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侠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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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难参透,是以数日之中,竟毫无进展,仍然停留在第一日水平上。
这一日来,日头下沉,已近黄昏,他照旧坐在禅武厅东南角,紧锁着眉头,已为一个运气的法门冥思苦想了一整天,那经文已能倒背如流,可仍然不得要领,他又想了一会儿,终于站起身,拿着经书,去请教大师兄。
悟净正要去山下的河边洗僧袍,却见到悟空拿着经书走了过来。
悟空走到悟净面前,愁眉苦脸的说到:“大师兄,这段经文我已看过千遍,可仍然不可解,这,就是这段。”说罢用手指指着那段经文。
悟净将僧袍放到旁边的石台上,拿起经书细细读了起来。
悟净读了一会儿,说到:“哦,这段经文,便是这般意思,意由心生,气从田出,你在练习的时候,只要将丹田之气加以引导,便可通四肢,达百泰,使全身的筋骨都可吸引这股灵气,筋骨即可愈加强壮。”
悟空听了悟净的解说,略有所悟,说到:“哦,那我如何才能将丹田之气加以引导?”
悟净道:“引导丹田之气的法门在经书的前一章,喏,就是这里,你须得进入冥思之态,心中不能有丝毫杂念,称之为“观心”,达到此种状态,方能接引体内之灵气,舒通百泰。”
悟空顿时有所领悟,面色一喜,抢过悟净手中的经书,一边跑一边说到:“我知道了。”
他又跑回禅武厅,坐在东南角的地上,按着悟净所说的方法,开始练习。几个时辰之后,天色已全黑下来,然而悟空练来练去,始终达不到悟净所说的“观心”状态,心中的杂念难以根除,毫无效果,反而弄得一身大汗。
练习没有进展,悟空心里也跟着沮丧起来。他摇摇头,拿起经书,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居安院走去。
走到勤武堂前时,却见几个武僧嘻嘻哈哈的从勤武堂里走了出来。其中两个武僧见到悟空,高声喊到:“这不是新来的悟空师弟吗?”说罢就向悟空走来。
悟空不敢怠慢,忙合什而揖:“悟空见过各位师兄。”
那两个武僧中一人说到:“我法号乃曰悟性,他曰悟真。我们都是玄清门下。”
这玄清和玄藏也是师兄弟,只是玄清出自天音大师门下,玄藏出自天龙大师门下。悟空听大师兄说,天龙和天音素来不和,因此玄藏和玄清也常有明争暗斗,悟性和悟真这两人在悟字辈中辈份最高,是以经常欺负源自天龙大师门下的众弟子。
他当下不愿再纠缠下去,便说到:“已见过两位师兄,悟空另有事由,便不多奉陪了。多有得罪,还请两位师兄体谅。”说罢转身欲要离去。
谁知那悟性却伸手拉住悟空的臂膀,口中说到:“哎,师弟究竟有何要紧事,也不少这半刻钟,咱们师兄弟既见了面,就须得长聊一番,你如此推托,岂非太不顾师兄弟情面?”
悟空听他如此说,也无言辩驳。又被他拉住胳膊,也不好挣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尴尬立于当地。
这悟性原名叫赵清德,本是富家公子,其父赵石晋,乃长安城商界大贾,以经营布匹丝绸为营。这赵石晋虽是商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佛教徒,一生信佛,是以在赵清德十岁年纪之时,便将他送入天龙寺,修习佛法。不仅如此,在送入儿子进入天龙寺时,那赵石晋更是捐赠了数万两白银,将天龙寺中数座破败寺庙全都修缉一新。
这赵石晋满心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在这闻名天下的天龙寺中参悟佛法,终成一代佛学大师,却不料这赵清德却是与其父背向而弛。这赵清德自小骄生惯养,颐指气使,到得这天龙寺中,虽然佛规严厉,略有收敛,却是骄气四溢,总是瞧不惯与自己平辈的师兄弟们,他本就一副小霸王之性,便隔上两三日寻一借口欺负一两个师弟,如此这样,方才开心。他师父玄清和师祖天音大师念在赵石晋万金捐赠之恩,亦是纵容了他的恶行。
悟真本是寻常人家儿女,无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终日里跟悟性在一起,也沾染了一些流氓习气。
此时却听悟真说到:“几日来,我在禅武厅练武,都能见到师弟坐于墙角,修习那易筋经,不知师弟练到第几层?”
悟空脸宠微微一红,不好意思地说到:“不瞒二位师兄,几日下来,竟是毫无进展。”
悟性哈哈一笑,说到:“这易筋经不能一个人独练,须得师父当面传授才是。”说罢看了看周围,又低下头凑到悟空耳边说到:“那禅武长老让你独练,他却在院中晒太阳,摆明了不想让你学会这易筋经。”
悟空听他竟然不尊师道,如此妄说禅武长老,不禁怔了一怔,心里却不以为然。
悟性见他不为所动,眼珠一转,又笑着说到:“你转过身去,我使法力看看你的易筋经究竟练至何种境界。”
悟空苦笑到:“哪有什么境界,我连经文的意思还只是一知半解。”
悟性又到:“你且转过身,是什么境界,我一查便知。”
悟空不知他是何用意,只得转过身。
悟性与悟真对视着笑了一下,缓缓抬起手,手掌旋转,在胸前略一使力,猛然平推,击向悟空后背。
“砰”的一下,悟空身体前倾,飞了出去,扑在一丈远的地上。
悟性和悟真哈哈大笑起来。
悟空赶忙从地上爬起,眼里鼻里嘴里全都是土,他胡乱擦拭一下,便回过头喊到:“你怎,你怎可以如此戏我?”
悟性表情收敛:“你的易筋经之境界已被我查明,想知道吗?你且站起身来。”
悟空心中虽有些愤慨,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爬起身,拍去身上尘土。
悟性却是一边嘴唇微动,一边走了过来,待走到悟空身前,将嘴唇凑到悟空耳边,慢慢说到:“悟空师弟,你的易筋经现在已练到第零层了,若你刻苦修炼,其修为定能远超我二人,你好自为之。”说罢哈哈一笑,二人即转身离去。
悟空却是怔在当地,不解为何他的易筋经已练至第零层,摹然间,突然醒悟过来,哪有什么第零层,这是那悟性在戏耍他,笑他根本就如同没有练易筋经一般。想到此处,他心中愈加气愤,却是无计可施。他站在当地气愤了一会儿,又暗暗咬牙发誓,一定要参透这易筋经,不能让这些师兄们小瞧了自己。
他又揉了揉刚才磕在地上的脸颊,悻悻地向居安院走去。
悟净正在房中收拾床铺,见到悟空走进门来,却是灰头土脸,衣服上尚留有些许泥渍,不禁惊讶到:“三师弟,怎会如此模样?”
悟空不想提起方才之羞事,便吱唔着摇摇头,说到:“没事,没事。”
悟净见他不肯明说,更加狐疑,又道:“咱们是师兄弟,便要肝胆相照,更无须相互隐瞒。”
悟空听到此言,忙回应到:“回大师兄,这,这是被悟性师兄打的。”
悟净脸色一变,急道:“什么?又是悟性。他怎样打你了?”
悟空便将方才之事粗略一说,悟净更加气愤难当,拉起悟空的手便要冲出屋外,口中说到:“悟性这厮,欺人太甚,我既为大师兄,就定要为你讨个说法。”
悟空看到悟净如此气愤,心里却不由得紧张起来,生怕此事闹大,惊动了师父,便劝说到:“大师兄,受人所制,实乃我技不如人,今后我勤加练习,便由不得他们欺负了。”悟净却是不肯罢休,道:“他们欺你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此下去,你怎能在这里呆得长久?走,与我去找玄清师叔。”
悟空一听要去找玄清师叔,心里更加惴惴不安,无奈胳膊被悟净拉着,只好硬着头皮跟去。二人刚一出门,却碰到了悟能。待问明情由,悟能道:“大师兄,既然三师弟只是些皮肉之伤,所幸不重,就无须将此事闹大。况且,此去就算找上玄清师叔,他老人家若护短,我们便无计可施,反而令那悟性更加嚣张。”
悟净又道:“那我们去找师父。”
悟能:“师父定然是让我们息事宁人,他老人家不会因为此种小事而去找玄清师叔说理。”
悟净:“难不成,就让人家白白打了?”
悟能叹口气,说到:“有些事本就是冤枉事,你若去寻说法,反而更加说不清楚,我们就算将此事闹大,惊动全寺,那悟性来个一口不承认,再加上玄清师叔护短,天龙方丈终是不能完全偏袒我们。就像上次悟心一样,到最后我们还落得个被罚的下场。”
悟净想起上次悟心被那悟性欺负,师兄弟几人联合起来去告发那悟性,岂料悟性矢口否认,又找来悟真、悟德作证,更有玄清师叔和天音师叔祖在旁有意护短,到最后由于证据确凿,竟将悟心断为诬陷,悟性本为原告,却被惩戒。
悟净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中的怒气,说到:“好吧,便不去找他了,但是我们师兄弟三人一定要勤练拳脚,不能由着他们欺负。”
悟能点了点头,说到:“我资质有限,练什么功夫都太过于缓慢,恐怕有失师门厚望,三师弟,禅武长老不是说你有慧根吗?以后全靠你了。”
悟空难为情地笑笑,说到:“我哪有什么慧根,这几日来研习经书,竟是毫无所得,如此看来,我也是资质浅薄之人。但是修行深浅岂能受资质所限,只要勤勉精进,定能有所成就,二师兄不必自谦,我也自当刻苦努力,早日将那拳脚功夫练好。”
悟净道:“三师弟说的是,只要勤加练习,便定有所成。方才你说几日里研习经书,毫无所得,不瞒三师弟,我与你二师兄对易筋经亦是只通皮毛,勉强修过了舒筋展骨之术,而今我二人修习拳脚功夫已一年有余,亦是所得甚少。是以对于你研习经书时所遇之难题,多半也是爱莫能助,你且多问问师父。”
三人握拳约定,今后定当刻苦修练,绝不解怠,光大佛法,为师门争光。
第六章 刻苦修炼
天旋月动,斗转星移,时至五更,天空像一块巨大的墨蓝色幕布,那幕布之下尚留有廖廖数颗辰星。辰星之下,便可见到平地里竖起的天龙山主峰。三座山峰远高过周围连绵起伏的山峦,高傲地矗立在这晨夜中。远远望去,尤如三个巨大的手指,直指天幕。
“当,当,当……”,天龙寺又传来沉重的钟声。不消片刻,居安院就忙了起来,武僧们陆续起床之后,就到院中的水槽边洗漱,居安院原本宽敞的大院,顿时略显拥挤。
悟净此时已翻身坐起,待穿好僧袍,便端着脸盆走了出去。悟能揉了揉惺松的眼睛,不情愿地爬了起来,又慢吞吞地将被褥叠好,便走到悟空的床前,刚要伸手去唤悟空起床,谁知睁眼一看,悟空的床铺竟是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码放好了,脸盆也在,里面尚有剩水,悟能心中叫到:“三师弟早已起了床去练功了!”
他立刻拿起脸盆也走了出去。
此时,悟空早已在禅武厅里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半个时辰的易筋经。经过这几日的耐心研读,先前不通之处皆有微微可通之迹,虽仍不能全领,但既稍有眉目,便可循迹细索,将那经中之秘慢慢咀嚼出来。
居安院内,悟净一边洗漱一边对悟能说到:“三师弟果然言出必践,还不到五更,便已去修练了,咱们是他师兄,勤奋却不及他,好叫人惭愧。”
悟能点点头,也说到:“三师弟确是修佛之材,我是绝比不上他了。”
悟能本就贪睡好吃,在这天龙寺中,佛规森严,戒罚苦重,他本性已大为收敛,但若让他经那少睡之苦,将睡觉的时间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