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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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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阿敏的衣食都有她不靠谱的姐夫出银子,好吧,说起大把大把掏银子这件事,可能是赵祯同志最靠谱的地方了。所以江老师热爱拎着阿敏去逛街,那感觉就跟打扮洋娃娃一样一样的。噢对了,阿敏还不会吵着去小公园里打架玩,多乖。
  每当江老师带阿敏去逛街,享受女人的时光,被托付重任并冷落掉的包黑同志就去把公孙拎到楼上来,加上小白,互舔男人的伤痕。好吧,其实公孙和小白永远自得其乐,留老包一个在那对着空气感慨:又TM剩一屋子光棍!
  至于展昭,假期里是很难逮到他的,基本跑去跟某个姓黄的老头不务正业了。即便如此,白五爷还是决定,看在他没有夜不归宿的份上原谅他了。
  否则还能怎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们,也是各怀鬼胎,啊不,是同床异梦,啊不,是各有各的路要走的。多么简单的美好的残忍的现实啊。白玉堂同学默默掰手指,他也有他自己的朋友圏的!
  说起来,包老师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比方说,去开全县优秀中小学教师表彰大会。
  江宁默默把照看二班孩子的任务丢给包拯的好邻桌庞胖子,不过,家里烧饭煮菜这种事她就只好代劳了。
  预想中的事总会选择性地发生。比如,担心被人吐槽的饭菜,基本会引起满桌小朋友的嫌弃。
  小白戳戳娘盛给他的胡萝卜,娘笑得很温柔啊,所以他要好好给展昭做表率:“……展昭,其实呢,比这个再生一点的胡萝卜我也吃过,所以说……”
  “所以说你给我乖乖吃饭少来那么多挑剔!”筷头敲过去,自己也养了这臭小子六年,怎么没见他抗议半声?
  “……娘,你别那么心虚,比幼儿园的大厨房还是好吃那么一点的!”小白瞟一眼偷笑的展昭,决定自己的娘自己疼,伸出手指比了个几毫米的缝缝给江宁看。
  不好,娘笑得有点恼羞成怒。
  还好万能的公孙先生及时开口吸引火力:“胡萝卜煮熟一点比较有营养,多加点肉更……”
  “啪”地狠狠一下。公孙策同学揉脑袋,看向江宁前辈,委屈:我已经吸取群众意见,没有用大团大团的数字刷屏了!
  一边的展昭乐出声来,顺便趁小白看热闹把胡萝卜丢到他的碗里去。
  江老师见状,沉着冷静地又赏给他好多:“挑食这么没有品位的事情,在我的领土上坚决不允许发生!”
  看滑头昭的脸嘟成包子形,可惜抗议无效。还真是蛮有成就感的。
  果然只有阿敏乖乖地给什么吃什么啊。女儿就是比儿子贴心!说起来,这周末又该带孩子们去看小宝了吧。
  当晚,众人以极大的热情欢迎新科最佳小学数学教师包拯同志回家。
  第三次听到“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师”这种表述之后,不知为何,包老师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不想当厨子的装修工不是好老师。
  剁着肉,包拯问一边帮忙洗米的江宁:“你认识一个叫季高的?”
  江宁搜索了一下记忆:“一个长得挺精英穿得挺现代的?你今天遇到了?”
  顿一下刀,包老师把肉末收在小盆子里:“向阳新来的教导主任嘛,今天这样的事怎么少得了他们蹦哒。”
  “你突然很针对向阳啊,”江老师觉得奇怪,“他们建校也二年了,你不一直保持蔑视态度的嘛。”
  加香油加醋用力搅拌:“讨厌他们的名字!明明是个私立,叫‘向阳’这么无产阶级专政的名字!公立学校的事也都跟着掺合,多败坏革命队伍形象!”
  “好吧,他们校名是挺匪夷所思。”江宁耸肩,“不过你真的不是在刻意挑刺么?”
  “季高很猥琐。”
  “何出此言?”
  “他看照片时还说你不会搭衣服来着。”
  “靠!”米盆重重在水池里一坐。包老师赶紧探头过来,看水池裂了没有:“轻点动气啊江老师!其实他也就是说你应该穿新鲜一点——当然以多年同事的身份担保我们都觉得你穿啥都好看!”
  过了一会,江老师忽然醒悟一事:“他闲没事看我什么照片?”
  “那个什么什么,”包老师抹一把汗,“上周不是带几个孩子去郊野踏青么?我给你们几个照了几张,刚洗好,开会前我就顺手掏出来看一会,谁知道那么一位能跑过来凑热闹啊。”
  “哦,待会吃完饭也拿给我瞧瞧。”江老师想起来了,好像小白和昭昭滚作一团互掐的时候,她还带着阿敏拍手喊加油来着,不知拍到这么一张没有。
  饭后,沙发上挤在一起抢照片看的几大几小。
  “哎,我明明记得我比较占上风来着?”这是展昭。
  “五爷脸上才不可能有这么多泥巴!”这是小白。
  嘿嘿地坏笑着被揉成一团,这是阿敏。
  忙着给众人沏茶,不时附和地憨笑,这是装傻的苦力包黑同志。
  “其实江老师穿红色会更搭配……啊痛!”这是终于忍不住嘴欠的公孙策。
  “好啦好啦!都给老娘去写作业做教案!”这是笑够了包子的江宁大魔王。
  两只男孩子被赶回房间,一起坐在床沿上挤着写作业。
  展昭这家伙写字真端正,太可恶了!小白瞄准空子,左肘,预备——撞!
  “啊,桌子太滑了!”
  展昭丢下笔,对准喉咙——掐!
  噼里啪啦。
  “干什么呢?”一脚踹开门的江老师,“都乖乖写作业!”顺手在桌子角放下一小杯樱桃,刚洗好,小颗小颗亮晶晶的。
  “写完作业才许吃!”关门丢他们自己闹。
  拾起笔,展昭头痛:“看你撞的这一大条……我写的可是语文作业!你娘很挑剔字迹的!”
  小白嘿嘿笑:“那你重写啊,樱桃都归我了。”
  “酸死你!”
  拼命在作业本上赛跑。
  瞄着展昭的进度,奋笔疾书。小白怎么有种掉进娘的圈套的感觉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今天米有小剧场~【才不告诉你作者要去相亲来不及写了呢~】


☆、公孙说要打疫苗!

    所谓春天呢,就是到处在开花,飘花粉,惹得包老师喷嚏不断。
  如无意外应该在对着花花草草写生的白玉堂同学,由于元旦以来的一点小意外,埋头在书本和工具之间,对花开的喧闹充耳不闻。
  一只手伸过来,果断地拎起耳朵,小白偏头:“痛啊,娘。”
  江宁蹲下来跟他对视:“语气这么平缓的话,我会以为你是装的。”
  “就是装的啊,娘。”低头算公孙先生丢来的题目。
  “……这都跟谁学的啊你?”江宁自问再如何剽悍,倒还不是奸诈的人啊。
  “不知道呢,娘。”
  揉揉儿子的小头发茬,手感真好:“憋笑痕迹太明显——今天格外用功啊小白。”
  “嗯!”小白抬头看娘,委屈,“公孙先生说下周一打疫苗,不看完这一节就狠狠扎针头!”
  公孙?看着蛇蝎,总不过是假象罢了。江宁叹气:“上楼吃饭了。”路过客厅,瞪着公孙的背影顿半秒钟,“威胁小朋友的家伙就不用来了。”
  正在撰写实验笔记的技术宅男自觉跟上,动作流利。
  所谓打疫苗呢,其实也不是针针见血的。
  星期一,早自习时间。通过小广播,公孙策同志若无其事地向同学们解释,你们这些孩子的紧张感是完全不可理喻的。
  “……所以说呢,这次疫苗并不是你们小学阶段最后一次接种,这就意味着你们一定会顺利地活下来,迎接更加凶残的乙脑啊、流脑啊、麻疹啊这些真·疫苗……”
  一年级的教室里,小朋友们个个做出“我最勇敢”的表情,其实在内心世界,他们早已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了。
  上着第一节课,半途,一年一班的教室门打开,校医公孙穿着白大褂,两手插在口袋里,走了进来。眼镜片在大口罩的映衬下似乎闪了一下。
  江老师挑眉:“来了?”看这位的姿势——踢门进来的?中午吃饭不带他。
  公孙策喜滋滋地跟江老师点点头,转向同学们,表情瞬间严肃而官方:“同学们,考虑到这是你们第一次接种,老师把针头换成了糖球,每人吃一颗就可以了——但是注意,千万千万不能喝热水!否则针头会化出来戳开肠子!”
  人民医院派来的小护士听得一愣一愣的,公孙丢眼色给她:赶紧发糖丸!
  粉红色的小糖丸,一颗颗发到孩子们的桌子上。
  “公——孙老师!”蒋平举手,“多热的水算热水啊?”
  这好像是大闹校医室的一个角色?公孙推一下眼镜:“你的话,多热都算。”
  一屋子小学生各显神通,试着干吞糖丸。
  该说是小孩子想象力丰富么,药丸还没发完,民间议论已经完善了服用条件:不能喝水,不能喘气,不能咬破,不能含着超过七秒。话说七秒这么精确的数字是怎么产生的?
  第一个顺利成功的居然是云问秋,她咯咯笑着跟四周同学们传授经验:“我从小就总是吃药,多大的药丸我都能一口吞下去,对了,我四岁的时候吃过这么大的——”比划,“一半红一半绿一半黄的,可吓人了……”喂喂,问秋啊,数学要好好学!还有,那真的是药丸不是橡皮泥?!
  蒋平认真地听云老师讲如何吞药丸,韩彰鄙视地看他一眼,自行去努力。转头一看徐庆的药丸已经吃下去了?捅一把:“老三,怎么做到的?”
  徐庆摸头笑:“不知道啊~就下去了!”傻人有傻福!张望,哎?卢方喝水了!还是、还是闵秀秀教他的!哈,咱也偷偷来一口。
  唔,老五还在跟药丸互瞪。就知道他最怕掐着脖子破坏形象了——真警觉啊,好吧好吧二哥不看你,你也别瞪二哥,还是瞪药丸比较有前途。
  白玉堂同学纠结着,最讨厌吃药了!再甜也是药!居然不给水喝!
  江宁旁观着,是挺好玩的——可是玩得大了点吧公孙?这得吃到什么年月去?
  公孙咳一声,拍拍手:“实在咽不下的同学,喝一口凉水——记得下课前都不许喝热水!否则真的刺破喉咙哟!”
  算了由他玩去吧,这其实也就是个大男孩。赶走公孙策,继续上语文课。
  下课,小白出教室溜达。看到那边展昭拎着杯子出来,手里一抛一抛的,近了一看,糖丸?
  拦住路,斜他一眼:“还没吃?怕刺破喉咙?”胆小猫。
  展昭笑:“公孙的话你也信,真不愧是他的学生啊~我没凉水,出来接一点。”
  小白皱眉:“接的都是热水。”
  “是啊,放一节课就凉了嘛。不然,”转杯子,“你有凉水借我喝一口?”
  “算五爷可怜你。”转身回教室取来水壶递给展昭。
  展昭把糖丸丢进嘴巴,文雅地灌了大半壶水:“嗯,你这壶有点——”仔细吧唧吧唧,“锈了。”
  “……切。”抢回壶,敢嫌弃五爷的壶?想想,掏出白白的手帕,用力擦壶嘴。
  “喂喂,我都没嫌弃你来着!”展昭皱眉,每天一起吃那么多顿饭,早就不分谁是谁的了才对啊。
  预备铃响,正犹豫是否道歉的小白如蒙恩赦,回班上课。
  好没意思。展昭站在那里觉得不能发火,太不值了。
  远远的走廊里,刚刚调戏了庞籍同志的包黑子,哼着跑调的民歌走来了,顺手拎起发呆的展小猫。
  “黑老师……总是在我最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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