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时空指南-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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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说的,只是今天晚了。明天一早我就让那两人再去,按照那贼厮鸟的暴脾气,肯定是不会冷静下来处理。只要他敢动手,我的人就会主动凑过去寻死。到时候,嘿嘿……”
眼见范九娘的脸上满是狠毒,宋海这才赞赏的点点头,仰起脖子又喝了一口酒。
“对嘛,做大事就是要这样肯拼才好。不过你找的那两个人也真是废物,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硬是被赶了出来,明天别真到了要命的时候再跑了!”
“这个绝对不会!”范九娘拍着胸口打包票:“他们倒不是怕死,反正也活不下去了。主要是不经打,再说讹上胭脂虎也没意思。等到见了那贼厮鸟,必定不会失了分寸。”
“好,只要你有这个心,那就算我白嘱咐一句。不过夜长梦多,最好还是尽快解决掉。钱我们是不要了,但做面的方子要给我们。”
“成,这个没问题。只要小人有,又怎么会少了二位差爷的好处呢!”
“哈哈哈……既然如此,来,咱们干一杯……”
一番酒菜吃完了,已经是天色暗淡,月上东山的时候。
李成和宋海两人摇摇晃晃的朝着回家路上走去,一边还唱着香艳俚曲。
两人的住处也在汴门外,相距还算不远。彼此到了地头,就随便打个招呼分开回家。
李成进了家门,就现没有一丝灯光,房间里面黑乎乎的:“嘿,今日这婆娘到是节省起来,竟然连个油灯都不点。”
还没等他关上院门,后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然后眩晕倒下不提。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酒意早就醒了七、八分。脸上刚被泼了一瓢的冷水,正在“滴答滴答”的朝下掉水珠。
旁边则坐着刚才分手的宋海,外表也是差不多,满头冷水,一脸惊恐。
黑暗中也看不清楚是在什么地方,但却现两人的双手都被不知什么钢圈给锁住了,火辣辣的勒的很紧,疼的厉害。
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还稍稍动弹,就越感觉手腕疼的很。
不知道那个神秘的钢圈到底是什么,竟然小小两个圆环就如此厉害的紧。
尽管看不清楚,但却能感觉到材质是精钢打造,绝对不会是凡品。
两人彼此很是熟悉,只从外面洒进来的一点月光就勉强分辨出来了对方的身份。可是还没等他们话,就又看见了对面立着一道黑影。
“哼,才不过是几天不见,两位捕头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真够让人伤心的呢!我原以为,就算大家成不了朋友,也至少不会是敌人,结果……哼哼!”
随着黑影向前一步,将本身的面容暴露在月光之下,宋海和李成顿时大惊失色。
“丁……丁郎君,你这是何意?拘禁官差,莫不是你想造反吗?”宋海还有些色厉内茬,企图威胁。
“造反?我却不知道二位公人还有这个证明作用。不过别人造反都是杀官,我却也不好例外。两位是准备一起死,还是分开埋呀?”
李成却是非常的识时务,连连弯腰点头道:“不是不是,丁郎君莫要误会了。宋海是在开玩笑,可没有多余的威胁意思。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是。我们兄弟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真如此吗?”丁阳幽幽的目光转向宋海,顿时吓得对方再也不敢吭一声。
“丁郎君,今天的事情全都是误会一场,不是我们兄弟不愿意尽力效劳。只是有事耽搁了下来,才没有及时向潘家娘子通报。”
“嘿嘿!”丁阳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嗖!”
“啊……!”
一道劲风过后,丁阳的木刀已经提在了手上。而李成却惨叫连连,半边脸上尽是血淋淋。宋海看见落在地上的一片耳朵,浑身禁不住颤抖的更厉害了。
“别……别,我……小人不敢隐瞒,丁郎君但有所问,小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贱人就是矫情!”
甚至丁阳都没有再问话,宋海已经飞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甚至于详细的对话都没有忘记掉,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内情。
李成也顾不上再哀嚎,一个劲儿的道歉:“小人等是被迷了心窍,这才起了这等不该有的心思。”
若不是丁阳的手铐太过结实,锁的角度又非常巧妙,说不定他都想当场跪下来。
寒冷的刀锋就在眼前晃来晃去,尽管是把木刀,可地上热腾腾的耳朵却证明着威力。他现在连哀嚎都不敢,疼的厉害也只有忍了。生怕触怒丁阳,再给他来一刀。
一只耳的外号已经很难听了,他不愿意再少点什么零件了。
“别扯那么多没用的,我现在问什么,你们最好就给我答什么。稍有不对,我保证你们会后悔结果出现的。若不相信的话,不妨试试看。”
“不敢不敢,小人们岂敢不相信您的话,事情真的是这样……”
“嗖!”
“啊……”
“下次我说话的时候,没有问你们,就别开口打断了。前车之鉴,希望两位好自为之。零件若是割完了,那可长不回来。”
“咝……好疼呀!”
“说,范九娘晚上住在什么地方?我知道你们很熟,肯定有消息告诉我。”
“是……是,范九娘在东大街有个外宅,近些时日全都是歇在那里过夜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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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湿手帕
汴门外的东大街外非常热闹,即便在晚上也时常人声鼎沸。
这一条街外有着最热闹的瓦子和青楼,还有酒家和极为特色的吃食。每每夜幕降临,就是各路人士齐齐涌入,欢声笑语的开始。
以往范九娘也是当中的一员,可今日却少见的没有出门。
相反,还严令外宅里养的几个舞姬不得靠近,连最得宠的蛇腰娘都没有例外。
就在舞姬们纷纷猜测究竟缘由之际,范九娘则正在书房中下达死命令:“……明天上午再去一次,你们知道该怎么做。若是再出了意外,可别怪某家不讲情面。”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记住,必须要死在姓丁的身前。某家不管你们怎么做,但是要留下足够的痕迹。既然连性命都可以不要,那么抓一把或者咬他一口,想必也不难做到吧?嗯?”
“是,是,小人明天一定做到。”
挥挥手让众人退下,范九娘才哼着小曲转回卧房:“哼,不过是个蛮子,也想抗拒某家。明日便让你明白,这汴门外到底是谁说了算数。”
今天范九娘的心情很好,斗志也就更加旺盛。与家中舞姬连番大战后,才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呼吸变的非常困难。
猛然睁开眼睛,才现口鼻之上不知何时盖上了一条湿透了手帕。
正是这条手帕让他喘不动气,说不得顺手将之扒开,连着喘了几口气才算恢复正常:“该死的混账东西!”
他认为这条帕子应该是那个舞姬的随身物品,不慎落在了他的脸上。
可说来奇怪,往日他一声大吼,身边的这些舞姬们就算睡得再熟也会醒过来伺候。可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没有一点儿的动静。
难道是因为之前的盘肠大战有些惨烈,才让这几个舞姬们累过了头?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范九娘的脸色都很快就阴沉了下来。
他都醒来了,身边的几个舞姬还在呼呼大睡。看来真是有些轻纵了性情,不给她们好好教训一顿,谁还记得厉害?
不过刚刚挥起手来准备狠狠的教训身边沉睡的舞姬,又一条湿透了的帕子落在脸上,刚巧还就盖住了口鼻。
“唔……”范九娘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就岔了气。
黑暗中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可范九娘再傻也明白房间中还有别人存在。
顾不上拨开脸上的帕子,范九娘已经翻身朝后一滚,就要先从侧面闪开位置。
不过还没等他翻身,一把寒光闪闪的精钢长刀已经横在了他脖子上。
所传来的冰冷锋锐和死亡气息,瞬间就让他汗毛倒竖,再也不敢动弹一下:“好汉饶命!”
可惜由于口鼻间还盖着块湿透了的手帕,导致了声音有些走调。可范九娘却顾不上拿开手帕,心中只剩下了恐惧。
不等他继续开口求饶,就突然感到咽喉处的长刀瞬间消失。再就是后脑重重挨了一下,似乎是刀背砸的。一阵剧痛传来,人已经失去了知觉。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范九娘被一阵凉水淋在了脸上,逐渐清醒过来。
根据后脑传来的一阵阵的钻心疼痛,应该是距离刚挨了那一下没多长时间。
这次他总算是看清楚了,身前站着一道黑影,具体相貌和身材都看不清楚。由于饮食搭配不合理,古代人大多都有夜盲症。
想要动弹一下,才惊恐的现双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锁在了一起。
摸上去好像是两个小小的钢圈,格外的严紧。就死死的卡在手腕上,将两只手锁在背后。想动弹一下,都只有钻心的疼痛,却动不了。
“好汉饶我性命,想要什么东西尽管拿走就是。某家虽然没有家财万贯,却是个爱交朋友的人。今日就当是有缘,钱财……”
话还没说完,就被又一条湿透了的手帕盖在了脸上,堵住了口鼻。
不等他挣扎起来,紧接着又是一条湿透了手帕叠在了上面,而对面的黑影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不断的向他脸上覆盖湿透了的手帕。
不一会儿,就有七八条手帕相互叠在一起盖住了他的口鼻。
原来还能勉强说话,可现在却只剩下了“唔唔”声。而口鼻间传来的湿气越来越重,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偏偏黑影还像是不满足现状,不停的继续朝他脸上盖湿透了的手帕。
范九娘左右挣扎,拼了命的摇头晃脑,甚至扭动身体。也顾不上被困在背后的双手腕子被小钢圈勒的血肉模糊一片,可就是无法把双手伸过面前来。
至于双脚,也是根本动弹不能。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绳索,竟然就像钢铁拉成了指头粗细的丝线,将他的腿脚死死捆住,牢牢的固定在一起。除了左扭右晃外,他竟然动弹不得。
可关键是不论他怎么挣扎,那条湿透了的手帕必定会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口鼻之上。
随着呼吸的越急促,范九娘的脸色已经涨成了一片青紫。
眼见两颗眼珠不住的翻白,越睁越大,张嘴却越来越困难了。胸肺之间火辣辣的疼,那种痛苦几乎无法形容。
范九娘平生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拿把刀给他干脆来一下。
早早送了性命可能还好,也不用再尝到这种可怕的滋味。
反正他现在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黑白无常的脚步正在向他靠近,或许下一刻就会有牛头马面拉着铁链子来将他的魂魄锁走。
最后的瞬间,范九娘的脑海中闪电的掠过了无数的过往。
包括从出生开始到慢慢长大,父母亲人的面孔,也一个个闪过眼前。还有无数他做过的事情,许许多多的苦主。有人在他面前哀求,还有人在不断谩骂。
这一刻全都化作了各种狞笑,就好像近在身边,一个个呼啸着就要扑过来。
嗓子里面干透了,一点新鲜的空气都再也呼吸不到,范九娘说不出来那种痛苦滋味。
他只是伸长了舌头张了嘴巴,想要尽量呼吸到一点新鲜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