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歌by宵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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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牡胤剑渖傲篮。薄!
第6章 第六章
云雀和六道骸僵持不下,完全无视了旁边发生的一切。而一旁的弗兰却在打发了所有人之后,打了一个哈欠,一句话没说就幻化离去。
“切,一点也不可爱的徒弟。”六道骸瞥了一眼弗兰离去时残留的紫烟,虽然说着这样的话,表情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六道骸。”对于六道骸玩笑似地面对自己的挑战的态度,云雀非常不满,周身散发出的阴沉气息越发浓重。
“呐,麻雀,”六道骸微笑着站了起来,走近了两步,“不要生气了。”
“咬杀!”显然,对于云雀来说,六道骸这种表面安抚实则轻佻的语气十分不受用。
六道骸优雅地抬起手,覆在了自己的右眼上。刹那间,一股莫名的风从六道骸周身吹来,六道骸的身后慢慢幻化出了一株高大的樱花树,靛蓝色的发丝被风扬起,那棵樱花树上散发着幽光的樱花花瓣缓缓飘落到地上。满地樱花落,显得妖异、邪魅,幽幽花香,若有似无。
云雀盯着那片樱花海,瞳孔瞬间收缩,握着浮萍拐的双手逐渐攥紧,牙齿死死地咬出下唇,即使做出了最大的抵抗,丝丝涌上的晕眩感却丝毫没有减退。
忘不了,根本忘不了。
那种涌上心头的晕眩感,那种无法掌控的失控感,那种被打倒之后的屈辱感。六道骸这个男人从容不迫的脸让自己厌恶万分,他想要做的,就是让这个男人跪倒在自己的脚下,匍匐赎罪。
渐渐地,云雀没有办法再承受这种强烈的晕眩感。身体摇摇晃晃,视线越来越模糊,纵使知道六道骸这个男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还是没有办法出手将他打倒,连触及他的身体都无法做到。不多时,云雀便又再一次半跪在地。他单手撑地,绑在肩膀上的布料松了开来,还未结痂的伤口再次流血。
“kufufufu,麻雀似乎受不了了呢。”六道骸走到云雀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里是阿拉斯加,因为麻雀现在和我在一起,外面又派了很多人在找你,所以最好不要乱跑哦。”
“呐,六道骸。。。。。。”正说着,只见云雀突然握着拐子站了起来,随即一拐子就狠狠地甩到了六道骸的身上。
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完全不是一个受幻术所困的人应该有的程度,而六道骸由于这出其不意的攻击而被打个正着,艰难地向后退了十几步。
有多久没有挨打了?反正连六道骸自己都快记不得什么是痛感了,而面前的这个人却最大程度地向自己展示了这一人类的触感。
云雀站立着,虽然晕眩感丝毫不减,但由于承受过一次的关系,擅于把握自身感知的云雀很快便调节了过来,因而才会在最恰当的时候将六道骸打飞。身体还是有些摇晃感,但至少不会让自己倒下。
“kufufufu。。。。。。”被打的六道骸反而笑了起来。他看上的家伙果然有趣,连自己的幻术都制服不了吗?
云雀举起拐子,尽管鲜血顺着手臂染红了大半个身体,疼得几近麻木,但他却丝毫不在意,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冷声道,“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件事上失败第二次吗?”那种草食动物才会做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六道骸一句话都不说,含着笑打了一个响指。
转眼间,六道骸又幻化出了好几株樱花树将云雀和他的围在其中。大厅陷入黑暗,只剩下樱花海淡淡的粉色幽光附着在空气当中,花香愈发浓烈。
“呐,麻雀。。。。。。”六道骸站在那端,笃定地看着云雀。
强烈的冲击将云雀彻底打垮,原本就超出负荷的身体根本就禁受不住如此晕眩的侵蚀。满眼都是这种令人讨厌的樱色,无法站定的身体缓缓落下。。。。。。
六道骸走到云雀的面前,低头看着由于体力不支而倒下的云雀,无奈地勾了勾嘴角。真是的,倔强又怪脾气还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被他自己撕裂,明明在流血还硬撑,明明受不了自己的幻术,还要用尽全力抽自己一拐子才甘心。
六道骸将幻术解除,偌大的大厅又陷入黑暗。六道骸半跪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云雀从地上扶了起来,搂进怀里。终于又可以近距离地观察云雀,六道骸伸手轻轻地拨弄着云雀黏腻在额头的发丝,被疼痛袭击而渗出的冷汗在身体完全脱力的那一瞬间从额间流了下来,濡湿了云雀的黑发。
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六道骸却丝毫不在意鲜血沾染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将云雀抱在怀里,从地上站了起来。云雀虽然发飙起来甚是吓人,但此刻柔软无害的样子还是令六道骸不由自主地忘记他骇人的模样而只记得他服帖听话的时候。
温柔地抱着云雀转身走上回房的楼梯,虽然他还是昏迷状态,但六道骸心情大好。至少此刻的云雀不会对自己张牙舞爪,要打要杀的。
初次的惊鸿一瞥,从此让六道骸无法再忘怀,因而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将人留在身边。就像今天这样,即使只能面对云雀的冷眼怒意,即使只能拥抱昏迷不醒的云雀,他也还是没有办法再将人放开。
就像是孩子终于找到了合心意的玩具,就算再破旧,也会待之若珍宝。
第7章 第七章
六道骸将云雀带回了自己的卧室,倒不是想做些什么,只是原本为云雀准备的房间已经被这个让人伤脑筋的家伙弄得破烂不堪,如果再让人去另外准备又太过麻烦。
六道骸将云雀放到床上,血渍立马在雪白的床单上晕染开来,深红刺眼。可六道骸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卷起袖管就转身去拿医药箱了。
因为从来没有受过伤的关系医药箱对于六道骸来说形同虚设,不过幸好库洛姆细心,还是每次到了一个地方就会给所有人准备药品,这也就省去了六道骸再让人去拿药的麻烦。
六道骸将药箱放到床头柜上,打开医疗箱,拿出消炎药、纱布和剪刀,然后坐到云雀身边,缓慢地将云雀扶了起来,然后再小心地让他靠在自己胸口上。他抬起云雀的手臂,拎起手腕,想要将他身上的衬衫脱下来。血液已经凝固些许,衣服黏在伤口上。六道骸慢慢地剥离着,一只手搂着云雀的腰部,轻轻地抚着,试图让云雀全身的神经放松下来。
被血染了大半个身体的云雀着实诱人,雪白的躯体上鲜红粘稠的血液顺着肩膀上精悍的肌肉线条滑落下来。完美的身体线条再加上柔软的皮肤,这般看似违和的组合放到了云雀的身上,却只剩下了魅力。不得不承认,鲜血、杀戮、冷笑,这些东西放到了云雀的身上便有了说不出的诱惑力。就像是引诱人犯罪的罂粟,血红毒辣却还是让人忍不住出手。到了最后,欲罢不能,自取灭亡。
他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当他将消炎药撒到伤口上时,昏迷中的云雀本能地蹙眉扭动了一下肩膀。六道骸将云雀搂住,腾出一只手按住了云雀的眉心,放松着他紧蹙的眉头。随后六道骸又用剪刀剪下了纱布,轻轻地缠绕着伤口。
灯光下,六道骸仔细地照料着躺在他怀里的云雀,细密的睫毛似乎都染上了温柔的触感。大概没有人想得到,让他们闻风丧胆的六道骸也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似乎无害甚至就像是一个天使。
但是,就算是天使,他六道骸也只会是象征黑暗和欲+望的堕天使。他的温柔外表下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可怕和扭曲,似乎随时随地,他就可以将敌人消灭于无形,而至始至终,他都是微笑着、观望着,嗜血却绝美。血液的浸染与历练才是他本然的意义。
待伤口处理完毕,六道骸将云雀抱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将染上血的床单换了下来,铺上新的床单。随后,他又将云雀抱回了床榻上,利落地将他剥个干净,然后给他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六道骸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沉睡着的云雀。
由于失血过多,略显苍白的面容有些憔悴,原本凌厉的双眸也由于沉睡而毫无防备。被子遮住了大部分的身体,可就是这半遮半掩的感觉才更加引人犯罪,因为六道骸没有办法不去想象被褥底下云雀那副光溜溜的躯体。他无数次想要将人抱在怀里尽情宠爱,让他躺在自己身下脱去所有的坚强外衣变得真实而脆弱,但六道骸却还是克制着没有付之于行动。
想到这里,六道骸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了,自己手指无数次拂过云雀的身体却意外地没有失控,就像个谦谦君子一样不占人家一点便宜。
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六道骸缓缓地俯下了身,凑到云雀的面前,鼻尖几乎相碰,他似乎都能够听到云雀呼吸的声音。轻笑一声,六道骸又轻轻地将吻落在了云雀的额头,吻毕之后,沉声:“晚安,恭弥。”
当六道骸关上灯,离开房间之后,黑暗中,躺在床上的人才慢慢将眼睛睁开。刚刚清醒的人眼眸里还带着些许疲倦的水泽,锐利不减的目光里甚至似乎多了几分迷茫。云雀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所能看到的事物过了很久,后来大概是有些想要逃避的意味,就又再次将双眼合上,不再去深究六道骸的那个吻,和那句过分温柔的话语。
第8章 第八章
第二天,云雀是睡到自然醒的。早晨的暖阳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而由于是隔着白色纱帘的关系因而阳光变得更加柔和惬意。云雀坐在床上,环视着这个房间。
纯粹的黑、白色为基调的装潢,房间也不算豪华。纯白色的墙壁,黑色的皮质沙发,柔软的宽大床铺上是白色的床单、紫黑色的被褥,两者在颜色上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云雀掀开被子,双脚触底,站在了地板上。六道骸似乎将他的衣服都收走了,这让他不得不自己去寻找衣服。云雀走到房间里的衣柜边,打开衣柜,试图在六道骸的衣服里挑选。当下,虽然讨厌,但这看起来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黑色,六道骸的衣服是清一色的黑。黑色的皮衣、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衫,这让云雀不由自主地皱眉。没想到六道骸的恶趣味在他的穿衣上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啊。
云雀挑选了一件还算正常的衬衫和一条西裤,不过一身黑的感觉并不好。此外,虽然不想去穿六道骸的内+裤,但是由于云雀还没有办法无耻到穿真空装,于是,他不得不做出了人生中第一件令他犹豫却最终妥协的事——飞快地打开六道骸的抽屉,从里面胡乱地抽出了一条还算新的内+裤。
待云雀穿戴完毕,屋外似乎已经有了一点声响。六道骸的衣服穿在云雀的身上并不可以说合适,袖子长出来一截,下摆也长得快要遮住半条大腿,西裤更是夸张地拖在了地上。尽管还不至于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但这幅样子却让云雀身上的杀气减弱不少。云雀努力将衬衣下摆塞进裤子里,却发现如果塞进去便会蓬出一圈,变得更加搞笑,于是,只好作罢。
到了最后,云雀只得仔细地将裤脚翻上去两层,再把衬衣的袖口翻了几层,将衬衫的下摆匀平,这才让他看上去正常一些,至少可以自由活动了。
“咚咚。。。。。。”就在云雀准备出去的时候,房门外有人敲门。
“请进。”云雀边说着边整理床铺。
来人,也就是六道骸,推门而入,而等到他走进房间之后,却没想到云雀竟然在整理床铺,笑道:“呐,这些事情让仆人做就可以了。”
他上下打量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