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腐乖(仙三景卿)-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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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转回身子去,“那你毒死了长卿你能得到什么?”
紫萱还未回答,重楼就抢言道,“得不到就毁灭,她是个疯子,我们别理她!”说着一把拽住景天,要拉着他离开女娲庙。
可此刻的景天怎么也不愿走了,杵在原地,如渊而立。
“重楼你先走吧。”
——疯子自然不必理会,可是关系到白豆腐安危怎么能说走就走?
紫萱看了看景天那毅然不肯离去的样子,心中已经流露出奸计得逞的快感,于是又问了句,“真想通了?”
“我休了长卿,他就会有救吗?”
“嗯。”紫萱颔首点头。
“那好。我休!”
虽铿锵二字,却要景天耗尽全力才吐出此二字。
协议既已达成,虽如此,景天自有他的条件,景天的条件是给他几天时间,总得休的有理有据。紫萱答应了。
永安当内还是沉浸于新婚过后的喜乐中,长卿正抱着卿儿出去晒太阳,本来不喜欢溜达的长卿,可自从抱着卿儿被人夸孩子生的水灵漂亮后,便是喜欢上了。
卿儿一点也不畏光,也不怕生,总之在长卿怀里下咯咯地笑个不停。
“和你爹爹似地,那么爱笑,也不知道他是真开心还是装给我看的~~”长卿拿指腹轻点着卿儿的小鼻尖,像是说给孩子听的,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然后又打算抱着卿儿溜达一条街,还未出永安当,突然看见景天回来了,长卿便是三步并作两步走,行至景天跟前后脚步却是一滞。这景天后面还随着两个人,一个是重楼,一个是……紫衣的女子,似乎有点眼熟,却记不得了。
虽有外人在,可卿儿还是大老远瞅见了景天,身子一个劲向前伸着,两只小手轻轻握拳朝着景天挥啊挥,一副要挣脱出长卿怀抱扑向景天的样子。
长卿也不知道这让景天带孩子是好是坏,如今卿儿和他亲都不和自己亲了!
“来~爹爹抱!”景天说着张开双臂,一把接过卿儿搂抱在怀中,还拿自己的额头触碰卿儿的额头,问卿儿,“想爹爹没?”顺势将头紧紧地埋在了卿儿的襁褓中,因为景天刚才抱回卿儿的时候看的很清楚,白豆腐的右手虎口上确实有两个小小的牙印。
——白豆腐,他为何瞒着我不说?
景天心中苦水,如今难道真的为了保长卿而不得不休了他?
轻轻吻着卿儿的额头。“爹爹好爱卿儿啊……”还有半句,“更爱更爱你爹爹白豆腐”给生生咽了下去。
——卿儿,不想和你们分开,宠你和你爹爹还没宠够……
“小天?”长卿觉得景天怪怪的,于是喊了一声。
被长卿的喊声唤回,景天才觉着自己这样搂着卿儿一个劲亲,像生离死别般很失常,于是抬起头,“白豆腐,晚上多备两个菜!”笑着说道,景天必须让自己看上去没事,起码不能那么殇惘。
“嗯~”长卿应了声,然后离开前又下意识回头望了眼紫萱,觉得好像哪里见过。
长卿走后,景天抱着卿儿回了房内,示意重楼一起,至于紫萱则把她晾在那院子里,爱干嘛干嘛。重楼跟着景天进去屋内,看景天佯装无事的样子,作为兄弟的也是很担忧,“你打算怎么办?”
“休。”一字,了然。
重楼叹了口气,“哎,那罪宗呢?若你平白无故休了徐长卿,以他的性子是不会胡搅蛮缠,但定会心生怀疑!”
景天一时间哑然。
——白豆腐,你真的太让人看透了,重楼说的没错,你定是不会再三纠缠。
我若是休你,你立马便应了,有时真的怒你不争!
重楼说的正是!必须要有罪责才能休。想到这景天说道,“自古休妻有七宗罪,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言,口多言,盗窃。白豆腐这等贤妻一个也未占到,顶多就是个‘淫’,可我景天比他还‘淫’,究竟是该休妻还是休夫呢!”
重楼不是很明白世间繁琐之事,但是讲究品性修为,徐长卿不比那些大家闺秀差,无子一说也已经是被否决,至于多言和盗窃无稽之谈。
似乎一切落在了一个妒字上了。
四目相对,默然于心。
——妒!
于是晚饭时,景天很幼稚娇作地特意一脸笑脸给紫萱夹了个鸡腿到碗里,心里则是暗骂噎死噎死噎死你无数遍。
谁知长卿的度量岂是一般,不但没有心生妒忌,更是认为这是待宾客的礼数,相反还夹了一筷子笋尖给了紫萱,“这个也不错~多尝尝~”随即又替重楼夹了几筷子菜,俨然一副“女”主应有的姿态,好不落落大方。
这“妒”看来在长卿身上也很难套上。倒是景天在看见长卿无意间冲着重楼盈盈一笑时一股子醋意蹭蹭往上蹿!
景天拿筷子敲了下碗沿呵斥道,“白豆腐,好好吃你的饭!”
真低首扒饭的长卿一脸茫然望向景天。
因为受不得对方这无辜表情,景天只好甩下一句,“我饱了……”说罢,就踢开了凳子,留下那还未动几口的饭碗,自己一个人赌气回了房。
景天回到房内,就是饥肠辘辘的难耐,晚上菜很丰盛,自己压根半口没吃,先是替那个恶心的女人夹菜了,之后一直盯紧了白豆腐,哪还顾得上吃饭,眼下一个人在房内又寂寥又饿。
无奈下景天憋在喉咙口一一口气,“嗝~”硬生生吐出了个饱嗝来!只能这样来麻痹自己已经饱了饱了……
景天静静在房内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嗝了,本以为白豆腐会追出来,却久久等不到对方。
于是当看见白豆腐回来的时候,景天酸酸的来了句,“舍得……嗝……回来了!”还被那个已经打惯收不住的“嗝”给破坏了整个语句。
景天死命抵住喉头那股子打嗝的冲动,自己真是的,无聊干什么不好,打嗝,现在可真打嗝打上了,停不下来了。
“你我都离席,把他们晾着那,你觉得合适吗?”长卿边说边双手环抱住了景天的腰,这惹了小天生气,不得乖乖给人家顺毛个。
长卿体温素来比自己低些,透着薄薄的衣料,由他凉凉的手臂传来。
本该是多么美好的一番景致,“嗝~”景天一个不小心又是没忍住一个闷嗝。
长卿从后背抱着景天,于是伴随着景天打嗝,他埋在景天肩窝的脸也被震地一颠一颠的。
景天也很无力,自己现在这打嗝打的都快有律动的感觉了。
突然,长卿本来埋在他肩窝的脑袋往前耸了耸,景天似乎感觉到对方轻点双足,然后就直接拿唇封住了自己的嘴。
景天睁大了双眼,十分无措,自己可不想舌吻的时候蹦出一个嗝来,这就像是舔小穴的时候放了个屁一般低俗扫兴。
长卿丝毫没有畏惧对方打嗝,舌继续深入,开始撬开景天死死咬住的牙关,长卿笑着眯了下眼睛,对方是怕打嗝才咬的那般紧的吧。这迷离一笑,全数坠入景天眼中,魅惑不已。害的的一时间情不自禁伸手探入对方的衣襟去抚摸拨弄白豆腐胸前的两朵茱萸。
长卿也没反抗,由着景天手乱动,唇则依旧被他堵的死死的,拿舌尖灵巧地勾勒出景天颗颗皓齿,薄唇相抵的时候那种软软的感觉很酥,很柔。
渐渐的,单方面的索吻成了彼此舌间的纠缠,银丝拖曳。
景天真的闹不明白了,怎么一个吻会让他有种情欲四溢的感觉。而且这白豆腐揽着他脖子,托着他下巴主动的吻还真是令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随着吻不断加深,身上的潮热也渐渐蔓延开,景天甚至觉的自己下面快要抬头了。
“唔……”良久,唇分。
长卿便立马松了手,然后整理了下自己被景天的毛手搞得皱皱的衣襟,道了句,“卿儿还在重楼和那个姑娘那,我看看去~”说完就离开了房。
留下浑身燥热难耐的景天置身一片凌乱。
——刚才难道不是前戏?不是想要糖葫芦吗?
迟疑了一会后,当景天发现自己不打嗝了的时候瞬间一切清晰明了了,合着白豆腐不是主动当一回诱受,而是给自己治打嗝!
白豆腐,挑起了人家性欲撒手不管的行为是令人发指的!
本来怒气冲冲的景天,但当他瞥见案几上被白豆腐端来摆好的饭菜,他瞬间没了声响,娶妻如此贤良淑德,他景天上辈子积了多少德。
扒了口饭,竟然嘴巴里包着饭粒就泪眼婆娑地喊着“白豆腐,白豆腐……”。
另一头,长卿快步走去后院,唇边还残余着方才和景天口齿缠绵后留下的银丝,执手抚了抚唇线。
刚才那股炽热的感觉还在,一个吻都能如此炽热缠绵的怕也只有他和小天了吧,本以为有了卿儿之后便是老夫夫的生活了,然而一切还如同初次意乱情迷般的醇香醉人,怕是再待久一点,之后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于是才拿卿儿当幌子,找了个理由逃离了出来。刚才的氛围,若是半点差池,就是欲火焚身。
终于到了后院,看见卿儿真被重楼小心翼翼抱着,正当要走近时,重楼冲那个女子喊了句,“即便景天休了徐长卿,你又有何打算?他一个人,也轮不到你。况且他现在还有了卿儿。”
长卿顿时双脚僵直无法离地。
干愣在那,不走,不移。
——休了徐长卿。
第50章 一纸休书
重楼抱着卿儿逗闹着,卿儿丝毫不怕生,连这魔尊重楼都被这小家伙给弄的只得一会鬼脸,一会笑的变着法子逗他,一点没有在魔界时的架子了。
长卿看着将卿儿交托于他照顾还算放心,于是没有抱回卿儿就匆匆离开了。觉着自己本就不该出现在后院更不该听见那些……也不记得是怎么走回去的,总之,当再次惊觉时,景天已经站定在他跟前,几乎胸膛抵着胸膛的位置,脸贴着脸,景天还一个劲地往前凑,搞得长卿一惊之下只好后退一步。
“干嘛?”
“干嘛?该是我问你才对!徐——长——卿,你哪里不对,站在门口半天也不知道进来!”景天刻意强调喊的“徐长卿”,并且一字一顿以表现其异常。
长卿还是故作无事地进了屋子,然后景天又问道,“卿儿呢,怎么没见你抱回来?”
“重楼在逗他玩呢……”长卿笑笑作罢。
“哈哈哈,我们家卿儿和他爹爹一样人见人爱啊!”景天说着冲白豆腐用手做了个爱心的手势然后用眼神递给白豆腐,眼里更是秋波暗送明送的。
可长卿此刻压根乐不起来,瘪了瘪嘴,“小天,那个你带来的紫衣女子……你是怎么认识的……”
对方居然问起了紫萱,景天还是不想白豆腐担心,于是搪塞道,“……不熟……不熟,就知道她叫紫萱!”
——紫萱!!!
长卿脑子中轰然崩摧的感觉。
脑海中又是常胤说的那段,“那天我带着一个姑娘去替景天疗伤,之后疗伤时景天似乎认识那个姑娘,还一手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放,之后那女的突然就反目了,拿手扼住了景天的喉咙,我见形势不妙就立马拔剑,可是完全不是那妖女的对手,之后我晕了……”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那个女子的名字正是“紫萱”。
当初在蜀山没闹够,现在还来了永安当?
问题是景天领着她来的!就在新婚后的第一天带回的永安当。
又想起今日景天替紫萱夹鸡腿一事,本来理解为宾客之礼的举动此刻却让长卿变得莫名的气恼又嫉妒。
长卿蹙了蹙眉,低垂着眼眸不看景天,两手攥拳十指关节微微泛白,良久无言后轻轻吐出一句,“景兄弟,我发现我了解你的真的不多……”
“你是怎么了?”景天被白豆腐莫名其名的几句话搞的很是哑口无言。
“累了,睡吧。”言毕,兀自宽衣躺入床褥,被子盖上的那一刻,长卿的心底也蒙上厚厚一层纱,看不透的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