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黎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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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看完这章是不是很多亲会脚的越来越有兄弟倾向了捏……但是!我发誓这是一篇父子文!只有父子!1V1的~
☆、Chapter 10 最後的稻草
尉迟简载著黎昕去的是一家名叫“秦琼”的高级私人会所。秦琼是尉迟集团名下的产业,实行严密的会员制,承办上流社会的各种商业宴会和私人聚会,硬件软件都是国际顶级水准,非一般人可以享受。
再次站在秦琼低调古朴的外门前,黎昕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回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光鲜亮丽人人追捧的尉迟大少,而如今的他则是一个如果没有人引荐就根本连秦琼的大门都入不了穷小子。况且黎昕也并没有忘记,半年之前,尉迟晞就是在从这里回家的路上被枪杀的。他的“最後的晚餐”所在的地方,怎麽能不让他心生感慨?
门口的保镖和迎宾显然是认识自家少东的,不用尉迟简吩咐就自然有人接过车钥匙,恭敬地迎他进门,而对於尉迟简身後的这个明显不可能是秦琼贵宾的少年,训练有素的迎宾也同样低眉顺眼,并没有因为他身上的旧T恤和牛仔裤而露出任何鄙夷的神色。
黎昕跟在尉迟简身後一步步往里走去,面上相当合时宜地露出一些应有的惊讶呆愣的神色来──其实不要说是他这麽一个“穷小子”,就连上流社会人士在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都免不了感叹尉迟集团的大手笔。
这里的外墙包括门窗都是从各地考古挖掘现场和拍卖会上得来的价值不菲的秦汉时期真品,内里的家居摆设则是意大利和北欧名匠手工制作。秦汉时期的古朴大气与意大利的奢华,以及北欧的简约在同一个空间之中交融汇聚,形成另一种不可言说的低调的华丽。
事实上,尉迟晞在重生之前对这个地方也是相当的偏爱,因而他在前世的十八岁时所接手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作为秦琼的负责人,并且也做得相当出色。
“你喜欢这里?”在专门为尉迟家的主人所保留的包厢里坐定,尉迟简望著黎昕脸上惊叹的神情开口问道。他并没有忽略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少年,甚至察觉到刚才一踏入秦琼的大门,黎昕身上那股让他觉得舒适的温度就又回来了。这份认知让尉迟简冷凝的俊脸稍稍柔和了下来。
点了点头算作回答,此刻的黎昕反而放松了下来。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自己“借尸还魂”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是绝对不可能有人知道的。所以无论尉迟简是出於什麽目的而对他这麽个小角色感兴趣,他只需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
只要挨过了眼下的窘境,一切就真的都结束了,因为明天他就能带著“巨款”离开这个生活了将近二十一年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黎昕终於做好了心理建设,缓缓在尉迟简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开口问道:“你想和我聊些什麽?或许至少先让我知道你到底是谁吧?”
望著对面镇静落座的少年,尉迟简不由眯起双眸,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是错觉吗?为什麽他觉得这个少年身上所散发的气势瞬间变强了?从刚才在法院见到他起就一直存在的局促不安仿佛在刚刚瞬间消散了。这个少年,果然有些特别。
尉迟简就那样沈默地审视著,直到黎昕被他意味不明地目光看得心中又开始发毛,才终於开了尊口,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道:“半年前的事故,你还记得多少?”
“……我只记得我在路上,然後听到了枪响,我来不及找地方躲避,然後就什麽都不知
道了。”天知道黎昕当然对於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是如何死亡的一无所知,可既然尉迟简问了,他也只能半猜想半编造地回答。
然而,尉迟简对於这个答案显然是不满意的。
即使有街边店铺的录像真实记录了当时所发生的一切,也有幸存的保镖和一些路人目击者做的笔录,可尉迟简却依然对於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异常执著。或许可以说,直到半年後的现在,他依然从心底里无法接受他的哥哥已经死亡的事实。
所以,尉迟简期望从这个与他的哥哥有著相似经历的少年口中听到与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答案,可究竟他想要什麽样的答案,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转瞬的时间,尉迟简周身的气息开始有些不安地暴躁起来,并不宽阔的空间之中,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低沈沈的,压得黎昕喘不过气来。他不解又担忧地望向对面满身戾气的人:小简又怎麽了?
正当房中气氛焦灼到了极点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了的时候,包厢的门却突然间被打开了。还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的尉迟简几乎是瞬间恶狠狠地望向了房门的方向,眼底全是冰冷的杀气。
而黎昕心中也不由诧异:秦琼的侍者个个都训练有素,怎麽会对客人,甚至是秦琼的主人做出如此没有礼貌的行为?
只不过下一刻,还不等对面的尉迟简对胆敢来打扰的人发难,从那门後信步入内的高大身影就轻易地打碎了黎昕此刻所有的理智。
“小简,我听说你带了一位特别的小朋友过来。”熟悉到深入骨髓的低沈嗓音毫无预兆地响起,黎昕只觉得胸口与後脑的枪伤一起狠狠地纠痛起来。
一切他重生後极力想要避免却终究还是发生了的事情,包括从尉迟家得到赔偿,以及与尉迟简莫名其妙的相见,在刚刚进门的这个男人出现的第一秒,在黎昕的心中就好似烟消云散再也不值得一提,而在浓雾之後出现的这个男人,才是真正能够压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父亲……
作家的话:
鉴於兄弟呼声渐高,为了保持表明此文坚定的父子向,提早把老爹拉出来溜溜~~
☆、Chapter 11 昏厥
尉迟琰是来秦琼谈生意的。
虽然从半年前开始,他就对打理尉迟集团的事心生懈怠,近来更是萌生出了隐退的念头。可是尉迟简毕竟还年轻,再加上因为那件事而对他这个父亲和整个尉迟集团心生怨怼,因此他也不得不继续坐在总裁这个位置上。
那人在时,他不懂得珍惜,为了儿子和尉迟集团的将来可谓是机关算尽;可那人不在了,他才知道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以往所看重的一切如今却都比不上那人好好地活著。只可惜那个人死了,而他,却是间接的凶手。
儿子尉迟简自从那人的骨灰下葬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展露过本来就难得一见的笑容,虽然天天来回於公司和家之间,却和行尸走肉无异。从小的严苛训练让尉迟简的性子比常人淡薄冷厉得多,尉迟琰知道,他不仅害死了自己的挚爱,也害死了儿子心中最重要的人。那人的逝去,摧毁了他们原本可以幸福的家。
可是今天,手下人却忽然来报说,尉迟简领著一个陌生的少年来了秦琼,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与哪个世家的公子来谈生意的。这件事若是放在从前他还不至於大惊小怪,可是放在如今,尉迟琰就有些诧异了──这可不像是现在的儿子会做的事情。
尉迟琰略略思索,心中排除了各种选项,很快就猜到了那陌生少年的身份,当即打了电话询问周律师,果真得到了确切的答复:那个少年就是在那个事故中被波及的无辜路人。
那天尉迟简看到那份资料时不寻常的反应和今天更异常的特地将人带到秦琼来的举动不禁让尉迟琰也对那个少年心生好奇。以他对儿子的了解,尉迟简之所以会对这个少年如此重视,肯定与小晞有关。这麽一想,尉迟琰就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同合作对象做出了推後再议的决定就起身直冲向尉迟简和那个少年所在的包厢。
包厢里头左右两侧,左侧那个一听到声响就转过头来,不知为何显得异常冷厉的自然是尉迟简,而右侧那个看起来有些发愣的清秀少年应该就是那个大难不死的孩子了吧?
尉迟琰毫不在意儿子对自己的敌意,一边打量著黎昕,一边有些探寻意味地开口:“小简,我听说你带了一位特别的小朋友过来。”
眼见推门进来的是尉迟琰,尉迟简周身的杀气瞬时微微收敛。他有些诧异父亲的到来,却也并没有对此有什麽特别的想法,只看了父亲一眼,不予回答。
本来就没有期待儿子能开口回答,尉迟琰也对此没有任何不满,只是依旧打量著这个让儿子另眼相待的少年──并不是绝顶漂亮的脸却异常的精致,可能因为受伤昏迷的缘故身体也比同龄人更显瘦弱,此刻望著他的那对瞳子里有惊诧,有茫然,然而更多的却是恐惧和痛苦。
同样是在黑暗的世界里浸淫过来的尉迟琰自信不会错认他人所显露的一切负面情绪,可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为何会用那样的目光看著自己?尉迟琰的心中滕然跃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然而等不及尉迟琰理清心中莫名的触动或开口询问,那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的瘦弱身影却突然间如断了线的风筝软绵无力地倒了下去,紧闭的双眼和紧蹙的眉头显示出这人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事实上黎昕也确实正在承受著痛苦。虽然从他离开医院以来就一直无法摆脱头痛的後遗症,可是那都是短时间的发作,忍一忍就能过去。但是,从他刚刚听到尉迟琰的声音开始,他的头就不停地发疼,心脏也一阵一阵地纠紧。随著尉迟琰的面容在他眼中愈来愈清晰,他的头痛也就愈来愈剧烈,好像他头戴金箍,而有人在一旁念著紧箍咒一样。到最後他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头痛还是心痛,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黎昕的突然晕厥令尉迟琰和尉迟简双双一愣,而在门外并未离开的秦琼侍者则不由低声惊呼,连忙打开无线电通知经理,而他自己则疾步来到黎昕身边,相当专业地听了听黎昕的心跳,又翻开他的眼皮瞧了瞧──急救是每一个在秦琼工作的侍者都要学会的基本技能。
回过神来的尉迟简也起身快步绕到了黎昕身前:“他怎麽了?”语气中是令尉迟琰也讶异的慌张。可尉迟琰也不得不承认,看到这个陌生的少年骤然晕厥的一幕,他的心中竟也无端端出现了莫名担忧的情绪──是因为这个少年和小晞有关吧……
“应该是後遗症。小简你送他去医院,车开得平稳些。”冷静下来的尉迟琰很快就想到了黎昕晕厥最大的可能原因。就因著这个少年和那场事故,和小晞有关,尉迟琰并没有冷眼旁观或是按照秦琼的规定,等救护车前来,而是将目光对准了尉迟简。他知道,儿子不会拒绝。
果然,尉迟简闻言只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就伸手将黎昕从沙发上打横抱起,疾步朝著外面走去。外头的保镖早就得到了里面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备好了尉迟简的车。
看著儿子载著人绝尘而去,尉迟琰朝著那个方向望了片刻,终究还是放不下心中那一点点莫名的担忧,对著随身的保镖吩咐:“去医院。”
作家的话:
这一章爹地粗线得够正面了吧!!
☆、Chapter 12 後遗症
黎昕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在梦里,他全心全意信赖著的父亲原来是为了给弟弟找一个抵挡暗杀的挡箭牌才收养了他。後来弟弟长大回了家,父亲一改往日对他的温和,用一种看著陌生人的冷酷眼神看著他,冷冷地说:“小简回来了,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父亲说完就带著身边已经长成挺拔青年的弟弟转身走了,留下他一个人跟在他们身後不停地唤著“父亲”,明明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却怎麽追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