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鬼雨惊飞-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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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
雨化田捧腹笑弯了腰,马进良赶忙去扶他:“督主是不是身体不适?”
周神医的药说是作假演戏用,但是药三分毒,雨化田这副模样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马进良还在担心,雨化田咳嗽几声挺直腰板,摊开手掌朝他道:“喏,值夜辛苦,吃瓜子儿。”
马进良正胡思乱想乱了分寸,还没弄清楚督主反常的原因来人忽然扔出一把粉末,马进良顿觉混沌无力,顷刻倒在地上。
来人得逞笑得开心,接着拍拍手推门入屋。他在空无一人的屋内找到暗格拍下,一边瘪嘴唾弃雨化田病入膏肓的西厂密探做派一边进入密室。
雨化田并没有睡,正气定神闲一手抚弄发丝,见到来人停下动作嗤笑道:“淫词浪曲唱得不错。”
“你还说!有热茶没有?穿你这身快冻死了。”卜仓舟马上原形毕露,浑身抖抖索索不住摩擦手掌取暖。
“自己倒。”
“哼!官当久了良心被狗吃了!叫你狗官真没错!”卜仓舟骂骂咧咧抱一壶热茶拢在怀中,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雨化田。
“老子照老周药方亲自捣的解药,随你怎么服。”
雨化田冷哼:“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卜仓舟坐到他旁边:“早死了好哇,我替你当官!”
雨化田收起那包药,转眼猛地扣住卜仓舟的喉咙:“嘴贱。”
“咳咳咳……松手……我……我就知道当年不该……不该再认你这个哥哥咳咳……”
卜仓舟一只手挥舞挣动,雨化田听后松开:“看来油腔滑调你这辈子别想改了,我也不教你,你自己看着办。”
“喂!怎么办!”卜仓舟闻言把茶壶“咚”一声摔到桌上,茶水泼洒,“要不是老周知会我,我才不会到京城来呢!”
雨化田讽他:“你也知道没人提醒你就记不得办事,吊儿郎当没正形。我要查出来哪些不长眼的把你认成了我,等薛檀案一落就去办他们。”
卜仓舟更加不服气:“狗官!帮你办事还啰嗦!你以为我想跟顾少棠一道!宫里还要顶好几张面皮,要不是我易容变脸都学得精,你现在还在哄深宫老女人听戏呐!”
“呵,雕虫小技,没见你功夫有长进……”雨化田睨他,一张嘴也不饶人。
卜仓舟语塞,气急了瞪雨化田,气氛一时僵住。
雨化田瞧卜仓舟不说话,反而问他:“宫里如何?文成将军当得可如意?”
卜仓舟蹲在地上扭头瞥笑得开心的雨化田:“如意。”
“好,”雨化田俯身拉起他,不像刚才的明嘲暗讽,神情沉静许多,“接下去几天,让你更如意。”
卜仓舟觉得每次见他这个哥哥都没什么好事,可他在世上偏偏只剩雨化田这个至亲,要做什么都没有二心。
雨化田和他一模一样,不单单是长得像,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怎么抹都抹不掉。
他很讨厌雨化田,雨化田也万分讨厌他。
互相忍住十几年没去杀对方,真是一桩奇事;可谁又离不了谁,要生要灭,似乎也是一起的。
雨化田刚要吩咐事宜,卜仓舟打断他:“我知道怎么办。”他不作混混装扮的时候,眼神跟雨化田是一样的:藏着许多心思,亮且平静,像一潭止水。
“我跟你就活这一世,若错过这一次,世上也就没有你我了。”
雨化田看向卜仓舟,神情脱去了平素的狠厉,他轻轻抚摩卜仓舟的眼角:“妆不好,明日重画。”
卜仓舟偏头错开雨化田的手,扔出一句:“记得吃药。”
雨化田被噎,也不恼,他坐回去伸手沾桌上泼溅的水,漫不经心画出一个字,又问卜仓舟:“你的迷药厉害吗?”
卜仓舟重新抱回茶壶不肯放过余温:“当然厉害。”
“这可不好,他前段时日剧毒刚愈,我怕他受不住。”
“你也不是全无心肠。”
雨化田笑道:“总比你好些。”
卜仓舟也笑,和雨化田平日里的邪佞如出一辙:“现在还不敢贸然相信顾少棠那伙,回宫后待我办妥再知会你。”
雨化田点头,和卜仓舟一起出密室。
马进良还倒在地上,雨化田上前扶起他,又目送卜仓舟消失在夜色里。
“越来越不中用,十/八/摸就吓成这样……”雨化田叹道,他功力暂时被药抑制,只好费力地拖起马进良进屋。
密室内的桌面上是雨化田刚刚沾水写的字,字体端正挺秀,比往日圆融收敛——『弑』。
没骨
十/八/摸,淫词浪曲,闻者会意。秦楼楚馆风情正浓时来一曲十/八/摸,魂要销去半边天。
马进良怎不知道那人不是雨化田?他清清楚楚。
会做戏的人世上当然不止雨化田一个。马进良心中有些念想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雨化田总是吊着他,引诱他——不管是不是有意为之,他觉得雨化田那么高傲的人,是不会有真感情的。
雨化田又跟他说自己全是镜花水月,既然如此,他就愈加觉得没必要看透。
镜中人是雨化田的影,水中影是雨化田的形,他能天天瞧见影和形,剩下来那一点点谁都窥不起的“真”也就不重要了。
来人没有掩饰行踪,屋内的雨化田一定知道。若督主想杀,暗处的探子们早就死过千百回,更不会在乎这么一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那定是有用处了。
马进良顺雨化田的意陪他做戏,听来人唱了几句艳曲,倒也开心。
现在他醒来躺在床上,床是雨化田的床,到处都是雨化田的香气。马进良一刻不停在想怎样出口问第一句话,好让雨化田觉得他并没有把刚刚被迷倒的事当成反常事。
“……督主……”
马进良只说这两个字,多说无益,多说了,雨化田要泡他的舌头下酒。
他的舌头只有一根,已经被督主在言语间割了无数回,当真有些疼了。
雨化田的“病”快好了,宫里的事现在也不用他操心,他有点闲,身边又只有马进良一个人,所以要杀要剐、要割要宰、要疯要癫,马进良当仁不让。
“进良……”他唤马进良,跟风里刀吊嗓子一样,拐了几个弯。不过雨化田的说得比风里刀软,软到马进良的心坎里,如一点花瓣点了水面,漾起微波。
雨化田今天不是要剐他,就是要做了他。
“方才那位来客的十八摸,唱得如何?”
马进良后来想,他是被雨化田那声“进良”迷了心窍,出口就成了登徒子:
“督主唱一曲,一定比他好听。”
雨化田原是坐在床边等马进良转醒的,他最近的脾气因为病情压下去许多,好像什么都恼不了他。
“哦?”他笑问,转眼跨坐马进良身上,把对方的手按上自己的腰。白色春衫遮云笼月,光裸的大腿紧紧压着马进良的胯。
马进良以前多多少少肖想过,真的来了,近乡情怯。
乡,是温柔乡。
但督主从来都不是温柔的人。
雨化田语气浮着,衣衫微敞:“……你们很多人都想过我在宫里应该是这副模样,是不是?”
马进良想抽回手,却被用力按住。雨化田的腰身很瘦,刚服过药身体不再是冷冰冰的,带上几丝暖融融的温度。他觉得现在的雨化田很可怕,于是后悔开口挑起话头。
雨化田将马进良的手引到柔腻的大腿内侧,埋头面对他。下眼底有一抹红,妆未褪,散乱的发丝掠过马进良的眼角。
“我问你,你,现下,想不想?”
暗昧之余字字紧逼,雨化田握牢对方的手,一点点向上推移。马进良并不避他,粗糙的掌心顺着雨化田的肌肤一寸一寸抚摸。
春衫已解,灯影中映出身上人惨白的脸色染着微红。
两只交叠的手最后停在雨化田的脖颈处,锁骨硌住马进良的掌心,和他平日为雨化田着衣时不经意碰到的场景相似。
黑发挡住了雨化田的半面妆,马进良缓缓抽出手,将对方一边的发丝勾到耳后,又撑坐起身,一手贴着雨化田的腰抚上对方的脊背。
“我想的,和宫里人想的,大概不一样……”
下眼底的那道红,瞧着更艳了。
“……那……说来听听……”
马进良听闻对方慵懒的气息,贴近去含弄雨化田的耳根,感受坐在自己腿上的人身体一阵轻颤:“……督主今夜这番,许是只有进良一人得见……”
衣裳作了玩物,微一挑拨,便落落览无余了。
“进良说的,字字在理……”雨化田应道,接着捧住他的脸伸出舌尖轻舔马进良脸上狰狞的伤疤,沿途逗弄,不小心便舔到了嘴唇。
马进良抑不住去吻他,吻着吻着唇舌就交缠一处,雨化田被按到床角,双腿张开勾住马进良的腰身。两人口中一番戏弄,均是乱了心神。
雨化田自小被去势,□比常人要来的淡,经过一段撩拨却也是耐不住,他双眼微阖神思有些恍惚,手臂紧紧勾住马进良的脖颈,混沌中似要找一条出路。
马进良瞧见对方唇中不小心含了一缕发丝,凌乱之余又别有□暧昧,心神缭乱之际便伸出一指轻柔撬开雨化田的唇,按住那人不安分的舌。
雨化田眯眼望向他,唇角弯起,巧舌纠缠上来与他慢慢挑逗,一手又解开马进良的衣衫探入袭裤开始揉弄,马进良顿觉受不住,手上劲道使得大了弄疼了雨化田,雨化田偏过头让出他的手指,双眼蒙上一层□潋滟,却未曾停下,重新按倒马进良保持跨坐的姿势。
马进良一阵天旋地转想去拉雨化田,手又被按牢。
“你不要动……”雨化田轻声吩咐道,解开对方衣物,又握住马进良的物事□,无意间碰到自己光滑的小腹。
马进良一声闷哼,已经被雨化田折磨到了极致——雨化田的腿根紧贴着他结实的腰身,随动作不停摩擦。
他今夜终于知晓了督主的温柔乡不是那么好过。
雨化田干什么都尽在掌握,即使是房中事,今夜也是他做了马进良,而不是马进良做了他。
“……告诉你……”雨化田的声音带上沙哑,但还是像最初唤“进良”两个字一样软,“宫里的人觉着我……应该就是这副样貌……”
有些狐媚的,眼底的红沾了阳春暖,惹人浮想。
雨化田缓慢坐上去,让马进良进入他的身体,两人俱是一阵难熬,等到完全进入后雨化田紧咬嘴唇,扶住马进良的腰身自己动起身子。
发丝愈加散乱,连半面妆都遮去,只剩春宵,帐暖,语微寒。
马进良的四肢百骸仿佛都钻了火,刺刺密密烧进骨子里,那点肖想成了真,可听了雨化田的话心中又有说不出的疼,那些疼和雨化田找不到出路的□一样烙进念想里,又四散开去。
他,马进良,现下,想的只有雨化田。
雨化田的人,雨化田的话。
身上人又一通折磨他之后离了他的身体,继续□片刻后马进良的欲望得到纾解,泄完了有一些白浊留在了雨化田的小腹上。
雨化田轻笑,用帕子擦了白浊,整个人欺身伏到马进良身上。
“……进良……”他手上沾一点马进良的东西擦上对方的唇,“……要不要尝尝自己的味道?”
说罢将指头塞入还在喘着粗气的马进良口中,双腿仍旧纠缠着对方的强健的腰身,春衫零乱盖住身体。
马进良顺意含了,鸳鸯眼望进雨化田的眼眸。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