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旁观者-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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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继续说:“嗯~,可惜你们晚了一步。这些人我都已经解决了!”
Giotto看着他,眼中带着不忍,最后他深深叹了口气说:“戴蒙,我们回去吧!回彭格列!”
他向戴蒙伸出手,戴蒙看着向他伸出来的那只手,就像是初见时那样,这个名为Giotto Vongola的青年黑手党向他伸出手,笑着说:“欢迎加入彭格列。”那时候埃琳娜站在旁边,笑得一脸欣喜。
为了她脸上的笑,他在这个家族里一呆就是五年。亲眼看着这个家族趋向完美,在保护普通人的大义下,对贵族、歹徒、政治家,甚至是警察都施以制裁。这是埃琳娜深爱的彭格列,也是他深爱的彭格列,所以即使在最后的时刻埃琳娜还是跟他说:“你要为了弱者,和彭格列并肩作战。”
埃琳娜,她总是像太阳一般微笑着,宛如月光般温柔地抚慰着他的埃琳娜,现在去了哪里?
戴蒙颤巍巍握住Giotto伸过来的手,突然跪了下去,失声痛哭起来。他抱住Giotto,哭声凄厉,悲痛的神情令在场许多堂堂大老爷们儿都红了眼圈。
纲吉转过头不忍直视,他缓缓退出现场来到外面。屋内有人悲伤痛苦,然而外面仍是艳阳高照的大好天气,他仰头看着天上,刺眼的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是不是做错了?
屋内Giotto蹲下身将戴蒙泪湿的脸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拍他的背。哭出来便好,哭过之后站起来,还可前进。
因为埃琳娜的死,整个彭格列城堡都沉浸在悲痛之中。那是个可敬可爱的女子,许多人都喜欢她,更不用说她为了彭格列所做的事。
Giotto站在窗前,感觉到纲吉从背后抱住他。因为最近的事,他们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地贴近了。
他覆上抱在自己胸前的手,听见身后的孩子闷闷的声音说:“你会怪我吗?”
Giotto转过身将身后情绪低落的孩子拥进怀里,最近为了戴蒙的事,他似乎忽略了这个孩子很久。但是想到心底隐隐的猜想,他想了好久才问:“纲吉喜欢埃琳娜吗?”
纲吉倚在他的怀里,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仿佛这样便可更加贴近这个男人。而后听到他的问话,便毫不犹豫地点头。
Giotto又问:“纲吉知道埃琳娜会……这样吗?”纵使知道那个人已经离世,但还是说不出口,仿佛这样,那个美丽的女子便还在他们的身边。
纲吉迟疑了下,闭上眼睛再次点头。
Giotto心里一凉,他抱着纲吉的手缓缓松开。纲吉抓紧他胸前的衣服问:“你在怨我?”
他低着头,不想让Giotto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但声音里却有隐隐的颤抖。Giotto迟疑了下到底是不忍,他捧起他的脸看到他红红的眼睛里浓重的哀伤。
他抵着纲吉的额头,感觉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是我的错……”
他放开纲吉轻轻地离开,感觉自己身体里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然后袖子被拉住,纲吉说:“你还是在怨我。”
Giotto一直没有说话,在这渐长的沉默里纲吉一点一点地绝望起来,他松开拉着Giotto的袖子,被独自一人留在原地。
或许最开始,他就不该来到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迁怒
纲吉被迁怒,被戴蒙,被Giotto。
连续许多天,彭格列里的人看着这几人怪异的气氛摸不着头脑。Giotto和纲吉不再成天黏在一起,甚至很少看到这两个人同时出现。有时候蓝宝看到纲吉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Giotto书房的房顶上,就会想起这个人刚到彭格列来时的样子,而现在纲吉的背影看起来要比那个时候还要寂寞。
蓝宝是个别扭却又善良的小孩,刚开始的时候他看着这个和他差不多大,明明满身疲惫却要装作坚强豁达的人,一时不忍才会丢石子过去搭话。而今两年过去,他已经长得比纲吉高出一个脑袋,而纲吉还是当初的模样。
周围的人把他当成小孩有些事不告诉他,但是他自己能看得清楚。纲吉是个好人,但是总是像隔着层雾看不清楚。他不说,其他人什么都不知道。而那个人总是有意无意地与其他人隔开距离,除了Primo。蓝宝止不住地想,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Primo能理解纲吉。
他去问Primo,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Primo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让他不要吵他。他不懂,这两个人明明一个比一个看着让人难过,却倔强地谁都不肯低头示好。于是他只能有空的时候陪着纲吉躺在屋顶上,看空空的蓝得让人想要流泪的天空。
城堡里的气氛渐渐变得压抑,而在这个时候彭格列和其他家族的冲突开始慢慢增多。到后来,蓝宝连陪着纲吉的时间也快没有了。没了蓝宝强制性地拉扯着他到处转来转去,纲吉的存在在这个城堡里渐渐变得稀薄起来,直到有一天G突然发现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看到纲吉的影子。
想到一种可能,他匆忙间连身边等待指示的属下都顾不上,奔到Giotto跟前,问他:“……纲吉在哪儿?”
Giotto呆了半响,像是才反应过来般地说:“不知道。”
G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扯着Giotto的领子逼视着他说:“你不知道?你明明知道他随时可能消失,你还说不知道?”
Giotto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嗯~,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戴蒙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说:“泽田纲吉随时可能消失是什么意思?”时隔一个多月,戴蒙似乎从埃琳娜死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渐渐变得充满活力。
“我似乎也很久没见到过纲吉了。”另一个声音接着说,却是朱里奥。G皱起眉头,看着这个虽然脸上一副担忧的神色,但浑身上下都透漏出愉悦气息的少年,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这个叫做朱里奥的少年,明显是透漏消息给地主贵族以至于埃琳娜香消玉殒的罪魁祸首。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他的后台过硬彭格列家族招惹不起,以至于到了现在他们拿他无可奈何。
虽然实际上他已经被他的主人丢弃,但明面上他的确是加富尔送给彭格列的人。毫无理由的治罪,等于是给加富尔难看。但是……G看看戴蒙又看看朱里奥,他不明白戴蒙怎么会放过这个少年,并且与他有越走越近的趋势,明明之前那些袭击他们的人都被他手段残忍地杀害。
戴蒙仍旧是非常惬意地喝着茶,等着他们的答案。这样太过正常的态度,说是走出了爱人死亡的阴影,却又感觉有些违和感。现在的戴蒙,任谁都看不懂。
Giotto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一切如常。他说:“现在是工作时间,其他的事等工作结束之后再谈!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
G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他咬紧牙关,脸上的刺青因此更加狰狞,他说:“我自己去找。”
他转身离去,身后三人表情各不相同。
G穿过大半个城堡,去了一切纲吉平时可能去的地方,仍旧没找到纲吉。
“纲吉!泽田纲吉!” G大声呼喊,然后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来,最后只剩下后悔。
最开始他心里不是没有埋怨,和自己的曾曾曾爷爷相恋这种事情让别人知道了,Giotto一世的清誉会瞬间毁于一旦。而后便是埃琳娜,那个孩子明明清楚事情的结果,却始终不肯说出来。如果他说了出来,极有可能会避免埃琳娜的结局。可是现在不是考虑那些事情的时候,如果那个孩子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回到未来,或者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遇到了什么危险,那结果……
他不敢想象!现在,他只求那个少年平安无事地出现在他眼前。
“你找我?”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G瞬间汗毛乍起,寻找许久之后突然而至的声音让他彷如做梦般分不清真实。
“啊……难道是我搞错了?对不起。”少年见G许久没有反应,又准备缩回去。
G眼疾手快地抓住少年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许久不见这个孩子又轻了许多。他心里一软,刚刚被吓出来的怒气瞬间烟消雨散。他叹了口气问:“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
纲吉眨眨眼,看着G非常难看的脸色怯怯地说:“我一直在附近。”
“那我刚才找你的时候你干嘛不出来?”
纲吉又看了看他,仍是怯怯地说:“我不知道你找我,后来听到你叫我的声音才出来。”
G又叹了口气,摸摸小孩的脑袋说:“你干嘛要躲起来?”害他以为他回去了。
纲吉的声音有些委屈:“你们不想看到我……”
G简直要气笑了:“所以你就躲起来?”
纲吉点点头。
G一个爆栗敲上他的脑门,而后无力地坐到地上。他拍拍身边的草地示意少年坐下来,然后点起根烟。
纲吉顺从地坐到他的身边,G看着他,没有Giotto帮忙打理这个孩子又恢复了以前乱糟糟的样子。他顺手抚平纲吉的衣领,拉直衣服,抬眼的时候便看到小孩红红的眼睛。
这个时候他突然有种冲到Giotto的面前将他狠狠骂一顿的冲动,明明招惹了人家,现在到手之后又将人丢在一边不管。他拍拍纲吉的脑袋说:“不要再躲了。”
“嗯……”纲吉点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G这时突然想到了纲吉的立场,如果历史改变,未来亦将改变。可是转念一想他又不禁愤然生气,埃琳娜不过是个弱女子,这样的人如何能影响的了历史的发展,所以接下来他的话就带上了些怒气:“难道埃琳娜不死就会影响了历史的发展了?”
纲吉沉默良久,就在G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纲吉说:“会……也许不会。”
G掐灭烟看他,纲吉说:“之前我一直在想救还是不救,一直在这两者间徘徊,从而错过了救她的时机。救了她,或许就此家族稳若金汤,但在此之后的历史中,彭格列可能就此毁灭。彭格列毕竟不像基里奥内罗家族那样避世隐居或者像加百罗涅家族那样圆滑处世。”
G心中一动,之后的历史?难道往后的岁月当中,历史要比现在还要血腥黑暗吗?
纲吉半垂着眼帘,使得G无法看真切那里面的思绪。只听得少年说:“但是事发之后我才想到,或许救或者不救都是一样的结局。”
G 一愣:“什么意思?”
纲吉苦笑了一下:“埃琳娜对于现在彭格列的人来说或许非常重要,但在未来却是个泯灭在历史当中连记载都没有的人。”看着G不可置信的眼神他接着说:“如果不是发生了些事,我甚至不知道有她这个人的存在。她是戴蒙的未婚妻,而戴蒙却是个极为麻烦的人,或许这次埃琳娜免于一死,可是之后呢?只要她还和彭格列有所联系,就不能肯定她绝对安全。”而彭格列这样下去固然好,但终究会面临更大的灾难,到时候彭格列保不保得住不知道,但像埃琳娜这样善良的女性的生机却是更加渺茫的。
G沉默了,过一会儿他说:“没有别的办法?”
纲吉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G心里沉重起来,世事无常,他们现在感觉家族如日中天,发展愈加平稳,哪里会想到后来的事?
良久之后他问:“你刚刚说的是曾想过救她?”
纲吉低落地道:“可惜我不知道她何时遇袭,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