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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鼠猫]神觞·御月-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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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啊!杀……!!”
    袁西经率先冲了出去,他一下子砍翻了好几个阴兵,他们的头颅就像烟花一样炸开来。其余的龙麟军战士跟在他的后面,挥着手中的刀剑,一路砍杀过去,也不再管那些阴兵砍在自己身上的伤口。
    燎原海成了真正的燎原海,血海、火海。
    凭着他们不要命的打法,竟然还真的在阴兵中冲出了一条路,前方的硝烟中传来淡淡的硫磺味道,甚至已经能看到白玉堂银色的帅旗就在前方。
    此时已经完全脱力的展昭,只能死死的抓住盾牌的边缘防止自己在颠簸中掉下去。他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有一分犹豫,他们牺牲自己是为了换来更多同伴生存的机会。
    “袁西经!!”一直打头阵的袁西经骤然一停,展昭叫了他一声,他便回过头来,对着展昭,露出一个和哭差不多的笑容。
    “展、展大人……你一定要、一定要救救大家!杀了我,我不能变成阴兵……”说完,他就一头栽倒在地,腰上破了一个大洞,鲜血和肠子流了一地。
    “袁大人!”
    “兄弟们杀啊!给袁大人报仇!!”
    余下的龙麟军战士毕竟战斗力不及袁西经这样的高手,砍杀了一阵立即又被消灭了大半,只剩下仍然抬着展昭的三个人在苦苦支撑着。
    哐啷……
    托着展昭的盾牌终于掉在地上,他也滚落在尸堆里。
    “展大人、快走、快走……”
    挡在展昭身前,噗、噗,两把钢刀从最后一个龙麟军战士的身体里穿过,他吐了一口血,终于也栽倒在地。
    抓着一杆枪努力的支撑着站起来,但剧烈的腹痛让他的小腿开始抽筋,努力了几次仍旧只能靠在地上。眼看阴兵离自己越来越近,展昭绝望的看一眼被太原城焚天大火映红的夜空,抓起最近的一把刀刚要往脖子上一抹,就听到空中忽然传来一道划破风雪的锐器破空之声。


第十三章  五百年前

    咻……
    咻咻……
    一支支带着硫磺和火药的火箭,一扎一个准的纷纷穿破阴兵的身体。而阴兵被这些火箭刺穿以后,纷纷捧着脑袋痛苦的嚎叫起来,然后’嘭‘的一下,直接炸裂成尸块。
    火箭纷纷射到,围攻展昭的阴兵四散而逃,但仍旧逃不过火箭的攻击范围,展昭身边的阴兵很快就被清理干净。接着他听到一阵熟悉的马蹄声,一匹身披银色铠甲的战马载着一个同样身披银甲的战士,白发和银线绣着腾云纹的披风鼓动飞扬,逆着光穿破阴兵和燃烧的火焰,出现在他眼前。
    展昭看着白玉堂终于出现,一下子被堵住说不出一个字来,白玉堂却一下子翻身下马,冲过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被硫磺火烧到,狠狠的就一把抱住了眼前失而复得的珍宝。
    “玉、玉堂……?”一下子被勒得死紧,正好压到他正在抽痛的肚子,展昭回过神来。
    “猫儿!是你、是你,真的是你!我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说完他一把抱起展昭跨到飞龙背上,他带领的这支骑兵队用火箭开道,冲破阴兵的阻碍,向着燎原海腹地狂奔。
    飞龙奔跑的震荡,让展昭的肚子越来越痛,他怀疑自己掉入了一个名为疼痛的绝大漩涡里,只能凭着本能牢牢地抓着白玉堂,防止自己在奔跑中掉下马背。
    “展昭、展昭?!”
    手臂被抓得生疼,白玉堂终于发现了展昭的不对劲!他腾出手朝着展昭身上的毯子里一摸,发现他居然全身赤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猫儿,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手又摸到了展昭隆起的肚子,此时那个柔软的部位硬的就像石头,而他的手竟然能摸到展昭的肚子在不断的抽搐、凹凸,里面的胎儿似乎正在不断挣扎!
    “玉、玉堂……,呼、呼……”展昭喘着粗气,“快、快停下来,我、我就快要生了!”
    “什么!?猫儿,现在形势危急、你千万不可……!坚持、坚持住!”白玉堂看着展昭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滚下来,伸手到下面往展昭股间一抹,立即摸了一手湿滑灼热的液体,抽出来一看,血红血红的一片。但他毕竟不是稳婆也不是大夫,根本就不知道这女人生产时该是个什么过程,更别提如今展昭是男儿身。
    摸出这一手的血后,白玉堂吓得一瞬间心脏都要停跳。忽然感觉到盔甲被一个硬物磕了一下,宝莲灯!他怎么就忘了还有这救命的仙药。从怀中掏出来拧开一看,却发现凤凰血只剩下了最后的几滴,浅浅的聚在灯座深处。
    在奔跑的马背上,他再无法像之前那样给展昭“喂药”;为了避免珍贵的凤凰血洒出来,他先尽量将所有的凤凰血都含在嘴里,再渡到展昭口中。疼痛中,展昭本能的咬紧牙关,他费了不少功夫才把这几滴凤凰血喂到展昭嘴里。
    可凤凰血吞下去之后,并没有像之前几次立即显出了神奇的功效,完全没有任何效果。展昭喝了凤凰血后,也不知是效果发作起了相反的作用还是分娩前的阵痛,抽搐了几下又失去了意识。白玉堂看着再次痛昏过去的展昭心绪纷乱,为何饮下凤凰血,展昭的情况却仍旧没有任何好转!
    该怎么办、怎么办!?该死的,蓝天凰到底对展昭做了些什么!自责像魔鬼一样的啃噬着他,白玉堂甚至没有发现,他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来,一片腥红。
    “撑着点、撑着点……我们快到了,就快到了……”
    白玉堂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地方,展昭整个人被他牢牢的抱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裤子已经被大片的液体浸湿,展昭痛得蜷成一团。
    他带领的这一支队伍,是龙麟军最后的主力,每一个都是冲锋陷阵的好手,他们挟着一股黑色的劲风卷过战场,朝着太原城的门楼奔去。
    这一场战斗的前半段,确实都如他计划的那样,利用撤离的百姓把绝大部分的狼兵引到瓮城之内,硫磺火成功的歼灭了瓮城内九成的狼兵,但也烧死了不少的老百姓和守城军。那时候他记得,自己看着焚城的烈火,看着那些在火里垂死挣扎嚎叫的人和畜生,没有任何感觉。身旁有些亲卫已经不忍的别过眼睛,但是他仍旧看着,看着火中的一切逐渐扭曲成黑色的尸体。原本他以为自己在那一刻已经冷心冷情,因为他就算想到了展昭,除了心脏的刺痛,竟然没有了那种急不可耐的要去救他的急切。可是现在展昭活生生的在他怀里,他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已经冷了血性,而是除了展昭,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物对他来说都不过和路边的石头草芥一般,再不值得他去多看一眼。
    看着身边的龙麟军和不断逼近的阴兵,白玉堂的嘴角忽然挂上一抹残酷的微笑。
    原来佛与魔真的只有一线之隔,一念悟是佛,一念悔是魔……为了展昭,他从牺牲那些无辜百姓的一刻起,就已经堕入魔道。
    这里已经没有了安全的地方。就算能回到太原城内,那又如何?等待他们的是比之前更严峻的形势,被阴兵围困的下场想想都能令人胆寒。如果他们回不去、出不去了,那又该如何?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猫儿,我们就要到了!”这一次,白玉堂已经打定主意……要死,他也得给他和展昭拉个垫背的!
    驾……!
    一扬马缰,飞龙昂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所有龙麟军听令!放弃太原城,不惜一切代价,取耶律宗真人头来换我大宋千秋万世!!”
    一声令下,原本朝着太原城疾驰的龙麟军立即改变了方向,矛头重又指向燎原海的中心,朝着阴兵最密集的所在冲杀过去。
    原本还在城墙上等着龙麟军回援的守城将领,看到救命的稻草竟然掉头离开,立即爆发出一阵绝望的呼喊和怒骂。
    但擒贼先擒王,为了保护这些百姓和战斗力远不如他们的守城军,已经牺牲了太多的龙麟军战士。在战场上,军令就是一切,尽管白玉堂这种弃卒保帅的做法令人在情感上无法接受,但所有的龙麟军都明白,自从那些阴兵出现在战场上他们就已经步入一条再没有回头余地的死路。手中的火箭和硫磺已经所剩不多。他们并不想死,似乎在这已经没有了生机的死地之中能带给他们一丝活路的只有白玉堂,所以只能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飞龙仿佛感应到主人的处境,急速奔跑中尽量保持着平衡,但战场上四处是尸体和残破的工事、马车,展昭在马背上颠簸,整个人几乎散了架,中途他似乎痛得昏过去好几次,但又立即痛醒。抽筋、阵痛,同样的痛苦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意识一会儿清晰一会儿糊涂。
    “玉、玉堂……”咬着牙齿,他不确定白玉堂听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我、我们这是去哪儿……?”
    但其实白玉堂听得清清楚楚,尽管展昭只是嘴巴动了动,根本没发出声音。
    “我带你去,结束一切!”
    “加速前进!”看到前面十几具尸体和几辆破损的战车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屏障,白玉堂猛的一拉马缰,飞龙率先腾起四蹄飞跃过去。跟在他身后的龙麟军马力不如飞龙,但铁蹄之下,这一处尸山竟然被生生的踏成了肉泥。
    火焰在龙麟军所过之处蔓延,铁蹄踏过之处就像分开一条火焰的生路。
    咻……
    忽然一支纯黑的鉄箭从天而降,飞龙的前蹄腾空一个人立,堪堪躲过这来势凶猛的鉄箭,而前方的部队已经和一伙辽兵碰上了,这附近也几乎没有多少具行尸,显然耶律宗真和蓝天凰就在此处。
    刚才白玉堂给展昭饮尽最后的几滴凤凰血,也许没能对蓝天凰下在他身上的催产药产生作用,因为凤凰血能解天下所有的毒,但却不能解药性。所以被过早催着出生的胎儿正在不断的挣扎之下,根本没有机会停下来甚至躺着的展昭,只能无助的倚靠在白玉堂胸口上,此时这里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尽管迫不得已,但展昭明白,现在他们必须杀了耶律宗真和蓝天凰。且不论耶律宗真是引起这场战火的元凶,他们想要活着逃出这一片几乎已经被阴兵占领的太原城疆域。
    不管白玉堂的决定如何,他都选择追随其后。
    哪怕是死?
    心底忽然有个小小的声音。
    对,哪怕是死!!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天上的雪下得越来越大,风刮在身上就像有一把刀在给人剔肉,冻得骨头都有些生疼。
    靠在白玉堂的怀中,触身的铁甲一片冰冷,而展昭的身上却热得像着了火,口也渴的厉害。明白此时的自己如今只能是白玉堂的负担,但他更清楚,若是自己放开了玉堂的手他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腹部坠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肚子好像就要裂开成几瓣,他的阴茎更因为肠道内的压迫而高高的挺立着,挤在白玉堂腹部坚硬的盔甲上随着他砍杀敌人和在马背上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而不断摩擦,不要说快感一点也不可能有,身子已经痛到麻木,因为他看到白玉堂衣摆和盔甲上一大片刺目的腥红,才知道那些剧烈的阵痛让他的肠道内竟流出了这么多的体液。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抱着玉堂,不让自己掉下去。
    原来坚强有时候不过是一种懦弱,而懦弱有时候是为了守护也会变得坚强。
    谁说白玉堂是一个战无不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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