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2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盟主知道她是在帮自己,虽然痛失爱儿心有哀恸,然而他是武林之主,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当以大局为重……遂不再犹豫,当机立断吩咐那马背上的男子。
“筠儿,眼下情况危急来不及细说,你且随行折菊公子,助他一臂之力!”
白筠目光呆滞,声音略微有些生硬:“是。”
皇甫长安立刻飞身而下,朝援军策马,一边低声吩咐宫疏影。
“找个机会杀了白筠,便当是在混战中被魔宫的人暗算了!反正人本来就是他们杀的……”
宫疏影微微勾起嘴角,朝皇甫长安投了一个媚眼儿。
“记得今晚来我房里……”
“……!”真是时时刻刻不忘争宠啊……可见这竞争有多激烈!“知道了……”
看着宫疏影心满意足地策马走在前头,皇甫长安勾起眉梢,朝着他的背影投去轻佻一笑……赫赫赫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放心好了,她会多带几个人去的!
跟在南宫璃月身后,皇甫长安挥着马鞭儿赶上前去,同那些奔赴而来的援军接头。
这一次若能解围武林,折菊宫便足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而且一旦牵扯到了军队,别说是江湖门派,就是魔宫……怕也不会轻易找折菊宫的茬儿……哦呵呵!总攻大人就是这么神机妙算,就是这么聪明绝顶!
正打算换个地儿继续当她的翘脚老板,却不料前方的山头上传来了一声直上九霄的狼嚎!
“嗷唔——!”
狼王登于悬崖,仰天长啸,顷刻之间……山林群狼呼应,百鸟扑腾双翅飞上天空,不过瞬间便掩盖了薄弱浅白的日光。
不等众人勒住马缰,骏马便齐齐减速止步,不肯再向前奔驰半步!
耳边狼嚎声越来越强,一遍一遍回旋在山谷中央,滔天震耳,惊心动魄!
皇甫长安感受到马身在微颤,却是不知到是马儿受惊了,还是……次奥,难道是大地在动?!后方武林大会上的人似乎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况,频频探眼观望,面色凝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前方的山坡上扬起一片数尺高的灰沙,尘土飞扬间疾速奔腾出漫山遍野的兽群,山河随之震荡,禽鸟嘶鸣狂舞,狂风吹拂枯枝发出呜呜的旋风尖鸣,一时间天地为之变色!
这个场景,与当初在大安寺的那场兽杀何其相似?!
众人凝眸而望,压迫感直逼面门,稍微松开了神经立时就紧绷了起来,不敢再有半分轻视!
“驾!”皇甫长安轻喝一声,扬鞭飞速冲上前。
皇甫砚真紧跟而上,却不想皇甫长安笔直刺来一柄短剑,倏然插在马前的土地上。
“不要动!”
众人互望一眼,皇甫砚真面色沉然,却是依言止步,乖顺得像个良家小媳妇儿。
眼看着皇甫长安要被那汹涌扑来的兽群淹没,众人不由得紧紧拽上缰绳,李青驰忍不住扬鞭策马。
“靠!你特么给劳资回来!这样太危险了!”
☆、31、爹你打我吧!(票子
皇甫长安走得快,寻了个空缺蹿入那兽群。
李青驰慢了一拍,再要追上前便险些撞上了一只壮硕的野猪,花语鹤赶紧伸手拦了他一把,目光定定地看着那汹涌而来的野兽,面上露出了几分称得上是激赏的神色。
“这群野兽虽然暴躁,却没有完全发狂,可见它们是被人操控着的……只要不去招惹它们,就不足以为惧。”
“可是……”
李青驰紧拧眉峰,还欲开口……却突然看见一幕万分奇异的情状,不由得目瞪口呆!
那潮水般奔涌的野兽像是被劈开的水幕一般,骤而在皇甫长安的马蹄前分开成两股,在疾速越过皇甫长安身侧之后,又立即合上!
皇甫长安单枪匹马在其间穿行,宛若舟行于水面,竟是畅通无阻!
毋庸置疑……这群野兽正被人精密地掌控在手里,且那御兽之术出神入化!比当日在大安寺山下的林子里,遇到的那名骑着老虎的黄裳少女更加精湛百倍,甚而比当初在破军府比武招亲的擂台之上,那只如箭矢般贯穿人体的凶禽也要高妙万分!
皇甫长安对御兽之术没有涉猎,了解得并不多,但即便如此,她也知道……要达到如此精妙的水准,来人的武功定然高深莫测,至少要比玉琉裳高出许多!
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骏马已经驮着她以离弦之势向前方……冲!去!了!
靠!特么关键时刻,她竟然给一只畜生给出卖了,这不科学好吗?!这根本就不是她的意思啊喂!
想她一向作风低调,尤其喜欢从事默默无闻的幕后工作,从来都是心怀宽广地把这些光鲜亮丽耍威风的事儿都让给别人……所以!导演,你快看看,是不是看错人名了?!这么英勇无畏冲锋陷阵的戏份,绝逼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啊!
什么?是她自己挥的鞭子?艾玛那只是手抖了一下好吗……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谁不会鸡冻得蹦上两蹦啊!
胯下,骏马像是恶狗咬了一口得了狂犬病似的,发了疯一样撒蹄子往前飞奔,丝毫不顾及前方的路况,好几次差点驮着皇甫长安撞上了树干,亏得她发现及时,拉偏了缰绳!
然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尤其是在看到前方几百米开外就是一处陡峭的山石壁后,皇甫长安努力扯了几下马缰也勒不住,遂下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弃马!
此时不弃更待何时!马兄心情不好闹自杀,她可不想跟着殉情!特么这演的又不是美女与野兽!
寻了一个适当的时机,皇甫长安倏然腾起,一脚踏上马背,随即旋身朝最远处的一个山峰飞踏而上!
行至半空之处,便远远望见了隐于枯木的几道人影。
果然是魔宫的人故意招她过来的!但她又不认识他们,仔细回想一下,也是无冤无仇的……除了方才嘴欠激怒了那玄衣男子的一番话。
艹艹艹!那个死心眼的家伙不会真的把她的话转述给了那个所谓的圣君吧?!艾玛他丫的智商还能更捉急一点吗?!她明明只是开玩笑的啊大哥!
身后,陆续不断奔涌而来的凶兽忽然在刹那间暴躁了起来,发狂般在火海中横冲直撞,不管是武林之人还是魔宫之人,不管是披甲戴胄的军士还是无知无觉的不死尸偶,一律冲杀噬咬,践踏顶撞……
草坡上不时传来兽类的呼嚎,交叠着人的惨叫……宛如九重炼狱般残酷可怖,惨不忍睹,情势顿然间又危急到了极点!
折菊宫的一行人奔在外头,见皇甫长安弃马飞身之后,便紧跟着踏上马背,朝着她所奔赴的方向齐齐赶去……他们大概也猜到了,那御兽之人就在那座山头上面,要想阻止凶兽的攻势,就必须阻止那个御兽师!
但,他们猜到了结局,却没有猜到开头……这特么不是太子殿下主动出击的,她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好吗!
南宫璃月没有跟着动身,他有他的立场。
答应皇甫长安出兵相助是一回事,跟魔宫作对又是另一回事……在目前的形势下,招惹上魔宫并非明智之举,更何况这一次是皇甫长安自寻死路,他没有理由为了她的任性妄为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话又说回来,照着太子殿下原来的性子,不一直都是秉持着“打不过就跑”方针政策吗?换作以前,遇上了这种状况,她应该早就脚底抹油趁机溜走了……还是说,养了那么多的男宠,纵欲过度,便是连脑子也笨了?
若是知悉了南宫璃月的这番想法,皇甫长安肯定会仰天长叹一句——
还是月月最懂我!可眼下本攻身陷危机,丫却无动于衷……嘤嘤嘤,绝逼不是真爱啊有没有!
踏着寒风,皇甫长安趁势而上!
尽管她心底下恨不得来个瞬间转移消失在这个鬼地方,然而她很清楚,自己已经走到了对方的家门口,要是不走进去拜访一二,只怕没那么容易脱身。
事已至此……这龙潭虎穴,她就是不想闯也得闯了!
至少,闯了或许还能有几分生机,毕竟她身上有千镜雪衣想要的水麒麟,魔宫的人再怎么凶恶,也不会违逆那个至高无上的宫主……连面都不见一面就走,便真的是扫了魔宫的颜面,她可不想就此成为魔宫的首号通缉犯!
不过,一想到自己还得靠千镜雪衣那个大变态活命,总攻大人就忍不住悲从心来……照着目前这种形势,她何时才能把丫打趴在身下,凌虐丫那朵变态小雏菊啊?!
正忧桑着,前方的山头靠得越来越近,皇甫长安依稀能看见半山腰的悬崖上矗立着几个人,人不多,屈指可数。
只弱弱扫了一眼,皇甫长安的目光便再也挪不开了。
如果她没看花眼的话……在那群人的中间,正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地卧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狮子?
而那手执魔笛,啸着魔音之人,则颇为闲散地斜卧在那白狮身上。
周围的人静默无言地立于两侧,安静地聆听着他吹出的曲子,宛如那是人世间最为动人心弦的天籁神音一般……皇甫长安甚至还能脑补出她们陶醉痴迷的神情!
山脚下的草坡上,厮杀震天,烈火灼人,比人间地狱还要残酷百倍!
可在这一方山腰,却是如此赏心悦目的画面……
初春的山林还未换下冬日的萎靡枯叶,看起来颇为萧条冷寂,然后有了那一人一狮之后,整个山崖就像是得了点睛之笔的潜龙,忽然之间就灵动绮秀起来,如同一道美不胜收的风景,令人望之痴痴,养眼之至。
尚且隔着一段距离,皇甫长安分不清那几人的面貌,只模糊看见那倚狮之人脸上戴着面具……尼玛又一个戴面具的,魔宫的人就这么喜欢戴面具吗摔?!
不过,纵使看不清那人的面容,皇甫长安也能确定,他不是千镜雪衣!
因为他们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孑然不同。
千镜雪衣是蚀骨灼心的冰寒,且在这层森冷之下,还有一种叫人十分窒息的威压,就连她在跟他对视的时候,都忍不住会觉得心惊!
而这个男人不同,一袭竹青的袍子,有着和皇甫砚真一样的清冷,却又多了那么几分沉稳;有着和南宫璃月一样的尊贵,却又少了那么几分倨傲,淡了那么几分锋芒;有着和花语鹤一样的从容优雅,却又不带任何的张扬炫耀,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铜臭之味。
便是就这样远远地看着那人闲散的身姿,便是没有仔细看见那人得天独厚的容颜,皇甫长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气质……是她见过的男人里面,最清醇而有韵味的,令人一眼见之,便忍不住会心悦诚服。
不是面对千镜雪衣的那种臣服,而是由衷的折服……
就像他倚靠着的那只白狮,明明闭着眼睛栖息在一侧,却不知为何……仍旧让皇甫长安打心底腾起一股敬畏。
那种气质,独属于天生的王者。
在没有见到千镜雪衣之前,皇甫长安以为魔宫的人都是些凶恶阴邪之辈,就连玉琉裳魔魇起来都有着狂暴的破坏力……而在见到了千镜雪衣之后,皇甫长安便觉得魔宫之人大抵都像他一样变态。然……眼下见到的这个男人,却是出淤泥而不染,不似传闻中那般骇人,反而像是深山修炼的仙人。
颇有些震撼于那魔音师的雍容气度,再回头看看自己,皇甫长安难得滋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心态来……脚下一空,险些坠了下去,好不容易凝神抓住了一边的树枝,便听得那段清清澈澈地传来一句话。
声音微凉,却并不酷寒,平淡中透露着几分威严,仿若沉淀了千年的风霜。
然而一开口,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