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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穿越:喋血王妃-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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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连我都没有倒下,你又怎能就这样将自己逼上绝路?”

不戒气的要死,在云瑶之巅的腾云殿里来来回回的踱着脚步,时不时停下看来着静静站在云氏祖先画像前的那紫色的背影,见他一动不动,不戒更是急的直跺脚:“一切的错都是我们的错,我万万没想到络儿会布下这样一个弥天大谎!可是连我都还能理智的去努力将事情摆平,殿下你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见长孙憬焕没有反映,不戒吹胡子瞪眼的赫然快步走过去绕到他眼前,见他静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你究竟在想什么?我在护国寺听说你对天阑和苍宏动手了,才急急忙忙赶回来,算到这两天澜丫头定会过来救鹤离,就想带着她一起来云瑶之巅找你,将你们之间的误会说清楚,免得那丫头恨的太重,可你却……”

忽然,不戒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心蹙了蹙:“你是不是想要成全澜丫头?”

长孙憬焕一直静闭着双眼,此时眉睫终于隐隐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你要将欠了她的,用这样的方式还给她?”不戒拧眉。

长孙憬焕未语,再一次闭上眼,沉默无声。

“你!你……”不戒骤然暴跳如雷:“你让我怎么说你!你这孩子向来稳重,行事老练的连和尚我都自愧不如,你娘她太糊涂,做出这样人神共愤之事,可错的只是她,你不必为此承担一切!你何苦这样做!伤人伤己!最后落得一身骂名!澜丫头到死也不会因此而觉得你补偿了她什么,她只会更恨你!”

“恨也罢,不恨也罢。”终于,长孙憬焕开了口,声音寡淡,语速轻缓:“不过是凤啼声过一场空,这是命,谁也逃避不了。”

“你从来都不信命!”

长孙憬焕睁开眼,抬眸淡淡看着眼前的先祖画像,眼里渐渐染上一抹似是而非的漫笑:“是啊……我从来,都不信命。”

不戒骤然语塞,脸色僵了僵:“难道是……情劫?”

长孙憬焕无言的笑了笑:“这盘棋,看似我在胜局,其实不然。”他轻笑着:“我将自己输了进去,输的干干净净,满盘皆输。”

“我一直不明白。”长孙憬焕闭上眼:“我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将澜儿留在身边,即便明知她毫无用处,无论她身世如何,于我来说都不过是一种虚设,我若要达到任何目的,不需她任何帮助。”

“可宿命让我走错了一步,我错将她留在身边,最后,将自己输了进去。”他轻叹:“不戒,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为何你偏偏要将那颗心剔除,由怀至不,这颗心,原来是这般蛊惑人的东西。”

“孩子,你……已经……放不下了?”不戒静静的看着他。

长孙憬焕好看的眉宇微微蹙了蹙,他闭着眼,声音略略嘶哑:“早在回云外瑶台的那几日,我便已开始迷惘。或许……要更早一些……我还在澜儿身边的时候,我便已经放不下了……那么多牵强的理由使我继续深藏在她身边……那么牵强,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却偏偏那么可笑的去做了……”

“直到两个月前我在云外瑶之巅上亲眼看见这可笑的真相大白于世,在那种冰冷的绝望中我才知道,自己犯了怎样的大错。”

“可是……”

长孙憬焕低头轻笑:“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不戒叹了口气:“其实今日澜丫头的玄罡夺魄被你打散,这件事我能理解,她那一掌若是真的下来,在悔过峰上下的所有人都会被那一掌震碎心脉,你毕竟是云外瑶台的玄洲令主,你有责任保护所有人……只可惜……这一次,澜丫头伤的太重了……甚至……谁都没想到,她竟然有了身子!”

长孙憬焕骤然睁开眼,眼里的苦涩尽显。

“是你的孩子,没错吧?”不戒看向他。

长孙憬焕未语,整个人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戒摇头叹息,头疼万分的抬起手抓了抓锃亮的头皮。

“殿下!”赫然,项禹快步冲了进来,急急道:“御南烈失踪了!”

不戒猛地转头看向项禹,长孙憬焕却是未动,许久,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了。”

“殿……”

项禹正要说什么,不戒却骤然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项禹了然的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第217章



两年后——

此时玄洲大地一分为三,北为天阑苍宏与云外瑶台一统而成的流云国,南为扶图与银袖。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一切的一切,却是日新月异。玄洲大地三国鼎立,却是流云一国称霸,银袖与扶图两国相互结盟才致使流云国的进犯久未成功。

一年前,扶图皇帝病危,传位于太子白暮辰,扶图国那时内忧外患,叶无澜出兵相助,更在御南烈极优的用兵之策下将银袖与扶图两国的兵力训练的有声有色。

虽然御南烈没有了双脚,可他的头脑却是叶无澜极佩服的浒。

他的用兵之计,他的养兵之策,他的每一言每一句对叶无澜这个即将继承银袖大统的长公主来说,都十分珍贵。

她拜御南烈为军师,发誓待她正式继承皇位之后第一件事便会为他攻打流云,夺回曾经的天阑国各城要地。

也就是在上个月,奥克雅女皇再次重病卧床,总会将叶无澜与奥婷叫到床边说话耆。

叶无澜知道,即便自己是亲生的,身上流着他们古萨隆一脉的血,可奥婷毕竟是在女皇身边长大的,所以奥克雅对叶无澜总是很客气,虽然皇位要传于她,可是这种客气,却仿佛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奥婷却时不时跟女皇笑闹着撒娇,仿佛她们才是一对真正的母女。

如果她不是叶无澜,或许会受不了这种差别待遇,可她毕竟是叶无澜。

百折不挠的叶无澜。

这些事情在她眼里可大可小,她将这件事看的很淡,于是奥婷往往故意在她面前与奥克雅女皇亲密,想要气她,叶无澜却是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就那样看着。

久了,奥婷那小孩子抢糖吃的心思慢慢的也就没了,女皇说还会让奥婷继续做公主,继续做她的女儿,但是叶无澜为正统血脉,必须做长公主,未来继承皇位,而奥婷,从此便成了叶无澜的妹妹

当然,叶无澜从来没将那个跋扈的公主当成什么妹妹。

这一日,奥克雅女皇再一次将她和奥婷叫到床边,顺带着将索卢尔和鹤离也叫了来。

下了一道旨意,要鹤离与叶无澜在十日之内完婚,只要他们一完婚,便马上传位于长公主叶无澜。又让奥婷与索卢尔在三个月后成亲,希望两个女儿在她临死前都能有归宿。

叶无澜还没说什么,那边奥婷就先不干了。

这两年里,谁都看得出来奥婷看上了叶无澜身边的军师御南烈,虽然奥婷不知道御南烈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他是曾经天阑国的战王,可却还是因为各种原因而深深迷恋上了他,即便他没了双脚,整日坐着叶无澜亲手为他制作的轮椅,即便他只能在没有星月的黑夜里离开‘房间,却也不影响她对他的喜欢。

这就是叶无澜虽然无视这个奥婷,但却并不厌恶她的原因。就因为她的率真不做作,虽然有时孩子气,但心计机并不深。

而索卢尔,看起来对叶无澜和奥婷都好,都很忠心,可是奥婷并不喜欢他。

眼见着奥婷在女皇床边吵闹,叶无澜沉默的转身看了一眼静默立于一旁的鹤离,对他使了个眼色,鹤离点了点头,两个相携着走出了女皇的寝殿。

“你怎么想?”出了寝殿后,叶无澜停下脚步,背对着鹤离,轻声问。

“由你决定。”

骤然,她转身,淡看着他:“现在我手里有三国的玉玺,前几天白暮辰来银袖与我商讨对战流云国的部署路线,我跟他借了玉玺。他对我向来这般慷慨,我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连原因都不问,就将玉玺扔给了我。”

“是么?天阑,扶图,银袖,三国的玉玺都在你手里了。”鹤离笑了笑,眼里,却无半分笑意。

“所以,我早晚有一天会离开。”叶无澜抬头看着他,因为日光太强,不由在看向鹤离时,眯起了双眼。

“我当年答应过师父,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也答应过师父会娶你为妻。澜儿,无论你的去与留,在这之前,我们成亲吧。”

叶无澜顿时一笑:“现在这样的我,没有资格去要求太多。你肯娶我,对我来说是上天的恩赐,可我不想破坏这一切美好,更不想伤害这样美好的你。”

“可我想做你的驸马。”他笑着说。

“我问你一件事。”叶无澜忽然转移话题,看着他墨绿的瞳眸:“当年,你是不是取过我的血?”

鹤离顿了顿,须臾平静道:“是。”

“你取我的血做什么?”

“豆包虽然是兔子,但却被我师父养在身边百余年,师父死后,豆包就跟了我,它的嗅觉极灵敏,闻见古萨隆一脉的血,浑身的毛都会竖起来,我那时虽知道你有青蛇刺青,也见你与奥克雅女皇极像,但还是怕认错了人,于是取了你的血,让豆包去辨认。”他淡淡的说道。

“所以,你是在确定我真的是你一直在找的长公主之后,才开始正式打算接近我?”叶无澜的眸光冷了冷。

鹤离未语,她知道她这话的意思。

她很排斥所有因为她的身份而对她好试图考绩她的人。

“你是否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你不属于这里。”鹤离轻笑。

叶无澜眸光一颤。

“我一早就知道你的灵魂被转换,你除了这副身体之外,没有一样是她,我能算透你的一切,包括现在,你在心里正想着,如果我说如今这样以你,全是因为你叶无澜,而非什么长公主更也与当年对师父立下的誓言无关,你就会答应嫁给我。”他笑。

叶无澜顿时一脸糗极了的表情,在他向前走一步靠近自己时,忙忙向后退了一步。

“我从来都是叫你无澜,或者叫你澜儿,你何时听见我口口声声唤你为公主?”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眼中的惶恐。

叶无澜又向后退了一步,直到退到一红木欺柱旁再也无路可退,她才脸色僵白道:“我……”

鹤离低头看着她,眼中是满满的笑意。

那一瞬,叶无澜脑子里有些发热。

“我不能……”

“即便你很快就要离开,我也宁愿抱着你夫君的头衔去替你在这里继续活下去。”他依然在笑,声音轻轻的,暖暖的。

“鹤离……”

“澜儿,答应我。”

叶无澜眉眼轻颤,抬眼看了他许久:“……好。”

她总归是需要尽快继位,这银袖国才能真正归她说了算,到时究竟是联合扶图一起攻打流云国还是要替御南烈夺回天阑国,都能由她自己做主。

而鹤离如此甘愿的坐她的垫脚石,他心里也明白两人成婚只是为她继承银袖国皇位为引罢了,可他偏偏宁愿这样牺牲。

那她还要怎样去拒绝?

何况,已经不再完整的心,又何必去在乎自己究竟嫁的是谁……

一切都已经不再是当初了,那便,就这样吧。

*

十日后——

青烟缭绕,花香满室,一支支龙凤烛台顶端的烛火静静舞动。

幽静的帐室内,传来脚步声,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绣着龙凤红喜袍的女子,被悬挂在墙上的男人脸色苍白,似乎早已体力不支,但听见那阵脚步声,还是缓缓睁开眼,静静的看着她走近。

“你来了。”他虚弱的笑笑。

男人一身白衫纤尘不染,手腕处仿佛比女人还要细嫩光滑的皮肤被绳索勒与深深的两道血印,长时间的悬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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