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欲-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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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流:“杜寒枫有些事情,长白剑派大部分弟子可能不知,或者知道了会有异议。”
白毛点了点头:“不错,这也不是不可能,做为昆仑十三大派掌门之一,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与你做对,我觉得有问题。杜寒枫与他的少数亲信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而长白剑派中大部分弟子可能蒙在鼓里,如果我的猜测对的话,这也许是将来对付杜寒枫的一条思路。”
白少流:“他今天也没有讨得了好,腿上中了清尘一枪。唉!没想到清尘会出现,她既然来了,却不理我就这么又走了。”
白毛笑了:“这才是清尘的风格,这丫头做事就是我行我素,现在你得罪她了,她就更加我行我素了……她的身手真是了不得,别说杜寒枫,就算是我当年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很麻烦的,除非分化身迎敌,清尘有紫金枪在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她突然近身。”
小白皱眉道:“我倒希望能近身可惜她不让,清尘发帖要杀黄亚苏,现在又偷袭伤了杜寒枫,我怕整个长白剑派都会找她麻烦,她一个人应付不来的。”
白毛:“如果能追查到她的行踪,清尘确实会很麻烦,不过现在暂时不必担心。假如刺客真是杜寒枫,他受了伤总得养伤吧,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复原不了,而且怕你查到他的右腿受了伤,一定会躲起来不见人。这段时间你做两件事就行。”
白少流:“一是想办法调查杜寒枫这段时间是不是在养伤,如果他消失了不露面,那十有八九可以肯定刺客是他了。二是我自己抓紧时间闭关,他养伤我清修,刺杀之事不着急清算,该忍的时候还得忍。”
白毛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现在越来越出息了,有些事情不需要我指点太多,有点一派掌门的样子。”
……
白毛遇刺之后,坐怀山庄反而平静下来,平静中加强了戒备,坐怀丘周边直至龙塘镇一带都有警戒的暗哨。花金刚等坐怀山庄弟子外出,必须三人一组可以结成攻守阵势。此阵势就是经过顾影和张先生改进后墨氏三兄弟的三才剑阵。此剑阵最少三人一组,攻守兼备还可以发出信号示警求援,在此基础上也可三组九人成阵,二十七人再成阵,直至八十一人大阵。但目前坐怀山庄弟子以及可用的法器还没那么多,战阵也没有训练成熟,这段时间正好抓紧时间让弟子修炼。
连亭又回到了坐怀丘,坐怀丘建造的第一间修行静舍给了麻花辫养病。这间精舍其实是给顾影修的,位于东山梁上一片梅林中,所有的布置都是顾影亲手设计,离温泉连池也不远,无论风景还是地气都是绝佳。连亭与麻花辫住在精舍中,白毛也不在卧槽林中呆着了,就在梅林中歇息。梅林中精舍房侧还特意建了一块白沙地,让白毛用蹄子写字聊天所用,两个女人与一头驴日子过得倒也挺安逸。
……
黄亚苏之死,不可能长期隐瞒,杀手清尘一直没有消息,在艾思的压力下,警方不得不公布了黄亚苏的死讯,这又引起了舆论的悍然大波,不论黄亚苏是怎么死的,在公众眼里,这仍然被认为是杀手清尘又一次成功刺杀。
白少流参加了黄亚苏的葬礼,葬礼上也许只有他明白这里埋葬的是另一个人,那个借用了黄亚苏身体的辛伟平。他早就听说杜寒枫与艾思最近关系很亲近,但是在葬礼上却没有见到杜寒枫,而长白剑派弟子观枫与另一名不认识的修行高手站在艾思的身后,看来杜寒枫本人可能真的是躲起来养伤了。
巧合的是,黄亚苏葬在与辛伟平同一处公墓,就是乌由近郊的玉山公墓,小白曾经和风君子与黄静来来这里给辛伟平挑过墓穴。这个公墓里的墓园一共有六片,墓穴的价格从几千元到几十万不等,也许对于死人来说没有区别,但对于活人是不一样的。黄亚苏的墓穴很宽大豪华,是这片公墓中最贵的墓穴了。
辛伟平终于死了,可是这个墓穴中埋葬的却不是他的尸骨,墓碑上刻着的不是他的名字,站在墓前人们哀悼的也不是他。小白还清楚地记得风君子在帮辛伟平挑选阴宅时说的两番话——
当时黄静挑了一个对她来说很贵的墓穴,风君子曾指着地势说道:“择地不如择邻,你选的这个地方正如他生前的处境,离墓园正中龙脉极近,地势却完全不同。此面是西转陡坡,而此地整体山势如张臂环抱,此穴正在腋中,是掣肘之象,有大志却不得伸张,叹立足出身。此地风回而涩,遇雨水急而冲,比之人,自恃才高常有不甘,好求功利心欲未平。倘若他生前如此,死后仍要葬在这样一个地方吗?”
后来风君子又挑了两个墓穴,告诉黄静这是龙脉之肩,可以踏青云借力之象,正是辛伟平一生想求而不得的愿望,随便挑哪个都可以。在世仙人的金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结了辛伟平的前半生,也点中了辛伟平穿越之后短暂的后半生——借黄亚苏的炉鼎还魂,果然是踏上龙肩平步青云,可最终仍是这个下场。人若自作孽,神仙也帮不了他!不知埋葬在此的辛伟平,是否还能记得当日黄静的眼泪与小白的叹息?
不知道该如何书写这奇异的墓志铭?
这里埋葬着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辛伟平,他从来没有尊重过真正的自己,却幸运地获得了愿望中的新生。在另一个身体中,有了他认为自己应该拥有的身份与地位,再度过了野心勃勃却又短暂的半生,最终回归同一片墓地。当海风吹过墓园,就像诉说着人们听不懂的语言,宛如路人的叹息。
……
黄亚苏的葬礼很巧,就在白毛遇刺的第二天。此后小白要闭关至少十天,一切都安排妥当,还要和庄茹打声招呼。就在白毛遇刺的第三天晚上,小白回家吃饭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庄茹,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庄茹放下筷子:“是不是要出远门?”
白少流:“你怎么知道的?”
庄茹微撅着红唇道:“每次你用这种表情和我说话,都是要出远门,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家也联系不上。”
白少流:“不好意思,我总是让你担心。”
庄茹:“我知道你很忙,这段时间你每天都会回家,不管时间长短都会来看我一眼,我已经很开心了。”她嘴上说开心,但心里还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小白当然察觉到了。
小白看了一眼四周,清尘离开了,黄静最近很忙,几乎看不见人影。说来也有意思,黄静就住在楼下,当她愿意往来时几乎天天就像一家人,当她忙自己的事情顾不上串门时,邻里之间很长时间见不到一面。如果小白不回家,这里就是空荡荡的一间房子,庄茹一个人守着这间房子心里也会是是空荡荡的,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小白,可是她也是需要人安慰照顾。
想到这里小白柔声道:“我这一去顶多半个月,然后我就搬回家来住吧。”
庄茹闻言眼神一亮,心中惊喜道:“真的吗?”
小白微笑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仍然可能会经常不回家的。”
庄茹:“知道回家就行,忙一点当然更好了,如果清尘妹妹也回来了就更好……今天喝点酒好不好,你又要出远门,就算给你送行吧。”
白少流:“好啊,我去拿酒,要冰镇的红酒对不对,那是你最爱喝的。”
小白陪庄茹喝酒,晚饭的气氛很温馨,庄茹的酒量尚可,可是今天有点反常,不用小白劝,喝得不快,可是举杯一直未停。一瓶酒见底了,又开了另一瓶,她渐渐的有了些醉意,白皙的鼻尖出了细汗,粉嫩的脸颊上也染了浅浅的一层微红色。小白没喝醉,他一直很清醒,却没有劝庄茹,难得有这种好心情好时候,小白陪着她喝酒,既然她想喝就多喝两杯吧。
庄茹只是微醉,带着点酒意,水汪汪的眼神稍显迷离,并没有失态。吃完饭之后庄茹问了一句:“小白,这次你出门回来之后,就真的搬回家来住吗?”
白少流:“你怎么特意又问这一句呢?其实也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不回家,以前不一直在家住吗?”
庄茹红着脸笑了:“对呀,我这个问题很傻,那么今天晚上呢?”
小白看着她的娇艳容颜,心里似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有些事迟早都要来的,又何必等那么苦那么久呢?于是笑着说:“今天晚上不走了,就住在家里。”
庄茹站起身来:“你好久没有在家里睡了,我给你换一套干净的床单被罩。”
小白拉住了她的手:“不用了!”
庄茹:“不用了?”突然觉得好像有一股火在自己脸上烧,这“不用了”这三个字可以有其它意义,就不知道小白是什么意思?她听话地坐了下来,没有去小白的房间换床单。
小白看了看厨房道:“吃完饭,酒可以继续喝,待会儿你先休息,我来收拾厨房,再削个果盘到客厅里再陪你喝酒。”
庄茹低头道:“先别削果盘,冰箱里有苹果,等会我还想看你表演削苹果……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厨房别收拾就放在那里……我先去洗个澡好不好?今天白天出门了,有一身汗。”
白少流:“那你去吧,我吃完就在客厅等你。”
庄茹去了自己的房间,抱着一套睡衣闪进了卫生间,表情有些闪烁和羞涩,不久卫生间里传来了水声,庄茹今天入浴的时间显得有点长。小白吃完了饭,想了想却没有收拾碗筷,托着果盘还有一瓶红酒两个杯子来到客厅放在茶几上。
庄茹洗完澡走出卫生间,秀发已经吹得半干,浑身上下散发着湿润的热息还有女人的体香。小白已经倒好酒,举起一只高脚玻璃杯对她道:“看美人出浴,当以美酒相迎,快过来坐下,我等着你呢。”
小白从来没有这么对庄茹说过话,庄茹竟被他说得很不好意思,低着头有点不敢看他,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身边接过了酒杯。两只杯子在空气中轻轻一击发出悦耳的脆响,浅浅地抿了一口,庄茹幽幽道:“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晚上不开灯,经常一个人在黑暗中喝醉了。”
白少流:“又提那些事干什么?今天如果你想喝醉,那就开开心心地喝醉,没关系,有我照顾你。”
庄茹浅浅地笑了,表情有些俏皮:“我今天想喝酒,却不想醉,也不想你喝多了。”说着话她很自然地靠在了小白的左肩上,丰满的胸乳在睡衣里随着呼吸起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却微微变了变,又皱起鼻子仔细闻了闻,放下酒杯坐直了身体对小白道:“把衣服脱下来!”
小白吓了一跳,调笑道:“你怎么意思?”
庄茹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当胸给了他一记粉拳:“我闻到了你衣服上有金疮断续胶的味道,这气味我太熟悉了,你是不是受伤了?快脱下衣服让我看看你的肩膀!”
小白解开衣扣翻开了上衣,左肩上有一道两寸长的伤口,恰从健美的三角肌上划过,暗红色的痕迹已经愈合。庄茹伸手用指尖心疼地抚摸着小白的肩头,声音微微发颤道:“天呐,这是刀伤吗?差一点就伤到骨头了,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白:“没什么,前两天去视察一处工地,肩膀不小心擦了一下,划了一道口子而已……今天一晚上你就要研究我的伤口吗?来,继续喝酒!”
小白举起右手端杯,另一只手还没掩上衣襟,庄茹也用左手端起酒杯,右手却把他的左臂抱在怀里,发烫的脸就贴在小白裸露的肩头上,柔柔地说道:“干杯,一口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