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第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女的来历更是疑心重重,他甚至大胆地怀疑这是位于西方极点的天命教的人。
只有天命教才有这种可怕的神秘武学,像上次的夺心术,亦类似于那少女使出的绝技,亦
同属邪门至尊门派天命教的传教武学。
但是天命教五十年前已被剑林领导的武林力量,驱逐回西域,天命教自那一役,更是大伤
元气,几近冰销瓦解,烟消云散。
难道天命教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五十年够他们休养生息,秦履尘想。
岳朝生自感不好意思,秦履尘又是满腹疑云重重,两人一路快走,却又一句话未说,不觉
一会儿就回到了范天德的家。
到了新年时,农村一般因为节日的浓厚气氛都睡得很晚,待秦履尘与岳朝生两人回来之时
,虎子已入睡了,范天德和妻子则坐在灯下等着他们两人回来。
看到范天德夫妻两人等到深夜,秦履尘不禁满怀歉意,道:
“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哥和嫂子久等了,我们俩有些贪玩。”
秦履尘不敢将岳朝生被掳和紫衣少女的事告诉范天德夫妇俩,有时候知道比不知道更危险
,不告诉他二人,反而有益于他们。
“兄弟,不要紧,我们这里的灯会本就热闹,看的,吃的,玩的都多,怎么样,好玩不?
”
秦履尘自然挑灯会上一些新奇的事物来说,说得范天德笑得合不拢嘴。
待秦履尘说完,范天德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神情。
秦履尘不禁有些狐疑,试探性的问道:
“大哥有什么事吗?你是爽快人,你直说了吧!”
范天德看了看秦履尘和岳朝生一眼,鼓足了勇气道:
“我不想虎子一生就像我一样没出息,打鱼才可以填饱肚子,甚至难以出头,他也不是读
书的料,我想请兄弟收他为徒,学一身武艺。”
说完不禁有些紧张的看着秦履尘,似怕秦履尘会拒绝一般。
秦履尘不禁苦笑道:
“这本是件小事,但是目前我已只剩半年的性命,此来我是求大哥渡我回到剑林,能否回
来,还难以预测。”
范天德面上不禁露出特别的神思,看在秦履尘的眼里,秦履尘笑道:
“大哥不用担心,我不能教虎子,但我可以托别的明师,保证不比我差,保证将来虎子会
有光明的前程。”
“兄弟,我并非担心虎子的将来,就算他一身为渔民也罢了,只是兄弟为何说自己仅剩下
五个月的性命。”
范天德不解的道。
此时的秦履尘豁然天朗,生死之间的事已不放在心上,爽朗笑道:
“大哥,人总有一死,不过迟早而已,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要麻烦大哥陪我出海,恐
怕又要让大哥冒风险了。”
范天德露出海上弄潮男儿的本色,拍着胸脯道:
“不是大哥说大话,这海上操舟,附近方圆百里的人,大哥说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你尽管放心,明天我们好好准备一下,后天起程。”
秦履尘不禁心头一阵感动,却又无法言语。
范天德的妻子是那种典型的渔家娘子,朴素紧淑,在他们未归之时,早已做好了南方特有
的糕点,好让他们回后充饥。
第二天天刚亮,秦履尘、岳朝生便被范天德叫醒,等他二人出房时,发现门口早已摆好行
案,正等三人出来,虎子则还未起来。
范天德朝门口香案一指道:
“兄弟,今天就要出海了,我们拜拜龙王爷,保佑我们一帆风顺,一路平安。”
秦履尘估计是渔家出海之前所独有所风俗,带着岳朝生走到案前,随着范天德一起拜了三
拜,算是乞了平安。
南方的海,由于季候风早已解冻,待秦履尘来到海边时,船上早已有五人等候,他们皆是
范天德的堂弟和房下侄子,秦履尘早已提前付了金银,作为出海的酬劳,一出海就是好几个
月,而且一路风险重重,不比在陆地上行走。
初春的暖风不像夏季那般狂猛,显得无比的和驯,轻轻的拍着船舷。
秦履尘知道剑林是处在武林的秘密所在,范天德或许也根本没有去过,于是随手画了一幅
草图,根据自己的记忆,将剑林的位置画出大概的梗概。
范天德看着秦履尘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解说,不禁露出深思的神色。
半晌之后,范天德皱着眉道:
“那里是不是一座直插云霄的高峰,峰顶则是白雪履盖,云雾缭绕……”
秦履尘一听,不禁一震,这似乎是天极峰,兴奋的说道:
“那山峰是不是异常的陡峭,就像刀削一般,壁上非常光滑。”
“我记得壁上好像有棵大松树,松树下满是藤萝,藤萝掩着一个大洞。”
范天德若有所记的道。
秦履尘听了差点跳了起来,范天德所说的那山洞正是秋蔚山住的洞,而范天德所见的正是
天极峰的北侧,不禁惊叫道:
“大哥,那正是剑林的北侧,那山峰正是剑林的天极峰。”
“可是我们叫那白头山,因为山顶是白雪盖着,山腰到山脚则没有,而且我记得我走的航
线与你所画的有些不同。”
范天德一边说,一边用木炭在粗糙的木梭上画着,连一路的小岛也画得十分清楚。
秦履尘未想到除了自己走的路之外,还有路可以经达剑林,而且路线像比自己走的路线要
近得多,不禁喜出望外。
不觉之间,在涨上度过了半月有余,岳朝生从未见过大海,更不要说在海上长时间的航行
了,一路上充满了新奇,为海上的奇景所吸引,东张西望,但不久之后,开始为大海的无边
无际,感觉到面对自然的伟魄而心生渺小之感。
在大海轻轻的摇摆之下,船却左右摆晃,随时有葬身鱼腹之险,不禁吓得面色发白,随之
而来的又显出不安的情绪。
天刚亮时,岳朝生便从沉睡中醒来,披了衣衫出了船舱,便发现日头已现于东方的海面,
艳丽的朝阳,旁边是灿烂的云霞,阳光四射,把东方染得如同血般鲜红。
正为如此绚烂的景色沉醉之时,忽然发现一根桅杆从侧面慢慢驶来,那只船从桅杆由上至
下,现出其整个轮廓。
岳朝生从未见过如此大的船,造形之奇亦是罕见罕闻。
桅杆高达十丈有余,两根副桅与之倚对,上面挂着绘有奇形图案的旗帜,远远看时,根本
看不清画的是什么,只见在风中飘荡不休。
船舱高达五六层,舱身亦有七八丈,与船身保持一种诡异的黑色,船体长达三十余丈,一
休的漆,浮在水面如同一个巨大的怪物。
不知何时,秦履尘、范天德已到了岳朝生的身后,范天德情不自禁的道:
“这是什么船,居然有如此之大,造形亦是奇大,船头高高翘起,船尾却细长,而且很少
见到有船会有如此的漆黑。”
秦履尘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直发虚,特别的烦燥不安,一时难以抑制,生出一种恶
心想呕吐的感觉,看着看着,猛然想吐出来了,直爬到船舷处,猛的呕吐起来,直到吐得最
后只剩黄水了。
范天德,岳生朝不禁大惊,以秦履尘的体魄,当那独自一人尚且可以航行于大海,怎会突
然呕吐起来,不禁慌忙扶着他进了船舱。
秦履尘想自己是伤病犯了,禁不起海上折腾忙从怀中取出那玉瓶,取了一小粒,纳入口中
,坐在船舱中打坐调息了起来。
岳朝生朝范天德打了一个招呼,示意范天德出船舱。
岳朝生坐在船头,朝出来的范天德说道:
“范大哥,有没有发现,这几天大哥话说得少了,经常坐在船头闷生不语,他想必有很多
心事,人也更瘦了,唉!我也不知该怎样劝他。”
“想必是近乡情怯吧?这是人之常情,我去打些海鲜,给他补补。”范天德道。
毕竟,岳朝生待在秦履尘身边的时间长了,知道的事情也多一点,道:
“我看不是那么回事,大哥他经常皱着眉头,有时待很长时间便叹一口气,心里有很多话
,却又不愿启齿,真是急死人了。”
正说着时,那大海船从侧面,迎风破浪而来,巨大的声势让人心惊,幸亏范天德和他的兄
弟、侄子们都是海上的老手了,摇桨摆渡无一不是好手。
已入定的秦履尘忽然心生警兆,不禁睁开双眼,刚好看到巨形海船那黝黑的船身,心底又
生起一阵难以压抑的跃跃欲起的欲望。
不知为何,自突然见到那艘怪船起,他心底的烦燥和不安便特别强刚,过去长期养成的入
定的功夫,仿佛完全完全不管用一般,他总感觉那只船似乎跟自己有关,偏又说不出个所以
然来。
正当此时,那怪船的船舷驶过,船帮之上画着一个狰狞的怪兽,银白的头颅,头颅之上着
一只锋利如刀的触角,张着血盆大嘴,仿佛要噬人一般,一双牛眼般的巨目,露出凶恶无比
的眼神,让秦履尘感到有些心惊肉跳了。
幸好,两只船的船速都很快,很快擦肩而过,让秦履尘眼前近是它的黑船舷,等秦履尘爬
出船舱时,那只怪船已经扬帆而去。
秦履尘猛然醒觉,怪船去的方向正是剑林去的方向,难道他们的目标 也是剑林?
可是武林之中有谁的力量可以向剑林挑衅呢?
时间过了一天,但再也没有看见那只古怪诡异的船,秦履尘不禁又怀疑那船可能只是偶尔
路过,而非真到剑林去,但是仍是心有余悸,那只怪兽的阴影却如同铁烙了一般烙在了秦履
尘的心底。
渐渐的,海上的风开始转向,由北向南转,帆像鼓着的青蛙的肚皮一般,直向前快速行进
。
范天德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兴奋之色,却显得忧心忡忡,让岳朝生大觉惊奇,问道:
“范大哥,顺着这行线行驶不是更轻松,更快吗?你怎么反而不安心了。”
范天德看了看天上飘着的几朵乌云道:
“岳兄弟,你没有在海上长时间呆过,你不要看眼前的风向,你看从那边飘来的几朵乌云
,待会儿可能就是狂风暴雨,巨浪涛天。”
岳朝生顺着范天德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几朵乌云,但仍不以为然的道:
“不就是几朵乌云吗?天还大晴着了,即使有几朵乌云,也难以成气候。”
范天德明白岳朝生这外行人的心思,但海上的天气风云变幻,仅是须发之间,便道:
“岳兄弟不知道海上的天气,不要看现在是晴天,呆会儿可能就是另外一番天气了。”
果然,不到几句话的工夫,风开始变疾了,船行亦更快,天那边的乌云像约好了一般,不
停的聚结成巨山般,向这边涌来,而刚才的大晴天正被乌云一片片的侵蚀着。
片刻之后,即是乌云盖顶,而且越来越凝重,而风则愈来愈大了,鼓起了劲般向船吹来,
海上的浪也越掀载高,达三丈有余,浪峰早已越过了蓬顶。
岳朝生从未见过如此巨浪,吓向面无人色,一句话也不敢多话。
好在范天德是见过海上风浪的人,早已成竹在胸,不断的朝自己的堂弟和侄子们呼喊,以
调整方向,尽量避免被即将扑来的暴风雨所左右。
天边的乌云以船行难以企及的速度问天空云集,而风则更加暴虐,掀起一堆又一堆的巨浪
,从背后追赶而来,甚至扑进后舱。
秦履尘、岳朝生两人对于驾舟根本无法插手,便提起木桶,将扑进来的海水不停的往海里
舀,随时扑来的巨浪,一不小心,扑面而来,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