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谋之吸血凰后-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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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对不起!”
最真挚的歉意,最无奈的叹息。
纳兰容止只是看着沈清微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可是他却依旧在笑。
“可是怎么办?我快忍不住了!”
沈清微对上纳兰容止的目光,不避不躲,郑重的道:“纳兰,可是我不想这样。”
“如果我要求呢?除了你,我宁愿死也不会碰别的女人。”
半晌,谁都没有再说话。似在比谁更有耐心,又是谁更狠心。
最后还是纳兰容止打破了沉默,“沈清微,你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人。”
沈清微叹了一口气,“不!在你的性命,和我不愿做的任何事情之间。我选你的命。”
声落,沈清微便开始解衣衫。
解衣衫的手被纳兰容止按住,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清微,眼中带着狂喜。
“你说什么?”
沈清微眸光清亮,一字一句的道:“纳兰,没有什么会比你的性命重要,所以不要再拿你的性命来开玩笑。”
这一瞬,纳兰容止只觉,纵使此刻死去,他也再没有遗撼。
“媚药是你自己下的?”
沈清微的声音又响起。
所谓关心则乱,开始她并未深想。毕竟以纳兰容止的谨慎,别人要想对他下药,何况还是在他毫无察觉之时下媚药,更是不可能。所以只有一种可能,纳兰容止是自己给自己下的药。
纳兰容止点头。
沈清微直想一口咬死纳兰容止,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就是纳兰容止这样的。
“纳兰,你如果只是想要我的身体,我给你。但是你别忘了,你身上的蚀心盅。若我们圆房,蚀心盅便会转移到我的身上。只要你到时不后悔,不自责,我现在可以答应你。”
纳兰容止差点气得一口血喷出来,千算万算,怎么就算漏了这一点?该死的!怎么就忘了这一点呢?
果然由吾九沧那色女的话,根本不能信。
“女人容易心软,主母也不例外。我就是自己给自己下了媚药,色诱了惊鸿。你看连惊鸿那个闷箶芦都乖乖就范,主母又怎么可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呢?”
我呸!结果呢?他自己惹了满身的火,而沈清微也确实愿意就范,可是该死的,他怎么下得了口?他舍不得,他怎么忍心因一已私欲,将她置于险地?她是他的命,他怎么舍得?
“起来!给我准备冷水。”
纳兰容止磨牙,咬牙切齿的道。
沈清微淡淡的笑开,还不忘打趣纳兰容止。
“怎么?舍不得?怕日后后悔,自责?”
“沈清微,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能立马上了你?”
沈清微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造次,立马去准备冷水。
她其实一点都不害怕,因为她知道纳兰容止舍不得逼她,更舍不得伤她。有那么一个人,你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于她是多么的幸运!
“哗哗哗”的水声传来,纳兰容止洗得很用力,洗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纳兰无极,老子要杀了你!”
“该死的盅毒,破坏老子的好事!”
“啊,啊,啊!这样一来,盅毒不解,老子就只能当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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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情敌共处一室
3
兰苑。
公孙璃月突然来访。
沈清微对公孙璃月不仅有好感,还很好奇。以公孙家对纳兰容止的仇视,以她现在与纳兰容止的关系,公孙璃月怎么看都不会对她示好。那么,公孙璃月今日到底又是为哪般呢?
正厅。
公孙璃月微微朝沈清微一福,道:“璃月见过清微公主。”
沈清微淡淡的一笑,不禁又对公孙璃月高看了一分。这才是高门大户教出来的千金小姐,谦顺有礼,温雅娴静。
“公孙小姐无需多礼。”
公孙璃月淡笑着落座,端起茶,浅茗了一口,方道:“璃月极是仰慕公主的书法,今日前来欲请公主指点一二,还望公主不吝赐教。”
沈清微亦是淡淡的笑,谦虚的道:“指点谈不上,共勉共进尚可。”
公孙璃月起身又朝着沈清微福了福,“公主过谦了!璃月先谢过公主。那日后璃月可就会日日到府上叨扰公主,公主可不要嫌烦哦!”
沈清微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公孙璃月是真的想要向她学习书法,只是一时还猜不透公孙璃月真实的目的,所以只能继续同公孙璃月客套:“岂敢!清微自然极是欢迎!”
“璃月家中姐妹甚少,连个能说贴已话,谈心事的人都没有。而公主孤身一人在扶桑,若是不嫌弃,日后可多到公孙王府走动走动。”
公孙璃月见沈清微始终笑脸迎人,并不排斥自己,于是便开始向她示好。
沈清微一怔,公孙璃月的意思很明显,存着示好之意。这到底是真心实话,还是别有用心呢?她一时之间也摸不准,自然不敢冒然表态。
“公孙小姐说笑了!清微只不过一介质子,自是不敢高攀。”
公孙璃月不傻,自然能听出沈清微的弦外之音,也理解她的顾虑。所以她便不再绕弯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璃月知道公主的顾虑和担心,不管公主信不信,我都可以坦诚的说今日璃月是诚心相交。至于皇后姑姑与七殿下之间的恩怨,那只是上一辈之间的恩怨。七殿下何其无辜?公主又何其无辜?皇后姑姑与公孙王府的立场,仅代表公孙家,并不代表我公孙璃月。公主与七殿下皆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必定傲视天下。今日我与公主相交,仅是我公孙璃月,并非以公孙家的嫡女的名义。公主可愿交我这个朋友?”
沈清微挑眉一笑,所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公孙璃月是公孙家以皇后标准培养出来的,果然不简单。就凭她有如此通彻的心思,慧眼识人,日后必成大器。虽然若要公孙璃月在公孙家与她这个朋友之间做选择,公孙璃月毫无疑问会选择公孙家。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而且比起金陵城如秦凝月之流的世家小姐,公孙璃月算是极对她胃口的。况且眼下,公孙家与她之间并无冲突,交公孙璃月这个朋友,她自然不会亏。
“承蒙公孙小姐看得起,清微自是求之不得。”
公孙璃月脸上的笑意晕开,拉住沈清微的手,道:“别一口一个公孙小姐,听着多生疏。我比你年长一岁,不如你称我一声姐姐,我唤你一声妹妹。如何?”
这明显又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清微可是人精,捡一个便宜姐姐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她自然是乐见其成,嘴巴更似抹了蜜般的甜。
“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相谈甚欢,一见如主故,颇有心心相惜之感。并约好第二日一起到金龙寺去上香。
沈清微从来不信鬼神一说,只是纳兰容止因为其母秦凝雪之故,是极信佛的。纳兰容止的生辰快到了,沈清微打算到金龙寺请主持将玉佩开光,替纳兰容止求个平安。所以便应了公孙璃月的邀约。
翌日。
公孙璃月的马车直接到兰苑到接沈清微,两人一道去金龙寺。
金龙寺不愧是扶桑民间最有名的寺庙,香火极旺,人山人海。
公孙璃月去求签,而沈清微却是直接捐了香油钱,便令庙里的小师父带路前往后院去找主持。
金龙寺的主持是扶桑颇有声望的净梵大师。据说净梵大师未出家之前名叫莲生,因为他是携佛莲而生,所以取名为莲生。他出生之时,一疯和尚突至其府上,欲收他为徒,助他修行。只是他家中三代单传,到他这一代亦只得一子。况且疯和尚行为怪诞,他的父母自然是不依。疯和尚留下一句“此子本归佛门,强留俗世,只不过徒增烦恼,乃大凶大劫也。”,然后扬长而去。在他十五岁时,府中无故大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只他一人生还。护国寺明德主持收其为关门弟子,他却于金龙寺出家,皈依佛门。
沈清微到后院时,主持的房外的香客已经排成了长龙。沈清微倒也不急,自觉的走到队伍的最后面站好,等待主持的接见。
只见房门打开,身披袈裟的净梵大师与脸带恭敬和殷诚的香客从里面走出来。沈清微站在最后,正揣着雕刻好的玉佩在端详。这是当日她看中那块玉佩,因纳兰容止属蛇,所以玉佩上栩栩如生雕刻着一条小白蛇。纳兰容止的生辰便是秦凝雪的忌月,所以他从不过生日,也无人替他过生日。今年她并不打算替纳兰容止过生日,因为怕他会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所以就亲手雕刻一块玉佩送给他。前世她因只能整日呆在家里,所以倒是学了些绝活来打发时间。
“施主,请随我来!”
一道动听声音突然插进来,打断了沈清微的思绪。
沈清微抬起头,才看到净梵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而刚才自己听到的那句话,显然净梵是对她说的。她微微一愣,仔细的打量着净梵。在她的印象里,主持之类的和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不想净梵居然这么年轻,彻底颠覆了她对和尚的概念。大约三十多岁,神色肃穆,眼带着悲悯。白白净净的,就宛如一个白面书生。给人一种很干净,舒畅的感觉。袈裟拖地,长袖带风,举手投足之间皆带着不识人间烟火的仙气。
“凭什么沈清微能得到净梵大师的指点,我却不能?我哪一点比不上沈清微这个丑女?。”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愤怒。
沈清微目光一斜,看向声音的源头。不禁抚额长叹,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在这里碰上了秦凝月?
净梵大师淡淡的看了秦凝月一眼,神色不见喜怒,只有平静。
“施主,佛渡有缘人。”
声落,便不再理会秦凝月,转身往屋里走。
沈清微向来懒得和秦凝月计较,此时身在佛门清净之地更加没心思同她计较。况且她也着实不懂秦凝月到底有什么可计较的?不就是一个神棍么?而且灵不灵还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纳兰容止的生辰快到了,她急着准备生辰礼物,这什么大师的指点让给秦凝月也无妨?沈清微虽然不信佛,但是却尊重世间一切万物。所以她也没有理会秦凝月,跟在净梵大师身后,往屋里走。
只是沈清微不知,净梵大师在民间极有威望,一签难求。而净梵大师每日只接待三名香客,沈清微是今日的最后一个名额。
“沈清微,你给我站住!”
所谓我不惹麻烦,偏偏麻烦找我上,如沈清微。而有人就是这样给脸不要脸,诚如秦凝月。
不待沈清微说话,便有一名小和尚出列,拦住了秦凝月。
“施主,佛门清净之地,请自重。”
秦凝月尤自不服气,蠢蠢欲动,盛气凌人的朝小和尚吼:“滚开!”
小和尚却是不动如山,神色冷漠的看着秦凝月。
“明空,将这位施主请出金龙寺。对于这类无理的香客,日后金龙寺一概不接见。”
净梵大师脚步未停,淡淡的吩咐那名叫明空的小和尚。只语中的凌厉和威严,却无处不在。
秦凝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净梵大师的背影,大叫:“放肆!我是秦家的秦凝月,你敢对我无理?现在本小姐命令你,立刻为我解签。”
“众生皆平等!施主,请回!”
净梵大师没有回头,依旧不疾不慢的往屋里走。声音带着洗涤一切的空明,伴着风声传过来。
“是,主持。”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