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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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从来没有人把这种虚空摄物的神功炼到如此举重虽轻,柔和的力道感觉不到对方的使力。
从身体向前移动的方向看,不知何时亮起两颗眼睛,原来刚才一直闭着,所以看来是漆黑
一片,一旦睁开之时,死若两颗璀璨明显镶钳在夜空放出灿烂的光芒,突然之间,眼前的方
向丈内的世界隐约显现出来。
依稀看到那人早已白发如霜,银丝般柔亮,披在双肩之上,精光闪闪的双眼之上,是两道
斜飞直插两鬓的雪眉,即使在黑暗之中依然凛然生威,高而直挺的鼻梁表现出一种高傲不可
侵犯的气质,轻而薄的嘴唇微闭,脸色不知是由于未见太阳,还是由于其它原因,也不知是
苍白,或者是晶莹如玉一般。
整个人盘膝端坐于一块石块之上,靠近三尺之时即可感到侵入肌肤的寒气,瘦而欣直的腰
挺得笔直,单薄的青衣披在身上。
秦履尘只感觉到那人搭在双肩的手轻微的颤动,自己便轻若羽毛般落在那人坐下的石台的
前面,秦履尘抬头之时正好迎上那人均亮的双眼,一种奇异感受涌上心头。
论剑大会时,他亲眼目睹剑宗举步而行,触及剑过的眼神,感觉到一种深沉如海,虚无飘
渺,仿佛无究无底的虚空一般让人难以测度其真实。
天狼的眼神又另有特点,天狼喜欢眯着一双狼眼,当突然发出神光之时,从眼缝之中露出
的神光锋利如刀刃,让人感觉到逼人的杀气,这是绝代高手才拥有的气质。
但眼前人给人的感觉却迥然而异,那是一种坦然的雄奇,巍峨与博大,没有如山的压迫与
沉重,使人不由自主显出山高远大,为理想崇羡之心油然而起,仿佛信念有了寄托生命有了
背梁。
已经全身虚脱的秦履尘一接触到让他感动得着点顶礼膜释的眼神之时,感觉到一种力量巨
向体内倾泻,萎顿的身躯顿时如同枯木逢春般,新生的力量顿时让他一弹身,人便如同弹簧
一般直立起来。
那人很满意秦履尘的反应,脸上露出了一种满意的笑容,奇怪的是秦履尘感觉到他的笑容
充满一种自信与魅力,有种不屑,或随意,但让人看得很自得。
“你是剑林的人,是丹枫院的弟子,但兼习各院绝技。体内经脉之间存有游浩,时有真气
涣散之祸。”那人侃侃而谈。
秦履尘顿时听得目瞪口呆,对他的来历和武学以及目前的危机如同亲睹,那人却不顾秦履
尘的反应,继续说道:
“你自作聪明,妄想将各种绝技柔合一起,却不得要领,须刚柔并济之时引起水火冲突,
可笑你居然不自知。”
顿时秦履尘颤头汗涔直冒,那人居然一下点中其病结所在,这可以说是他论剑失利的根本
原因,间接导致他不得不离开他生活十几年的剑林,去另一片天地寻找新的人生。
“你进境之快,的确让人惊叹,但也加深了体内所中内毒。”内毒是武学之中的一种走火
入魔的前兆,而并非什么毒素。
“望前辈指点!”秦履尘翻身跪下。
“可惜你是剑林弟子,不然……”那人说完即沉吟不语,闭上双眼,不再理他。
秦履尘正欲询问原由,那怪人突然睁开眼,眼神变得灼亮。
露出可怕的煞气,朝秦履尘道:
“想活的话就听我的话,你身后有个活动石门,站进去之后要闭塞身上一切生机,否则死
无葬身!”由其是最后几句话,杀气森森,让人产生不得不听其吩咐的感觉。
秦履尘毫不犹豫随手一推,一扇门打开之后,立即站了进去,迅即掩好。
门掩好之后,门里面顿时如则死寂,但从门里面顿时如同死寂,但从门那微乎其微的隙缝
里,依然听到一阵步声传来。
那步声居然如此奇特,仿佛如同一个不首习武的人那样沉重,让人感觉到来人如山般的体
形,仔细听来之时,居然有种特别的节奏感,仿佛如同人的心跳般那样均匀起伏,逐渐开始
同心跳同时起步,而且每踏一步,正好是心跳的落点,顿时让人感觉到心跳变得加倍的剧逐
渐如山般沉重,仿佛铁槌猛击悬钟一般,让人有耳鸣目眩,喉头发甜。
“许皓白,不用炫耀你的摧捣。”那声音正是刚才那人发当这几句话传到秦履尘的耳朵里
面之时,顿时心头的烦闷,如要作呕的感觉忽然消失,情绪缓和平静下来。
此时他方顿悟,刚才来人传来的声音居然是种可怕的武功,摧心捣,果真功如其名,在其
趁虚而入的情况之下,当真有摧心裂肺之功,怪不得刚才……
秦履尘心头不禁骇然,一个人声音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杀伤力,当真匪夷所思,想起刚才那
人的话,立即守摄心神,抱元守一,片刻之间,灵台一片空灵,丝尘不染。
“雕虫小技,怎堪蔚山兄入耳,哈哈。”来人回答道,声音浑厚低沉有力,乍听之下,秦
履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用废话,你许皓白不在剑阁纳福,来地狱之洞有何贵干?”蔚山兄似乎相当不悦。
一听到剑阁,秦履尘不禁一震,突然记起,来人居然是剑林之主——剑宗,秦履尘顿时吸
了一口冷气。
来人居然是剑宗,从其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居然像是从天极峰上而来,天极峰是禁城,这
其中难道有何决窍?
“似乎有人来过,蔚山兄不守诺言!”剑宗的声音突然变得奇冷,更是杀气腾腾,让秦履
尘听得心里直发毛,同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要知道剑宗不仅是武林之中至尊般的人物,几乎代表着正义,受到武林各个派别的拥戴,
更是剑林的精神与灵魂,从秦履尘的自小到大的精神贯注之中,剑宗甚至比神更至高无上的
崇高。
直到听到剑宗声音之前,他依然向望某天能够重回到剑林,能乞求剑宗的宽恕,背叛剑宗
如同背叛自己的灵魂一般!
忽然听到一丝衣袂的飘响,而且瞬间又是一丝,仿佛有人打过来回来般。
“来人是何人,居然是从水中潜入,说吧,秋蔚山,等了你二十年,我再没有耐心了。”
剑宗的声音显得更加低沉,但谁都听得出其中的威迫和残忍的意味。
“哈哈,我已经把我的无上神功逆天之术,传给一个来自剑林的叛徒,他早已遁走多时,
哈……我找到传人了!”秋蔚山禁不住得意地狂笑。
剑宗的表情秦履尘虽不能目睹,但也估计到他地脸色该是气得发白。
果然剑宗冷冷道:
“既然如此,我先杀掉你,再去杀逃掉之人!”语气之残酷令人不禁心寒。
秋蔚山应道:
“对付你我绝不用人帮忙,一人足亦!”这句话既像是对剑宗所说,又如同对秦履尘直言
。
言毕,洞里立刻显得如同死寂一般,山雨欲来的可怖气氛让隐在洞里的秦履尘亦感到心中
的压力,但秦履尘看不到丝毫。
他不但不敢去看,也不敢动,像剑宗那样不但是剑林的至尊,在武林之中又能何人堪以比
拟,其武功早登太虚之境,刚才不过秦履尘站过的地方,剑宗居然在其停留片刻的地方可以
测知其人来过,由此对其修为可见一斑。
秦履尘几乎闭塞全身的毛孔,直似内吸为根元维护生机的不外泻,否则以剑宗那种超凡入
圣的修为,早已为之所觉察。
忽然听到一丝几乎不可闻的啸声,让人马上联想到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就在这如同地狱
一般的黑洞之中展开。
那人之间的决斗好像是场无声的战争一般,或者说听其来是相当的静默,偶尔听到也只是
如同微风般轻拂的声音。
但秦履尘心头的惊异则更是到了极点,那个叫秋蔚山的怪人似乎同剑宗武得毫不落下风,
丝毫没有听到其人不敌的声音,世上居然有一个如此惊世骇俗的高手,同剑宗比起来似乎毫
不逊色。
在那一霎那,秦履尘突然有种感觉到自己浅陋的味道,以前在剑林之时,自己在一般年纪
的剑手之中,地位超然,虽然没有刻意想过自己是如何的高明,但不觉之中已把自己拔高,
似乎除了剑宗和一些重要人物,自己在年轻一辈之中俨然如同独领风骚一般,直到之前对许
问天之时,发现其似乎隐藏实力,而此时又遇到一个足以同剑宗抗衡的怪人,猛然醒觉,真
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切幌如隔世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秦履尘已听到轻微的喘息声,知道他们已经斗得热化,已到了快
要个出胜负的阶段,随着而来的是风声也越来越清晰。
忽然秋蔚山叫道:
“你的天极剑罡不过如此,比我的逆天之术,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哈哈。”
剑宗冷哼道:
“不知死活,待会再让你笑。”顿时一阵急烈的轻啸,如同万剑争鸣一般,立时让人悟到
这正是剑林之中至高无上的绝学天极剑罡,也一直是秦履尘梦寐以求的武学,秦履尘百般才
忍住一睹的冲动。
那名叫秋蔚山的逆天神奇功夫似乎毫不逊色,来得亦是轻松自如。
世上居然有如此神功,可以同天极剑罡这种俨然天下称尊的神功相论。
忽然又是一声沉闷如雷的响声,这是首次以来听到两人的硬拼的声音,顿时感到有种地动
山摇的感觉,整个山洞似乎连同头顶的天极峰一般在颤抖。
虽然未曾亲眼所见,秦履尘依然能感觉到那种威势,这才是真正的极顶高手之间的对决,
自己何时才能达到如此境界。
两人亦是平分秋色,秋蔚山则更是豪气逼人,大喝一声,让洞里藏着的秦履尘亦是震耳欲
聋,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仿佛半空一个霹雳一般,而头顶的尘土则不住地震下。
隐藏的秦履尘不禁大骇,再让他们来几下,迟早整个洞要被他们震塌,幸好没有听到接踵
而来的响雷。
两人粗喘的气息声依稀可闻,似乎快到筋疲力竭之境,随后脚步移动之声音亦是可闻,可
见两人耗力之巨。
此时的秦履尘亦感觉到呆在那个秘洞里亦有些发闷了,特别是腰腿,长时间保持同样的姿
势让他感到难以维持,可见那两人相持时间之长。
亦然又是一声长响,比前面不同的是一声长响如同裂帛般,仿佛一方正开始突破另外一人
的防线。
果然听到剑宗冷笑道:
“秋蔚山,你以为许某的天极剑罡滋味如何?”
“嘿嘿,你想达到十二重的圆满之境是不可能的,当年若非你以卑劣手法破我琵琶骨,你
现在也得意不起来,咳……”秋蔚山说完不停地咳嗽,看来刚才一拼之后,他处于下风,极
可能受伤。
“只要你传我逆天心法,助我达到天极剑决的十二重境界,我可以给你天灵乳,治愈被
伤残的琵琶骨,如何?”剑宗许皓白近乎商量地说道。
“哈……凭你锁了我二十几年,我会传你吗?以你的德行我相信你吗?何况我已找到继承者
,我已无憾了,哈哈……”听到的是秋蔚山的狂笑。
剑宗许皓白终于忍住不目不住他的冷嘲热讽,气极而笑道:
“那我就给你点颜色看一下!”
秦履尘看不到剑宗许皓白出手的情形,但从他的恼极语气之中亦能感觉到他一出手是煞手
。
第二次听到裂帛似的嘶响,那是天极剑罡再次突破天顶的气层,发出撕裂护气的锐响声,
果然随之而来的是秋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