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 日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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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
“你个闷骚的猫,想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了,嗯?”白玉堂带着点魅惑的音线在耳边扩散,其中夹杂着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
展昭及时重启,猛地一偏头,白玉堂的鼻子和嘴就落入他还湿着的头发里,淡淡的薄荷味儿萦绕着,像他本人一样的清爽。白玉堂忍不住深呼吸,他极喜欢这种感觉,被一种淡淡的气息包围着,安定,平淡,又带着点说不出的悸动。
这个人只要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这种感觉就会慢慢的浮现,每一次都极为留恋,就像中了毒,每一次的结束都期待着下一次的开始。
“白玉堂,你差不多了!”展昭近乎低喝,其中的羞恼掩饰不了。
鬼使神差莫名其妙,白玉堂也恼了,横了一条心,我就不起来了!索性把左臂从他脖颈下绕过搂住他,身体也彻底放松,半伏在他身上,扭过头,近距离的看着那张愠怒的脸,邪魅的笑问:“差不多可就是有差了!怎么了?替小爷我着急了?”语气是调侃的,声音却是冷冰冰的。
展昭蹙眉,手臂发力,想要坐起,却被他刻意用力压得动弹不得,恼怒之余,尚能自由活动的右手已然成掌劈向某大色老鼠的后颈。
白玉堂侧身,左手抽不及,只能最大限度的后仰,依旧被展昭打到左肩,半个肩膀一麻,白玉堂“哎哟”一声,侧身软在床上,咬着牙骂:“你个没良心的猫,下手这么狠?就知道猫是养不熟的,我真是,猫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白对你这么好了……”
展昭满脸黑线听着他喋喋不休,明明是他调戏、咳、无理在先,怎么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不过,刚才似乎的确没控制力道,不会真伤到了吧。努力撑坐起来,心心念念如此,开口却是嘲讽:“我什么时候求着你了么?你想干什么不是随心所欲,只管尽自己的兴就是了!展昭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什么时候把你栓这里了?工作还是约会悉听尊便,没必要在这里当吕洞宾还委屈得要命!”
白玉堂揉着肩膀瞪眼,这人,真是,牙尖嘴利得很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但这话,翻身坐起,微微前探着身子,几乎将脸贴到展昭脸上,冷着声问:“你这是实在话了?还是……”语气骤然一转,那点小得意丝毫不隐瞒的流露出来:“工作?约会?你这是吃醋呢?哎呀,果然是只闷骚的猫啊!”
嗯,心情大好,肩膀的疼就当没有吧!
展昭瞪着猫眼,气绝!吃醋?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涵养再好,他也恨不得把这只老鼠煮了吃,还要狠狠地嚼!
白玉堂轻笑一声,气息浅浅的吐在他脸上,展昭本能的向后一躲,“小心!嘶~”白玉堂手快于脑子,一把拉住他,生怕他再张到床下,左肩却实实在在的疼!
习惯性的眯眼,善良的展昭开始忏悔自己刚才的暴力行径,温热的手指立即抚上眼睛,白玉堂低低的声音在面前晕开:“别眯眼,我宁可你看不清,我一点一滴的讲给你听,也不想看见你这样,展昭,没人跟你说,你这样只会让人难过么?”
展昭一怔,慢慢闭上眼,会让人难过么?他还以为能有一种方法看清东西,哪怕只是勉强,也是值得高兴的事呢。还是,难过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手指顺着脸颊滑到唇上,可能是因为刚洗了澡,一直干燥的嘴唇也有了湿漉漉的凉滑,“猫儿,我们只是在做一个梦吧……”白玉堂呓语一般,将唇贴上了那两片凉凉的唇上。
展昭向来相信欧阳春的办事效率和手段,早晨六点的一个电话,到八点查房的时候,展昭人已经在去刑警队的路上了。
司机老杨通过后视镜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半年多不见,怎么瘦成这样?唉,可惜了!
展昭眯着眼看着手里的材料,这是昨晚公孙送到医院的,当时自己不在……
想到昨晚,展昭脸不由得红了,气哼哼的翻了一页材料,做梦!都是做梦!
“展律师,老板叮嘱你一定要在中午吃饭前回医院。”老杨开始念经。
展昭抬头温雅的笑笑:“老杨,还是叫我小展就好!”
温和如常,老杨笑着摇头:“怪不得老板说你还是这样啊!”
展昭一怔,随即了然一笑,欧阳居然也学会了摆谱。
车颠了一下,眼前的字一花,展昭揉了揉眼睛,休息了两秒,又眯起眼来。
“别眯眼,我宁可你看不清,我一点一滴的讲给你听,也不想看见你这样,展昭,没人跟你说,你这样只会让人难过么?”
白玉堂的话好死不死的往耳朵里飞,展昭吸了口气,甩了甩脑袋,继续吃力的辨认着材料上的内容,即便是演戏,也得演得像一些。
呃,今天不会遇到那人吧?
“你好,我是林琦的律师,我想了解一下被代理人情况,方便的话,我希望能见见她。”
温和略带着低沉的声音在燥热的办公室里仿佛清风,听得人心头一阵清爽,所有人停了动作看向门外走廊。
正在二中队串门的孟雨跳起来,冲到门口,扶着门框又站住了。
果然是他,浅蓝色格子衬衣依旧是那么的爽利,穿衣风格依旧是他惯有的沉稳明朗,让人信服的力量还是从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扩散开,那眼睛里温润的光泽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他没有变啊。
可是,他是坐在轮椅上的,身后站着一位敦厚的中年人,很明显是他推着轮椅进来的,孟雨苦涩的笑着,时间永远不会倒退的,他不是那个他了。
王朝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他不喜欢这种主动找上门的律师,因为他们总是会找到无数的空子来让自己兄弟们做无用功,可是这个律师太、与众不同了。
第一,他第一次见到坐在轮椅上的律师,代理的还是刑事案子;第二,他给人的感觉很平和、很有亲和力,不像有些律师那样目中无人;第三,他得承认,一个人长得好其实是很容易让别人心情舒畅的,尤其是像他这种收敛着的好。
手续因为某些原因变得繁复,展昭好脾气的在一楼二中队的办公室里等着,可以理解,换了是自己,也会晾这种找上门的辩护律师的。
孟雨溜出办公室,她办不到心平气和当做陌生人一样和展昭呆在同一个空间,一出门,就见白玉堂晃晃荡荡的进来,孟雨心里一慌,冲上前拉住他胳膊,叫了声:“小白师弟!”
白玉堂抽出胳膊,右手揉着肩膀,爷爷的,那臭猫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怎么睡了一觉还这么疼。
“你眼睛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孟雨指着白玉堂右眼下颧骨上的一块淤青大惊小怪,展昭的事暂时后放。
白玉堂郁闷的白了她一眼,扭头打了个喷嚏,闷声“嗯”着,绕过她走自己的。
“你感冒了吧?听着动静怪怪的!”孟雨跟在他身后,看到他经过办公室的门,往楼梯去了,心就放下了。
白玉堂点着头应着,却又猛地刹住步子,刚才眼角瞥过什么,很熟悉的身影啊。
看着他退回几步,孟雨就傻眼了,这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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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律师是吧,手续已经办妥,一会儿你就可以见林琦了。”
王朝的大嗓门仿佛是孟雨的救命稻草,孟雨撒腿就往办公室里窜,这种时候呆在展昭身边绝对比待在这儿省心。
可还没等她到门口,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经先一步窜了进去,孟雨苦着脸刹住步子,算了吧,那屋里聚着俩定时炸弹,自己还是别进去了。刻意不去理会方才无意中一眼瞥见的信息,心头却仿佛被人踹了两脚,突突的跳着疼。
白玉堂眼睛里包含着的东西……孟雨深呼吸,她不想深究。
“你怎么在这儿?”白玉堂按耐着心底莫名其妙的喜悦,冷着一张脸问。刚才是说的他见林琦?他和林琦是什么关系?
展昭垂眸,一直温和的笑容见收,语气有些冷淡:“工作。”随即示意老杨跟上王朝。
那份隐而不发的淡漠让白玉堂着恼,碍于办公室里人多,白玉堂咬牙忍着,眼睁睁的看着他出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展昭!”二中队的众人纷纷避让,大家都听说了,一中队的白少脾气很不好!
老杨作难的停在楼梯口,展昭抬手揉了下眉,放下手时,依旧是不愠不火的表情,微眯了眼,对王朝道:“抱歉,我行动不便,能不能……”
话没说完,一个人蛮横的俯身过来,展昭反应奇快,一沉身子,一手抓住轮椅扶手,一手架住某人的胳膊,面色微寒,低声喝问:“你又想干什么?”
“送你上去!”白玉堂笑得明媚灿烂,可闻声跑出来看热闹的众人分明从那双极诱人的桃花眼里看到了戾气。
展昭挥手推开他:“白玉堂,你闹够了吧!”
“你要工作么!我怎么是闹了?嗯?病成这样还不忘了工作,你倒是鞠躬尽瘁啊!”白玉堂没有防备,趔趄着退了半步,站稳身子,冷笑着问:“你是吃谁家的饭,这么尽心尽力啊?”
“不劳你关心!”不痛不痒的丢出一句,展昭稳住呼吸,面无表情的转向王朝:“能不能麻烦你们安排在一楼?”
王朝站在旁边看了这半天,明白过来,这俩人是认识的,不过好像什么过节,看看小白那乖戾的模样,啧啧!也难怪,一直都是白少吃瘪啊。突然听到展昭这么说,倒觉得不好意思了,点着头道:“是我们疏忽了,你再等一下,我们把人带下来,就在一楼侯讯室吧。”说着王朝去就忙活着张罗着带人,开门。
白玉堂不由自主的抬手,手指触到那块淤青上,疼得抽了下眉,这只病猫下手不是一般的狠,那么结实的一拳,他不觉得自己手疼?
以白玉堂、展昭为圆心,直径五米范围内,气氛诡异,老杨识相的去到门口,点了支烟,老板交代了,自己只管开车接送人,别的事一概没看见。
孟雨站在二中队办公室门口,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前,刚才白玉堂那动作分明是要抱展昭上楼的,他们的关系这么要好?
“展昭,你是要给林琦当辩护律师?”白玉堂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展昭,话音里带出浓重的鼻音。
展昭抬眼,剑眉飞扬跳脱,反问:“怎么?”
“怪不得尽心尽力啊?”桃花眼一狭,白玉堂冷笑一声:“展昭,我真是好奇,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么尽心尽力给我们找麻烦……”话未说完,王朝和另一名警察带着一个女子从楼上下来:“展律师,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始了。”
展昭微笑着点头,眯起眼轻轻一扫,确定此林琦正是彼林琦,目光从王朝那里收回,淡淡的落到白玉堂眼瞳中,笑容恬淡清浅:“程序证据都扎实的话,还怕找麻烦么?”说完转动轮椅,跟上王朝一行人。
这该死的病猫,怎么和林琦也有瓜葛?病成这样了都,居然还,笨蛋!混蛋!王八蛋!以后鬼才管你死活!爱逞能?逞去吧!烂人!死人!白玉堂忍了忍,还是冲着空气招呼了一顿拳脚,气儿没顺过来,倒是汗出了不少,手掐着腰喘了半天气,发觉鼻子有些通透,恨恨转身上楼,却见孟雨倚着楼梯扶手,茫然的看着自己,不由一愣,问:“你在这儿发什么呆?”
孟雨猛地回魂,挤出点笑容,把两版药递过去:“喏,感冒药!”
白玉堂“嘁”了一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