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 日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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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看似不经意的瞟了那个躲得远远的人一眼,白锦堂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立得跟原始森林似的。
展昭看在眼里,倒有些愧疚,低叫了声:“处长……”公孙闻声收功,把注意力放在病床上这个快瘦没了的人身上,这也算是解了白锦堂的围。
“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别委屈了自己。”公孙不自觉地就放缓了声音,仿佛对着自家儿子一般柔声细语。
展昭敛眉,垂下眼,淡淡笑笑:“没有不痛快,只是太急。”
公孙心猛地一揪,他自然知道这“太急”是为何,忍不住转了脸,对白锦堂道:“你说说那事吧。”
白锦堂虽然知道展昭最近是有些急于求成,却也不可能知道他嘴里的“太急”是蕴含了多少意思在里头,见公孙求救一样转移话题,便开口道:“展昭,我们建议你立即手术。”
俊挺的眉再度聚起,展昭看向公孙,公孙点头:“你这一摔,那些个神经也容不得再考虑了,我的意见是手术吧,再坏还能比现在更坏么,你说呢?”
展昭收回目光,温润的眸子光泽依旧,却让白锦堂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深沉,白锦堂不由的联想:这人的经历远不是他病例上写的那么简单吧。
“我……”慢慢地开口,展昭顿住,眉心纠结益发厉害,一声低叹溢出唇角,随即他惯有的那抹温润笑容轻起:“同意。”
是的,再坏,还能坏过现在么?
却终究,连软弱的机会都没有呢……
那样澄澈的眼睛里悄无声息的滑过无奈,白锦堂不由得把目光移开,这不是他认识的展昭,他认识的那个人柔中带刚,即便在最初生活尚无法自理的时候都没有示弱过,坐在轮椅上也让人觉得挺拔,那个人的目光除了温润就是坚定,几时有过这样的无奈?
还是,大家都习惯了去看他的坚强淡定,忘记了他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
被他手边的一抹银色闪了一下,白锦堂眯眯眼,小弟的手机?
看公孙有话和展昭单独说,白锦堂交代了一下便先行离开,和医院的专家们碰了个头,说了展昭的意思,便各自散了,琢磨属于自己的那一摊。
停车场,白锦堂远远地欣赏了一下自家弟弟的绝色风姿,那小子天生自恋,总喜欢穿白色衣服,白底细蓝格衬衣敞着怀,里面居然也是件白T恤,白锦堂翻白眼,恶趣味!这会儿白玉堂坐在车前盖上,对着手里捏着的烟发愣,看起来脸色不佳,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放他身上,愣是有了点遗世独立的苍凉,白锦堂皱皱眉,这小子有心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第一波虐过去了,开始琢磨第二波放哪里
我上瘾了,哈哈
玩笑~~
今天滴,更聊
这里对yc童鞋的意见表示感谢OO,然后解释,小展童鞋胃疼如洪水猛兽的主要推手是情绪,最近小展童鞋的心情其实是很恶劣的,只不过比较会装而已
关于神经性胃疼,高中时候一个同桌,情绪一不好,胃就疼得不行,有回这姑娘疼得坐不住了,脸色黄的吓人,俺被成功吓到了,所以,对这五个字俺是印象深刻,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种病oo
呃,所有和医理相关的内容全是我胡拜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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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不准吸烟,你没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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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一手扶腰,一手拨拉头发,低头看看自己那双原本是白色的板鞋,抬眼瞟着这栋三层小楼,B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就在这么个穷酸地方?
很好,很强大。
踩着吱吱歪歪的楼梯,白玉堂担心哪一下踩得过重,整个楼梯会塌下去,在这种心态的指引下,咱们的白少这楼梯上的格外轻巧。
刚刚他进楼里来,满是茫然的白玉堂丝毫没有新进人员的局促不安,直接扯着迎面过来的一个大高个儿问:“哥儿们,我是来报到的,政治处怎么走?”
大高个儿一听这话儿,跟打量西洋玩意儿似的把他上下打量了N个来回,嘴里还“啧啧啧”的,弄得白玉堂有揍人的冲动。
倒是旁边经过的一个大姑娘耳朵尖,抱着一摞材料快遮过了眼睛,也没忘插话:“哦,你就是警校毕业的那个吧,去会议室,他们在会议室等着呢!”
呃,会议室?
“三楼左转,最里面那个门!”大姑娘再说话时,就剩下个背影了,白玉堂本来还打算帮她个忙,如今看来,这位身轻如燕,不像是需要帮忙的样子,远远地喊了声:“谢了啊!”抬脚便上楼,上了几蹬楼梯,一扭脸,瞥见那个大高个儿还傻在那里,白玉堂白眼,这人脑子有病吧!
走到门前,敲敲门,里面没啥动静,白玉堂耐着性子又敲了一遍,才听里面传出个爱答不理的动静:“请进!”
推开门,白玉堂第一反应皱眉,这刑警支队还真是表里如一啊!七八张上世纪淘汰下来的办公桌拼凑出个长方形来,勉强也算有个会议室的模样。
看墙上挂的东西,白玉堂不羁的眉忽的飞扬起来,好家伙,这整整四面墙的锦旗、奖状啊,他突然有种来对地方的欣慰感。
包拯坐在对面正中,背后一面锦旗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人民卫士。衬着他一张黑得异常的脸格外肃穆,白玉堂拨拉一下头发,这大叔怎么有点、呃、好笑呢?
将他脸上的诧异、惊喜、好笑种种变化看在眼里,包拯瞟了眼旁边眼观鼻、鼻观口的公孙,悄悄靠过去,耳语:“他之前见过你了吧?”
公孙摇头:“除了签协议书的时候见过,之后两下不赶巧,没机会接触。”
包拯一脸哀怨他浪费大好机会了解新人的表情横了他一眼,率先站了起来,于是旁边的政治处主任、秘书处处长和几个大队的一把手都站了起来,这阵仗弄得白玉堂有点摸不着头脑,看警衔,一个警监,其余的也都是奔监的主,这么兴师动众的欢迎自己一个刚毕业的警员,太诡异了!况且,里面有个白脸的,貌似有点面善啊!
正想着,包拯一双大黑手已经把他的手紧紧握住,上下哆嗦:“来的好啊,我们支队连续五六年没进新人啦!就缺你这种生力军啊!”
说话间,一群大叔级的人物把白玉堂包围在中间,白玉堂微眯起眼来,这些大叔的表情很不善啊,怎么一个个眼里都冒绿光呢?
公孙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站在圈外,看着这些个一把手们打这新人的主意,心里暗笑这几个消息灵通的大队长一大早放下工作跟这儿和支队长耗着,就为能把这新人撬自己队上去,却不知支队长早有打算,这么个宝贝蛋子扔那帮老油子那里,白瞎了他前一个多月的心血。
果然,寒暄过后,老包“嗯哼”一声,把三大队大队长那句“到我们大队来”给堵嗓子眼里了,老包亲切的拍着白玉堂的肩,笑容敦厚和蔼:“小白同志啊,这个秘书处现在正缺人呢,你呢先到秘书处干,那个白脸的是处长,叫公孙策,有什么需要的、不懂得找他就行!”
公孙策清清嗓子,只当没看见那几个大队长杀人的眼神,笑眯眯的伸出手:“你好,欢迎到刑警支队工作。”
这嗓音,白玉堂记得可是根深蒂固,当初就是这家伙用揶揄的口气说了句能气死人的话“小伙子,该练字了。”
白玉堂握着手,心里磨着牙:这人笑起来真像只狐狸!
阴暗逼仄的办公室、密密麻麻的报表、老气横秋的电脑,造就了一只快吐血的老鼠。
白玉堂是坐下接手工作很久以后才开始反省,自己当初签名的时候是不是没有看清楚甲方的名字。
他知道那些禁止在八点档播出的警匪片编的不是一般的离谱,所以他从来不受其毒害,所以他也不是很想当英雄,特别是在念了四年警校之后。虽然,他是没想惊心动魄壮怀激烈,可也没想过成如今这朝九晚五大妈才过的日子啊,起码得让我出个现尝找个线索、审个犯人之类的吧,他记得档案上的专业是填的刑事侦查学,而不是文秘。
眼见新来的这位同事脸色越来越差,对桌刘大姐语重心长的开口:“小白啊,既来之则安之,其实办公室工作没什么不好的,看看跑案子的同事每天累成那模样,就觉得坐办公室幸福了,习惯就好,哦,对了,咱们机关上的上班可得穿警服,督察隔三差五的好搞个突击检查……”
白玉堂不好意思对着这么真诚的大姐翻脸,便极为懂礼貌的按耐着听她唠叨完,借口尿急,遁出办公室。
扶着走廊斑驳的墙壁,白玉堂突然觉得之前这几个月的怄气、忍耐、烦恼都没有了意义,这是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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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都可以,就是不要生病!
这是展昭第N+1次在心里感慨,睡眼惺忪的,就看见一老头在跟前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展昭那双好看的眼睛骤然间瞪大,互相盯着看了两秒,老头以为他要做点什么的时候,那猫眼又慢慢闭上,顺便脸上还带出点“这梦怎么跟真的似的”意思来,还没等老头再有反应,那眼睛又“刷”得睁开,清澈无比的闪着柔和的光芒。
“醒了?”王老失笑,目光里分明就是宠溺。
展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还以为做梦呢。”
“怎么样了?”
耸起眉心,展昭苦恼的翻白眼:“王伯,换个问题吧,处长来,怎么样了,嫂子来,怎么样了,包支来,还是怎么样了,我都不好意思再跟人撒谎了。”
王老笑容中更多疼惜:“那就是不好了。”
“嗯,心情不好。”展昭益发苦恼的看着他:“所以,胃一直不好,胃不好医生不给做手术,于是心情就更不好,恶性循环!”
“哈!”王老笑了一声,伸手点着他额头:“你就是自己找罪受!老头子今天没事,陪陪你,说说话,调节一下心情。”说着拉过椅子坐下,看着这孩子难得露出本性来,心里竟有些欣喜,自然而然的揭开薄毯,一下一下的给他按摩着腿,笑眯眯的问:“不问问我怎么晓得你住院了?”
“包支?处长?”
王老神神秘秘的摇头,微笑不语,展昭顿时黑线,这老头在学院待了十几年,人越来越学究了,于是想也没想下结论:“您老未卜先知……”
“是白玉堂那小子!”
王老心情舒畅的看着展昭被惊着了的表情,展昭皱着眉:“白玉堂?他怎么……”
“我猜你也是不晓得,原来我是不晓得那个康复中心是白玉堂他哥哥的,只知道是公孙策他一个师弟,那天白玉堂给我说你住院了,我才晓得。哎,我和你说,这世界就是这么小。白玉堂这孩子也是个好苗子,方方面面都是出类拔萃的,他毕业那会儿我就和院长琢磨着留他在学校教擒拿格斗,结果,这小子可坚决不干,晓得为啥子?”
展昭略一沉吟,想到公孙策说的那个人,无奈的笑:“别说是因为我……”
王老笑着点头:“不是直接,也算间接了,说起来,老师们也是不厚道的,压着他成绩四年呢。”
展昭给他一个不明白的表情,王老又笑:“你太优秀,又是干的那种工作,老师们心理上是偏向你的,自然不会让他追平你的记录,何况……”王老笑得有些得意:“那小子太傲,哪个老师他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啊,那些老师也都变着法子治他。”
展昭垂眸低声笑着:“那白玉堂岂不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