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科学家-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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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正电子。
孙元起说完,台下一片寂静。
在这些科学家看来,孙元起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所言一无是处。可是要反驳,这处处都是猜想的演讲,又无法用现有的知识来证明。不过好在孙元起给出了一个可以迅速验证的方案:如果实验没有成功,那不就表明他在乱讲么?如果能亲手戳破这个号称“本世纪初最伟大的青年科学家”的妄想,弄他一个难堪,想来也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儿吧?
于是,台下很多科学家心中跃跃欲试,只等仪式结束就回实验室准备。
九十一、红紫春来独擅场
随后,在英国呆满一个月的孙元起,应法国、德国、荷兰、比利时等国科学院、大学的邀请,开始周游欧洲各国。孙元起前脚刚走,《泰晤士报》就在科学版用大标题写道:“反物质:约翰逊教授的猜想”。
第一站是离英伦三岛最近的法国,应邀在法国学士院、巴黎大学等学术机构做学术报告后,特意拜会了居里夫妇。临出门时,孙元起意味深长地提醒居里先生:“注意交通安全,尤其是马路上的马车。”也不知道这位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得主能否领会自己的忠告。
12月10日,在瑞典斯德哥尔摩颁出了第四届诺贝尔奖,其中化学奖得主是“发现六种惰性气体,并确定它们在元素周期表中的位置”的英国科学家拉姆塞,物理学奖得主则是“发现氩”的英国科学家瑞利。巧合的是,在两人的获奖感言中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孙元起。
拉姆塞说道:“感谢远东的约翰逊博士,他对元素周期表以及化学反应原理的解读,让我受益匪浅。”
瑞利则表示:“此次获奖,我觉得荣幸的同时,也有些惭愧。因为同时获奖的拉姆塞先生发现了6种惰性气体,至于先后发现氡、镥、镨、锝4种元素的约翰逊博士尚未获奖,而我,只是幸运地发现了氩元素而已!”
等孙元起结束在法国的十余天旅程,英国科学家早已快速搭建好了相应的设备,开始实验,在最初的照片中并没有出现孙元起描绘的那种正电子轨迹。于是《泰晤士报》的科学版出现了这样的标题:“反物质:博士的假设与实验的真实”。
在比利时、荷兰短暂逗留,之后孙元起直奔德柏林,在那里有位著名的物理学家想和他讨论量子力学的事儿。见面之后,孙元起紧紧握住他的手,仔细打量这位大人物:脸部轮廓可以依稀看出这位快五十岁的教授,在青少年时期一定是个英俊无双的德国帅哥,只是无情的岁月已经带走了他的帅气——以及头顶的头发;但出生教育世家自小熏陶出的温文尔雅,再加上从教二十余年的锤炼,举手投足间便使人如坐十里春风。
不错,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普朗克教授!
曾祖父、祖父、父亲、叔叔都是教授,普朗克从小就十分具有音乐天赋,他会钢琴、管风琴和大提琴,还上过演唱课,曾为多首歌曲和一部轻歌剧作曲。但是普朗克并没有选择音乐作为他的大学专业,而是决定学习物理。
为此,慕尼黑的物理学教授冯·约利曾劝说道:“这门科学中的一切都已经被研究了,只有一些不重要的空白需要被填补。”希望他就此回心转意。但是普朗克回复道:“我并不期望发现新大陆,只希望理解已经存在的物理学基础,或许能将其加深。”
结果,就是这样一个学生,后来创立了量子说,揭开了量子力学大发展的序幕,给经典物理学以致命一击。也就是这样一位创立量子说的科学家,曾先后反对过爱因斯坦的光量子假说、海森堡的矩阵力学。
孙元起见普朗克时还有一丝紧张,要知道这位培养出三位诺贝尔奖得主的诺贝尔奖得主,是这样批评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爱因斯坦的:“光量子理论不是后退了几十年,而是后退了几百年,那时克里斯蒂安·惠更斯提出反对牛顿业已占据优势的辐射理论。”对于另一位诺贝尔奖得主海森堡,他只用了一个词:“令人厌恶的”(德语原文:abscheulich)!
现在,孙元起把他俩的光量子理论和矩阵力学都借鉴了来,天晓得普大神会怎么教训自己!
没想到,普大神拿着那本《Science》,和风细雨地向他询问量子力学中的一些问题。虽然他并不准备放弃麦克斯韦的电动力学,但对量子力学理论还是表示了一定的肯定。期间,也曾苦口婆心地劝说孙元起继续努力,争取把量子力学纳入到经典物理学的框架下,但是,那只是一个建议而已。
在德国物理学会授予孙元起外籍会员之后,普朗克突然问道:“扬克,你真觉得世界上有反物质么?”
孙元起一怔,这才想起,经过近二十天的实验,各个实验室仍然没有在宇宙射线中找到所谓的正电子,于是《泰晤士报》再次换了个标题:“反物质:东方小子的妄想”。
“我确信世界上存在反粒子,并且一定可以通过实验手段找到。至于反物质,那我们必须把眼光瞄准广袤的宇宙,并且需要足够先进的设备!”孙元起如是说道。
或许是偶然,或许是天意,在平安夜那一天,英国两家实验室同时在照片上发现了正电子的踪迹。次日,《泰晤士报》在头版头条刊登了这个重大发现,题目是:“反物质:本世纪最重大发现!”
被这个消息所鼓舞,几乎英国乃至欧洲的所有科学家都迅速把目光瞄准了反物质,甚至他们被孙元起还笃信:宇宙中真的存在反物质!观测宇宙射线迅速成为1905年科学界最重要的研究项目。
在1905年的元旦前,孙元起结束了在欧洲的游历,打点行装,由法国的马赛起身,搭乘邮轮,穿过地中海,由苏伊士运河进入红海,随后经印度洋、马六甲海峡、南海、东海、黄海、渤海,于光绪三十一年的春节前,顺利抵达天津的大沽。
从孙元起抵达英国伦敦开始,便有计划地扫荡各大书店、图书馆,举凡自然科学、工程技术、医药农林、社会人文等的书籍,只要是出售的,全部购买,然后打包装箱,先行运送到法国马赛港口。书籍,在二十世纪初,无论是欧美还是中国,都是一种奢侈的消费品,如此大批量的购买,费用自然不赀。好在孙元起手中握有一百万美元的支票,算得上财大气粗,自然不惧。
在德国、荷兰、比利时、法国等,凡是孙元起经到之处,不管是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还是拉丁语什么的,孙元起都本着“有杀错,没放过”的原则,大肆清扫。书店对这样的大主顾尤其热烈欢迎,恨不得把压箱底的都拿出来。但孙元起也有自己的原则,购买的图书要印刷清楚、内容完整、知识不过时,具有一定实用性和使用价值。至于版本啊、装帧啊,那就不在乎了。那些拿出公元1496年摇篮本《节本托勒密天文学大成》、1603年活字本《金言集》乃至牛顿手稿来求售的,都被华丽丽地拒绝了。最后在法国巴黎购买了数套实验室仪器,孙元起才结束了在欧洲的“血拼之旅”。
按照道理来说,如此大肆的血拼,应该能购得数十万、乃至数百万册图书。其实并非如此。书籍在二十世纪初是一种稀缺资源,一个书店能有一千种图书,已经称得上“浩瀚”了。而且在质量和价值上也良莠不分,大量的是各种《圣经》教义、流行小说、诗集,科学书籍是陪衬,有价值的科学书籍更属凤毛麟角。孙元起虽然不懂德语、法语、西班牙语、拉丁语之类的,只要请翻译人员略略讲述一下文中内容,或者自己略微看看文中的公式、图画,便能大致挑出自己想要的书。逛了几十个书店,才淘到三千多种、一万册图书。即便如此,这些书也花了近二十万美金。
这一万册图书,装了七八十个大箱子,孙元起一行自然无计可施。里面都是国内难得一见的珍贵图书,加上易碎的实验仪器,交给别人运送断断是不放心。在马赛时,就发电报给留守学校的张元济,让他组织车队,准备运送到天津运书。
果然,孙元起的轮船在大沽一停泊,就有人过来大声打听“国子监的孙大人”。孙元起一愣,才想起自己还兼着正六品国子监司业的闲职,那是今年刚从从六品国子监监丞职位上提拔的。这“国子监的孙大人”说得不正是自己么?急忙应道:“在这里!”
那个青年人像条滑腻的泥鳅,在下船的人流中三转两转,就窜到孙元起面前,麻利地打个千儿,然后起来回话:“这位爷,孙大人他老人家在哪儿?我是受人之托,专程在此恭候大驾的!”
孙大人他老人家?孙元起“噗嗤”一声乐了:“别老人家啦,我就是你说的‘孙大人’。谁派你来的?经世大学的张老爷吧?”
那人一愣,心想:吔,这位大人真年青欸!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和自己差不多大,居然就是正六品的大官了!不过在码头上混的,自然是精明角色,见识也多,知道这大清科第一甲出身,循例要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或正七品翰林院编修,几年一转也就到了这位置上。当下跪倒,磕了几个响头:“原来是状元老爷,请恕小的眼拙,猪油懵了心,有眼不识泰山!死罪死罪!”
这个小伙子磕头的声音大,说话的嗓门也大。这几句一说,周围人看过来的眼神明显有了敬畏之意,规避之余,少不得窃窃私语一番:“哟,原来这是位状元公,一路上可一点儿也不显山露水啊!”
“啊,文曲星下凡哪!瞧瞧人家那份气质,啧啧,果然不同凡响!”
“那是!状元公还和俺说过几句话呢,真真是一团和气。”……
“京油子,卫嘴子”,果然不同凡响,一顿大响头,几句恭维话,顿时把人哄得遍体舒泰,什么气也要抛诸九霄云外了。孙元起也不说破,只是叫他起来回话。
“京师的张老爷带着几十辆大车,前两日赶到塘沽,在小店里住下。因不晓得大人您什么时候到,便叫小的在码头上候着,到了通知他……”那人虽然是一口天津腔儿,说话倒很清楚,不费力。
孙元起随手赏了他一块碎银子,打发他立马去给张元济报信。喜得那家伙立马又跪下磕了通响头:“谢老爷赏!恭祝老爷步步高升,早日封侯拜相!”
步步高升、封侯拜相?孙元起听了又是一乐。
待那小子转身离开,早有几个官绅打扮的中老年人围了过来:“这位仁兄,这厢有礼了!敝人甲午科三甲、同进士出身谭绍裘,现以候补同知待用,不知尊驾是哪一科的?”
九十二、君从何处购此本
“……”
这些人也太听风就是雨了吧?可是别人好心过来打听,又不能不解释,可这“状元公”怎么解释呢。先是打了个哈哈,说些“久仰久仰”的屁话。然后才说道:“刚才的小厮是没说清楚,他说得状元公,乃是敝人家叔祖孙寿州中堂。”
孙家鼐乃是咸丰九年的第一甲第一名,如假包换的状元公。孙元起自以为这样一解释,那群人知道真相,自然会散去。谁知那些人听到“孙寿孙中堂”,眼睛熠熠直冒贼光,如果刚才脸上挂着是微笑,现在几乎就是标准的媚笑了。
你想啊:大清立国到现在出了一百一十四位状元,可状元能做到大学士的能有几人?据朱彭寿《旧典备徵》卷一“状元宰相”条统计,只有十四人,是个零头。大多数的人是绚丽之后,平淡一生。所以体制内人对“状元公”更多是一种好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