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薛蟠悲催被压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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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被薛蟠猛然一掌拍上肩头,顿时唬了一大跳。转头一看是他,便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薛蟠一头雾水,却见宝玉抬手指了指台上,然后继续全神贯注看戏。
薛蟠不由顺着他纤长秀气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台上一个头戴凤冠周身花团锦簇的旦角正舞着水袖曼声吟唱。
只见她身材颀长身段柔媚,脸上并未如其他戏子那般画上一层厚到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油彩,而是略施粉黛,唇上也只涂了薄薄的一层丹砂,越发映衬得肤如凝脂眼若秋水。
薛蟠观她容貌标致秀丽,竟丝毫不输自己的妹妹宝钗。略显锋利的秀眉下,一双漆黑瞳仁眼波流转之际流光溢彩顾盼生姿,说不尽的勾魂摄魄,道不尽的妩媚风流。不由在心中暗地喝了一声彩。
这时台上戏子已经停止吟唱,右手所执描金扇优美地缓缓打开,遮住半边玉颜,只用一双墨瞳斜斜一扫台下。
这一眼下去,台下所有观众俱感神魂颠倒,身子酥麻了半边。
就连天生弯男对女人无感的薛蟠也感觉心旌摇晃,不由得便面红耳赤,宛如醉酒一般。
就在众人被那一记眼波勾去魂魄之际,台上戏子已经起身收了折扇,一双水袖飞出,继而舞出一片妖娆。
众人只觉一阵眼花缭乱,只觉眼前女子身姿婀娜曼妙,一举一动尽皆柔媚动人,当她旋身作舞时,那灵动的身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随时都能飞仙而去。顿时令观者陷入痴迷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薛蟠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台上戏子,只觉惊为天人,心中不由得暗叫大事不好:完了,老子竟然对台上这个女人动了心思,难道老子要被掰直了么?
心中怔怔想着,却忍不住向一旁的宝玉低声打探:“这是请的哪个班子?唱得也忒好了些。”
宝玉奇怪地看了薛蟠一眼道:“你来时不会是吃酒了吧?怎么连他也认不出来?”
薛蟠连忙陪笑道:“我前不久从马上摔了一回,很多事都记不得了。你便告诉了我罢。”
宝玉这才说道:“你切莫招惹他。他可不是戏子。他叫柳湘莲,原是世家子弟,和我极为交好的。只因平素喜欢串戏,今日我又厚着脸皮求了他,这才上去串一出戏的。”
薛蟠对红楼梦剧情几乎一无所知,自不知这柳湘莲是何方神圣,更不知他在原著中与薛蟠的纠葛。先时听这名字有些女气,还以为是个女子,后来又听宝玉说到‘世家子弟’四字,不由疑惑道:“他是男是女?”
宝玉不由噗嗤一笑道:“看来哥哥真的摔糊涂了。他自是男的。”
薛蟠闻言不由惊诧,再仔细一看,只见台上人身材果然较女子高大许多,尖尖的下颔下隐见喉结,显是男子无疑。
这个发现使得薛蟠喜出望外。
他活了两世,这样勾人魂魄的男子却还是第一次看到。
虽然前世也曾见过不少反串的艺人,其中也有扮相极美的,然而跟眼前之人一比,却是黑老鸹遇见凤凰了。
别的不说,单是那份独特的风姿,其他人就万万及不上台上人半分的。
薛蟠定定地看着柳湘莲唱词走步,心中却在盘算着怎样与他结识,继而进一步发展感情。
要知道这个世界美男虽多,能令他一眼看到就如此痴迷的却是凤毛麟角,如今既然遇见了,自是不肯轻易放过。
不过他动心的同时,心中不免也微有遗憾,这柳湘莲妩媚有余,英气却有些不足,毕竟与自己平素喜欢的冷俊型帅哥有些差距,终究不是自己最爱的那一款。
心中这么想着,口中不由得向宝玉道:“这位柳兄生的好标致,只可惜有些女儿气,不然倒可与之结交。”
这次宝玉还未开口,一旁的贾蓉已然借口道:“薛大叔被他台上的假象迷惑了。这柳公子平时极其英武的,不过今日唱的这一出《贵妃醉酒》,这才刻意做些妩媚婉转情态来。”
薛蟠口中“哦”了一声,心中却不大相信,只问宝玉是真是假。
宝玉被他磨得烦了,只道:“待会儿他过来了一看便知,何需问我。”
说话间柳湘莲已走下戏台。
宝玉忙打发茗烟去后台唤他过来一起吃酒叙旧。
柳湘莲正在后台卸妆,听到宝玉有请,忙换上平素的衣服来到宝玉薛蟠的这一桌,拣了个空位坐下。
薛蟠不由偷眼看柳湘莲,只见他近看时越发俊美绝伦,却没有了台上的妩媚神情,脸上表情淡淡的,一双漆黑凤目隐隐流露出拒人千里的冷意,只有和宝玉说话时,目光才会柔和几分。
薛蟠见状更是喜出望外,便是中了五百万大奖也不及此刻开心,目光不自觉地便凝注在柳湘莲脸上。
柳湘莲见薛蟠双目直勾勾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厌恶。
上次他与薛蟠见面时,这人便借酒装疯对自己言语调戏,甚至还想动手动脚,自己当时便欲出手教训于他,却被宝玉好言好语及时劝止。若非看着宝玉面上,自己早已对他拳脚相向了,又岂容他现在这般大胆直视。
不过这人毕竟是宝玉的表兄,只要他不再向上次那般无礼,说不得自己只好勉强容让几分。
想到这里柳湘莲冷哼了一声,向薛蟠扫过一道冷冷的警告目光,然后继续和宝玉攀谈。
怎料他本意虽是警告,奈何薛蟠却是看到心仪美男就找不到北的主儿,见到他那清冷目光便觉心跳加速,哪里还能从中看出警告的意味来?
这时却听宝玉打趣道:“你平时就爱唱些个风月戏文,不是楼台会便是牡丹亭,又偏爱旦角。不知情的看了你串戏,还只当你真个是女娇娥呢。何时你也扮个武生来瞧瞧,定是英姿勃发,迷倒佳人无数。”
柳湘莲挑眉道:“这有何难。这便扮给你看。”说完一口饮尽杯中酒,转身进了后台。
不一会儿锣鼓再度响起,却见柳湘莲一身武生行头上台,仍旧不画油彩,只把一双眉毛尾端画高,衬托着他那清冷俊颜,与前一场的女装妖娆扮相果然判若两人,看上去颇具英姿。
薛蟠见他举手投足端方沉稳,唱词吐字圆润清晰,手中一柄金枪更是矫夭如龙,显然非数年苦功不可得。更难得的是扮相俊美,令人见之不由心生神往。
薛蟠双目不自觉地追随着柳湘莲的身影,心中越发起了将这冷俊男子勾到手的念头。
半柱香后,柳湘莲串完戏,再度卸了妆回到坐上。
宝玉因有些私事想问他,便拉了他匆匆走到厅侧小书房中坐下说话。
这边薛蟠见柳湘莲随宝玉走了,不由怅然若失,只问贾蓉道:“柳公子这便走了?”
贾蓉早猜到薛蟠心思,更知柳湘莲非戏子伶人之流,且素性仗义豪侠,不可随意亵渎,遂道:“想是走了吧。薛大叔还是听宝叔一句劝,切莫招惹他,免得闹个没脸。”
薛蟠只听了前半句便觉怅然若失,对贾蓉后半句自是充耳不闻。
想到好好的一个结交机会就此错失,不由暗自懊恼,忍不住多了喝了几杯下肚。
片刻后凉风吹来,只觉酒意上头说不出的难受,便起身离席来到角门边吹冷风。
刚巧看见宝玉携柳湘莲一道走出书房朝这里行来,薛蟠不由喜出望外,连忙走过去搭讪道:“柳兄弟这便要走么?”
柳湘莲虽不待见他,但碍于礼仪,还是点了点头随口应付道:“我有些俗务缠身,不便多留,薛大爷只管尽兴便是。”
薛蟠心想,今日与他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倒不如试着大胆邀约,如果他应允了,两人便有继续交往的机会。
一时借酒壮胆,不及深思此举是否欠妥,只对柳湘莲道:“我对柳兄弟一见如故,渴盼结交。不知柳兄弟几时得空,咱们一起吃酒寻乐?”
皮鞭TIAO教
柳湘莲见他又来纠缠,心中厌弃更深。当下心中暗道:这厮几次三番痴缠不休,当真惹人厌烦。今日若不给他点教训,恐怕日后还会变本加厉,倒不如索性诳他出去痛打一顿,令他得知柳二爷手段,今后方不敢造次。
一念至此,遂伸手将薛蟠悄悄拉到偏僻无人处,低声道:“却不知你是真心邀约呢,还是随口应酬?”
薛蟠一听有戏,顿时大喜过望,连忙道:“自是真心的。柳兄弟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哥哥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
柳湘莲闻言,漆黑凤目中悄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之色,心道:凭你也配!不过是个呆货草包,除了家世出身好些便一无是处,给二爷提鞋还嫌你粗笨了,如今倒异想天开,把主意打到你二爷头上了!今日若不好好整治你,柳湘莲三个字只管倒过来写!
心中发着狠,嘴角却勾出一抹笑来:“既是真心邀约,又何须改日。莫若今晚便一道同去,如何?”
薛蟠闻言,顿觉自己仿若被一个大馅饼从天而降砸在头顶。心道:我只以为古人都十分保守的,不想这柳湘莲却意外地主动,看来也不能一概而论。
听他的语气,好像已经猜出了我的心思,难道他也是同道中人?因见老子我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这才动了春心,想要和我来上一发?
心中这么想着,就忍不住上下打量柳湘莲,越看越觉得他像个外表冷淡禁欲,实则热情如火的零号。
不得不说,薛蟠给柳湘莲的“外表冷淡禁欲,实则热情如火”这十二字评语还是十分中肯的,只可惜最重要的一点他却搞错了。
当然,等到他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时,事情早木已成舟,令他悔之已晚了。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如今只说薛蟠把柳湘莲误认作同道中人,心中不胜欣喜,连忙回道:“如此甚好。我们去哪里寻乐?”
柳湘莲道:“倘在外头诸多不便,又恐泄露出去。倒不如去我下处。我那里不单有陈年老酒,连服侍的人都是现成的。你一个人也无需带着。”
薛蟠心想,倘若带着小厮,只怕他口风不严四处乱说,倒不如单身赴约的好。于是问道:“也好。不过我却不知你住处,咱们在哪里碰面。”
柳湘莲道:“我先离席,在北门外头桥上等你。你稍待再出来,他们就不留心了。”
薛蟠听了只是满口答应。
柳湘莲遂起身离去。
薛蟠又回到席上,心不在焉地喝了几杯,然后只说喝高了要回去休息,便离席而去。
待出了赖府,薛蟠令小厮牵了一匹马来,跨上马沿着出城的路直奔北门。
等到了桥头,果见柳湘莲骑马候在桥上。
薛蟠连忙拍马赶过去。
柳湘莲见他依约而来,只淡淡一笑,顺手在马臀上抽了一鞭,胯,下骏马立刻向前飞奔而去。
薛蟠见他笑容灿若春花,与平时清冷神态大异,不由心神动摇,连忙打马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奔出数里,薛蟠见前方人迹稀少,不禁心生疑惑,遂问道:“柳兄弟,你住在哪里?”
柳湘莲抬手一指前方道:“就在前面不远处。你且下马来,我问你个事。”说完把缰绳一勒,当先跳下马来。
薛蟠不疑有他,连忙也勒住马跳了下来。
柳湘莲笑吟吟地问道:“你先前殷勤邀约,是不是因为看上了我,想和我好呢?”
薛蟠一听不由乐了,看来这柳湘莲果然是同道中人。遂道:“我是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