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遗失之城 >

第7章

遗失之城-第7章

小说: 遗失之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加上彭哲这一叫,他也觉得今天的一切事情都显得有些怪异而令人不安。

此时的廖家大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而那个自称张书记的人和招呼他们来这的人也不见了踪影,不知到哪去了。这一切都让他们凭添了无限的惆怅。从中午下了高速路后冷清的路途,阴郁的天气,萧索的老县城,还有那一天都打不通的电话,再加上这座阴深的大宅和所遇到的这些怪异的人,都让他们有了一种似乎被带入了一个被遗忘的世界中的感觉。想到这,李聪心里更凭添出了几分对于青和母亲的思念,他忽然有点后悔来出这趟差了。

彭哲刚想躺下,但一闻见床单和背子上的一股灰尘夹杂着的霉味,加之刚才的幻觉还历历在目,不禁又站了起来,信步走到那三抽一柜的桌子前顺手来开了一个抽屉,可里面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又拉开第二个,里面却只有几张泛黄的废纸,当他伸手想拉开第三个抽屉时,却怎么也打不开,仿佛抽屉里也有只手在和他较劲,受着好奇心的驱使,他反倒加剧了一定要打开看看的欲望。他又仔细查看了抽箱周围,却并没有什么东西挡拌着。他于是又用双手握着抽屉的铁把手用尽全力使劲一拉。这一下抽屉反而又像没有任何阻力一般,一下子给拉了出来,他则由于用力过猛,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李聪连忙上来拉起了他,”怎么了,没伤着吧?”

“没事,没事,用力过猛了。”彭哲站起来,咧着嘴拍了拍被摔的生疼的屁股和裤子上的灰。”我就是想看看这抽屉里有啥,却什么也没有,喏,你看。”彭哲解嘲地一笑,把摔出的抽屉抬给李聪一亮。

“唉,别动,好象有什么东西。”李聪眼睛一亮。

“嗯,什么?”彭哲也连忙凑上前一看。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纸张泛黄的厚皮本子。

彭哲轻轻翻开本子,就见扉页上写着一行字迹娟秀的蝇头小楷”葛锦云。民国三十八年二月”。”民国三十八年那就应该是1949年了,按老历算这二月也应该是在三月底,奇 …書∧ 網好象也就是我们省解放前的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可这葛锦云是谁?”彭哲低声说。

“不知道,可能是以前这廖家的什么人吧?”李聪也摇摇头,”打开看看写的什么?”

他们接着往下翻,暗黄的纸上写的都是这个葛锦云的一些私人日记,彭哲翻到了其中一篇,上面记道:

四月初六 阴

今天,来太爷用过早膳后把子轩和我留下了,他自从开春以来,身子骨已不如从前硬朗,哮喘的发作也越发频繁和厉害,请了李郎中的几副药,可也不大见效。子轩昨晚还跟我说,老太爷恐怕是捱不过今年夏天了。子轩是廖家一脉单传的独子,今天老太爷恐怕是有事要交代吧。

果然,老太爷让下人都离开后,语气沉重地对我和子轩讲,说听省城里一位在政府做事的故人传来的消息,前方的战事已越来越吃紧,真实情况并不象政府报纸上所宣传的。解放军推进的速度很快,听说已有多个大城市被攻陷了,恐怕要不了多久,这里也就将是共产党的天下了。想到这廖家祖上几代人积攒下来的若大家业,今后也是前途未卜,老太爷便是越发地担心起来。

下来后,子轩的心情也很沉重。我一个妇道人家却也是没有什么法子,只能好言宽慰他们父子两了。

彭哲和李聪又翻阅了几页,却大多是记录了一些相夫教子,持家治院的琐碎日常事物,翻到最后几页又有一篇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腊月二十八 晴

今天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俗话说腊月二十八,冻死老母鸭。

昨天晚上老太爷的病忽然加重了,但他总算把今年给差不多熬完了,老人家的生命力很强,比子轩预想的要好。子轩昨晚在床边守了一夜,今早刚回屋子,我让刘妈给他做了一碗燕窝,可这还没喝两口,就见管家廖七失魂落魄地跑进来说,老太爷又不行了,叫子轩、振邦和我快过去。我们不敢怠慢,便连忙喊了振邦匆匆赶到了老太爷病榻前,老太爷此时双目紧闭眼窝已深陷了下去,脸色暗黄。听见子轩和振邦的叫声,他的眼睛却猛的睁开,一道精光咋然迸出,倒把我给吓了一跳。老太爷忽然口齿清晰的让一应外人都离开,屋里此时除了老太爷就只剩下了子轩、我和我们唯一的儿子振邦。老太爷伸出枯瘦的手向振邦招了招,振邦连忙跪了上去,抓着爷爷的手,老太爷此时的精神却又黯然了下去,一口气喘不上来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喘,慌的振邦和子轩连忙给他揉拍起来。

半晌,老太爷示意让他们都停下来,摸索着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打开,取出了一个梅花形的玉翡翠挂件给振邦戴上,说:“振邦,爷爷给你的挂件一定要保存好了,可千万不能给丢了。”完了,又把紫檀木匣递给了我和子轩,喘息着说:“子轩,锦云,现今政府是不行了,用不了多久,咱们这坪山也就成共产党的天下了,祖宗留下的家业想不到就这样给败了。”说着,这位一辈子好强的老人竟流下了两行清泪。子轩此时连忙安慰说:“爹,不会的,我听说共产党并不象政府宣传的那样,相反的,我倒听说他们讲民主,对合法的私人家产也是保护的。”。“唉,子轩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毕竟没和共产党打过交道,还是小心一些好啊!”。子轩低头应承道:“是,爹”。”我就要不行了,可这么走了,我又不放心。”,”爹,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子轩和我此时已是泪流满面了。老太爷用手指着匣子说:“你们要收好这个匣子,早在半年前,我已知道今日这局面是迟早的了,于是,便暗中找人将现银和一些家产田地变卖,除了这幢祖宅留给你们安身之用,其它的我都将它们换了六百根金条,埋藏的地点,我已画好了图,就放在这匣子里,要是世道不济,也算是为廖家和你们留下了一些伴身之物。”老太爷说完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喘,子轩要叫郎中,他却摆手制止了,”不必了,你们先听我说完。”喘息稍停,老太爷接着说:“这图纸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合起来就能找到金子了……”话未说完,老太爷又是一阵剧烈咳喘,此时,一口浓痰卡着出不来,没一会他已说不出话来,憋青着脸,瞪着双眼,喉咙里也发出了”唿唿”的气流声,子轩和我此时已顾不得许多,连忙喊了外面的李郎中和其他下人上来,但大家已无力回天,这时只见老太爷张大了嘴,却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我发现他的手一直指着振邦胸前刚刚挂上的玉坠子,眼睛也死死地盯着,这一下,倒把年少的振邦吓着了。我连忙拉着振邦先离开了房间。

老太爷终究去了,可那没说完的一句话却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当夜子轩拿出了那半张图纸,可却怎么也没有研究明白,那另外的半张图纸会在哪呢?振邦身上的挂件又会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彭哲和李聪一口气读完这一篇日记,已是大气不敢出,想不到这老宅中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现在他们也已知道这个叫葛锦云的女人就是廖家解放前的最后一任女主人。而里边提到的子轩则是男主人,那他们的独子振邦呢?按年纪推算,现在如果活着也应该是70多岁的年龄了,他还活着吗?现在又会在哪里呢?那日记中所说的金条呢?应该是没被发掘,因为这么一大笔财宝,如果已经被发掘,那肯定是一条爆炸性的大新闻,但他们的记忆中都没有这种报道,而且来坪山前,彭哲还特意到省档案馆去查过一些老坪山县的资料,里边也不见有任何这方面的记载。

他接着又往下翻,但后边却什么也没有了,他正有点失望,忽然从本子中飘出一页纸。彭哲连忙捡起来,凑到灯下打开一看,却是一张白纸上面画了一个梅花形的挂链。

“对了,这肯定就是日记里提到的那条挂链的图样。”彭哲兴奋地说。

李聪也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应该是了,只是不是实物。”

“那玉坠子究竟会隐藏着什么秘密呢?那两张图纸中的另一半又会在哪呢?廖家的后人又会到哪去了呢?这里隐藏着太多的未知和秘密了,可惜日记里却没有记录了。”彭哲忽然对这件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兀自沉思着,猛听见李聪伸手向前一指。喊了一声。

“你看窗棱!!!”

第一卷  第三章 二\惊变

二、惊变

作为廖氏家族的唯一嫡系长孙;廖振邦其实并未真正享受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靡富家子生活,相反,由于家风严谨,从小知书达理的廖郑邦在坪山县解放后以当时的小小年纪和父亲廖子轩还有母亲葛锦云一起积极地投入到了建设新中国的滚滚大潮中。

廖子轩眼见偏远的坪山教育滞后,深谙知识富国知识强国的他毅然倾其家财,在人民政府的鼓励帮助下,创办了坪山中学,并担任了首任校长。

振邦在成年后也继承了父业,在坪山小学当了语文教员。1955年,他娶了同在中学任课的英语教员张玉,次年便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廖琳。其时三代同堂,一家五口再加上帮忙料理家务做饭的刘妈和一位修葺花木洒扫庭院的花工,七人在廖家老宅中虽说有时显得冷清,但生活也其乐融融,少生龌龊。

然而就在八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恶疾竞突然夺去了廖子轩夫妇的生命。廖家也一下子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

临终前,廖子轩又把那个紫檀木匣交给了廖振邦,只说是老太爷留下的一份念想。但其中隐藏的秘密对于廖振邦来说却还是不得而知。

斗转星移,时光飞逝。转眼间历史的车轮已滚滚驶入了1966年的岁末。此时,席卷中国大地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坪山县也不能例外。城镇里到处是漫天翻卷的红旗和张贴得满世界都是的大小字报,高音喇叭也整天价没日没夜地吼叫着,各种群众批斗大会也天天不断。工厂停工,学校停课。学生娃和年轻人都戴上了红袖标闹起了革命,造上了反。而廖振邦和张玉则被划为大地主、大豪强的狗崽子,给从学校赶回了家,每天进行着无休止的检查、反省,还要定期参加各种批判会,接受揪斗。

这天中午时分,廖振邦刚从工作组那交代完问题,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老宅。刚跨进大门就听见尚年幼不谙世事的女儿喊着”爸爸”向他欢笑着跑来。廖振邦强打精神笑着抱起了女儿,在她白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说:“噢,我的宝贝女儿,来接爸爸喽。”

“爸爸,我饿了。”廖琳撒娇地嘟着小嘴。

“哦,我的乖女儿饿了,好!爸爸这就给你弄吃的好吧!”

“嗯。咦!爸爸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小廖琳忽然发现了廖振邦脖子上的挂链,便用小手指着问。

廖振邦从里面掏出了那个当年爷爷给他挂上的玉梅花坠子说:“这是太爷爷给爸爸的,听你太爷爷讲,这里面可是有很大的秘密哟!”

“什么秘密?我能不能知道?”廖琳扑闪着明亮的眼睛说。

“嗯......可是,到现在爸爸也不知道它究竟有什么秘密啊!看来这个秘密就得等着我们聪明的琳琳来解开喽!”廖振邦说完疼爱地用下巴上的胡喳子轻轻扎了扎廖琳的小脸蛋。

看着女儿笑着躲闪“爸爸;别扎我;爸爸别扎我…… ”。 廖振邦眼前忽然浮现出了这几天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