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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死神]风铃-第37章

小说: [死神]风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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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言自语着,然而乌尔的眼睛却抖动了一下,他明显听得懂蓝染的话。

    蓝染摇摇头:“其实还是有的,你有渴望,你清楚你与周围的不同,你想找到原因、想融入?”

    乌尔的眼眸奇异地一点点放松下来,像个半圆,不知为什么,竟慢慢流露出些许伤感来。

    “不,你不该融入它们,这些虚不该是你想了解的东西。”蓝染的笑意逐渐加深,他沉默片刻,终于等到乌尔用一种略显迷茫的眼神看向他时,他说:“你还可以变强,比现在更强,说不定到时候你就能找到答案了。”

    他松开乌尔,直起身子,这回却没再收到攻击:“我不能保证你可以找到,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不能变强,就永远也找不到。”

    蓝染从箱子里取出一支装了透明液体的小玻璃瓶,没有立即打开:“那么,是否要接受?”他站在乌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挂出那副极为熟悉的残忍笑容:“用过后能不能活下来,我就不知道了。”

    乌尔平躺着,他直直地看着蓝染,他顿了一下,随后挣扎着把剩下的那只手伸向蓝染。

    当那不明液体接触到乌尔的伤口时,像有生命一样迅速地渗入皮肉深处,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虽说我已经出入蓝染的实验室很多次,但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融合,我问道:“那液体是利用崩玉制造出来的么?”

    蓝染点头:“还记得弥生么?我放入他体内的就是最初的实验品,你为我确认过了,那是失败的,弥生的融合并不好,没有智能就等同废物,而且后续的所有作品,”他说到这里时,语气忽然微妙地顿了一下,饶有兴致地瞥着我说:“比如你第一次在现世遇见的那东西,攻击力尽管再强大,也无法维持多久就会被改造剂从内部毁掉。”

    我回忆着“第一次”和“现世”以及蓝染的实验品等诸多关联词构成的某件事,心里突然抽一下,结合蓝染的表情……“你居然偷看?”

    ——我一直都以为蓝染只看见了那只变异虚形成以后的事!你妹的,要是让白哉知道了,谁晓得他会先杀我还是先找蓝染单挑?!

    然而正在这时,乌尔突然发出一声撕裂的悲鸣,他的声音始终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极压抑极低沉,骤然这样声嘶力竭地低吼起来,好像已经撕破的喉咙拼死发出的声音。

    就算刚才被蓝染那样折磨都不会发出求饶的声音,乌尔这突然的一嗓子真是把我吓着了,我下意识凑前一步想去查看,却被蓝染拦了下来。

    “融合的过程就是改造的过程,这时候的实验体可以说是最虚弱也是最危险的,没有感情也会短时间丧失全部理智,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蓝染戏谑地看过来:“你不是钟情朽木家么,什么时候连初次见面、脸都看不见的虚也感兴趣了?”

    个老不正经的——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奇嘛。”

    乌尔把身体蜷缩成了一团,手臂尽可能大地抱着自己,手抓在背上,他的指甲太过锋利早已经把后背刺破了,皮肉都翻了出来,翅膀垂在地上偶尔抽搐一下,像是失去了生命力。

    总之,就是哪怕n年后他被暴走的黑崎一护狂虐也不会比这更惨。

    蓝染是把药倒在乌尔手臂的刀伤上的,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从那伤口处密密麻麻地鼓起一片网状的血管,只不过那些血管也都是白色的,而且十分坚硬,没有被乌尔抓破,正速度极快地扩散蔓延,就像一张罩在乌尔身上的大网。

    “我们走吧。”蓝染忽然说道。

    我不解地看着他。

    “记号都标好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呵呵,我们过一阵子再来验收吧。”蓝染说着打开了黑腔的门,冰冷无情地眼神毫不犹豫地从乌尔身上收了回去:“或者是来看一看他的尸骨,在寻找下一个优秀的目标。”

    “真冷血。”我嘟囔一句便跟了上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进黑腔之前我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下头,然后马上就后悔了……

    乌尔几乎被埋进胸口的脸正努力撑着仰起来,他看着我们这边,脸上的面具也裂开了蛛网般的碎纹,没有什么表情,唯独那双眼睛,直直的看过来时似乎能看进别人心里。

    我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他这一刻的眼神我能够读懂,特别的难过和无助,好像他总是经历这种望着别人背影的场面,祈求和渴望,不断地迷茫,最后却总是被抛得更远。

    我相信乌尔的强大,却不相信他从一出生就冷漠——他可能只是太失望了,以至于早就不敢希望了。

    “阿银?”蓝染的半个身子已经进了黑腔,他回头嗤笑:“怎么,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对一只初次见面的大虚?”

    乌尔已经完全不能动了,他蜷缩在地上,只能那样看着我们。我到底什么都没说,对蓝染耸着肩笑了笑,直接踏入黑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亲!~~=3=昨晚没有写完的部分今天补上!越来越觉得小乌的忧郁气质很讨人喜欢了。。。

    ps:附小乌虚时图一张,我看到这里时,真的非常龌龊地对小乌的性别产生了质疑otz

40第三十九章 突发状况

    转眼回到尸魂界快一个月了,从虚圈回来后蓝染便愈发地信任我,这是件好事,因为能从侧面反映出我很有做卧底的天分,充分证明我智商提高了。

    不过我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变态级别的任务也变得越来越多且没完没了。

    我深切地觉得,在这种长期无休息工作、压力得不到释放的情况下,我的精神出现分裂也只是个时间问题,所以我没事就会去技术开发局撩拨浦原,可惜最近他被上面加了很大的压力开发义骸,改变习性变成昼伏夜出,通常见不到人了。

    至于海燕这位职业纾解压力的邋遢大哥,非常悲催地由于他最近恋爱了,行踪变得比浦原还要飘忽,而且经常去打扰有妇之夫并不是件好事,容易被空鹤追杀,我也不敢做。

    所以,现在很多事都只能憋在心里的我,不光连个说一说的人都没有,纾解压力的途径也没了,每时每刻我没法不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半个同伴都没有。

    人为什么是群居动物呢?如果不是,我现在会不会感觉好一点?

    我想这就是乌尔纠结痛苦的原因吧?

    说到乌尔,自从离开虚圈后蓝染就半个字都没再提过,简直像已经忘了他这个存在,一心投在实验中。

    一个月的时间虽说很快就过去,不过说句实话,我过得并不怎么好,归根结底还是只名为朽木白哉的生物让我非常之头疼。

    “两份干柿子饼,谢谢。”

    刚从现世找了个新死鬼给蓝染做第n次实验,然后第n+1次把失败品清除后归来的我,终于能落得片刻清闲,尝尝很久没吃到的柿饼。我打算尽可能慢地走,争取在回到静灵庭前就解决一包黄橙橙的干柿子。

    我捧着袋子,掏出一个有滋有味地咬着:“味道真不……”

    后半句话跟那口柿子都噎在嗓子眼里,差点让我直接穿越了——刚出零食店,居然就看见朽木白哉站在街上,一副明显的守株待兔模样。

    这种情况我要跑是不太可能了,只能死命捋着脖子和胸口:“嘿,白哉,好久不见……”

    确实是很久没见了,我们上一次算是单独的私下里见面,恐怕还是新年时那次藏在义骸里爬山看烟火的时候,已经大半年了。

    白哉的样子变化很大,脸瘦了许多,身体被宽大的死霸装裹着,只有被风吹动时才能看见消瘦的骨骼和隐约可见的肌肉线条,愈发有以后他当队长的风范了。

    “市丸银,”白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回你不躲了?”

    “躲?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躲你么?哈哈,我干嘛要躲你?”

    白哉不说话,脸上的怪笑也没了,就那么看得我直发毛。

    躲是当然要躲的,我怎么能忘了山坡上发生的事,日夜提心吊胆着他什么时候回过味会把我杀人灭口,我反抗或者不反抗都不是,只能惹不起躲得起了。

    僵持十几秒,白哉始终不动声色,我终于投降地叹口气:“好吧,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儿的?”

    “我去过五番队,平子队长说你去现世执行任务,我又去十三队问了志波海燕,他告诉我你每次从现世回来都要来这家店,于是……”

    他的声音机械似的极为平板,又跟他平时耍酷似的冷冰冰的语调不同,我仔细打量着他,发现那对总被我笑话的半截儿眉毛皱得死紧,漂亮的眼睛也露出几许严肃的神色,手在刀柄上一会攥一会松的,似乎在紧张什么。

    我先在心里把志波海燕这个出卖我行踪的叛徒骂个狗血淋头,决定过后找他算账绝不手软,才试探着往前靠了两步:“你找我是……”

    白哉忽然抬头,愈发精致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我有事要问你,跟我过来。”

    流魂街很大,偏僻的却只有西流魂街,这里是拥有灵压的流魂聚居的地方,身份不高不低十分尴尬,既不被静灵庭容纳又被普通流魂惧怕排斥。因为他们虽然拥有灵压,大多数却又不具备保护自己不被时常受吸引而来的虚伤害。

    生活在这区域的流魂人不人鬼不鬼,也许白天还能出来找些吃的,晚上就不知被哪只虚当成吃的吞掉了。

    我跟所有来自流魂街的死神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活下来,就可能成为捕杀虚的存在,反之便会被捕杀,生活总是让人被迫进行这种残忍的选择。

    这里时刻都发生着最残酷的优胜劣汰,正是如此才会被蓝染看中,费了大工夫把整片西流魂街监控起来。我不明所以地跟着白哉穿梭在密林中,终于拉住他:“到底什么事,别再往前走了。”

    白哉停下来,低垂的眉眼细细地皱着,又是那种纠结不解的表情,他看看我又低头看了看被我拉着的手腕,我赶忙松开,却见他若有所思地把那只手抬起来平摊在自己面前,手指有些僵硬地来回攥了几次拳。

    看吧,最近一月来他就是这么奇怪,我哪还敢靠近?

    “怎么了?”

    听见我问,白哉略微调整了一下表情才抬头看着我说:“是……因为我不让你再管父亲的事,你故意一直避着我么?”他突然把话截住,兀自低头嘟哝了一声“不对”,又再次看过来:“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知道父亲的死因?”

    我倒没想到他现在会问这个,不过也没想瞒他,我整理下措辞说道:“嗯,苍纯先生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尊敬他,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死了,恰巧还被我知道这事有蹊跷,会想查个明白也是当然的吧?”

    事隔了大半年,我都快忘了当初半夜冒险潜进地下室时,究竟是什么心情了。

    白哉对我的回答好像并不满意,他犹豫着问:“那你……是不是……喜……嗯,喜欢我父亲?”

    “哦,是啊,当然喜欢,”我说,白哉的眼睛倏地瞪圆了,表情瞬间定格,像被钉子钉住似的搞笑极了,我一手按着他肩膀笑起来:“真是好久没看见你这样瞪眼睛了,太有趣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笨蛋,全队上下有不喜欢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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