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仙途-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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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静打的主意似乎并不难懂,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掌门掳走,转而陷害萧尘,企图达到掌控门派大局的目的。但是,掌门师父在门派中一向德高望重,加之萧尘口碑也极好,这样卑劣的栽赃竟然有人相信?难道说他的同党又多了几人?”
其实,在天极门,五大长老与掌门才有议事权,并且只有掌门享有最终裁定权,大到关乎门派生死存亡的抉择,小到弟子的奖惩驱逐,门派中每年历练的弟子名单,大小诸事皆要通过掌门裁定,才可最终决定下来。若是掌门不在,便由五大长老共同议事,若说其余四人全部相信玄静的栽赃,她是不信的,可掌门师父竟真的失踪了,是巧合还是玄静的阴谋?奇怪的是,五大长老竟齐齐定下了萧尘的罪名,还发出了追捕令。
萧尘忽然开口询问着:“玄静乃是魔门中人,此事除了在场诸位,还有谁知晓?”
莫殤离随即答道:“除了我们几人,其余人并不知晓。”
萧尘点点头,语带忧心,“门中恐也有被玄静控制弟子。”他转而问莫殤离,“雨瑶身上的结印是如何破解的?可曾引起玄静发觉?”
莫殤离摇头道:“此魔印可使所中之人心性大乱,初时仅听命于魔印主人,发展到最后便要入魔了。”他叹息道:“其实雨瑶身上的结印并未去除,我只是施以清心咒暂时将魔印压制在她体内,好在不必受玄静控制。”顿了顿,他才抿了抿唇,又加上一句,“我曾经下山时偶然得到一枚玉简,玉简中所记载的术法正是清心咒。”
秦雨瑶心中暗忖:师父虽然扯了谎,可他所说术法却是真的,清心咒也未规定人修不可修习,因此,萧尘应是不能发觉的。
萧尘点点头,“据我所知,若要完全去除魔门结印,除非施印之人已死,否则别无他法。”
“薛道友,你不必忧心雨瑶。”雨凤转身对萧尘说着,“师叔,既然玄静并不知身份已泄露,我们便争取时间回到门派揭露玄静的身份倒时群起而攻之,管他是左使还是右使,左右也活不了啦”
孔旭急急出声反对着,“此事恐怕还需好好部署一番,玄静素知我师父性格,如今恐怕早在门中布下千军万马等师父前去,师父若是回去便是自投罗网,不待有机会解释便要被五大长老定罪惩戒。”
萧尘负手而立,眼望前方灰蒙蒙天色笼罩之下的一片起起伏伏的山峦,神色阴霾,“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他却不知去向,门派中再无人能够主持大局”秦雨瑶看见他袖中的双手紧紧蜷住,知道他在担忧上清真人,心中莫名愤怒起来,萧尘素来强势,见惯了他运筹帷幄的模样,再看如今的他,既失去了师父的消息,又被人栽赃了罪名,发出了追捕令,却不见他有一丝惊慌神色,尽管如此,他作为下一代掌门接替人,必定不会让自己的悲观情绪影响的众人。
“可他心中必定还是很难过的吧?”秦雨瑶这样想着。
事实上,她还是低估了萧尘,萧尘很快便恢复了往昔的冷静,他迅速对孔旭吩咐了一番,孔旭得了命令便祭出飞行法器,几息之间便消失在前方灰蒙蒙的天际之中。
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夺笛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夺笛
秦雨瑶心知萧尘必定在思索着如何找到上清真人,便开口说着:“师兄,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玄静前些日子通过魔印联络我,要我杀了薛道友,我已中了魔印,然而,却不知为何,他似乎对我并不放心,又派来了凌云峰刘旎前来监督我,刘旎也中了他的魔印,如今已经沦为他的密使,前些日子在叹息河,她险些要了我的命,随后便不知所踪。”
“哦,对了,”她继续补充着,“她手中有一件东西,我们或许用的上。”
“什么物件?”萧尘扬起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见她取出一支笛子,唤作断魂笛,专门用来对付中下玄静魔印之人,若那人身上有魔印,再听到断魂笛声,会极其痛苦。她当日虽未吹响,却也将那番痛苦描述的淋漓尽致,向我耀武扬威了好一番。”
萧尘若有所思,“门派中也不知多少人中了玄静的心魔印,若有了断魂笛,倒省去了一番功夫。”
雨凤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地问着:“可是,如今她早已不知所踪,我们又如何将她拿下?兴许她已经离开了这里。”
“不。”秦雨瑶摇摇头,继续说着,“刘旎不但从未离开无尽炼狱,所处位置应离我们不远。”
雪球激动地扑扇着翅膀,停在碧晶龟背上,两只灵兽开始交流起来。
萧尘有些了然地说着,“可是你那小家伙又发现了什么?”
“不错,”秦雨瑶抿唇一笑,“刘旎随身携带的猎鹰兽此刻正在七八里地外的上空盘旋。想必她就在那里。”
碧晶龟又将雪球所说的在心中对雨凤说了,雨凤眨眨眼,忽然说着:“她既然在七八里地外停留了许久,为何多日不见行动?”
莫殤离忧心道:“或许她早先趁乱已打探出我们踪迹,只怕凭她一人的力量不足以将我等制服,只得远远躲在暗处等待救兵。只是她却未料到,我们神识虽无法探得七八里地外,雪球的嗅觉却要灵敏的多。”
萧尘对莫殤离的说法也表示赞同,他想了想,正要开口吩咐,忽然远远地飘来一张符箓,萧尘接下用神识听了才说道:“薛小师侄分析的不错,我方才派出孔旭在入口潜伏,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发来传音符通知。”
他将手中符箓瞬间燃了,冷笑一声,“果然来了。”
众人大惊,萧尘即刻说着,“势不容缓,须得先将刘旎制服。”他环顾一周,吩咐道:“我与楚道友在此坐镇,雨瑶身中魔印也一并留下。薛师侄和雨凤现在便动身。”
雨凤顿时心中激动起来,形势愈加混乱,她心中却莫名产生了一股豪气,似乎整个门派的命运便牵系在她一人身上,她从未有过这般无畏的勇敢与隐隐的兴奋。以至于,自从听到了萧尘的吩咐,一路上她的手脚都在隐隐发烫。
莫殤离看出她的心思,淡淡说着:“刘旎不过是玄静的爪牙,今后回了门派,还有更多的困难要面对,你可有信心?”
淡然的一句话瞬间便让雨凤浮躁的内心清醒了许多,她急忙在心中提醒自己,“此刻去捉刘旎也没有什么可激动的,这不过是个开头,我若要拯救整个门派,还需要和大家一同合作,真正的坏人还在门派中,到时我可要好好出一份力才是。”
雨凤这样想着,状态一下变得沉稳许多,莫殤离为两人加持一张群隐符,按照雪球所指的方向,约莫走了七里,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了猎鹰兽的踪迹,雨凤与莫殤离对视一眼,同时加快了速度。
远远的,刘旎便感受到一股隐隐约约的威压,她有些心神不宁地放出神识,四处查探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异样,然而,她却愈加紧张起来,七公里外便是主人要寻之人,薛华静竟也在其中,她心中一时倒有些后悔起来,“如今秦雨瑶已经死了,自然无法完成主人派下的任务,如此一来,我便要亲手将薛华静斩杀,可她身边还有萧尘,实在没有时机动手。”
刘旎暗暗咬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主人失望”她取出断魂笛,伸手细细地轻抚着光华的笛身,定了定心神,“主人让我稍安勿躁,待援兵一到,萧尘便逃不出主人的手心,到时我再将薛华静一举拿下。”
此时忽然起了一阵冷风,刘旎虽有避寒诀暖身,身子却仍旧没来由地一抖,心中忍不住疑惑道:“难道秦雨瑶没死?”
随即她又断然否定着,“不会的,她已经被我杀了,即便没死成,以她筑基初期的水准,又如何斗的过我筑基三阶的水平,我又何必担心她来寻仇?”她紧了紧手中断魂笛,“况且,主人早料到她狡猾多变,我这把笛子可是主人特许我用来压制她的法宝”
此时空中风向猛地一变,一股狂风卷着四周的沙尘滚滚而来,刘旎正要掐起避尘诀,眼角却忽然瞥见一道淡蓝色光影,她敏捷地御起法器,那道蓝色冰箭堪堪擦过她的衣领。
刘旎心中又惊又怒,心知来人修为必定在自己之上,她眼望前方,警惕道:“前方何人?为何在暗处施放冷箭?”等了片刻,她似乎又镇定了些许,将乾坤袋卸下捧在手心娇笑道:“今日还请道友高抬贵手,莫要与我为难。出门在外,总有拮据的时候,我这里还有些许灵石法器,请道友现身相见,我必将乾坤袋为道友奉上。”
她话音方落下,头顶三尺便轰然落下一道惊雷,刘旎瞧着惊雷的迅猛来势不由大惊失色,急忙祭出一件法宝,然而,下一刻,她浑身一震,一股钝痛顺着法宝传向四肢百骸,她惊恐地发现,手中法宝早已被方才那阵惊雷劈成两半。
刘旎吞下一颗丹药,勉力压制受损的经脉,心中哀戚,这样的威力,来人起码也过了金丹修为,她心知难以逃脱,索性断了逃命的念头,急忙跪地哀求道:“道友若能饶了我,我必定百倍偿还道友的不杀之恩”
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只身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只身
与此同时,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将你手中断魂笛留下,我便放了你。”
刘旎冷笑一声,“这笛子是我主人赠我的,除了这件,其他的都可以给道友,唯独这笛子却不行。”
“师父,看来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银铃般的声音带上一丝嘲讽,“不过是一只狗罢了,竟还忠烈的很。”
刘旎咬牙环顾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她放出一丝神识悄悄探向乾坤袋,里面装着几张逃命符箓,对方来者不善,她只得将希望寄托在那几张符箓上,她用神识瞧了瞧,果然还在,她心中一喜,正欲将符箓取出逃命,却忽然觉得左手一空,断魂笛突然便消失在手中,她猛然间意识到不妙,一咬牙索性将伸向传送符的神识转变了方向,将玄静给她的火炎印取了出来,对着前方猛地飞了出去,顿时,她身前大范围的土地上猛地窜起熊熊烈火,仔细嗅去,那烈火中竟带了丝丝魔气。
火炎印的范围极大,说时迟那时快,莫殤离猛地携着雨凤飘离数丈,饶是莫殤离行动迅捷,雨凤的衣角上也被烧灼了些许。
群隐符的坏处就在于,若隐身其中的任何一人被术法击中,便暴露了身形。
此刻,刘旎冷冷盯着莫殤离与雨凤,一想到方才她竟然对着这两人低三下四地求饶,胸中的怒火便抑制不住地燃烧起来,不过,有一件事却是她所料未及的,她分明从薛华静身上感应到一股极其强大的威压,可观她的修为却只在筑基初期,实在奇怪,联想到手中断魂笛就那么轻易地被人夺去,她掐起法诀的手顿了顿,猛地抽出传送符,然而,就在她即将燃起符箓时,却忽然觉得胸腔一窒,她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才发觉浑身上下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层层藤蔓,连带着双脚也无法挪动半寸。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闪电般飘至她身前的薛华静,忽然感觉到下巴被掰开,一颗滑溜溜的东西滑进了腹中,紧接着,阵阵困意袭来,她有些不甘地死死盯住薛华静,终于没能抵挡住那股困意,渐渐失去了知觉。
当莫殤离和薛华静原路返回时,才发觉面前几乎一片狼藉,看起来众人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就连一向白衣肃然的萧尘也不例外,雪白的袖口似乎受到某些术法的袭击而撕裂开少许,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