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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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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蝶衣杏眼坚定,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刚起身就被宋濂一把扣住手腕。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又是自己的心上人,程蝶衣一个举动一个眼神宋濂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见宋濂冷着一张脸,凤眼微眯显,低吼着说道:“别做傻事!!你又想不声不响地自己去了是吧?!!”
  
  程蝶衣也红了眼睛,回头朝他大声吼着,声音有些尖利:“那你说怎么办?!!师哥不能待在里面,我要是不去,千军万马都杀了,杀个把个戏子能是什么大事儿?!!!”
  
  宋濂的心一直沉一直沉,沉进谷底。其实这事并非只有那两种方法,不过是因为他想要看看程蝶衣到底比较在乎哪一个。是他,还是段小楼。
  
  但是,君越自始至终担心的都是段小楼受不受伤,全然没有考虑自己也没有考虑过他宋濂会怎样。他居然只是想着自己去冒险,难道他不知道一旦落在日本人的手里,为了知道他宋濂的行踪,绝对会被拷打得生不如死吗?!!!
  
  在这个选择中,选择快他不死也会生不如死;选择慢,段小楼不会死但是会吃点皮肉之痛。其实,对他而言,这是一个不公平的选择。
  
  自嘲,自己的一条命都比不上段小楼受点伤。他太高估自己了,他也明白了……
  
  “你不许去。”见程蝶衣又要尖着嗓子说话,宋濂冷酷着声音说道,“闭嘴!”
  
  程蝶衣头一次见到对他这样的宋濂,在他浑身的煞气中一下子惊得僵住了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宋濂站到他面前,薄唇紧抿,凤眼冷的就像冰窖里的温度。程蝶衣忍不住轻轻打了个颤,下一刻就被那个俯视着他的人锁住了下巴抬了起来,“如果你敢跨出这个院子一步,我就直接杀了段小楼。就算他没有死在日本人手上,我也能要他的命。”
  
  这不是威胁!敏之是当真的,如果自己真的自说自话去的话,师哥真的会被杀!!下巴被捏的生疼,被从来都不跟自己说重话的宋濂这样对待,程蝶衣心里觉得很是委屈。自己真的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如果照做,大不了是被拷问,至死不说就是了。敏之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他隐隐地觉得宋濂跟他想的方向不一致,但是那只是一种感觉,一下子闪现之后就抓不住了。刚想对宋濂说什么,只见那人也不看自己一眼一下子撤了手上的力,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的希望,我明白了,我也会像以前那样尽力完成……
  
  他身后呆立的程蝶衣张了张嘴,只觉得嘴巴里一片苦涩,葡萄甜蜜的滋味已经全然不见。
                      



☆、占有

  宋濂仿佛突然从视线和认知中消失了,接下来的几天,程蝶衣没有再看到过那个人。那天的谈话之后,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猛地被推远了。他心里也觉得委屈和生气,本来想干脆躲着不见宋濂。却没想到那人根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不仅没有像以前自己闹别扭时那样哄着自己,反而……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从心里觉得恐慌,难道敏之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吗?!难道自己又要再一次被抛下?!!这种恐慌比得知师哥另外有了女人更甚。从未有这么希望敏之立即出现在自己面前,可以再次温柔地抱住自己。
  
  他鼻子又发了酸,狠狠打翻了桌子上的鱼缸。玻璃刺耳的呼喊着,碎成一片一片无力地躺在地上。那尾漂亮的朱红色大金鱼徒劳扑腾着尾巴,大眼珠鼓了出来,缺氧一般震动着腮帮,嘴巴一张一合。但很快,它就停了动作,身体放松,没了声息。
  
  程蝶衣呆呆地看着那只死去的金鱼,坐在地上膝盖曲起蜷缩起来。这种要被放弃的恐惧感,让他快要窒息了……
  
  秋明听到屋子里的响声,以为发生了什么,赶紧跑过去敲了敲房门。将军是让他好好看着程蝶衣,这层意思里不光是指不许程蝶衣擅自出去,更加是要他照顾好这个人。他声音略带焦急地问道:“程先生?程先生?您没事儿吧?”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人回应他。秋明有些担心了,程蝶衣不会因为和将军吵了一架就想不开干傻事吧!想到这一层,他也不顾别的,用肩膀撞开了房门,目光环视一周,落在了那满地狼藉和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的程蝶衣。不禁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秋明觉得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问:“程先生,怎么了吗?”
  
  回答他的只是一片沉默。人家摆明了不想理你,就别杵在这儿自讨没趣了。秋明在心里面耸了耸肩,转过身抬起脚就要离开。只听程蝶衣突然闷闷地说:“秋副官,宋将军呢?”
  
  你之前不是一直敏之敏之地叫着吗,怎么吵了一架就变成宋将军了……秋明无奈,只是开口说道:“将军他在想办法救段老板……”
  
  程蝶衣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睛说道:“什么办法?什么办法能比我直接去更快更好?!”
  
  秋明被程蝶衣通红的眼睛直视着,有些不自在。虽说他和程蝶衣的关系不错,但他仍然是站在将军那边的。程蝶衣这种态度,让秋明觉得很不舒服。他微皱着眉头,说道:“程先生,将军没有救段老板的义务。他之所以想尽办法,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呵呵,是啊,如果敏之不喜欢自己,师哥的死活又跟他何干?程蝶衣有些绝望地苦笑了两声,“我不懂他为什么不同意。我不想让他去冒险,我也不想师哥受苦……”
  
  “程先生,恕我直言。你的这个想法可能踏过了将军的底线。”秋明只知道将军和程蝶衣闹了矛盾,他只知道将军是什么个想法。而现在程蝶衣这句话一说,他就知道两个人都是为了对方好。见程蝶衣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秋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哎。程先生,我可以这么跟您说,将军他唯一的弱点就是您。”
  
  秋明这话一说出口,程蝶衣就明白了。只听秋明接着说:“您没有想过自己会如何,更没有想过将军若是失去了你会如何。您想的,只有让您的师哥免于皮肉之苦而已。这在您看来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但在我看来是最不明智的。”
  
  程蝶衣讷讷地说:“为什么?”
  
  “若是您不掺和在这里面,将军就无所畏惧,行事便可滴水不进。但如果您去了,将军的七寸就被会人捏住。将军为了保全您,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包括要他的命……”秋明沉着声音缓缓将话语吐出嘴唇。
  
  他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程蝶衣不住地颤了颤。不,他不是这么想的!他强自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秋明的衣袖,语带哀求地说道:“让我去找他!”
  
  秋明刚刚还有些纠结的面孔一下子变得空洞而冷漠,“您是想要段老板被杀吗?如果是的话,我不介意让您出去。”
  
  “我只是想跟敏之说清楚,我不会自己去日本人那的!”程蝶衣这会儿真是想要跟宋濂好好谈谈,他已经知道了宋濂为什么生气。而最关键的是,他不想就此失去宋濂!他不想被放弃!
  
  秋明任然是冷着脸,吐出两个字:“抱歉。”但是看程蝶衣这个样子,秋明也忍不住心软,“将军依然是喜欢你的,否则就不会不准你出去,他是怕你自己做傻事。将军只是在生气罢了,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宋濂的确是在生气,他不光生程蝶衣的气,他还在生自己的气。等他略微冷静下来之后,他气自己有些粗暴地对待了程蝶衣。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这么做。但是君越是一个打定了主意就不会改变的人,如果自己不下一剂猛药,君越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宋濂从未有这么痛恨过程蝶衣这种偏执的性格。
  
  这几天他找人给校长发了份电报,报了个平安。在电报中他隐晦地提到了自己还在北平并且正在被暗中搜捕的这个情况。也就是在当天,校长就给他回了电报,告诉他南京方面即将迁都去往重庆。虽然不能完全保证他的安全,但是也会积极向日本驻平津方面施压,希望可以起到些作用。
  
  能够得到这样的回复,宋濂已经非常满意了。身为保卫北平的统帅,他并没能完成任务,照理来说就算国内对二十九军的奋勇抵抗赞声一片,他宋濂也应该引咎卸任。但是校长却只字未提,还表示会尽力而为帮助他,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既然这样,那他宋濂就没有再躲躲藏藏的必要了。要知道,战场上打死多少个将士都不算什么。但是在北平已经被占领的大环境下,日本人要是敢拿他宋濂怎么样,那就是平白挑起争端,到时候光是那些热血的学生们就有的日本人头疼的了。
  
  打定了主意,宋濂这两日就积极现身各种学校和一些学生代表开起了谈话会。他的目的很简单,让自己即将要正面日本人救回段小楼的事公之于众。田代皖一郎越是要暗这来,他宋濂就越是要明着走。
  
  只是去跟一些学生谈话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尽然。那些个青年满腔热情,他们中的大部分家底颇丰,在北平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好多人曾经在卢沟桥事变中失去了自愿成为战士的同学,更加有一部分是参加过这场战役的后勤和医护工作。很多人都认识宋濂,也有很多人知道宋濂生死未卜的情况。就算只是跟为数不多的学生开了谈话会,宋濂要去救段小楼的事已经弄得满北平城都知道了。
  
  为了让自己这个行为做得更加理所当然,宋濂把段小楼说成了是一个不畏强权的人。虽然身为下九流,但反日爱国,正是因为不愿与给日本人唱戏才被抓了进去。他宋濂未能保住北平,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有气节的人,不论如何,他也要竭尽所能。
  
  所以当他身着戎装只身前往日本人驻北平的军营时,身后是一大群举着各种小旗子和横幅,呐喊着的学生和工人。他回头朝他们轻轻笑了笑,挺起胸膛就往里面走。
  
  被门口的士兵拦下的时候,他开口说道:“告诉你们田代皖将军,我宋濂来了。”
  
  田代皖一郎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艳丽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往上扬。果然,最明白他心思的人就是敏之君。不过他又有些愤恨,敏之君居然这么重视那个戏子!把心中的狠厉和决绝小心掩藏,走过去就踮起脚尖抱住了宋濂,:“敏之君,你可算是来了。躲着我躲了这么久~”
  
  宋濂挑了挑眉,不习惯跟这个人这么靠近,手刀抵在田代皖一郎腹部的伤处,沉声说道:“田代皖君,看来你的伤势养的差不多了?”
  
  田代皖一郎眼中闪烁着些许疯狂,全然不顾那只抵在自己伤口处的手,将宋濂抱得更紧了,语带惊喜地说道:“敏之,你是在关心我?!我好高兴啊!”
  
  宋濂有些心惊于他眼中的疯狂,他的手指已经感觉到了一些濡湿从那处伤口处渗出来。他收了手,掰开田代皖一郎抱着他的两只手臂,后退了两步,说道:“田代皖君,叙旧也差不多了,咱们聊聊正紧事儿。段老板也该放出来了吧……”
  
  田代皖一郎被他推开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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