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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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行么?”江老师听着儿子关了门跑下楼梯去,“我怎么看他那么不靠谱呢?”
包拯倒是安慰她:“没事,反正是庞胖子跟教育局要来的机动名额么。再说小白这孩子挺灵的,兴许就是个走运的。”
所以说,她儿子今天要靠“走运”才能考过了么?江宁转去关心阿敏:“摆得真好看——你也吃几颗没?”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幸运与否的白玉堂同学,准时来到了校门口。
北城一小规模小,名额少,白玉堂之外,就只有六年级两个学生:一对孪生兄妹。哥哥叫王法阳,妹妹叫王法阴。白玉堂听包老师介绍情况的时候就一直想笑——这兄妹俩名字取的,他们父母是读多了《老子》还是《易经》么?不过再想想,人家一胎俩崽,恰好就是整个北城一小里头数学最棒的,这对父母智商也高得难以想象啊。果然聪明人容易干出奇怪的事来么?白玉堂走着走着又走神想起公孙策同志来了,那位也就是他们相处惯了才不觉得,丢到外面绝对是个怪种吧。
等了没有两分钟,王家兄妹也赶到了。互相问个好,就一起去搭车赶赴考场。等车子的时候,王法阳冲白玉堂笑笑,忽然问他:“我们六年级的参赛资格是考试定的,你们呢?不知是怎么决定的?”他妹妹闻言赶紧拽了他的袖子一把,王法阳却只含笑看了他妹妹一眼。
白玉堂愣了一愣,伸手指指天:“不知道呢,大概是天上掉下来的?”王法阳似乎还想说什么,他妹妹狠狠一掐他的胳膊,总算是拦住了。白玉堂也暗暗松一口气。
车子来了,人还不少,三个孩子上车,好容易找个角落挤着站稳。闲聊了几句,王法阳趁妹妹挤去后面付车票钱,从随身包里掏出一本油印的讲义来:“白玉堂,五年级的话,也没见你来奥赛班听课,有个题型很基本的,我得给你看看。”说着他就翻了几下,递其中一页给白玉堂看。
白玉堂接过来,一看,嗯,很有趣。可是仔细一想呢,思路有点……乱。正在思考着,忽然又听王法阳说了:“这种是比较常见的,就一个要求:快。能五分钟一道解决掉的话,就能给后面的压轴题节约出思考的时间。还有这个——”说着他伸手过来刷刷翻了几页,给白玉堂看另一题。
在王法阳眼里,白玉堂就是倚仗教师子女的身份,空降到竞赛队伍里来的——虽然某种意义上这也离事实不远——他此举的目的就是打击白玉堂的信心,所挑选的题目都是比较刁钻的。
白玉堂虽然聪明,也只是随便翻过几页书,毕竟没有参加过奥赛班训练,对这些东西并不熟悉,一时头脑发懵也是有的。但在当时,对他来说,这是人生中第一次重大吃了数学的瘪,居然每一题都不会做!还是在陌生的公车上,在一个刚刚认识了几分钟、热心帮他温习题目的师兄面前。总而言之,王法阳的计策很成功,到快下车时,白玉堂的信心基本被全面摧毁了,踩到考场前的地面上,他怀疑自己今天来这里的合理性。
王法阳见状一笑,拉起白玉堂,朝刚从公车后门挤下来的妹妹走去。
妹妹究竟是女孩子,下车第一件事就是理衣服:“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说着她环顾场地,等着考场开门的各校学生吵吵嚷嚷挤满了操场,“考生也够多的啊,哥。”忽然她注意到没精打采在一边踢石子的小白,狐疑地看了哥哥一眼:“你刚在车上跟他说什么了么?”
“哪有。”王法阳摊手耸肩。
“你骗我,我明明看到你跟他说话的。”小姑娘还挺较真。
王法阳一脸无奈:“两个人一起坐车那么久,又不是互不相识,闲聊总得有吧?”
不管他了,王法阴决定发挥大师姐精神去照拂师弟:“呐,白玉堂?你是不是紧张啊,我跟你说,不要怕他们,初赛很好过的——你平时就是有名的聪明呀,何况这里还有四年级的呢,你怕他们?”
“我才没紧张。”白玉堂扭头不肯承认,倒把师姐逗乐了:“好好好,你最勇敢了。对了,你准考证、铅笔、橡皮都带齐了吧?”
白玉堂摸摸口袋:“齐了。”
“齐了就好。估计还有十分钟就开门了,你考场靠近那边,可以先去那个门口排队,早点进去,不要和一群人挤得忙乱。”王师姐指一下大楼另一端,拍拍白玉堂肩膀,“去吧去吧,进考场坐好之后,少喝水,提前上个厕所——记准了位子,别回去就找不到了。对了,不要早交卷,想不出来结果要写思路上去,有分数的。等到散场了,咱们就在这棵树下集合,还一起坐车回学校……”
听着大师姐的嘱咐,白玉堂恍惚想起了公孙出发之前,娘反复叮嘱他的那些事。莫非女人都是这么罗嗦又可爱的么?白玉堂笑了,点头:“嗯,放心好啦!”跑走到一半,他回头望了一眼:师姐似乎转而去唠叨她哥哥了?
两个钟头后,大槐树下。
无论结果如何,考完了就是神清气爽,何况他本着“把想到的东西都堆到试卷上”的原则涂写到最后,发现其实没有什么不会算的题目。白五爷抱着胳膊看天上的白云,心想,王大哥一定是精神紧张了,他复习的那些题目哪里是初赛水平的呢。
这么等着人,他还看到一个有点熟的小姑娘:穿着南城一小的校服上衣,发辫分在两边,绑着淡黄色的丝带,正和身边的女同学说说笑笑。这好像就是展昭第一个师父的外孙女吧?看来她也答得不错呢,是个聪明的小丫头。
反倒是王法阳发挥得不够好,白玉堂看着他妹妹努力劝解的样子,不由得想到:也许王大哥压力太大了,毕竟他们是六年级,马上面临小升初择校那些事,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吧?
回到家,白玉堂故意撒娇,问包叔讨一顿好吃的庆功。江老师瞪眼:“还没贴成绩出来,庆哪门子的功?”
白玉堂嘟嘴:“不是怕贴了成绩就没得庆了么?”逗得他包叔哈哈大笑,要吃什么都满口答应,顺便还允了白玉堂借着竞赛的由头赖掉周末作业的鬼提议。
星期一。吃好玩好的周末过去,又是上课的日子。已交四月,天气暖起来,人们的外套陆续脱下来,女孩子们已经开始把裤子换成裙子了。
白玉堂路过二班门外的拐角,正巧看到一身新裙子的赵翎正拉着雷星河说话。赵翎听到脚步声还白了他一眼:“看什么?没见过表白呀?”
切,不就是表白么?五爷早就亲自实践过了。白玉堂摇头,走远。
这边赵翎拉回雷星河:“继续继续~你听我说啊,虽然你说的展昭那事不靠谱,可是我跑出去一趟,又多交了个好朋友!还有啊,我爸妈也说了,转学的事到中考的时候再研究——雷星河你可真个好人!所以——”说着她咻地掏出一条红绳来,下面还缀着个灵符,“前天我特地去庙里求的,这个叫‘好人一生平安’,我一听,嘿,这不就是给小雷子设计的么?我就给你求了个,戴上戴上,继续做一辈子好人!”
且不说雷星河如何纠结着表情把“好人符”贴身戴好,一声长叹,赵翎同学早已蹦蹦跳跳地赶去一班继续派送灵符。这回轮到邵剑波撞见赵翎拉着他同桌轻烟,好像还说些什么“老和尚开过光”一类的话,刚要站下打招呼,却被女孩子们联手把他赶走了,临走一瞥,似乎轻烟还红了脸?
轻烟藏好了据说“求姻缘特别准”的符纸,回到座位上,却见自己桌洞里多出一个纸包,小心拆开来看,现在正流行的头花?她惊喜地向同桌看去,邵剑波却拿一只手挡着脸扭开了头,真是的!
喜滋滋地收起礼物,轻烟暗想:这个老和尚,还真灵!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周末无事,白玉堂开车拉着展昭到处乱转,随这只猫儿看到什么东西漂亮就停下来拍照。忽然看到一座小庙,白玉堂心里一动:“猫儿,我们去求个签?”“看不出来你还挺迷信?求什么?求姻缘?”“姻缘早有了,我想求个子嗣……”展昭警惕:“你、你要怎样?早跟你讲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网络小说,不科学的事情不要乱想!”白玉堂望天:“随便求求么,不灵也不亏的。”求签出来,车行半小时,忽见路边有个大垃圾堆。展昭被急刹车一惊,刚要抱怨,却见白玉堂推开驾驶室的门跑了下去,从垃圾堆里拎起一个棉被包。“猫儿!这老和尚太灵了!走,回去还愿!”…………………………………………………………………………………………………………于是小小白和小白一样,都是垃圾堆捡来的~…………………………………………………………………………………………………………雷师兄,你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好人当到老”了,嘿嘿~说好了不虐人的,我这算是没有虐师兄了吧?阴阳法王什么的……小仙女欧阳蕴仪的名字算是容易找,却没查到她师兄叫什么,于是,恶趣味化了……【《包公斗法王》单元也顺便糊弄过去了欧耶!赵大小姐嘛,是个好姑娘~好姑娘都是要给原配当红娘的,相信她长大后也会找到自己命定的好男人~于是公主逃婚结束——话说,我用这段剧情来遮掩昭昭缺席的目的达到了没有?
☆、终于回来了,展小猫!
不知是因为试题太简单,还是咱们家白五爷太聪明,总之,堂堂华赛杯,居然就这样被他蒙混过关,通过了初试。
放榜这天,包老师一看,寄予厚望的王法阳没考过,倒是白玉堂这小子,比王法阴还高两分。行啊,果然是可造之材。于是他强行扭着小白的耳朵,按着这小子指点了他几个晚上。短训过后,小白同学最大的感想就是:王法阳师兄果然是个好人!他在自己都没有把握通过初试的情况下,还能记挂着我这个小师弟的前途——那天在公车上看来的题目,对冲击复试很有启发啊。
白玉堂稍微认真起来,四月过了大半,华赛杯复赛完毕。本县没有考点,还是老规矩,包老师带着本校两个入围的小选手赶火车去省城,乐观地想,这也可以当做是一场小小的旅行嘛。
考试还算顺利。回程的时候白玉堂抢了个靠窗的座位,奋力拉开了满是灰尘的车窗,然后一路上都趴在那里,看外面的山石、树木和稻田。包老师则呵呵笑着,掏出一大包特制牛肉干,摊在小桌板上,招呼小姑娘:“他不怕晕让他看去,我们吃我们的!”说着自己带头先拈一片塞进嘴巴嚼起来,这是他趁孩子们考试的工夫,专门跑去那家老店买来的,牛肉干他吃了二十几年,果然还是这家的味道最棒了。
也许复试的通过可算是一个不小的喜讯,这下连江宁都很满意。她趁着和几个女老师逛商场的机会,给儿子特地买了几件新衣服——都是今年夏天的新品,不是常买的那种清仓甩卖货。这还不止,她还搬出一小坛酒来,说是且用这个充一下状元红,给儿子庆祝——当然啦,孩子不能多喝,酒都是两位老师代饮了。
白玉堂也很是得意了一阵,成为焦点的感觉的确让人很享受嘛。举个例子,就连吃饭的时候,娘也不为他一个坐姿不对就甩筷头了——于是他的一只脚干脆就踩到了身边的空板凳上去。
又是一个周末的午后,天气已经很热,白玉堂满屋里转着,盘算着要怎样向他四哥把那面白纸扇子讨来用。
阿敏支着画板在那里搞创作,被他走进走出搅了思路,不由得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