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韩国言情小说10部打包-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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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回过神来,连忙蹲下身子扶他起来,“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用。你扶我到车里就行了。”
看得出来,他伤得不轻,可是他咬着牙一声也不哼,支撑着坐回车里。
我突然想起我一个区区的女流之辈给了正熙一拳就可以打破他的内脏,于是攀着他的车门忍不住又说:“喂,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打架受伤这种事可大可小的。”
“上车。”他一边按着嘴角一边用两个简短的字回答我,看起来他说话都很困难。
“哦,行,我送你去医院。”我顺着自己的想法一下子把他从驾驶席推到另一边,然后自己坐上去。可是一坐上车,我盯着面前一堆陌生的仪器又发了呆。糟糕,我根本不会开车啊。
韩太宇被我那一推,牵动了伤口,痛出了满头的大汗,他咬紧牙关喃喃地说:“你是个什么女人。”
我赔笑说:“那个,真对不起,我忽然想起来我还不会开车呢。”
“不会开车你把我推到这边,还不下去。”他气结地对着我大叫,挥手把我轰了下去。我只好灰溜溜地下了车,他挣扎着坐回驾驶座,然后示意我坐到另一边的座位上,“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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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一只候在鸽巢边上的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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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不是要上医院?是要,是要送我回家?”我安全带系了一半,手就僵住了。
“我没说过我要上医院。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你刚刚扶了我,所以我现在送你回家就算扯平了。”
这人,真让我无语,“刚刚那些人,为什么要打你?”
“我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吗?”
“嗯,没有,我也只是好奇。你不想说就不说呗。”
“因为我盗取了那家公司的商业秘密。”
听了这话我吃惊地盯着他看,不仅因为这话的涵义,也为了他这么轻描淡写地把它说出来。
“开玩笑,别当真。”他又说,可是语气冷得半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哈,哈。”我只能回以两声干笑。
他不再理我,从观后镜里左右地看了看自己的脸,然后就在车上开始翻翻找找,想来是找纸巾想要擦拭脸上的血。我突然想起他的手帕还在我这里,连忙从手袋里掏了出来,递给他。他道了声谢,三两下把嘴角的血擦净,然后随手就要把手帕顺着车窗抛到窗外去。
“哎,你别扔啊。”我情急之下攀着他的手臂把手帕抢了回来,他再次被我大力袭击,整个人摊在了座位上。于是,他冷冷地盯着我,问:“你确定你是女人吗?”
“是啊,如假包换。”我笑呵呵地回答,望着手上那块手帕,突然心中升起一阵酸楚,“这个不可以丢。因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得到了这块手帕,所以,对我来说,它不仅仅是一块手帕,还代表着一种希望,嗯,是一种生活下来的希望。喂,你真的忘了吗?”
他听我说着没头没脑的话,凝了眉,“什么?”
“这只手帕,是你送给我啊。大年三十,在医院的门前。”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他突然一把从我的手中把手帕抽了出去,扔出了窗子。
“喂,你干什么?我都说了这块手帕对我很重要。”
他自顾自地启动了车子,然后说:“靠一只手帕来缅怀希望,这种事情非常愚蠢。”不理他,我一把推开车门,从刚刚启动的车上跳了下来,把那只掉落在雪地上的手帕拾了起来。
“韩部长,你不相信希望的力量,请不要阻止我相信好吗?”我转身对他说。
他趴在方向盘上盯着我看,眼神有些迷离,好像想起了一些往事,慢慢地,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喂,悠悠,我突然对你挺感兴趣的,你是谁?为什么金正熙会把你空降过来,你是他的情人吗?”
哎,这就是空降部队的好处。
“不是。”我用吼的在说。
“我想也不是,那小子身边都是漂亮的女人,你应该挤不进去。”
我立刻瞪圆了眼看他。他不睬我,继续说:“你长得一点优点也没有,怎么还能让那个出了名的铁石心肠的人做出这种事呢,我真是想不通。”
“我是他弟弟的家教老师。”
“哦。”他半挑着眉毛,“正泰请过很多家教老师,都没空降过来。”
“我曾经是他在这边的同学。”
“哦。我记得我和他在汉城同一所大学里读企管的时候,有很多的女同学没少对他下功夫,她们比你有能力多了,可是也没有空降过来。”
他的话真是要把我逼吐血了,我总不能把五年前的事说给他听吧,他以为他是谁啊?
“你快说。喂,我可是在你绝望的时候给了你一个手帕的希望的人,问个问题你总要给我答案啊。”他趴倒在方向盘上,因为受伤所以说话有气无力的,可是居然有闲情讲这种冷笑话。
“不知道,那个,可能是他觉得我可怜吧。”
“哦。”他撩着眉毛,好像还要说些什么,可能是那种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很多啊之类的话。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我是真的很可怜,有一阵子在北京都混到快要去要饭的地步了。真的真的,一天只吃一个白面包,睡在地下室里,被子潮得不行,腰上现在还有风湿症呢。”
飘飞的雪从我的眼前悠悠地掠过,一种无力的感觉淡淡地升起。对面坐在车子里的韩太宇目光轻盈地望着我,不知这次又要用什么话来阻击我,他真是怪人,好像非要从我这里问出我和正熙怎样怎样才满意。我低下头,喃喃地说:“事实就是这样的,你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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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一只候在鸽巢边上的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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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因为那种日子,我也经历过。你知道吗?我的腰上也有风湿症。因为我也曾在那种很冷的四面都是风的房子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信了,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有些惊异地望着他,他从车里支起了身子,然后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有力气送你回家了。悠悠,以后,如果你再遇到什么困难,不用再去求金总经理,因为我会很愿意帮助你,但愿以后我可以给你的不仅仅是一个白手帕的希望。”
什么?金总经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呆立在雪地上,看着他的车子一溜烟地开远了。突然,我觉得读不懂自己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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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锁的门前,谁在徘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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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是不是今年初春的最后一场雪,下得很美。
我孤伶伶地一个人坐在楼下的花坛边沿上,看着雪,那茫茫的白雪,纷乱的就像此刻我的心境。
悠悠,你真是一个傻瓜,五年的时间,你居然相信人们还可以停留在相遇的那个起点不会移动。看看正熙,这五年,他像变了个人一样,有了那么多的改变,那么多你知道和不知道的秘密,只有你,还是傻傻地立在五年前那个你失去他的夜晚,那道落了锁的门前,不肯移动,因为后悔吗?可是放不开也没办法,时间对你说,你不走它走。
该是好好地和他谈一下了。自从来了北京与他相遇,与他的关系好像就有些暧昧,我曾对他说我是为了他跳下火车的,可是他除了用尽方法把我留在他的身边却什么都没有说,那么今天,把所有的事情弄明白吧。
扭头望望这座楼,风雪中,它就像一个巨人,立在云里雾里,拒绝我这个不属于它这个世界的人。
夜晚,我和正熙在西餐厅见了面。
我仔细地打量对面的正熙,发现坐在平凡悠悠女对面的这个男人真是不愧钻石王老五之称号,他那个拿餐单的动作就是一般人学不会的,他唤服务生的那个动作是怎么练出来的呢,很容易让小姑娘暗恋他。
“我脸上长花了吗?”他见我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便开口问。
“没有,长金子了。”我喃喃地回答。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
“啊,我是说你的脸快要长芥子了,火芥子,你不懂吗?”
他摇头。
“跟浓疮差不多,据说一个人要是坏到一定的程度就会长那种东西。”
他听出来我在损他,身子向后一靠,望了望四周幽雅的环境,低低地说:“你想打架吗,需不需要换个地方。难得你这么高兴,我一定不会扫你的兴。”
不理他,我开始用刀叉支解送上来的牛排,把那一整块牛排按几何级数分解着。他也不吃东西,盯着我看,然后嘿地一声笑了出来:“喂,悠悠,牛已经把他的尸体献给你了,你就不要再折磨他了吧。”
我一把抛了手中的刀叉,直视他:“金正熙,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他错鄂地望着我:“问这个干嘛?”
“我发现你很有钱哎,五年前你是学生用父母的钱是情理中事,可是现在你也是快奔三十的人了,应该不会继续用你父母的钱,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他目光深沉地望着我,淡淡地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还是某人跟你说了什么。”
“对啊,我知道了,你现在是我的大老板。可是,金正熙,我真的很不喜欢你对待我的这种方式。你在干嘛,可怜我,施舍我吗?我很想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对某人下令,让他必须接收我,然后问我:悠悠小姐,一人学数学的人可以帮他些什么?为什么是你想怎样就必须怎样,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喜不喜欢?我承认我做人做得很失败,可是这不代表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永远失败。我是有对你说过,如果你爸爸的公司在中国有分公司,一定要关照我。可是,可是,我当时说得根本不是自己的心里话,我心里的想法是我即使饿死也不想靠你的关系得到帮助。因为你不一样,你在我心里不一样。”说到这里,不争气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不安分地跑了出来,我收起说了一半的话,低下头,把一块块的牛排全塞到了嘴里,然后,用力咀嚼。
正熙不说话,目光盯着我不放,突然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走,跟我回家。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
他扯着我就走,我用力挣扎:“为什么又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我讨厌这样。”
“最后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不要,你放开我。金正熙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随便你,要不然干脆用刀把我的手砍掉,这样更快一些。”
他这种话都讲出来了,估计又开始物种退化。我立刻紧闭上了我的嘴,众目睦睦之下,还是不要把他逼急了比较好。
坐在他的车上,我侧着头望窗外半明半暗的街影,把一个后脑勺给他。他刚才真是过分,几乎是把我绑架到了车上,让沿途上的绅士小姐们驻足观赏了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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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锁的门前,谁在徘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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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风雪正浓,粘着初春的新绿,像冬天恋恋不舍的脚步。
“悠悠,我在开车。你不要这样子气我。”耳边传来他压抑的声音。我管你,大不了把车开到沟里,谁在乎。我索性把身子全贴在窗玻璃上,我是悠悠,火气上来了谁也别想拿死来吓唬我。没想到他手伸了过来,握着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