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困(天龙同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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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切莫忘了今日的要事。”
陈道长对玄难有所顾忌,眼看下方众人大多开始不耐烦,只心里嗤笑这群人的无知。
竟然连逍遥派、缥缈峰七十二洞、三十六岛都不知道,他能怎样?他能把他们怎样!
拱手把人交还对方手中,陈道长言下歉意退至一边。
“各位,今天就由贫僧来主持这次的群雄大会。”浑厚绵长的声音借助内力令听众如沐春风。
“近来不断有谣言,传‘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她的孩子在少林寺中长大。”
一阵阵惊呼声,玄难忙接上,“这事今日就要求个明白。一为还少林寺和已故玄慈方丈的清白,二为肃清流言。想必大家都知晓这位虚竹弟子如今还背负着‘弑师’的罪名,这里贫僧要重诉一事,虚竹是否弑师此事仍有待稽查,贫僧不希望再有人站出来指着少林寺的弟子喊欺师灭祖。”
“欺师灭祖”这对虚竹而言是多么严重的一个词眼。
不仅要背上名声和人格,还有身后长久以来支撑着虚竹走下去的信念。
如果它们没了,世界会坍塌吗?
不!可他的世界会消亡!内心的挣扎折磨着这个可怜的人。
虚竹艰难地站起身,慢慢走向玄难,他双目含泪,他哽咽开口:“师父,虚竹可以对天起誓,师叔不是……”
然而感天动地的肺腑之言并未宣泄出口,男子又是一脸苍白不可遏止地开始轻颤。
双唇紧闭,以致严密咬合无法泄漏出一个字。
瞬间的绝望表露无遗,男子快速垂下眼,再次跪下。
泪,早已汹涌而出。狂涌出空洞的眼。
“虚竹……”玄难一颗平常心此时也被年轻的弟子感染上深重的悲伤。慈爱的眼神似乎想要化解弟子的悲伤。可惜那个人垂下去的眼隔绝了一切。
“咳!”陈道长轻咳出声,提醒随气氛而走忘了重事的玄难。
玄难闻声看到陈道长冷漠的态度,一瞬清醒地知道,下边还有千万双眼睛正看着呢。
“虚竹,心里的话其实可以告诉师父。”玄难悲悯的神情仿佛真像是一尊救苦救难的活佛。但事实上,玄难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连自己徒弟都无从开解的可悲老人。
“你不打算告诉我吗?”段誉问慕容复。
“有什么好问的。接下去不是全看明白了。”
“他是我二哥。”段誉强调。
“又不是我的二哥。段誉,你给我安分点好吗?”似是被问急了的慕容复恼意起来。
脾气暴躁的慕容复,想到这点段誉小心打量四周。想慕容复独自离开的时间里是去干什么了,现在慕容复神情不耐是不是有什么因素突然的介入……
慕容复似乎总在误导他。
“跟天山童姥有关吗?”段誉开始大胆揣测虚竹的沉默是否跟那个有着古怪妆扮的女子有关,不过慕容复很不给面子地选择无视这个话题。
跟慕容复的相处很简单。要是慕容复一味坚持某个观点,则它多半虚假。要是慕容复对问题选择沉默,这时候段誉就会当做是对方在默认——即使之后慕容复会找出更多的理由来否决!
玄难忍痛不去看低头正悲戚无言的弟子,重拾广阔坚许的目光,他昂首俯瞰众下黑压压的人群,神情严肃而庄严:“既然阁下已经通知少林在今日举行群英大会,现在又这般藏匿不肯现身言明,却是阁下的打算?”
“哈哈哈哈……”
几乎是玄难话落的一刻,一连串震人心神的大笑急涌而至,像疾风般迅速侵占每个人的神经。
听觉上的残虐。异常的压迫感。
“和尚!”来人一身粗布衣裳,只在面上用一块黑布巾包住面貌不露真相,他的嗓音比一般男子更低沉,却是沙哑。
“这小子没错!”此时无可忽略的兴奋情绪使话语都带上了颤音。
“他就是玄慈那秃驴和叶二娘那贼婆娘的杂种。”
“十八年前,”黑面人转身面向众人,自傲的口吻充满了仇怨,“就在十八年前,”他又重申一遍,“玄慈和叶二娘生下了这杂种。玄慈担心这小杂种和他的女人会让他失去在少林寺的地位,是担心被发现啊!天可怜见!我找他有多久!终于我——哈哈哈……趁他离开时偷走了叶二娘的小杂种。事情很顺利不是吗?”
愤慨地伸手指向仍跪在地上的虚竹,他轻蔑地扫眼一脸震惊却想着保持镇定的玄难,一边继续,“我把他扔在了少林寺的山门口,亲眼见到玄慈把他抱进了少林寺。玄慈这辈子做梦都想不到——他的亲儿子就在他眼皮底下!而叶二娘,这个蠢女人只知道抢别人的孩子。哈哈……”
“请问,阁下是……”
玄难艰涩地蠕动嘴唇,但话语堵在干燥的喉咙里没来得及吐干净,一声更凄厉、更令人心寒的嘶喊顿时传来,从四面八方轰击人脆弱的耳朵。
“不……”声嘶力吼的音调不断拖长,让人深感窒息的错觉。
“不!”女人高扬的嗓音比黑夜阴厉的寒风更令人寒毛打颤。
慕容复看着同黑面人一般做法运起内功飞跃而来的人,笑了。
叶二娘直接闯入少林寺的阵地。
她瘦长有力的指节笔直探前,随后穿越重重围困坚定地抓上虚竹的肩臂。
“你……”颤抖的破碎的语调,叶二娘久久不能平定心神。
虚竹任由这个神情忽悲忽喜的人抓着他。对方抓在他手臂上的力度大得已经让他的身体发疼,但他只是安静地任由这个女人看着——仔细得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打量他。
像铁钳一般的手,将掌下的人轻缓却坚定地推开一尺,随后放开的一只手猛地撕开年轻人背部的衣裳。
一阵沉默。
“啊……啊……”短暂的间断式语音,像是被人卡住了喉咙仍要嘶喊。
不过数秒这轻促的音就被一轮高过一轮的尖锐取代,里面充满疯狂的喜悦。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叶二娘小心到神经质地抚上她的儿子的面庞,轻声缓语像在安慰哭闹的婴孩,“儿子,我是娘。”
“我是娘啊……”
停留在唇上的字犹豫中没有切实发出。而他面前正狂喜的女人突然倒下。
虚竹无措又惊慌地扶抱起瘫软的女人。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会没事的……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可欺骗性的言词没有起到分毫作用,女人在下一瞬暗淡了双眸。
生命之光消失。
随之而逝的还有……独属于母亲对儿子的爱和迟来的——
“娘……”
“这么容易就死了,真是便宜这女人。”
黑面人的嗤笑立马吸引了虚竹的注意,那悲恸的眼底正在一丝丝消磨人性。
段誉握住慕容复的手腕,然后坚定缓慢地挪开钳制住他行动的手:“你不该看他的笑话。你听不见他内心的哭泣吗?”
“我没有读心术。”慕容复倔强地抬高头。
“我有心。”段誉说这句话时神情冷峻。
虚竹跪坐在地面把女人的身躯抱在怀里,目光开始迷蒙的他抬首,轻声不解地问着黑面人:“为什么要杀……要杀我娘?”
慕容复看见段誉在人群中几个穿梭不一会就掠到虚竹身边。
把手掌认真地看个够,慕容复嘴角的嘲弄隐隐绰绰后归为虚无。为什么阻止段誉去虚竹身边?
“二哥!”
段誉的呼唤没有把陷入意识之外的人唤醒。虚竹依旧低喃着不甚清楚的为什么,为什么。
“二哥,你清醒点!”轻声呵斥的同时段誉探出手把眼前神情迷惘的人抓劳,强迫对方看着他。
虚竹体内凌乱的真气霎时疯狂漫入他的经络,源源不断的真气狂猛乱冲,段誉强撑住不松手。
“二哥你冷静点。”另一只手抚上真气暴走后自暴自弃的人。不要不出力梳理。不要放弃!
手抚上虚竹的面庞,像死去的女人一样温柔,“看清楚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心神恍惚一荡,虚竹慢慢看清眼前的人。但对方刚站起身一下子就吐出口血来,溅上了他白净的面和衣襟。
梦魇倏忽破碎。
“三弟!”虚竹惊慌中想站起身把人扶住,可怀里已有一人。
眼睁睁看着段誉踉跄数步后向他露出些微笑意,虚竹苍白的唇颤动无声,目露惊恐。
“我没事。”段誉立马出言抚慰内心不安的人,极力稳定身形,“只是一点内伤。二哥知道我有很强的恢复能力。”
“三弟……”
“抱歉,二哥的娘亲我没有出手相助。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虚竹低首替女人抹去唇角的血渍,闷声道,“是我。她死前是想着听我唤她一声‘娘’,可我没能让她如愿。娘。娘……”
“二哥。”段誉心里也不好受。虚竹的生母是“无恶不作”叶二娘,她的名声可说是臭名昭著。抢他人才出生的婴儿,对婴儿没了兴趣后便随手解决,然后再痴痴寻找下一个婴儿,杀死,寻找,杀死,寻找……
一切回到原点只是因为自己的孩子在出生不久后被人偷走了,于是就开始偷别人的孩子。
一直令最心狠手辣的恶人都惧怕的“无恶不作”只是因为自己的孩子被人偷走了……
事情变成这般,段誉分不清谁对谁错。是说叶二娘死有余辜?还是说情有可原得饶人处且饶人?这里有多少人在窃喜叶二娘的死去?不管哪种安慰,段誉想他都没有插手这段恩怨的余地。只有虚竹自己,只有虚竹独身面对命运的残酷、不眷顾世人的老天。
他能给的只有作为兄弟的关爱。
慕容复冷眼看着现在的一切。
段誉与虚竹的相认,他们俩的真情感人。黑面人警惕而残忍的双眼。玄难暗防黑面人。陈道长探究段誉的眼光,以及钟灵这伙段誉的人开始蠢蠢欲动……
一切,慕容复只是冷眼看着。
已经吩咐包不同监视剩余的三恶,丝情之前的情报也已经掌握在手。少林,丐帮,这江湖中深有影响的两帮派将会在黑面人手中怎样天翻地覆?慕容复勾起唇角冷笑。
段誉,你还是选择了与我不同的路,有朋友,有兄弟,有知己美人,可你这些我慕容复也有。
只是你有真诚,我有虚情。
慕容复仰首望向上空。
今天真是个大晴天。蓝天白云,没有过分热情煽人的太阳在人头顶。
“真是个好日子。”
阿紫拉住她姐夫的手,他们正向少林寺赶路,但看到眼前绵亘延伸至山顶的山路她泄气了:“姐夫,我累了。姐夫带我上去吧。”
乔峰宠溺地一笑,随即灌注了一分内力在少女体内。
两条人影开始在山道上疾驰,中间是一双手紧紧交握。
翠绿,嫩黄,淡粉,一点殷红,一片苍绿,一空蔚蓝……
勃勃生机的生物。万物在苏醒。
作者有话要说:
☆、遗留至今的真相(一)
环顾四周,黑面人戏谑而残忍地在面巾后勾起险恶的唇角。
他的目中渐渐染上血腥:“把人杀了是要灭口?玄渡,你以为这个女人死了事情就会永沉谷底,没有暴露的机会?”
谁都听得出这玄渡是什么人,几乎就在一瞬间,黑面人抬手朝一方位轰出一掌。
内力暴涨所及之处木屑碎裂尘土翻飞,临时搭建而成的简易会坛顿时缺失一角。
又接连三掌内力大出,一招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