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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巨神像的碎片(全文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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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该尤拉陪着,可他老婆生病了,因此希望我能接手这活,提成、业绩全归我。
  我当然愿意,赶紧强打精神起床梳洗,穿西装、系领带、喷香水,还冲了杯咖啡。
  ——亲爱的,公司有事,不用给我留晚饭。吻你。
  当时伊斯克拉不在家,手机关机,也没提前说明她的去处,于是我贴了这么一张便笺在冰箱上,又发去一条同样内容的短信。
  派瑞黛茨花园小区确实离市中心比较远,车颠簸了近三十分钟仍然未到目的地。手握方向盘,我透过后视镜观察哲旭和那名客户。
  孔德拉季·库尔布斯基,搬运工人,其它不明。
  衣着考究的男子,整齐的短髭,估计二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瞧不出是哪个民族的。
  他有妻室吗?酗酒吗?吸不吸毒?他的年薪是多少?为何要买一套不太受人欢迎的住宅?假使他反悔,怎么随机应变?
  正在我思索那一连串问题之际,哲旭笑容可鞠地从座位后面探出头,递给我一块夹心奶油巧克力。
  我没多想,道声谢谢就接过放入嘴里。丝绸般滑腻的触感滋润着舌尖,略带苦涩的奶香充斥着口腔,咬下一些,尝到无数细小的颗粒。是砂糖粉末?不,味道怪怪的……眼前忽然变黑,我暗叫不妙,条件反射地使劲踩刹车,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好疲倦。犹如刚完成一项特种兵的超强度体能训练,周身酸软、沉重,所有的力量均消耗光了,无论是属于普通人类的,还是属于黄金帝国边防部队总指挥官彼尔夫什柯男爵的。冷,凉飕飕的,仿佛被千年不化的冰川包围。
  恍恍惚惚,依稀能听见嘈杂零碎的声响,如同脚蹬皮靴踩着枯枝败叶穿过深秋的白桦林,熟悉而陌生,辽远而极近。
  “他……很可能……我们应该……然后电流必须……”
  “不!不要!停止啊……不……不!”
  “哈哈哈,别哭嘛,小女孩,只要你乖乖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保证……”
  “跪下!趴好,撅起屁股!对,就这样……哦,真刺激,再卖力一点!多乖呀,老爹我给你奖赏!”
  “……滋味如何?哼,你若还敢反抗……把我的鞋底舔干净!”
  各种音节渐渐愈发清晰,很多单词隐约可辨。天哪!是你们的语言。尽管其间夹杂有俄文,但基本以车臣语为主。
  怎么回事?莫非六年的光阴果是一场黄梁美梦,我自始至终身处战俘营不曾离开?
  不!
  情急之中,我猛地惊醒。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潮湿肮脏的砖墙与一台红宝石牌的彩电。电视机开着,摆于破旧的橱柜内。
  而它播放的,就是以前你要我看的那段不堪入目的视频!
  我欲冲上去关闭,却发觉自个儿无法动弹。
  原来,我的双腕被手铐锁在背后,赤身裸体坐在散发霉味的水泥地上,粗似蟒蛇的锁链绕过脖颈将我束缚于冰凉的暖气管道旁。
  狭窄低矮的空间到处是乱七八糟的编织袋、纸箱、电线等物,没有窗户,倒有台阶,向上通往两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天花板右侧一灯如豆,白惨惨的光照得整个封闭的房子诡异骇人。于是我很快推出结论:此处是地下室。
  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谁把我弄来的?哲旭呢?逃跑是妄想,我难受得好像虚脱了一样。惟一能够做的,仅仅是等待。
  我闭上眼睛专心数数,忽略屏幕里的影像。数到第七十下时,尼涅尔·谢尔盖耶维奇·索洛维约夫进来关掉电视机,居高临下地站到我的跟前。三年多不见,他并无太大的变化,高颧骨、黑眼圈,面黄肌瘦。
  主谋难道是他?想敲诈勒索?
  他初次登门问我要钱是九八年十二月的事,看在他是玛莎的儿子,我给了八百卢布,让他疏通关系逃避兵役。
  接着是九九年四月,他从我那里借走六百卢布操办婚礼,至今未还。
  同年六月,他闯入我家,张口就是一千两百卢布,声称他父亲病得厉害,我也没有拒绝。
  岂料二零零一年底尼涅尔又跑来,索要的金额提高至五千卢布,真拿我当银行了。这回我无论如何没答应。
  结果他怀恨在心,纠结三名与他一道于某助人讨债的黑公司充当打手的地痞流氓找我挑衅滋事,还企图砸我的车。我大怒,单枪匹马地将他们臭揍一顿,据说其中两个倒霉鬼甚至骨折了。之后,尼涅尔这讨厌的家伙才终于销声匿迹。
  “醒啦?你体质够差,服用后十分钟方见效的麻药,竟然不到一分钟就发作。”他轻蔑地瞅着我,“别怪我,我只是收老板的钱,替她办事。杀人偿命,明白吗?何况你害死的是神秘东方女巫的丈夫……唉,你完了。”
  女巫?老板?难不成是朴木麻里惠?
  “……你……她……准备……把我怎么样?”
  “那女巫送我一张光盘,正是你刚刚欣赏过的,着实令人叹为观止。如今流行翻拍经典老电影,我们决定也赶赶时髦。”
  他的话音未落,哲旭及孔德拉季便一前一后进入地下室。
  孔德拉季神色木讷,扛着一部犹如微型火箭筒的索尼数码摄像机。
  朴哲旭手持一支高尔夫球杆向我走来。他喘着粗气,不断地吞咽唾液,邪恶贪婪的目光活像发情的公狼。
  更悲哀的是我于他的瞳孔中发现了另一双眼,这昭示着全面、彻底的洗脑。麻里惠的杰作?
  “朴,不要这样!不!我们是……朋友,是朋友!拜托你……快清醒啊!唔……”
  仿佛要撕裂五脏六腑的激痛,摧毁我最后的幻想。
  很痛,非常痛!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不会理解,那是怎样的一种痛。人的身体上最隐秘的部分,极为柔软脆弱的,宛如撬开蚌壳用指甲掐那洁白的肉,或者用针刺一只刚蜕下硬壳的螃蟹。我不敢乱动,不敢挣扎。
  困难地调整着呼吸频率,我强迫自己放松肌肉承受他的扌由插。可惜他不肯配合。我努力适应,仍跟不上他制造出的狂乱节奏。
  他一声接一声的吼叫宛若垂死的野兽,大幅度的翻搅粗鲁、蛮横,似乎我是一具没有生命、不知痛痒的尸体。
  然而,这不能怨哲旭。他现在不过是个木偶,他所干的,他并不知道。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啪!球棒掉于地下,上面沾满黏糊糊的污血,触目惊心,令人作呕。意犹未尽的朴哲旭随即解开裤子的拉链。
  接下去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我知道这么做的并不是只有哲旭一个。尼涅尔之后又陆陆续续领来五名男人,皆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亚洲人。摄影师孔德拉季则颇为神经质,我一合眼,他必泼我一桶冷水,也不管我到底有没有晕厥。
  快感并非没有,但只能敲敲边鼓。那些家伙个个精力旺盛,神勇无比,好似磕过一整盒伟哥。
  剧烈的疼痛和呛水引起的反复咳嗽均会造成窒息,如果就此昏迷,没准我再无机会睁眼。
  故我不得不极力保持清醒。可随着缺氧情况的加重,神志已有些混乱,仿若游荡在虚无缥缈的云雾里,感觉周围都不真实。
  不间断的摇晃拉扯使手铐与铁链深陷皮肉中,火辣辣地痛。
  地下室不存在时间概念,仿佛天地四维都被闭合,仅剩下腥臭、腐败的气味,反光的镜头,以及肉体间好像永不知疲倦的碰撞。 
  最终我还是晕了过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再次苏醒之际,已经感觉不到疼与寒冷,脖子以下的部位麻木得完全丧失知觉。那很正常。据说人的痛觉一旦达到临界点,机体的自我防御机制就会起动,心跳变缓、感官则慢慢关闭以减轻痛苦。
  微微张开双目,灯熄了,黑糊糊的墙角,赫然呈现出一位熟人的剪影……
  ——是伊斯克拉!
  葱管般的指尖游走于我的皮肤,羽毛一样轻柔,我重新体会到全身尤其是下半身传来的阵阵渗透骨髓、锥心泣血的痛楚。
  “你已被他们囚禁近三日,滴水未进,更别提食物,还要女支女似的敞开大腿任人玩弄,难受吗?我能够带你逃走,甚至帮你报仇。但是……”她停下动作,“你背着我做的,我宽宏大度就不追究……讲吧,王储的转世地场卫现在何处?”
  “不,我不知道。”我吐掉嘴里的秽物答道。
  她怎么晓得我在这地方?她是真的凭借某种方式获悉了我给阿卫打电话报信的事情,还是虚张声势地恐吓?
  “呵呵,恐怕……是不愿吧?安狄美奥曾是我爱慕的人,我珍视尚且来不及,如何舍得去伤害他?你太多虑啦!”
  我不相信。不一定。哪怕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王储若不幸遭遇,对他来讲便是百分之百。
  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至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因我发生。
  “据我调查,他们录了像,预备将其上传至互联网公开,你难道……不希望我制止?”
  卑鄙!无耻!可听她的语气像是跟这群人很熟,为什么呢?麻里惠又怎么会搞到关于我的视频短片?
  十年前我在电击的折磨下求死不成,不得不流着泪向敌人妥协,用他们渴望通过我获取的情报的一小部分,换得酷刑的终止。
  我天真地以为,我泄露的这一丁点内容无关紧要。
  然而当我躺于病榻上一边吸氧、输液,一边阅读军事法庭送达的传票时,当战友们言不由衷地为我描述兄弟部队惨重的伤亡时,当目睹侥幸存活的众伤残官兵和烈士们的亲属齐刷刷投向我的怨毒、憎恶的眼神时,我才明白自己犯下的是何等无法弥补的错。
  她的手灵巧地拂过我的肚脐,越过小腹,逐渐下滑……突然,用力一掐……“啊!”我失声尖叫。
  “据我调查,幕后主使者是荷米丽安。表面恭顺软弱的她却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偏执狂,否则她会毁了你,叫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你别不信。你手机的通讯录内有多少名联系人?你能想像她把你被人污辱的片段用彩信发给他们吗?想想吧……”
  我恐惧地摆摆脑袋,但这没有用,伊斯克拉要的是一个真实有效的答案。
  “请你阻止他们,救救我……倘若你确实……你是爱我的,对吧?不要逼我,以后我会解释……劳驾!”
  伊斯克拉冷酷地回绝:“我等你五分钟。不要以为自己多崇高,符拉季卡,你在安狄美奥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小人物,我才是你的依靠。如果你还有前生的记忆,你就应当了解,即使是我的恋人,我也无法容忍他的不忠。”
  我只是小人物,不错。可小人物亦有自个儿的底线。伊斯克拉,你竟如此狠毒无情!往昔的温存调笑全是逢场作戏!
  她不再言语,我亦默不作声。
  三百秒的时间转瞬即逝。少顷,天花板上方传来杂乱响亮的脚步声。
  “你伤透了我的心,彼尔夫什柯男爵,我唾弃你的坟墓!”愤然啐我一口,伊斯克拉便消失于无形。
  灯管亮起,孔德拉季、尼涅尔一干人等出现在门口,独独缺少朴哲旭。瞥见其中一位拿的棒球棍和锤子,我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


☆、Debris。32 不请自来的姑娘

  超级有趣的事发生了。监视行动进行不到一天,赛西达和积达突然跑回来自称情况有变,恐怕无法继续执行当初的计划。
  他们报告说,有个女孩突然闯入你的房子里强行赖着不走,且态度嚣张地扬言她才是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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