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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混在明朝玩暧昧-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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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从太平寨的议事大厅中,愤愤然拂袖而去的梁俞,此刻人正在大寨的参谋处,背负着手,望着天边那缓缓落下的一轮红日,心里也是愁肠百结,一筹莫展。
    夕阳西下,夜幕将临。
    中秋时节,太阳刚一下山,夜幕立刻就将大地笼罩。房间里已经是漆黑的一片了,梁俞转过身来,指了指桌上的灯烛,示意执事掌起灯来。
    梁俞向来喜欢在黑暗中思考问题,因为一个人处在黑暗之中时,最容易看透问题的本质和造成问题的根源所在。何况,现在梁俞思考的是关乎整个太平寨气数存亡的大问题。
    像莫笑峰这种很粘牙的角色,到底该怎么处置才最妥当?
    还有,现在已是惊弓之鸟的刘文秀,心存观望之念的艾能奇,以及围绕在他们之间的大大小小的一众将领们,这些个角色,到底该怎么安排呢?
    虽然,梁俞之前有过大公司业务经理的工作经验,凭借这份工作经验,在人事的处理上不敢说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最起码也是游刃有余的。
    而在眼下太平寨这个至关重要的大问题上,梁俞却是初次觉得,自己的能力尚有所欠缺,应付这些难啃的角色,还真有些力不从心。
    “头领,还在想着刚才在议事大殿上的事啊?”
    就在这时,玄机子道长走了过来,向梁俞微笑着说道。
    “嗯!”梁俞点了点头,当着玄机子道长的面儿,梁俞当然是有话明说,不会遮遮掩掩的,长叹了口气,说道,“天空正在他地作战,定国又忙于练军,太平寨正是用人之际,大家齐心协力,万众一心还怕来不及,莫笑峰却在议事大殿上,大大方方的摞挑子,摆明了是将我的军!”
    “呵呵,说的是。”
    玄机子道长缓缓拈须一笑,好像莫笑峰和当时殿中所有摆明摞挑子的所有将领的这一举动,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似的,至少他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和怅然之色。
    “道长,未知您有何高见?”
    梁俞知道,玄机子道长在百姓心中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智计远非长人可比。虽说太平寨文有天空,武有梁定国,但天空的文,和玄机子的文却又大有不同。简单说来,玄机子是长于智计,看人极准,言不轻出,但一言既出,往往料无不中。
    而梁俞现在能问计的人,也只有玄机子道长一人了。
    “静观其变,以静制动,动静皆方略!”
    玄机子道长慎重而郑重的给出这十三个字的答语。
    “静观其变,以静制动,动静皆方略?”梁俞听在耳中,心中又咀嚼了一遍,嘴上也跟着喃喃着,想品出一丝味道来。
    但可惜,不知是自己的领悟能力欠佳,还是玄机子道长这番话委实太过玄奥,梁俞摇了摇头,坦然表示自己示能领会道长的深意。
    “道长,可否明言相告?”
    梁俞说着这话的同时,慢慢走到参谋处门后,四下里望了一眼。外面漆黑的一片,只有沿墙的一带,站立着今夜当值的士卒,人人手里都点着火把和巨烛。通过察看火把的远近,就知道附近有没有人。
    梁俞身为太平寨头号人物,一家之主,想谈点机密之事,自然没有任何人敢偷听,但为了慎重起见,梁俞还是不嫌多此一举,到门口四下察看了一番,这才转过身来,向玄机子道长点了点头,示意有话但说无妨。
    玄机子道长虽然高深莫测,很有点道骨仙风的气质,但说到底,毕竟是太平寨的人,更是梁俞的下属,有些话可以卖个玄关,并不点透,但是当梁俞正儿八经地请他明言的时候,他可不能再弄些玄虚了。这时候,有话直说才是最讨人喜的。
    “头领,贫道的意思是,”玄机子道长说到这儿,压低了声音,低声道,“经过刚才议事大殿一事,莫笑峰必定会有所举动,其一,他可能惶愧不安,为免祸加其身,多半会来负荆请罪,请求头领的原谅。”
    “嗯,有道理!”
    梁俞点了点头,十分认同玄机子道长所提到的这一点,其实之前梁俞也想到过了,莫笑峰再如何不得了,他毕竟是自己的属下,自己是主,他是属,名义上,自己占大。而论到武力上,他就更不行了。
    梁俞纠结的是,就算不出自己所料,莫笑峰果然在惶惶之下,负荆请罪,那么自己是原谅他呢,还是打蛇随棍上,趁他心虚,自认有罪时,干他一票,一举把他废掉?
    玄机子道长还没有给出梁俞想要的回答,但梁俞并不急,说道,“道长刚才提到,莫笑峰其一的举动,是来负荆请罪,那么敢问道长,莫笑峰还有‘其二’的举动么?”
    “有!必定有!”
    玄机子道长十分果断地回应了梁俞的疑问,回答得简洁而干脆,就像早就等着梁俞这一问似的。
    看到玄机子道长这神色有些不对,语气似乎也很是耐人寻味,梁俞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略一沉吟,说道,“道长,您欲言又止,莫非您的意思是……,莫笑峰他会……?”
    说到这里,梁俞好像自己也不太方便明明白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似的,看到桌上放着围棋,走过去伸一随便一拨,棋子全乱了。
    随后,梁俞看着玄机子道长,等待他的回答。
    玄机子道长当然领会梁俞的这个意思,当然是指莫笑峰有犯上作乱之意了。
    “不错!”玄机子道长点了点头,神色肃然地说道,“莫笑峰此举,恐怕已在必然之数。这便是他‘其二’的举动。而他此举所为,可能性远大过其一的举动。”
    梁俞想不到,玄机子道长在这事儿上没有模棱两可地让自己猜想,而是给出这么明确地答复,“道长,依您的高见,莫笑峰,他此举能成事么?”
    梁俞这一问,可算是问到了节骨眼上,最最重要的一问!而这一问,所包含的内容也是极多,极重要。
    莫笑峰如果狗急跳墙,有作乱之心,那么他能否成功,固然意味着太平寨的基业会落到谁的手上,更加意味着梁俞自己是生是死,包括和自己关系近密的一圈人,像梁定国,天空,甚至玄机子在内,是生是死,都在玄机子道长的回答之中了。
    玄机子道长静默了片刻,说道,“必败无疑!”
    “必败无疑?”梁俞听到这四个字,这个斩钉截铁的回答,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地来,可算放心了。
    梁俞本人,并不迷信,也从未求神问卜的,但是对玄机子道长的话,却是深信不疑。
    在梁俞的眼里,玄机子道长,不敢说可比三国时能掐会算,神机莫测的诸葛武候,但至少堪比大明初年的刘伯温,是个近乎于神仙般的存在。玄机子道长说的话,梁俞听在耳中,信在心里。
    “道长,就算莫笑峰有叛乱之心,作出犯上之举,必败无疑,那么经此一事,太平寨至少也会大伤元气吧?”
    梁俞所关心的,绝不仅止是自己在太平寨的位子和权势,手底下管多少人,统多少将,对于太平寨每一位兄弟的境况,他也同样深为挂心。
    试想,莫笑峰如果狗急跳墙,有不轨之心。他欲图叛乱,那么必定会储心积虑地谋划一番,很可能会蛊惑视听,煽动众人为他所用。而到了事败之时,莫笑峰本人,和参与其事的重要叛将,其死固不足惜,他所煽惑的众兄弟,难道也要跟着死吗?
    梁俞最怕的就是太平寨上下不和,不能齐心协力,把力气使到一处。而如果发生叛乱,平叛这样祸起萧墙的事,不管最后平叛平得多么漂亮,多么轻松,这对于太平寨而言,绝对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玄机子道长久在梁俞身侧,当然很知道梁俞这一番良苦的用心,说道,“头领,你的意思是,将这一场浩劫,扼止在萌芽之中?以防祸乱一起,造成不可挽回的创痛损失?”
    “不错,正是此意!”
    梁俞点了点头,心想玄机子道长果然了不起,很明白我心中所想,但愿他也能想出一条良策来,挽救太平寨这将起未起的一场劫难。
    玄机子道长微微一笑,向梁俞点了点头,似乎很是赞许梁俞的一番用心,不过旋即脸上的微笑变作苦笑,摇了摇头,说道,“太平寨这一劫难,原在数中,不可挽救!”
    “当真么?”梁俞一听这话,心里便是一凉。
    梁俞深知,玄机子道长这一个摇头,这一个苦笑,意味着太平寨有多少兄弟要误入歧途,要受莫笑峰此人所累!
    “道长,如果我派人密切监视莫笑峰的一举一动,让他举动荆棘,无成事之机,那不就可以挽救太平寨这场浩劫了吗?”
    梁俞还是不死心,还在争取着,不要让自己苦心经营的基业,出现不该出现的断裂。
    
    
    122章 狗急跳墙(一)

第123章 狗急跳墙(二)

    “呵呵!”
    听到梁俞这番话,玄机子道长摇了摇头,苦笑道,“只怕是枉费心思,白忙一场。浩劫还是避免不了要发生的!”
    “就真的不可避免,没有任何挽救的可能么?我……我不信!”
    梁俞也像是较起劲来了似的,向来信奉事在人为这句话的梁俞,要说仅凭玄机子道长的一句白忙一场,就彻底放弃挽救将起未起的祸乱,任由事态向坏的方向发展,这可不是梁俞的禀性。
    玄机子道长仍是摇了摇头,好像莫笑峰要谋乱一事,已经是上天注定,任何人都别想阻止,他轻轻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说话。
    “道长,以我之见,祸乱如洪水,在疏不在堵,你说这话对么?”梁俞向玄机子道长问着,语气十分郑重。
    “这话说得对!”玄机子道长肯定地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梁俞。
    “那好。那么我既然已经知晓莫笑峰有谋乱之心,我可以先下手为强,或者是杀了他,或者是笼络他,或者是严密监视他,总之,我完全可以想出一个‘疏’的招来!这样的话,我疏而不堵,太平寨的一场祸乱,岂不是就可以避免了吗?”
    梁俞真的是非常用心,将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投入到太平寨上。但不知,太平寨有几位像梁俞这样几身心为太平寨着想的人?
    玄机子道长长叹一声,怅然说道,“太平寨此劫,原在天数,如火山喷发,地涌热泉,是不可以强力阻逆的。杀了一个莫笑峰,还会有另一个莫笑峰。监视一个刘文秀,还有另一个刘文秀。”
    “啊?是这样么?”
    一听玄机子道长这番话,梁俞心里顿时一惊,感觉这太平寨此劫,怎么竟像是疾病,像是瘟疫似的,听来如此可怕?
    “道长,祸乱的根源在哪里?这个我必须要知道,我是太平寨的头领,我要对太平寨发生的悲剧负责!”
    梁俞沉默了足有一盏茶的工夫,这时却突然开口,向玄机子道长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头领,你这话的意思是?”玄机子道长,一下就听出了梁俞的话外之意。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因为我领导无方,甚至说昏庸无能,所以导致上下离心离德,名义上都是兄弟,其实却如一大盘散沙般,汇聚在一个名叫太平寨的地方,各自为着各自的利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一切的丑剧,是不是因我梁俞一人而起?”
    梁俞在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既是对莫笑峰,刘文秀这种心机深沉之辈的批判,更是对自己这位太平寨大头领的一种反省和自责。
    梁俞这话就算是说给自己听的,在一边说着,一边听着的时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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