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闯红楼-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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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能停啊!这东西赚的就是时间上的钱,少放一日,便要损失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呢。”
贾琮摆手让望雨出去,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皱眉沉思,贾府的人依仗着祖宗宁荣二公的那点子余荫,实在是有些横行无忌,尤其是府里的女人,平日见不到外面的大场面,只在一群奴仆丫鬟堆里逞威作福,已经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
薛蟠打死人的事,贾琮已经弥补不了,不过王熙凤这件事,他还是能够使上力的,原本他以为当日来旺的事情被他撞破,王熙凤会有所收敛,最好是干脆不再做这种坑家败业的行当,再加上一直休养身体,就没顾得上这些事,如今看来是必须要当面去跟王熙凤说了。
回到府里,他便来找王熙凤,贾琏又不在家,因眼看着就是中秋节,他被贾珍请到东府里商议如何办中秋家宴。
王熙凤心里有鬼,仍然不敢直接来见贾琮,先让平儿来探探贾琮的意思:“前儿大姐病了,奶奶成日家守着,又要筹备中秋过节的事情,整日整夜地憔悴得不行,因怕怠慢了三爷,特地让我过来瞧瞧,三爷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
“我大侄女儿病了?”贾琮站起身,“那我可得去看看。”说完不由分说就往里面走,平儿见拦不住,急忙使了个眼色,先让小丫鬟快步进去向王熙凤报信。
贾琮只当做没看见,虽然走得看似匆忙,实际上步子迈得很小,他这次来是让王熙凤收敛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因此故意让那小丫头进去先告诉王熙凤。
到了里间屋,王熙凤果然抱着女儿在炕上:“兄弟来了,快到里边做。”又让平儿上拿果碟茶水。
贾琮看了看小孩,果然在高烧呢,小脸通红,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颇为急促,心说这病得可是不轻:“看过大夫了么?”
“看过了,说是被秋天里才升上来的寒气打了,已经开了药了,这看这情况比昨日强了不少呢。”
“那就好。”贾琮坐回椅子上,“我有件事,早就想跟二嫂子说,只是一直不得空,如今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跟二嫂子说完,也落得两头心里清净些,咱们是在这里说,还是另换地方?”
王熙凤眼角一跳,强笑道:“在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贾琮把茶碗顿在桌上:“既然是怎样,平儿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和你们二奶奶说。”
平儿和周瑞家的脸上都不自在,看了看王熙凤,见她微微点头,这才带着小丫鬟们一起退下。
贾琮开口便问:“如今府里银子可有地方周转不开?”
王熙凤如何聪明的人,一听这话立即说:“琮兄弟竟然也知道了?可不正是呢,咱们府里跟祖宗在世时侯比,进项没增进多少,这摊子可是撑得越来越大了,别的不说,单去年贵妃回来,盖那院子,砸进去了多少银子?恐怕用车拉都要累死几批宝马良驹呢。偏偏这两年又总闹灾荒,几个庄子里的收成是一年比一年差。上上下下到处亏空,外边人看着风光无比,实际上又有几个知道巧妇不能为无米之炊的为难之处呢!”
贾琮点点头:“这些事情我倒是理解。”略顿了顿,又说,“进入从宫里回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要那当初薛大哥哥在南京打死人的事情做文章。”
王熙凤笑道:“那件事不是早就都妥当了么?况且外面爷们的事,也轮不到我这一个妇道人家插嘴的。”
贾琮说:“嫂子是精明能为的,若细论起来,看嫂子这些年管理荣国府所做出的功绩,就算是多少男人也比不得呢。这外面的事情,我跟府里其他女眷说,他们或许不懂,但是嫂子是一定能懂的。如今朝中斗争激烈,各派人马互相寻找对方的把柄,大肆攻击,几乎每天都有大臣被罢官入狱,乃至问斩抄家。咱们贾家虽然说祖上功勋厚泽无比,但如今不比当初,父亲爵位已经降到了一等将军,而且并无实权,东府里珍大哥哥是三品将军,亦无实权。唯有二叔蒙圣上恩典,赏了五品员外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若真到了危急时候,俱都是救不了贾家的。
王熙凤这才重视起来,只是她重视的是贾琮说话的态度,对于贾琮这种危机观她还是无法理解,毕竟就算贾家不行,还有其他几家支持,薛家作为皇商最不缺的就是银钱,史家一门双侯,荣富至极,最强的是她娘家王家,王子腾原来是京营节度使,名义上京师五营全部都要听他号令,他当初又是太上皇跟前的红人,四大家族中权力最大的核心人物,即便有什么事又有什么是他兜不住的。
贾琮在心里暗自叹息,这王熙凤关上门在贾府里面能够叱咤风云,如鱼得水,到了外面就开始显得头发长见识短了,王子腾当初虽然是太上皇的红人,然而如今已经换了天子了,太上皇虽然还要把持着权利不放,但他都已经退了位的,想要复辟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其他几位亲王,也都在被皇上不断地蚕食剥削,就连皇上的亲弟弟忠顺亲王许多权利也被拿了下来。
当初皇帝登基时候,王子腾可是很有一番作为的,如果不是难安郡王忽然反水,掉过头去支持现在的皇帝,说不定这天还变不了。虽然事后贾家送女儿入宫,皇上也着意安抚地封元春做凤藻宫尚书,但当时的疙瘩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抹平的,等皇上腾出手来,什么金陵四大家族,转眼之间就得灰飞烟灭!可惜府里的这些女人,不止是女人,就连贾赦,贾政这些男人,也都看不出这一点,还时常沾沾自喜呢。
☆、33少东家
贾琮见无论怎样说;王熙凤都是执迷不悟,索性也不再兜圈子;直接把当日从来旺那里得来的借据拿了出来;重重摔在桌子上:“就算是缺银子使;想要弄点外来财款,也该守着国家法度才好;你这事情连我也瞒不住,如何还能够指望那些贾家的敌人不知?他们必然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只等着机会;一举将咱们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作为当兄弟的;又是小叔子;话也只能说到这里,剩下的就看嫂子如何去办了,如果嫂子不把我放在眼里,仍然这样重利盘剥,我自去向父亲和琏二哥哥说说清楚!”
他说完立即站起身,迈开脚步扬长而去。
平儿和周瑞家的见他走了,这才进来,王熙凤早把借据掖进袖子里,这两人一迈进门槛,就被她将茶杯泼出去,恨恨地咒骂:“养不熟的小白眼狼!你们说,自我管家这些年,平日里吃穿用度,我何曾短过他的!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打量着我是个任人欺负的白面人儿么!”
平儿两人吓了一跳,赶紧过来相劝:“三爷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气恼着二奶奶了?”
因王熙凤放印子钱的事王夫人并不知道,因此还需要背着点这周瑞家的,她便含糊之间应付了过去:“不过是做了几天东宫伴读,回来不把我这嫂子放在眼里,嫌我前些时往芦雪广的东西送的晚了,跑来这里兴师问罪。”
周瑞家的听完立即附和着说贾琮的不是,平儿在心里大约猜到了七八分,并不借口,默默地收拾地上摔破的茶杯。
贾琮从贾琏院里出来,看了看外边将要落山的夕阳,微微叹了口气,叫过望雨,仍让他注意打听王熙凤的事情,他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坚决要阻止王熙凤,虽然理智上知道四大家族败落无法避免,但心里仍然忍不住还要努力抗争一下,毕竟无论是谁也不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被贴上封条,然后变成别的,伺候自己多年的丫鬟小厮都被套上绳子牵到大街上去发卖,还是得尽可能地做些什么。
第二日,贾琮去找云舒,他已经拿着贾琮给的银两和地契把家安在了城西,贾琮当初给他一张银票和一张地契,银票是一万两的面额,地契是当家三家买杂货粮油的商铺,云舒父母都乐坏了,给人当了一辈子奴仆,一转眼就成了三家店铺的东家,带着三个孩子,每天都在店里忙活着。
贾琮到的时候,云舒的母亲正在跟儿子们说:“这也是老天爷开眼,咱们这样的家生奴才也有出来自己做主的一天,这三间铺面将来给你们兄弟每人一间,再风风光光地娶上一房媳妇,纳上几房小妾,过几年再给我生几个大胖孙子,我和你们爹也就能合上眼了。”
三个孩子里,陈北年纪最小,听完了面上不好意思,拱到母亲怀里撒娇,陈南心中另有算计,并不应声,只是故自地扒饭,唯有云舒说:“娘,这房子是三爷给我……”
他母亲听完就不乐意了:“我知道是三爷给你的,只是难道你的就不是娘的了?你有三间铺面,分出两个来给你弟弟就不行了?我和你爹含辛茹苦把你们拉扯这么大,怎么就……”
“娘!”云舒叫道,“我知道你和爹养我不容易,我也会好好地照顾弟弟,只是这三间铺面,三爷恐怕还有大用,暂时还不能动。”
他母亲有些吃惊,放下饭碗:“这是为啥?莫非三爷只是在人前做做样子,完了还是要收回去的?”
云舒哭笑不得:“怎么可能,只是三爷在赦老爷面前请了恩典,才放了出来,还额外赏了店铺银子,以后咱们也可以过正常人家的日子,小南和小北也可以给他们请先生读书,将来考秀才中举人,光宗耀祖,咱们陈家虽然几代人都是家生奴才,但在前朝时候,祖上也是做过大官的,说不得还要光宗耀祖,中兴门楣。”
一番话说的陈实夫妻都很满意加向往地连连点头。
云舒接着又说:“但话又说回来,虽然说我们现在是脱了奴籍,但到底还是贾家的奴才,赦老爷为何肯给我们脱籍?还不是看孩儿伺候三爷用功,又有这么一份忠心?若是咱们翻脸就不认人了,惹得赦老爷或者三爷不高兴,随便吐口唾沫,也能淹死咱们的。”
陈四夫妻脸上立即又布满了担忧:“我们可没说过要不认人啊。”
云舒点头:“所以啊,这商铺当日为何我没有换上父亲的名头?难道你们儿子就是那么不懂事不知道孝敬父母的?只因为这商铺说到底,还是三爷自己的。说实话,家生奴才就算是替主人挡了刀子死了又如何?不过是多给个一二百两烧埋钱!三爷帮咱们脱了奴籍,又给那么一大笔的银子,已经是还了天恩了,如何还要给我商铺?”
一番话说得陈家夫妻面面相觑,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这时候店里的伙计来后面禀报:“贾府里的琮三爷来了。”
陈实赶紧站了起来:“都别吃了,赶紧把碗筷撤下去,浑家你去准备些果子来……”
云舒赶忙道:“不必忙活了,三爷必是来找我的,这里的东西也不能乱给吃的,罢了,你们继续在这里吃着,我去见三爷。”
云舒一出来,就看见贾琮带着墨香在柜台前面向小伙计询问粮价,云舒整了整衣服,走过去恭声唤道:“爷。”
贾琮笑道:“这几日不见,养得越发白胖了,到底是做了少东家的人。”
云舒笑道:“爷这话说的是,做少东家省心省力,多吃少做,比作东家更强百倍呢。”
贾琮笑着点头,云舒把他和墨香让到后面自己的卧室里,亲手涮了杯子换上最好的茶叶沏了。贾琮问了他一些脱籍单过之后的境况,知道他是个有心的,很是满意:“只是这三间铺面,你说是给我留着的,却是不妥。”
云舒一怔,随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