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憋汉家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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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花旦。”玲珑忍下气,被误会也没关系,这样她可以很安全地待在这儿等爷爷到来。
“原来如此,难怪‘你’在昏迷时还一直强调‘你’是男孩,不是女孩。”天皝恍然大悟,对‘他’梦中的话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对!我是男孩。”玲珑无奈地顺着他的结论而点头承认。
天皝神色一缓,长吁了口气,花旦本来就要学会娘们所有勾引男人魂魄的技巧,难怪他的心会看着一个小男孩而呯呯乱跳。原来如此,是‘他’的技巧太好,而不是他有毛病了。
“放心!我会训练‘你’,让‘你’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到时没有人会再误会‘你’是娘们。”天皝保证般地说。
“我……我不要。”玲珑愣住了。
不要?天皝拧起眉头,凶恶地盯着不知把握‘改过向善’机会的‘他’,但是在‘他’的畏缩害怕的神情中,他不由得放柔了目光。
“玉弟,‘你’是天生体型特殊,加上自小环境造成错误观念,所以不男不女,我知道不能怪‘你’,放心!为兄一定能矫正‘你’的错误。”天皝为‘他’找到合理的解释,异常感性地说。
玲珑瞪大眼睛看着地,心头苦笑着,她是走了什么运?她佯装成男孩,只为保全山口己的清白而已,并不需要什么顶天立地、当什么男子汉,但是……在他诚恳的目光中,她沉默了。
★★★
宽阔的草原,大漠儿女自小与马为伍,不管男女、老少、贫贵,都具有精湛的马术。而马术也是男儿雄风的一种象征。
这天,一向风和日丽的日子,天皝捉着一路摇着头、抗拒他强制行动的玲珑来到马圈。
“玉弟,我选的这匹牝马很温驯,正适合‘你’来学习。”天皝手臂圈住‘他’的腰,防止‘他’落马。
玲珑感受到腰上热热的手掌。
天啊!她是未出阁的闺女,即使扮成男孩,也不能和异性有这种亲密、损及清誉的举动,她尽力地扭动,想脱出他的箍制,不知不觉地被拉到马前。
“不!我不要。”玲珑望着眼前庞然大物,惊恐地摇着头。
北人骑马,南人乘舟,南方人即使是男子也不一定会骑术,更何况她只是娇弱的女子,怎可能会骑马?
“来!试试看。”天皝不由分说,双手抱住‘他’的腰将‘他’举起,谁知那触手的感觉,顿时将他的冷静击溃,他心神一悸,而‘他’好细、好软,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慌得他深怕大用力伤了‘他’。
“啊!快放手。”讨厌,他的手怎可以放在她的腰上。玲珑举起小手用力拍打不为所动的坚实手掌。
‘他’的动作更让人遐思,天皝摇下头,再三提醒自己,‘他’是个娘娘腔的花旦,不是真的娘们,压下脑中旖旎的思虑,强硬地将‘他’放到马背上。
“哇!不,我不要!救命啊!”玲珑挥动着手,扭动着腰,惊惶地想脱离这种窘况。
“坐习惯就不会怕,放心,我不会松手。”天皝二话不说,双掌坚定的箍住‘他’的纤腰口
“不!我不要。”她不要坐在马上,她也不他的手放在腰上,她什么都不要,惊惧的玲珑眼角早已溢出泪珠。
“坐好!”天皝大为光火,而‘他’的泪珠又让他的心揪痛了一下,让他坚强的意志力受到考验,带着怒气地压抑‘他’。
天皝用力地向下压,柔顺的牝马受到了惊吓,嘶一声扬起马蹄,想甩下背上的力道。
“啊!”早已心惊胆战的玲珑,马一跳跃更让她心悸,尖叫一声,即软软地昏了过去。
幸好天皝的手不曾离开‘他’的腰际,用力一带,稳稳地抱住软软的身躯。
幽然的香味窜入他的鼻端,萦绕在神智中,软软的身躯似无骨地贴合他胸膛的每一寸,天皝加深了怀抱的力道,想将这份贴合更密切地融入自己的体内。
“嗯!”紧紧箍固的力旦里使玲珑幽幽地醒转,微数的眼帘映入眼中是一片肉墙,她的手掌放在上面,掌心传来激剧的跳动……奇怪,她的手放在哪里?玲珑缓缓地抬起头,迎面是他沈迷又带着疑惑的脸孔,她的心猛然一跳,这么近的距离,难道……她睁大眼睛,仔细确认她的所在位置天啊!她真的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不行!即使是夫妻,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有这么亲密的举动,更何况他们不是。玲珑羞红了脸,用力地推他,想挣脱他的怀抱。
“放手!登徒子。”
尖锐的叫声震醒了天皝的神智。登徒子?是指自己吗?
天皝的心一悚,痛恨自己朗朗男儿却被男色所迷,也痛恨登徒子这种骂名污秽他崇高的人格,拧起眉头瞪着迷惑他的怀中人大喝。“咱们同是男儿身,而且我是在救‘你’,为何骂我是登徒子?”
“我……我……”她该怎么说?他的确是登徒子,但是他是在不知觉中当上登徒子。
玲珑憋在心头,有口难一言啊!
天皝在房间里头走来走去,纷乱打结的脑袋努力想出对策。
他必须快点让玉弟成为男子汉,不然他会在‘他’的娘娘腔中丧失自己的男子气概,但是该如何让‘他’明白男女的不同?让‘他’重振男儿雄风?
天皝拍打着脑袋,自己时常因‘他’而迷乱,这种无法启齿的迷恋,让他不好意思与别人商讨办法,只好自个儿在枯竭的脑袋中搜寻对策。
“对了!那个地方一定可以让玉弟明白男女之间的不同。”天皝突然站定脚步,兴高采烈地拍打自己的头。
天皝冲出自己的房间,快速地来到‘他’的房间,一掌推开闭阖的房门,高声的叫着。
“玉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玩。”
“王!”老嬷嬷放下手中的水盆行礼。
“要去哪里?”玲珑进食速度斯文又缓慢,一顿早膳才吃没几口,即被他硬拉了起身。
“玉弟,我带‘你’去红帐篷。”天皝边说边拉‘他’出门。
“王!你要带她到红帐篷?”老嬷嬷不敢相信地问。
“对!我带玉弟去见识、见识,改变‘他’娘娘腔的习惯。”天皝径自将老嬷嬷的表情当成惊讶,自顾地说。“老嬷嬷,你放心,玉弟虽然年幼,但是这种事还是早点见识得好。”
“王,你……你叫她……弟弟?”老嬷嬷惊愕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对!我决定收‘他’当弟弟。”兴奋的天皝不管老嬷嬷的表情,拉着玲珑出门。
只是去看个红色的帐篷而已,这次不是要她上马或拉弓,玲珑不置可否地跟着他出门。
老嬷嬷望着逐渐远去的背景,愕然的表情转成笑意,渐渐扩大到无法忍俊,放声大笑。
天啊!她是王的奶娘,明白王的鲁直个性,但是她不知道王的眼光竟然也这么鲁直,到现在还将小小姐当成小男孩。
红帐篷?呵!不必跟去看也足够让她想象,一定很有趣。
要拆穿王的误解吗?噢,不!老嬷嬷坏坏地笑着。
★★★
大都是大汉西域地区的大都市,每日有许多商旅进出,不时可让百姓挑选到所需物品,但是最大、货色最齐全的时候还是每月所固定举行的市集。
大都西边的草原是市集的地点,一大清早,各地商旅陆续赶到,搭起一座座帐篷,忙碌地准备布置好要卖的珍奇货品,等待客户上门。
西域各大民族也趁这个时候,赶着牲口集中于此地贩卖。
“好热闹啊!”
自小很少出门的玲珑,在天罗地网要捉她的情况下,难得的好运一直跟随着她,让她能够逃到西域。
一路上她虽然经过许多大城市,但是在担心行踪被发现的情形下,费尽脑筋地隐藏踪迹,根本无视于各地的热闹。
被抱下马,见到如此热闹的情景,快乐的玲珑忘却硬被天皝抱在胸前并骑的憋气,兴奋的心情让黝黑的脸蛋展现光华绝代的丰采。
清脆的笑语狠狠地撞入天皝的心,复杂的心情因‘他’的笑语而荡漾,深邃的眼看到‘他’因高兴而发光的脸蛋熠熠闪耀。
“你在看什么?”感受到灼热的视线,玲珑回过头,因他的眼光而羞涩,不由得低下头拉着衣角。
真是别扭的动作,堂堂男子汉怎可以展现女人家羞涩动人的姿态?天皝的心为‘他’的动作而一窒,但是理智却又狠狠地打醒了他的迷惑。
不行!他得快点送‘他’到红帐篷,让‘他’了解娘们与男人间的差异。
“走!我们去红帐篷。”天皝为了安定自己越来越容易浮动的心,虽然知道现在时间尚早,红帐篷尚未开始接待客人,仍拉着‘他’的手往前走。
“等一下,我……我可不可以慢慢走,先逛逛市集?”玲珑甩开他的手,小手绞着衣角,期待的询问。
漆黑的脸上最明显的即是黑白分明的双眸,原本已吸引他的黑肿如今闪烁着兴奋与怯怯的期望,怎不叫他刚硬的心为之一软。
天皝有点勉强地点下头,随着他的点头,‘他’的脸漾开笑容,让他的勉强随风而散,天皝伸出他的手掌,说:“让我拉着‘你’的手,不然人太多会走散。”
关怀的亲密举动让玲珑觉得羞涩,不过她现在是小男孩打扮,被他拉着手应该不算伤风败俗吧?
玲珑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纤细柔柔的手缓缓地放入他的手掌中。
天皝呼出一口长气,此时他才发现,他是屏住气等待‘他’将手放入自己的手中。
纤细的手掌,宛若一捏即断,滑滑细致的感觉随着掌心的接触滑入他的胸口,激起阵阵的涟漪。
天皝热切地望着‘他’,到达红帐篷前,就让自己放纵吧!释放心里的感受,让他以不做作的眼光看着这个小男孩,珍惜这个小男孩。
“走!”天皝豪迈地笑着,轻轻拉着‘他’的手挤入市集。
一瞬间,朗朗的笑容带着丝丝宠爱的目光眩惑了玲珑,这种宠爱的目光像极了爷爷看她时的感觉,但是又有些不一样,因为爷爷看她时,她并不会觉得心狂跳不已,也不会心生想依偎的感觉。
“喜欢什么?我买下送‘你’。”天皝心无窒碍地看着‘他’停在女人首饰的摊位前。
玲珑小手拨动着首饰,自小家境并不十分宽裕,但是爷爷每次出门总会带些首饰回来送她,望着这些首饰,她不由得想起爷爷,不知他是否安全地逃到西域,何时才能祖孙相聚?
天皝不明白‘他’的沉思,以眼光示意摊贩,只要‘他’小手拨弄过的首饰即包起来。
摊贩老板心里很疑惑这个小男孩与王的关系,但是他很清楚浑邪王的势力,眼光不敢多看,脑袋也不敢多想,专注地将‘他’所碰过的首饰包起来。
“这个才贵重。”天皝不懂‘他’为何总是拨弄便宜的货色,拿起一副镶着红宝石的项链放到‘他’的面前。
玲珑愕然,心思一转,明白他的疑惑,笑着说:“这些样式和爷爷送我的很像,我是在想念爷爷,不是想买首饰。”
“哦,‘你’放心,向北传回来消息,因为遇到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