算将这块高寒之地收入囊中。

东边是黄金路段的甘肃。自汉唐以来,狭长的陇西走廊一直是新疆与中原之间的交通通道,无论是丝绸之路,还是汉唐经营西域,甚至左文襄公平定西北回乱,都从这里路过。如今支撑新疆大局的还是左文襄公平叛时留在天山南北的湘军老底子,在他们心中,陇西走廊就是回家之路。而现在,这条咽喉要道被程子寅的甘肃陆军第一师牢牢把守,没有孙元起首肯,只怕新疆的一兵一卒就难以安然通过。

北面是荒漠戈壁的外蒙。虽然黄金家族的血脉已经稀薄,藏传佛教又磨去了他们仅存的血性,但恢复蒙古帝国的痴梦就如同遗传性癫痫,隔三差五总要闹腾上一阵子。而且他们放羊牧马、饮奶食肉、逐水草而居的习俗,也明显把自己与汉人区分开来。如今他们在沙俄支持下又开始周期性的抽风,究竟是害到别人还是嚼断自己的舌头,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而西面,则是贪得无厌的沙俄。这帮白皮多毛的罗刹鬼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从康熙爷跟他们签订《尼布楚条约》以来,中国被它割走多少土地,杀害多少百姓!尽管他们已经占据中国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可依然不满足,还想继续鲸吞虎噬。现在又捧出哲布尊丹巴这尊傀儡,怂恿外蒙闹独立,谁不知道他们背后的狼子野心?

周边不是藏人、蒙人就是毛子,辖下还有各色回子,入疆为官已有五六个年头的杨增新深知眼下新疆虽然看上去还算平稳,屁股下面却是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口,没准哪天就把自己烧成灰烬。要想救命,就必须得有强有力的中原政府作为自己的后盾。而且读圣贤书出身的杨增新笃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觉得新疆万一真有什么闪失,关键时候还是近在咫尺的陕甘汉人最靠得住。故而杨增新权衡再三,最终决定倒向孙元起。——至于为什么不是袁世凯?县官不如现管啊!

当然,杨增新对于孙元起也只是“倒向”而已,说白了就是“明知不是伴,事急切相随”,所以别指望能有多大的忠心。好在杨增新这个人虽然专权独断、不甚开明,但在国家主权上却很有原则,对沙俄、外蒙从不假以颜色,对省内分裂势力也坚决打击。此外,他也很有手腕,对各族实行羁縻与牵制政策,先分而治之,后统而治之,把新疆经营得很是稳固。

正是有鉴于此,孙元起才没有派兵入疆一同西北,反而命甘督张世膺、陕督赵景行对杨增新大开方便之门,以便于杨增新维持自身的实力,确保新疆的稳定局面。

此次外蒙匪军丹柏江村率队千余人迫近布尔干河,杨增新遵照指示派阿尔泰办事长官帕勒塔率部隔河监视,同时在距离布尔干河不到五百公里的古城修筑简易机场,并允许西北空军第二大队派人驻扎机场负责维修加油、通信联络等事务。这些已经算是杨增新能够给予支持的极限。至于派兵参战,连孙元起都觉得要求有些过分了。

尽管如此,驻扎在新疆与外蒙接壤地区的外蒙匪军丹柏江村部却是最先遭到攻击的。

2月1日早上八点钟左右,初升的太阳刚刚驱尽稀薄的雾气,西北空军第二大队两架最新型的轰炸机满载航空炸弹从安西州转场至古城。在稍事检修之后,肥硕的飞机再次冲天而起,飞向数百公里外的外蒙匪军营地。

此时布尔干河畔的外蒙匪军营地才刚刚醒来。这些军人在一两个月前还是在草原上打滚撒欢的蒙古汉子,对于他们来说,最热爱的活动是骑马飞奔、射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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