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江峰云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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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小事,还不必如此郑重,回头乔大哥见了马夫人帮我交给她就是,要是没见到,再转交给马副帮主吧。”
“那好吧。”乔峰无奈道,却不曾想谢江桦这样做其实是别有深意。
谢江桦见他应了下来,开心的笑了下,又倒了杯酒跟乔峰喝了起来,说话也完全放开了,酒不知不觉中也越喝越多,直到不胜酒力的趴倒在桌上。
乔峰还没尽兴,眼看着对方就趴下了,不由为还没聊完的话题惋惜了一番,便将人送回了房间,等回头自己再坐到桌上时,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喝起酒来也没刚才有人陪着痛快。于是,这晚乔峰也早早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醒来,谢江桦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后让小二给他准备笔墨纸砚,给家里修书一封。信里没别的内容,满篇都在描述一个少年认识了个“盖世英雄”,叙述着那个少年对心中大人物的敬仰以及敬佩之情,大有自己长大后要变成他的强烈憧憬。
这封家书,谢江桦自然也是有用意的。
首先,这几年乔峰在江湖上的声誉一直不错,以游氏双雄疼爱游坦之的程度,加上自己的徐徐善导,以后双方若是见面,自然都要多考虑上他两分,若无天大仇恨,应不至于起冲突,也就不会交恶,甚至极有可能英雄惜英雄起来,当真有一天,乔峰契丹的身份暴露了,游氏双雄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受蛊惑,去组织那劳什子讨伐“叛国者”队伍;再者,他让乔峰帮他转交信物,既可化去自己日后可能产生的麻烦,也可能帮乔峰化解了这一劫,将来或许就不会造就那许多悲剧;最后,乔峰这人生平最是重义,自己跟他交上了朋友,无形中就拥有了一张友情牌,他相信这绝对是张王牌,比任何的金钱利诱来得有效,若将来游氏双雄被推到跟乔峰对立面的什么风尖浪口上,只要有他在,一切就好商量。
昨日收获如此之多,谢江桦自然满心欢喜,嘴边的微笑自醒来后就没再下去过。
等他收拾妥当,精神焕发的出门,已经是午时了。
而乔峰一来,自然有许多江湖朋友要打招呼,昨晚也只是刚抵达洛阳,恰巧跟谢江桦有了那么一场欢聚,今日一早醒来,便没再跟谁独处过,被来来往往的江湖人缠着,忙得晕头转向了。
不得不说,谢江桦当真撞了大运,比中五百万大奖还低的几率都让他给碰上了。
这日后,谢江桦就没再在客栈里碰到过乔峰,只有丐帮中的一个弟子前来告知他,他们乔帮主早就转移阵地了。
谢江桦也不在意,跟一堆文人雅士参加了比武林人那边阵容还强大的百花会,作几首美人如花啊情牵梦绕之类的酸溜溜的诗词后,便又离开,继续游山玩水去了。
自然也就不知道,后来乔峰参加完百花会,还到那家客栈去找他却扑了个空的事了。
乔峰虽有些许遗憾,但也没再纠结于少年的不辞而别。
转身又做他的帮主去了。
☆、王牌加持
为了提醒乔峰“游坦之”这号人的存在,增加友情王牌的含金量,谢江桦在旅途中碰到什么有趣的事,跟家人分享的同时,偶尔也会给乔峰寄去一封声情并茂的文书。
而乔峰虽名满天下,却是第一次收到除挑战书和求助信以外的信函,看完后心里就产生了一种很微妙很独特的感觉。谢江桦那种如同在你身旁说笑的口吻,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亲近他,可惜两人自那次见面,一起吃过一顿饭饮过几杯后,就各奔东西了,人并不在身边。
乔峰为自己平生交友无数,却没一个人能像少年这样令他感到温暖而有些许的寂寞,这种寂寞随着谢江桦写给他的信的增多而倍加强烈,却又随着谢江桦一次次的嘻言妙语而消散无踪。
就好像无端中,多出了个贴心的弟弟。
这样两年下来,乔峰平均一个月就能收到一封谢江桦的信,差不多三四个月回一次。这并非他嫌麻烦,而是谢江桦每到一个地方都不会耽搁太久,往往刚得知他在哪里出现,不久又听说他到别的地儿了,何况谢江桦也常在信尾追加“勿回,勿忧”几个字,让乔峰想好好的跟他做信友都不行,只能在偶尔得知他下个目的地是哪才能抓住机会也给他回上一封或让丐帮弟子捎口信。
刚开始乔峰还担心他是个涉世未深又无武功防身的孩子,怕这个弟弟一样的少年会在外面吃了亏,毕竟江湖险恶,年少时他也有过许多不堪回首的经历。然而,谢江桦给他的信中,即使有提到一些丑陋的事,却从未抱怨过人心险恶,往往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还能被他当成笑话给处理了。似乎他对江湖(相当于现如今我们说的‘这个社会’什么的)总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至少他解决某些事情的办法连乔峰都要甘拜下风,自认要是让自己处理也不可能处理得更好。
乔峰只能不胜唏嘘……
直到遇到段誉,乔峰与之义结金兰,才惊叹,两年不见,已不知少年是何模样。
乔峰看段誉一袭青衫,明净柔和的脸庞温润如玉,带着种着说不出的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恍惚间,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姿态优雅、举止从容的可爱少年。
明明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大抵是他们年岁差不多的关系,乔峰更觉得想念,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刚愤恨完王语嫣心中无他、却又恨不得立刻再回到她身边去缠着她的段誉,听见乔峰这一声叹,便笑着问:“大哥为何叹气?难道也像小弟这样,心里思念着谁吗?”
自遇见了王语嫣,段誉发现自己叹气的时候明显多了起来,而这个刚和自己结拜的兄弟,却是条真正的汉子,看着着实不像会叹气的人,便忍不住取笑般的问。
乔峰笑着点头道:“不错,贤弟,你让我想起了两年前认识的一个少年,如今他大概已经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了,却是不知他此时又到哪去了。”
段誉好奇道:“难道大哥认识的那个……呃,大哥,他今年几岁了,他大还是我大,难道他跟我长得很像么,不然你为什么看着我就想到他呢?”
“两年前他刚满十五,现在已经十七了,比你小上一岁多,但我想他现在的阅历大概是要比你多吧。”说起他,乔峰眼里满是笑意,话里也充满想念的意味,但转身语调却又低了下去,“可惜,自那次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了。”
段誉闻之,对乔峰这个与自己年岁相当的兄弟也起了莫大的好奇,听到后面更是惊诧,忍不住问:“大哥的意思是,你与这个比我还小的兄弟只在两年前见过一次面?那大哥何以对他念念不忘?如果这样,那大哥不能忘却的人岂不是多如牛毛么,为何单单想起了他?或者,这个小兄弟他有着什么过人之处,才叫人对他印象深刻,就连大哥这样的英雄人物也能记着他两年之久?”
乔峰闻言哈哈一笑:“说起我这个小兄弟,那刚看着还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相处起来,却是极可爱的一个少年,说起话来也有趣得很,而且聪明,讨人喜欢得紧。也因这两年,我们保持着书信往来,才感觉越发的走得近了……”
随着乔峰的叙说,段誉自动在脑子里形成了这么一个画面:一个十六七岁的俊秀少年,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或许长着两颗虎牙,笑起来憨憨的,总喜欢围在大人身边一蹦一跳的,爱撒娇,时常耍点小聪明,让人拿他没办法,只能宠着他,顺着他……
等后来跟谢江桦见了面,段誉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那个少年,完全跟自己想象中的形象,背道而驰了!
但那也是后来的事了,此时段誉高兴的发现,这个少年有点自己幼年的影子,让人感觉十分亲切,顿时兴奋起来:“大哥,你兄弟就是我兄弟,哪天把这个小兄弟也介绍给我认识吧!”
“好!一言为定。刚好你们都是读书人,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喜欢对方的,说不定到时候你们两个碰了面,说起话来就把我这个大哥给扔一边了呢,哈哈!”乔峰说着说着便想象了起来,那种被自己的兄弟们摒除在外的画面让他直想皱眉,笑声很快就停了下来,忍不住又想叹气。
“呵呵,大哥说哪的话呢,既然我们都义结金兰了,这辈子你就永远都是我大哥,作为弟弟,我怎么可能碰到个有话说的人就把你扔在一旁呢,何况,那个人也是大哥的兄弟啊,应该是我们以后我们三人一起把酒言欢,促膝长谈才对!”段誉拍着乔峰的肩道。
乔峰也不是钻牛角尖之人,脸上又起了笑容:“好兄弟,以后见了他,你可别用你之前对付我的法子跟他喝啊,他虽学过几年武,但身体不是很好,也没什么内功在身,可是受不住的。”
“哈哈,那是自然,自然,有大哥在,我哪里还能在喝酒的时候用真气将酒逼出来呢,那就不是兄弟了。”于是,段誉脑里谢江桦的形象再加上“脸色苍白,身体瘦弱,步履虚浮”几个,与真人的形象差得越发远了。
谢江桦很快就得知乔峰和段誉结拜的事了,而此时,马大元居然还没被康敏害死,很显然,当初他让乔峰帮自己还康敏信物还是起了作用的,但到底剧情会改变多少,康敏现在对乔峰保持着何种心思,谢江桦不清楚也没什么把握,因为乔峰那块大木头,他旁敲侧击后得知,他对康敏的理解也就止于兄弟的妻子,自己的嫂夫人而已。谢江桦怕还是会坏事。
因此谢江桦早早就做了回聚贤庄镇守的准备,得知此事后便不在外多加逗留,没多久,就回到了阔别两年多的府邸。
十五岁离家,游坦之的母亲两年多没见到亲儿,日思夜念的,乍见到谢江桦的那刻便哭着扑过去对他又捶又打的,直骂“儿啊,你好狠的心,抛弃你娘这么多年”什么什么的……谢江桦刚到家来不及休息,便要好生安慰这个年轻娘,应承她的各种不满,消除她的各种积怨,哄她开心。
等到游坦之母亲放开他,谢江桦胸前衣襟湿了一大片,脱下都可以拧出水来了。
还不等他跟游氏双雄好好打个招呼,游坦之的母亲又落泪了,摸着他的脸直心疼:“儿啊,没人照顾吃了很多苦头吧,瞧你这又黑又瘦的,风来一阵都能把你吹跑了,当初不让你出去你偏要走,知道外面有多苦了吧啊?”
“不苦不苦,哪有娘亲思儿之苦啊。”谢江桦一手揽着娇小的妇人,一手抓住她摸自己脸颊的手,哭笑不得的道。什么叫又黑又瘦风来一阵都能把他吹跑啊?要吹也是先把她给吹跑!而且他这是健康的肌肤,难道非得是刚到这个身体时的病态苍白,或者两年前的奶油小生样?!还有,他也不是很瘦,只是长高了,又不像游氏双雄那样粗壮,放在前世,就是一流的模特身材了,符合黄金比例的!
“好了好了,孩子他娘,回来就好,坦儿一路风尘仆仆的,让他去好好休息会儿吧!”游驹不忍自己妻子再折磨孩子了,忙把妇人从谢江桦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