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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海贼王[ma马艾]欢迎光临白胡子广告公司-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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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总是拖你后腿?今天你应该上班的吧?上次也是……来找我那次……”
  “不要紧。”马尔科轻松地耸耸肩,“说到底我也是个董事。”
  是个想要证明自己的工作狂董事。“……对不起。”艾斯执拗地认真道歉。他想到了比翘班更严重的问题,与安见面的事情,不是马尔科自愿的吧?可能的话,他应该不想再这个节骨眼上见到她。但……我把一切都弄糟了,全混到一起。“安的事……”他开了个头,这话却说不下去。
  “安的事和你没有关系,”马尔科快速地说,“我很抱歉让你搅进来。撇开过去不谈,我和她已经结束了,这是我们俩现在的决定。不过我不希望你像那些记者一样对她产生偏见,她的确是个违法的人,但并非十恶不赦。她也有她的坚持……和苦衷。”他顿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如果单算这段感情的话,是我欠她。我并没有扮演好一个丈夫的角色。”
  在这个时候吃醋是不明智的,艾斯明白,他也知道马尔科是下了决心才谈到这段恐怕他自己也不愿意回想的往事。但他没办法不嫉妒,如果我能再年长一些的话、如果我能够早点认识他的话……他嫉妒的都是不切实际也无法实现的事。当然,艾斯并不是傻子,他看的出来他们的感情,也知道恐怕并没有表面上说定的那样一刀两断绝不拖泥带水。至少他还是
  感觉得到两人共有的时间所带来难以消弭的痕迹,也许是相框,也许是背影。
  “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说……”艾斯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就像是在给萨博的新联谊计划出谋划策那样,“也许并不需要……离开?失去了商界的利益冲突以后,看清自己、弥补过失,反而应该能够……继续下去?”
  马尔科倏地停了脚步,他认真地看着对方。透过湖水的反光,他的眼里也呈现粼粼的动荡。艾斯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塞满了石头,梗得简直说不出话来。但他仍要继续。
  “如果……不考虑我的话,你们在一起八年了……不应该轻易放弃。只是忙于工作所以缺乏了沟通和了解吧?工作和生活是两回事——”
  他突然被猛地一拉,撞进对方的怀里,又像是怕他逃跑那样,被双臂使劲箍紧。“你啊……到底在想什么啊!笨蛋!”马尔科无奈地大骂,他下颌的胡茬蹭在他的额头上,一阵阵地麻痒。交叠的身躯使得重心错移,两个人都站不稳位置,在碎石丛生的岸上跌撞几步,险些又歪踏进河里,马尔科急忙拽着他转了个圈,还互相踩到了对方的脚——像是两个不会跳舞的人在跳交际,艾斯有些好笑又不合时宜地想。他们的动作惊起了伏在岸边的萤火虫,它们全部从隐蔽的草丛里腾空而起,在彼此的眼里氲起星点的萤色光斑。
  “工作和生活,”艾斯听见他身边的人说,“它们是一回事。”
  “为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解答。马尔科皱了皱眉头,最后回答:“等一等你就知道了,这需要时间和历练。”
  “不,我现在就要知道。”黑发青年执拗地反驳回去,“我不要等,不要把判断交给时间和历练。因为等到明白了、醒悟了的时候……很可能已经错过了不是吗?就像你和安这样。我不要这样!我现在就要知道。”
  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要这么说的。可嫉妒泛上来了,挡也挡不住。它不准许我大度,即使是马尔科也不行。他听着自己的话语在风中回响,充斥着蛮横的醋意。天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到底在说什么?可说过了也没办法。他瘪着嘴,眼神尴尬地四处飘着,追逐着那些胡乱飞舞的萤火虫们,直到其中一个停在马尔科的袖口。
  “萤火虫啊。”马尔科说,他似乎是在岔开话题,可又似乎没有。艾斯觉得烦躁,他伸手弹走那可怜的小东西,“我不喜欢它们。远看很漂亮吧?可是看清楚了,也不过是只丑陋的小虫子而已,肚子里点着那么一丁点的光芒。”
  马尔科对
  他的话不置可否。“这东西在我老家那边的故事里,是叫做‘火达摩’的。”
  “那是什么啊?达摩?是妖怪吗?”
  “我也说不上来,大概是精灵一类的东西吧。”
  “不就是妖怪嘛——”
  艾斯笑起来,他希望就这样岔开话题,最好马尔科能忘记他之前纠结的话语。“是个什么样的妖怪?”
  “据说是火的精灵啦。附着森林亡者对生的执念。”
  “这也算是火吗?”艾斯皱起眉头,“没有光,也没有热。作为火也太可怜了吧。”
  “所有的伟大都生于微小。正是因为执着的过久才会成为这种妖怪一样的存在,为人所畏惧和供奉吧。在老家那边的乡下,还有它们的祠堂呢。据说它们掌管‘妄念’和‘奇迹’哟。”
  虽然只是无中生有的传说和迷信而已,艾斯却听得入了神。在传说和故事方面,他虽然不如路飞那样听风是雨地一头热,但也有着天然的超低免疫力。现在想来,打小就喜欢这种超乎现实的奇怪东西和怪谲的传奇,这也是幼年常被人欺负的原因之一吧。
  “原来你们也挺厉害的嘛——”他盯着悬在眼前的光斑,露出钦佩改观的神情。他想到在自己梦境中反复出现的类似萤火虫的光斑,有一种窥见奇异世界的兴奋感在血液里沸腾起来——从来都塞满了怪力乱神的艺术家的脑袋像是找到了灵感的爆发点,打开的魔盒里涌出一个个光怪陆离的衍生品,“我想到了一个好名字,给我的画。”
  那是妄念吗?亦或是奇迹呢?也许真的是听见了我的愿望也说不定,艾斯心想,他转头瞄了一眼身边的人,又迅速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自己酸痛的腰肢和屁股,残留的余韵令身体敏感,肌肉紧紧地收缩着。
  我的妄念竟然实现了……这本身不就是奇迹吗?
  “艾斯……你见过它们聚集起来的样子吗?我小时候还很多的,不过现在逐渐看不到了。”马尔科说,他仿佛陷入回忆里,“聚集起来的时候,半个山坡都被照亮了。那本身就是个奇迹了,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不,也许现在也是吧。”
  “可是这么分散着的时候,它也是萤火虫;聚集起来的时候,这样的小东西也能发出那么庞大的光芒。”
  “平凡和伟大……都不过是这个完整个体的不同行动方式而已。”
  大概是觉得这些零散的自语有些不解风情的多余,将近中年的大叔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抱歉,搞得有点儿神秘兮兮的哲学,只是大叔不合时宜的感慨罢了。……但我想工作和生活,这两
  者应该勉强可以同理吧。”他习惯性地想抽烟,拍上胸口,才发现什么也没带。“都是我们作为人的一种存在方式而已,是无法……分开的。”
  是啊,怎么能分开呢?近在咫尺的案例停在指尖,艾斯恍然明白过来。就像现在,和喜欢的人一起站在工作的对岸,论述着人生的辨证命题——的我,到底算是在工作,还是在生活呢?
  他的脸倏地红透了,也许是想到了适才房间里充斥着性/爱的淫/靡气息。太糟糕了,简直完蛋。在那样的房间里、拉塞尔他们也在,今晚……真的还能搪得过去吗?…………他心中涌起浓烈的罪恶感。
  好在可以确信的是,他同样感到从未有过的充实,饱满的情感胀溢在胸间,令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对方,而马尔科也低下头,吐息烫着彼此的鼻腔。正当他想要贴上那双嘴唇的时候——
  脑袋被狠狠地揍到了地上。
  “不许穿着我的衣服公然调情。”韦弗皱着眉头抱着胳膊站在两人身后不紧不慢地发言,看来马尔科脑门上也挨了毫不留情的一下。
  “清醒了就跟我来,艾斯,别想再逃班,还有明天的梳理报告是你的了。”无视于手下发出的哀嚎,尽忠职守的好领导转头对另一位共犯下了判决,“至于你,你自己惹的摊子自己收拾。……你前妻被记者围住了。”
  篝火的宴会已经进行到尾声,但如果辛劳了一整天的工作人士不捞到点儿爆炸性的猛料,看来是不打算结束这场丰盛的晚餐。在安应邀上台致答谢辞的瞬间,他们像约定好那样集体爆发了。曾经寰转数个公司的商业间谍此刻手里并没有足够的王牌,而一向精干的本人竟然有些心不在焉,最终被堵得水泄不通。
  在经济案件已经随着法槌的惩判而尘埃落定的当下,感情纠纷无疑是所有八卦者像嗜血蚊蝇一样纠缠不休的重点。没有人关心到底这个看起来还挺瘦弱的女人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参加了这场会议,他们只在乎她的嘴里能否抠到一点儿未曾嚼烂的腥膻。安略显松动的软化态度使得他们看到了希望,这个当口如果不趁热打铁,真可谓枉做新闻人。
  “按照您刚才的说法,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是为了报复马尔科先生在家庭上的冷落,所以才对白胡子公司展开经济信息上的盗窃行为的呢?”
  “不……不是的!马可……我是说,和马尔科没有关系……我只是——”
  “那你们现在的状态是被强迫的吗?是因为案件的原因所以导致产生罅隙?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经济因素已经成为驱使感情的主要诱因了呢
  ?”
  “这种东西没有——”
  “您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许多双眼睛注视着,有人是玩味,有人是暧昧,有人是乐见其成。马尔科拨开人群,可惜记者们围得太紧,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艾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身边了,明明刚才还在的。也对,这种混乱的状况,即使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吧,那家伙总觉得自己欠了安什么一样,像是以为是他把我从她身边偷走似的。马尔科自嘲地笑笑,我是被她丢下的,当时像个白痴一样对发生的一切瞠目结舌,被记者这样层层逼问却什么都答不上来,看着他们丢给自己大把的资料,上面描摹着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女人的影子。相比那个影子,眼前被重重围困的、总是像个骄傲的女王一样的前妻却好像要哭出来一样……他很久、很久没有看过这种表情了。
  韦弗在他身后拉了一把,试图阻止他的行动;这对谁都不好,马尔科明白他的意思,无论是安,是自己,是艾斯,还是这后面牵扯的层层障障的关系网。但他无法坐视不管,他拨开人群,记者很快就发现了他,他们围拢过来,长枪短炮地架起新的阵地。他就趁着这功夫突入重围,一把拽开了安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女人因为被带动的重心而踉跄了一下,她再抬起头时,视线里全是身前宽阔的背脊。
  “太晚了,你先回去。”
  对方没有看她,只是这么平常地说着。安觉得心里像被凿了一斧,怔怔地不知疼痛;好半晌才有钝刺混着酸楚,像巨大的洪流一样从心底冲噎泛上。
  就在这时,外围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响声;无数布在湾岸沿线的花火同时腾空,在漆黑的夜幕里炸开斑斓的颜色。配乐陡然换成了激动人心的登场旋律,花费不菲的聚焦灯在岸旁逡巡着,最终锁定一点。盖着盖布的大型画架此刻显得神秘莫测,而身后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迫转移了焦点,他们看到自带配音的主持人哼着旋律,大摇大摆地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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