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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67章

小说: 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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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汉杰这个冤枉啊,他只是顺便路过,结果看见鹿嘉撅着小屁股躲在架子边上偷看,好奇心使然才过来的……
  早就摸清楚自己女儿那点小九九的程蝶衣看准了鹿嘉小小的身子挪啊挪就想丢下范汉杰一个人跑路,冷冷地喊道:“鹿嘉,你这是要去哪?”
  被点到名的鹿嘉只能收了脚,一脸委屈地看着爸爸。宋濂虎着脸,没人喜欢亲热的时候被人参观,对范汉杰说:“范兄,过来聊聊。”
  两人走到角落,宋濂正色道:“鹿嘉还小,你是什么意思?”
  范汉杰也收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说:“这只小老虎很合我口味。”
  
  他这么说不仅没让宋濂放下心,反而更加担心了,这范汉杰可不是什么痴情种,那可是国军里头有名的花花大少。他这么说,虽然脸上是挺正经的,可是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感觉上就像是猎人对猎物的热衷。而且这个范汉杰曾经对自己、对君越都有过暧昧举止,现在他是对鹿嘉感兴趣,觉得她有意思,那以后呢?按着他浪子的性子,能为了女儿停留吗?
  “我暂且将你这句话视作对鹿嘉的喜爱。不过,我直说好了,鹿嘉就算将来跟你在一起,我也不放心,所以我不会同意的。”作为一个父亲,永远是为了女儿考虑。宋濂心目中的佳婿,应该是稳重踏实,可以包容鹿嘉,保证她一生幸福快乐、金银不愁的正直青年,而不是眼前这个比鹿嘉大了二十来岁都可以做她父亲的痞子。
  范汉杰罕见地沉默了,没有像以往人家说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时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容,半晌之后说道:“我知道宋兄心疼女儿,但你可能误解了。我看着鹿嘉长大,至今已有四年多。如果对着这么小的孩子我就能有不对的想法我就是畜生而不是人了!”
  宋濂听懂了,范汉杰的意思是他的确觉得鹿嘉有趣,也真心喜欢她,但那种喜欢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只是对孩子的喜爱。
  说实在的,宋濂不禁舒了口气,心里对范汉杰有些抱歉,自己好像有些关心则乱了,毕竟鹿嘉还这么小……
  他说道:“范兄,请你体谅为人父的心情……眼下这就要自己人打自己人了,你打算如何?”
  范汉杰像是完全不在意,耸了耸肩道:“不过是争个成王败寇罢了。现在国军势盛,安排我怎样就怎样了。”
  宋濂知道自己接下去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绝对可以参他个叛党叛国,但是看在范汉杰喜爱鹿嘉的份上,他还是张了张嘴道:“从前内战,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自从经历了这场时长八年的战争,我又有了君越,内战既没有必要也没有意思。我已经打算卸下戎装,带着君越和鹿嘉过点平静日子。范兄,有句话我还是得劝你,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从前抗日,那牺牲的都是烈士,如今内战,不管是杀人还是被杀,都没有好下场。我言尽于此。”
  范汉杰知道宋濂这是出于真心实意,若有所思,说:“宋兄!多谢相告。我定会好好考虑,不过你放心,我范汉杰绝不会趟这趟浑水!”
  
  那厢,程蝶衣端坐着教育鹿嘉。
  “鹿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偷听偷看的坏习惯?!”
  鹿嘉的大眼睛往上抬了抬,瞟到爸爸面无表情地脸,马上低下了头,软软地说道:“对不起爸爸,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哎……鹿嘉,你是个女孩。是爸爸和你父亲不好,你没有母亲,自然不知道作为女孩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随着鹿嘉的渐渐长大,程蝶衣也开始明白,母亲的角色对于孩子来说是无可替代的。
  鹿嘉一听,本来小心翼翼地可爱表情一下就停滞了,有些焦急地看向程蝶衣,小手紧紧握住程蝶衣的手道:“爸爸!你不要鹿嘉了吗?”
  程蝶衣心下一软,章氏自戕,在鹿嘉心里留下的阴影从来都没有消失。抱住孩子小小的身体,柔声说道:“怎么会呢?爸爸和你父亲永远和你在一起。只是鹿嘉,你要知道,‘喜欢’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你范叔叔对你是很好,但你要明白,他不是一个好归宿。你现在可能还不懂这些,但爸爸和你父亲的关系你不可以跟范叔叔有,好吗?”
  单纯说是“喜欢”,鹿嘉可能不明白,但是程蝶衣这么清楚地跟她说了,她一下子有些红了眼睛,问道:“爸爸,为什么我不可以跟他有你们两的关系?”
  程蝶衣知道这样对鹿嘉来说有些残忍,女孩子总是有些早熟。她虽然才九岁,但总有些对异性的好奇了,况且范汉杰的确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但是,他本来对范汉杰就一直有一些成见,说道:“鹿嘉,爸爸不是要干预你。可是你一定要动动小脑筋好好想想,你范叔叔之前一直是花花公子,他有过很多的女人和男人,他和他们之间都曾经有过爸爸和你父亲的关系。爸爸觉得他不适合你,我希望你可以健康快乐,婚姻美满。”
  这一点,程蝶衣的想法和宋濂一样,都觉得范汉杰做朋友不错,但是做女婿实在不放心。鹿嘉以后还得费心时刻保持自己具备新鲜感,才能抓住范汉杰这个浪子。总有一天,她会累,到那个时候,他们的婚姻就岌岌可危了。
  虽然也有句老话:“浪子回头金不换。”也许范汉杰痴情起来可以很专一,可是鹿嘉不是别人,不是戏文里的苍白人物,也不是试验品,她是自己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鹿嘉看上去好像很伤心,但她还是哭着点了点头。
  程蝶衣摩挲着孩子的头顶,为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儿女都是债,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错。




☆、临门一脚

  
  外面战火连天;这里却歌舞升平。国军一个季度一次地酒会并未因为内战而停止;这个场合程蝶衣来过两次之后就不愿意再来了;宋濂也不想凑热闹;可前些天自己请辞的信被校长严辞拒绝,还要求自己在这次酒会上和他好好“聊聊”。
  宋濂端着酒杯;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着华丽大厅中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有些厌倦。
  
  “宋将军。”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从自己身后响起。
  “……白小姐?”宋濂有些惊讶地回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他看着走向自己的这个女人,多年不见;足以让一个女人从少女变成成熟的女性。白银一头黑色直发已经剪短,变成时下最时髦的短发,甚至还烫了波浪卷。原本只是清秀的容貌在修饰之后变得端丽,身着碧翠色的旗袍,肩上搭着一条毛色雪白蓬松的狐狸披肩。
  白银得体地微笑着看他,举了举酒杯说:“好久不见。”她的手挽在身边戎装男子的臂弯,“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外人,李文远,现任旅长之职。”
  宋濂自然地伸出手,却不想这个李文远似乎对他颇有意见,傲慢地任凭宋濂的手停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勉强和宋濂握了握手。
  嗬!连个军力也不行,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晾着自己。宋濂一下子就来了脾气,挑了挑眉峰,抽出丝绸的手帕细细擦拭了刚刚和李文远交握过的手指,嫌弃地扔在了一边,淡淡地说:“李旅长好家教。”
  李文远脸色更加铁青,但也不敢说话,毕竟宋濂的军衔比他高两级。
  白银脸上也有些尴尬,她掐了一把李文远的胳膊,笑着问宋濂:“宋将军过得可好,程先生又如何?”
  宋濂一听她提到程蝶衣,警惕心又上来了,要知道这个白银可是有过前科的。只是笑笑说:“我很好。”并未提及程蝶衣的话题。
  那厢李文远的目光却始终逡巡在宋濂和白银之间,好像有些不放心,好像有些不愉快。拉了白银就想走。
  被拖走的白银只能回头跟宋濂点头打个招呼,宋濂仿佛听到李文远说了句:“你怎么跟他这种人认识?”之类的话,凤眼微眯,自己得罪过这人?没印象啊。
  “敏之,你来了。咱们去屋里谈。”
  宋濂一回头,恭敬的敬了个军礼,道:“是,校长。”说完跟着蒋介石就往大厅旁边的休息室里走去。因为背对着那边,所以他并没有看见李文远投来的嫉恨眼神……
  
  蒋介石坐下,扔了一根雪茄给宋濂,面无表情地指指自己面前的椅子说:“坐。”
  宋濂掏出打火机给他和自己都点上了雪茄,蒋介石抽了一口,吐出一阵烟雾,那烟雾掩住了他的神色,但宋濂清楚地知道他在大量自己。
  “敏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党国待你怎么样,你说吧。”蒋介石缓缓道来。
  宋濂神经紧绷,校长不同于其他任何人,他可以称的上是自己最尊敬的人,“校长,你对我又知遇之恩,提携之义,敏之没有一刻敢忘记。”
  蒋介石叹了口气,他问的是党国对其如何,宋濂却避开这个问题,提到自己与其渊源的关系。敏之是自己的嫡系弟子,也是自己最看重的将士之一,所以他还真不愿意逼他。“你为什么想要卸任?你还这么年轻,离司令的位置更是不远了,你宋家还得靠你支撑。我不明白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宋濂艰难地开口说:“校长,从前我为了能早一些在家中站稳位置,保全自己与大姐,一心一意往上爬……只是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家,越发厌烦起这些明争暗斗。我这么说也许有些不识趣,但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我只求和爱人女儿好好过些平静的生活。”
  “砰!”蒋介石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喝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怎可为了小家而舍弃大我?!难道你想叛党叛国吗?!”
  这句话说出来已经非常重了。一旦真的被认定是叛党叛国,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开除党籍这么简单,而是被直接处决。
  “校长……你知道我从来不是那样的人。”宋濂说道。
  蒋介石看上去似乎消了点火气,只是神色依旧不虞。
  “我辜负了您的期望,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志不在此,要我杀鬼子,再多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但如今已经击退了外敌却还要在自己人中分个高低,我实在做不到!”
  蒋介石看上去非常疲惫,中|共现在越来越不听话,势力也壮大起来,用他们那套洗脑的红色主义蛊惑无知民众为他们卖命。经过八年的抗战,他们早就不像从前那样是未经训练的杂牌军,而是有了正规军事系统的部队,若继续任其发展,实在可怕。
  其实在日本人打进来之前的几次剿共任务,敏之都不很愿意参加,他或多或少也知道这孩子的心思,但敏之是人才,能留当然还是要留住,语重心长地说:“敏之,你也可以转文职,搞军事战略嘛,何必一定要辞职卸任呢?”
  宋濂苦笑道:“校长,如今党内文职的争斗难道比内战好到哪里去吗?就这么短短几个月,有多少个高管因为内部争斗被拉下了马。自己一人受罪也就罢了,关键是连累了家人。容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党国内部已经腐朽不堪,现在釜底抽薪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但如果任其继续,那这棵大树……”
  “够了!”蒋介石打断了他的话。其实蒋介石自己也明白,只是他就算身居高位,也难以控制住全局的走向。很多事情不是他不作为,而是无法作为。“你也知道这正是严苛的时候,就这样你也要走?”
  宋濂道:“我只是卸任,但我依然是党国的一份子。商场一如战场,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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