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天下也罢-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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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办年羹尧,可是朕怎么办?好多人就等着年羹尧兵败,然后好召集八旗的铁帽子王,来京里逼朕交权!”
“……”胤祥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胤禛瞧他怔愣的样子,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十三弟,朕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好好替朕守住北京。”
“嗻!”
“行了,”胤禛又坐回去,扶了扶衣服,道:“你也辛苦了,道乏吧,朕还有话要跟八弟说。”
胤祥道了乏,就恭敬的退出去。
胤禛舒了口气,坐着没动,二人一个坐在上手,一个坐在下面,一头一尾,胤禩笑道:“万岁刚才的话,可是吓到十三弟了。”
胤禛“呵呵”一笑。
胤禩接着道:“十三弟八成在想,万岁的脾气可是越来越高深了,这些话当着老八的面说是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十三弟不芥蒂你。”
“不过,这效果可不怎么样。”胤禩笑道。
胤禛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夜里就起程。”
“这么快?不是过两天。”
胤禛挑起嘴角,有些似笑非笑,“这次去河南是微服出巡,如果按着日子出发,说不好谁就会来个迎驾,我不想去看他们的表面功夫。”
胤禩点点头,道:“也好。”
胤祥回了府,还在琢磨刚才的事,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
邬思道笑道:“做什么一脸撞邪的表情?”
胤祥道:“皇上后天要去河南,把京里交给我来守着……万岁这趟去,允禩也跟着。”
“……这样也有道理。”
“是啊,可是奇怪的是,万岁今天当着允禩的面,说了要我防着隆科多,这是什么想法?难不成是要警告允禩,可这不是打草惊蛇?”
邬思道也摇了摇头,道:“眼下守住了北京就对了,八爷的事,想必万岁有计较。”
他说完,随即笑道:“皇上去河南?”
“嗯,汛期将至,要去巡视黄河。”
“现在的河南巡抚是不是田文镜?”
“先生认得田文镜?”
邬思道笑道:“李卫跟他不对盘,和我说过好些回。我也见过他几次,田文镜这个人,是个名副其实的酷吏,才识有手段有,却喜欢溜须拍马,迎上削下。”
胤祥听完道:“李卫那小子跟谁对盘?”
好半天没说话,又道:“李卫最近跑这里跑得很勤?”
“偶尔来,怎么了?”
“……没什么。”胤祥张了张口,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道。
刚说完,下人就过来说,李大人来了。
胤祥的脸刷的变了色,咬牙道:“告诉李大人,十三爷病着呢,怕扰,让他改日来。”
下人应了也不敢说什么,就去回复。
邬思道听了,端起茶碗,嘴角噙起一抹笑意,道:“十三爷,醋倒了,怕是有味儿飘过来了。”
胤祥扶了扶额,还是咬着后牙道:“是啊,爷就是吃味儿了,亏得先生能闻见。”
………………
田文镜此时不好过,汛期将至,治河永远是个大问题,皇上前几日朱批,让他好好治河,那意思好像还要亲自来巡查一遍。
田文镜可急了,治河要银子,上面回下来的话却是,廉亲王和怡亲王这两位爷不批,让他自己想办法。
他就想着怎么上折子跟皇上说,怎么说皇上才能不生气就批银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心说凑合着今年抗的过去,过了皇上这关再想办法。
再过两天皇上就要来训,田文镜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谁知道天忽然下起雨来,还是滂沱的大雨,田文镜心里一惊,怕河堤垮了,也顾不上还是夜里,就召集了官员,命人跟上,全都赶去河堤那里。
田文镜到了河堤,没见到河道道台,心里的火就噌噌的往上窜,劈手砸掉下人递过来的杯子,喝道:“喝什么水,还没喝够呢?!你们的河道好啊,这都敢不来,不要跟我讲理由!好好!我现在就发宪牌,你来暂署河道,哼哼,大清的官员是给人做的,他不是人,还当什么官员!”
来的人都被田文镜吓了一跳,早就听说过这个巡抚不一般,铁手腕先不说,对下可是苛严的厉害,这一见脾气果然不得了,一句话就把一个四品的河道道台给撤了。
一时间竟是没人敢多说话。
这时候,远处点了几盏灯,有有人的提着灯正往这边走,田文镜“哼哼”一笑,以为是那个河道道台来了,也没看清楚,就嚷道:“好啊,你还知道来?我已经罢了你的道台,你来干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留在家里听参吧!也不用大雨天的往堤上跑!”
田文镜骂完了,觉得解了一口气,心里说,皇上也是说升就升,说贬就贬,我这一手是跟皇上学的,看着大家震惊的样子,觉得还挺好使的。
田文镜正得意着,就听来人里,一个声音笑道:“田文镜,你这是在跟谁嚷?”
那人的声音很温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田文镜觉得不像是那个道台的声音,不过想也没想的道:“爷说的就是你,还敢笑?!”
话刚说完,就听见一个冷的带冰渣的声音道:“放肆!你做了巡抚,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田文镜愣了愣,这声音有些耳熟,那一型人走得近了,借着灯,定眼一瞧,最前面的那个人,不是皇上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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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巡河
田文镜愣了愣,这声音有些耳熟,那一行人走得近了,借着灯,定眼一瞧,最前面的那个人,不是皇上是谁?
田文镜这下可是傻了,忙跪下道,“万岁!臣田文镜请万岁金安!”
胤禛走进来,捡了张小凳坐下,后面跟着好几个侍卫,胤禩就站在他旁边。
没让田文镜起来,胤禛抬头瞧了瞧棚子,又环顾了一会儿,才去看田文镜,见他跪在地上,恭谨的低着头,官服上还滴着水,脸色不禁缓和了,慢慢道:“起吧。”
“谢万岁!”田文镜起身,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胤禩,愣了愣,这几天他经常看见这个人,带着两三个下人,来堤上转悠,他那时候瞧胤禩的穿着和气质,还以为是哪家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没想到却是皇上的人(噗,这句话很歧义昂),原来皇上早就派人来勘察河堤,一想着河堤的事都被万岁知道了,田文镜没来由的心虚。
田文镜给胤禛端了热茶,道:“万岁爷,这里雷雨交加,请皇上立即回城吧!”
胤禛摆了摆手,道:“朕要是现在回去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说着看了眼还站着的胤禩,道:“你坐罢。”
田文镜没见过胤禩,心想着,看皇上器重的样子,保不齐是个宰相,就算不是宰相,估计也是万岁面前的红人。于是亲手搬了凳子给胤禩坐。
胤禩见状,笑了笑,道:“有劳。”
“下官该做的,该做的。”
胤禛见他坐了,又道:“田中丞,你请朕回城,莫不是这河堤不结实?”
“不不!”田文镜道:“皇上,臣只是以防万一。”
“是么,”胤禛点点头,把茶水放在一边,道:“是不是万一,朕想田中丞是最清楚的。也不瞒着你,朕来开封,已经五六天了,天天都要上这堤来走一走,怕是比你这个巡抚来的还要勤。”
田文镜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怕是皇上要怪罪。
就听胤禛道:“你上任以来,朕都很放心,你是个好官,朕心里头最清楚,你的才识真也知道……”
田文镜心里一阵激荡,刚要谦逊一番,胤禛又说话了,“话说回来,你的才识就到这儿了么?可不止吧田中丞。你的才识,有一半是用在民政上的,那另一半,八成是来想着怎么对付朕,怎么讨朕的欢心。”
“皇……皇上,臣不敢……”
胤禛喉头里发出一声低笑,“田文镜啊田文镜,朕此时要是坐在北京的紫禁城里,你说不敢,是朕冤枉了你,但是眼下,朕趟着水都坐在这河堤上了,你说不敢,是怪朕胡乱编排你不成?”
“臣,臣……”
“好了。”胤禛缓和了口气道:“朕不是要罚你,你夜里知道往河堤上赶,这一点做的就很不错,朕也知道你的清廉。”
“……”田文镜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干杵着。
胤禩在旁边听着,有点想笑,胤禛就擅长用这手,打一棒子给一个红枣,让你摸不清他的脾气,上一刻还笑眯眯的,下一刻就冷着脸,这样的皇帝,总是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话又说回来了,这个河堤,你打算怎么着。”胤禛淡淡的问。
田文镜一时没反应过来,胤禛接话道:“朕替你说罢,你是想今年好歹弄弄,撑过了今年再说,对不对?明年皇上就不来河南了,对不对?”
田文镜吓得赶紧道:“皇上,臣也是有苦衷的,这修堤需要银子,臣一上任,就上书了,可上面说廉亲王怡亲王不批,让臣自己想办法。”
胤禛一听就笑了,道:“那正好了,田中丞,你就当面问问廉亲王,银子的事。”
说着转头对胤禩笑着说了句话。
田文镜刚开始还不知道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等皇上一转头,对后面那个人说话的时候,田文镜才一惊,莫非这天天上堤来勘察的,就是廉亲王?
田文镜回归神的时候,就见胤禩正瞧着他笑,道:“田中丞,这事确实是我失察,但并不是我不批,估计是被下面的人扣住了,你上的禀帖,我和怡亲王都没有见过。”
田文镜赶快一连“是是”的应着。
心里奇怪着,传闻万岁和八爷不和,可看样子,皇上很器重这个八王爷,而且说话还和颜悦色的。
正这时候,几个人托着一叠叠盘子走进来,给皇上和各位大人送夜宵来了。
胤禛笑道:“这大雨天,也难为你们准备夜宵,那大家就先用膳,河堤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这可是个长久的事情,田中丞要好好想想。”
“是,是。”
胤禛坐在桌边,大家得了恩准,也都坐下,小棚子里,众人就围着个小桌子,场面有些诡异。
胤禛刚要下筷子,胤禩忽然道:“皇上,请恩准臣弟先尝尝。”
众人都愣了一下,田文镜暗道,果然传言不可信,看这样子,八王爷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转念一想,难不成是八王爷的表面功夫太厉害了?能在朝廷上有这么大的势力,表面功夫自然也不得了。
胤禛笑道:“八弟你心思太细了,还怕有人加害朕么?”
胤禩仍然恭敬的道:“万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防人的事情,还是由臣弟来为罢。”
胤禛顿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众人看着胤禩一筷子一筷子的验菜,心里都是跟田文镜一样,糊涂的厉害。
众人陪着皇上吃饭,都是战战兢兢的,也没动两下筷子,见皇上把筷子放下,有拿起布巾擦了擦,也都跟着放下筷子等着听训。
胤禛道:“批银子修堤的事,朕会让人尽快来办。只是如今的官吏,看到的都不是河堤汛期,而是白花花的银子。田中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