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公主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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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些也不是说你的看法就错了,你说的其实也很有道理。只是如今已经都无从验证罢了,他一死,是真是伪,实在无从辨别。我那天也是一时想不通,钻进了牛角尖了。”
锦佩听到这里,恍惚想起一句诗: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不错,苏辰东这样一死,真是一生真伪无人知了,皇室说皇室的理,臣子说臣子的理。也就没有插话,听杜澈继续说。
“我也不该怨你心中从没把我当做丈夫,其实我自己也并没有实实在在的把自己当做你的驸马,没有站在你的位置去考量,你说的没错,我是一直还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事情,这样难免会看不到自己的毛病,只会觉得自己被薄待了。
锦佩,演几个月的恩爱夫妻,我恐怕演不好,我们来试着努力去做一对恩爱夫妻吧,可能一年两年不行,但我们有一辈子呢。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放下从前的成见和芥蒂,真正的坦诚相对,将心比心,总能有彼此知心、互相理解的一日。你说,好不好?”
锦佩一时愣住,没想到经过那日的争吵后,他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就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愿意这样做?”
“为什么?先辈大儒都言明要‘经夫妻、成孝敬、厚人伦’,《大学》也有言‘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行了行了,别掉书袋了,喝的烂醉的回来,半夜起来吓人,这会拉着人背书不让人睡觉,你到底想干嘛?”
杜澈拉住要起身的锦佩:“澈之意愿皆已自陈,只不知卿意下如何?”
锦佩翻了个白眼:“我困了,这会想不清楚,睡醒了再说。”然后推开杜澈,钻进自己被窝里睡了。
杜澈也没再纠缠,老老实实的盖了被子,临睡前说了一句:“你慢慢想,我等着。”然后就很轻松愉快的沉入了梦乡。
他是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轻松了,那边锦佩却纠结了,恩爱夫妻?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有没有保质期?有没有副作用?说的轻松,感情培养出来了,还能再收回来吗?锦佩太知道爱上一个人之后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了,恨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没有自我,没有别人,只有那个爱着的他,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理,两个人哪怕只是坐在一起说些傻傻的话也好。
可这样毫无保留的爱,她给出去过一次,收获了什么?再来一次的话,还能在失去一切后,再次穿越获得新生吗?或者,变身女王?不做那个沉沦的人也许就不会是一样的结局了,可她属性不对呀……
辗转反侧了半宿的锦佩,在天都快亮了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想到:恩爱夫妻,似乎也不用爱情吧!对,就是这样!最后如释重负的睡了过去。
半夜里折腾的太久,早上两人就都起的迟了。好在如今杜澈也不用按时点卯,从东都回来之后,皇帝就让杜澈去了都水监,但并没有给他新的职位,只是叫他和上次一起去东都的几个同仁,过去把东都那边的情况整理汇总给都水监。
两人一起吃完了早饭,杜澈就去衙门了。锦佩看他一直没提昨夜的事,心里琢磨,这家伙夜里不会是喝多了说胡话、早上起来全忘了吧?那我纠结个毛线啊!而且,为什么他这样说了,我就要顺着他的思路去想啊?!
可是,他说的也有道理,假扮恩爱夫妻什么的,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至于他们所争论的事情,冷静下来想想,确实也是由于大家所处角度的不同,才有不同的看法。自己没从心里把他当成丈夫,也就没理由要求他跟自己一条心,向着自己家说话。
虽然不是不能和离,可即便于自己而言,这也是一件高成本的事情,两人毕竟没有闹到益阳和前夫那样的程度,杜澈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皇帝和淑妃哪会那么容易就同意了。何况,和离之后,再换一个人,又要花时间和精力去重新熟悉应酬,还不如和眼前这一个凑合过呢。
既然要凑合过下去,总别扭着也不是办法,也许不能做到什么恩爱夫妻,可总要试着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增进沟通了解,她以前的态度还是太冷淡和被动了,并没有做到一个妻子的本份。而且,将来总要生孩子的,父母关系冷淡,对孩子的影响也不好。好吧,等他回来,如果他问起,就答应了和他一起努力吧,恩爱夫妻,也可以不必是用爱情来连接吧!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想不出三个字的标题了O__O〃…
这是补昨天的,也许晚上还有一更(因为明天要搬家,今天得收拾东西,所以只能说也许)
昨天去看了少年派,里面有好几个地方都打动了我。成年派说:故事一定要有意义么?
让我很有感触,故事就是故事,展现的是人物的经历,所谓意义其实是后来加上去的,对于每个不同的人,意义其实是不一样的。
对于我,这部片子展示的,是信仰的力量。
还有影片最后,成年派说,他最遗憾的,是在和亲人死别前,在与老虎生离前,没能好好的道别,没能好好的感谢他们。
在传说中的末日即将来临的时刻,让我们怀抱珍惜和感恩,继续努力积极的生活吧!
第60章 特大丑闻
想通了就不必纠结了;可另一件事,锦佩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做。
之前杜澈听到的只言片语,其实是卢诠在跟锦佩汇报调查赵敬的进展,他们找到了一个关键证人,得知了足以连赵敬他爹都牵连进去的大丑闻;可这个丑闻的另一主角;却让锦佩有点投鼠忌器。
赵敬的娘吴氏;是七大世族之一的吴家;这个吴氏还是德妃的堂姑母;吴良媛的同族姑祖母。而这桩丑闻的两个主角;一个自然是赵敬,另一个却是吴氏的亲妹妹、赵敬的亲姨妈……小吴氏。
小吴氏今年大概四十多岁,夫家也是七大世家之一的齐家;不过她不到三十岁就守了寡,之后没再改嫁,带着一双儿女生活。要说这个赵敬也是无耻极品到了一个逆天的程度,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不算,居然还和自己的亲姨妈搞到了一起,要不是多方验证查实,确有此事,锦佩实在是难以相信。
红楼里面,贾蓉和尤二姐尤三姐只是名义上的姨甥,尤氏是继母不说,那两个姑娘也不是尤氏的亲妹妹。可这赵敬,是毫不含糊的和自己嫡亲姨妈搞到了一起,还不是偶然的,而是至少已经有七八年了。虽然这俩人也并不是时常幽会,可这么多年发现这事的人寥寥无几,还要归功于小吴氏的不检点。
想起这些来,锦佩就更不忿了,这些世家整天取笑庐陵和淮南两位姑母,可他们自己家里的人难道就很干净了?只不过埋得深,不像两位长公主那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而已。这个小吴氏守寡之后,无论婆家和娘家都是不许她改嫁的,可她正是好年华,怎么守得住?
本朝又风气开放,对寡妇也没有那么多限制,她还是依旧常出去应酬,又常往庙里上香,渐渐的就有了几个相好。本来她是还住在婆家的,总是人多眼杂,不甚方便,只能借故出门去幽会。查来的消息说,她在三年孝期过后,儿子娶了媳妇了,就在婆家整天和妯娌们闹。她嫁的这一支,并不算齐家嫡系,因此她一直有点埋怨父母,对夫家的人也始终不太客气。这样三天两头的闹,后来她婆婆受不了,就让他们分了出去单过,这下子她自己当家做主,自然更方便了。
而赵敬又是她的外甥,外甥来请安,说会儿话,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说话的时间长了点,也可说是外甥哄姨母开心呢!何况外甥也不是日日都来,总是隔那么一两个月的,才来一次,谁会想到那里去呢?
而卢诠找到的这个证人,正是极少数能同时接触到这两个人的人之一……小吴氏院子里的侍女翠儿。翠儿是伺候茶水的,一般赵敬来了,她都不太情愿进去送茶,这位郎君的眼睛总是直勾勾的看人,每次都看的她心惊胆战的。
结果有一次赵敬去了,小吴氏午睡没醒,赵敬就坐在待客的厢房里等,翠儿进去送茶的时候,就被赵敬扑倒了。她不敢叫喊,只能拼命挣扎,好在小吴氏来的及时,赵敬没得逞,可赵敬竟无一点羞惭之色,只是跟小吴氏撒娇,小吴氏半句都没教训赵敬无礼,反倒斥骂翠儿不知检点,勾引郎君,让人打了她十个板子。
好容易伤好了的翠儿,越想越委屈,可她们做奴婢的也都知道,主子就算有错,挨罚的也只会是奴婢。因此也不敢表露出怨怼,依旧如常的服侍,但是每当赵敬来的时候,却再也没要她进去奉茶。直到有一回,和她一同伺候茶水的婢女珠儿说跑肚子,急着去茅房,让翠儿替她去送茶进去。她就端了茶往小吴氏的屋子里去,快到门口的时候还奇怪,伺候的人都哪去了,怎么连个守门的也没有。就站住了脚,透过轩窗往里面看了一眼。
就见里面屏风后面有两个人影,还没待她仔细辨认是谁,就听小吴氏“哈”的一声说:“给我规矩点,青天白日的,往哪里乱摸?”
翠儿就开始悄悄的往后退,在小吴氏的院子里长了,都知道小吴氏是有几个相好的,这种时候凑过去那是找不自在,谁知接下来说话的人的声音,却让她吓的魂飞魄散,差点砸了手里托盘上的茶盏。
“青天白日不行?那夜里就行了么?姨母明知我夜里来不了,这会还不叫我摸,可是有了新人了,就不稀罕外甥了么?”正是那个浪荡子赵郎君!
翠儿一听完这句话只想着千万不能发出声音,不然小命必然不保。一点一点悄悄的挪回了茶房,放下茶盘,只觉得手脚酸软,满头冷汗。正在发呆间,珠儿回来了,见她呆呆坐着就问:“呆坐着干嘛呢?茶送去了没有?”
翠儿一听送茶就吓得浑身发抖,半晌才回:“珠儿,对不住,我给忘了。”
珠儿免不了埋怨了她几句,正要整了茶盏送上去,翠儿想要去拦,可又不知用什么理由,急的团团转,正在这时,在小吴氏屋里伺候的婢女来了,嫌她们手脚慢,一直没把茶送过来,就亲自来取了。翠儿总算是躲过一劫。
至于卢诠是怎么找到翠儿的,也得说是他运气好,他没事就去找赵启洪挖赵敬的黑材料,一开始赵启洪不愿意跟他说,因为跟他说的太深了也无用,反倒给自己招祸。最后被逼不过,就问他,到底和公主府什么关系,是不是真的和公主有不正当关系。若你认了是,这次是公主要给赵敬好看,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卢诠哪敢认啊,只得把真实情况说了,但赵启洪听说他们只是雇主和伙计的关系,就不愿再搭理他了。卢诠只得回来问锦佩意见,最后锦佩叫宇文达和卢诠一块去见的赵启洪。结果赵启洪还真的是不遗余力的在收集赵敬的黑材料。但手里也尽是些跟前面所提的两桩公案差不多的信息,没有什么大用,顶多能把赵敬的名声搞坏,锦佩总觉得不太满意。
最后给赵启洪想到一件事,年前的时候,他偶然听赵敬身边的小厮说,最近不往齐府那边去了,太晦气,上次郎君在那看见个小丫头长的水灵,调笑了两句,那丫头就上了吊,弄得郎君的姨母发了脾气,不叫郎君去了。这件事当时赵启洪没当回事,赵敬调戏个把侍女,实在太常见了。现在想想,那是他寡居姨母家的侍女,而且只是调笑两句就上吊,未免蹊跷。就和卢诠想法子去找线索,就找到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