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教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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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想了想，道：“你先看着我，再重新试验一遍，要想着冰火球一出现就向我攻击。”
“莫非霍克老头也和我想的一样？”林远瞅了霍克一眼，心里把他定位目标，重新开始召唤魔法元素。
果然，这一次水火两系魔法元素并没有互相冲突。和火球、水球融合的时候不太相同。这一次，两系魔法元素一开始就互相纠缠在一起，然后慢慢聚集成为一个球状。相比起水球和火球融合后的冰火球，这个直接生成的冰火球内部魔法元素要严密和有规则得多。
“来，扔过来看看。”霍克向林远招了招手。
林远点点头，心中一动，冰火球脱手向霍克飞了过去。
就在距离霍克不到1米的地方，冰火球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再也无法前进。随即一道透明的波纹荡开，冰火球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远禁不住吃了一惊，虽然明知道霍克老头的摩法实力深不可测，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用的都不是专精的水系魔法，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魔法。
“奇怪，为什么我只感受到了火系元素？”霍克低头看了看脚前的一小滩水，陷入了深思。
林远也开始思索起来。他注意的地方，首先是两系元素在不同情况下的不同特性。
就在以前做这个试验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当他拥有一个目标的时候，两系魔法元素在融合的过程中就不会出现冲突，而当他没有目标，只是试图使两系魔法元素在一起的时候，它们就会像互相之间有深仇大恨一般立即起冲突，并产生爆炸。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世界上的魔法元素并不仅仅是会被魔法师拿来利用的元素能量那么简单，就它们在混合魔法这方面的表现而言，它们更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只不过这种意识并不强烈，当魔法师——其实也就只有林远一个，当林远为了攻击某个目标的时候，同时召唤出的魔法元素就会合作起来，并最终形成了冰火球这个怪胎。
当然了，林远本身就是个怪胎，虽然很多魔法师都能使用两系不同的魔法，但迄今为止，也只有林远一个人能够做到同时使用，而如果不是同一个魔法师聚集起来的魔法元素，因为魔力特征的不同，那么即便是它们有着同样的目标，也绝不可能融合。
“叮——”
一声金属敲击的轻响把两个沉思中的人惊醒。
霍克看了地下室的墙壁一眼，道：“快到演讲的时间了。林，这个问题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可能还需要经过大量的魔法试验才行。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得出席学院大会，这可是我作为院长的职责。”
“切，一个人跑到度假小屋休闲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跑来谈什么职责，你也不脸红啊。”也就只有林远敢和霍克开这种玩笑，一来是因为他和霍克在一起待的时间比较长，知道他就是个老顽童。二来他毕竟是穿越来的人，脑袋里可没有太多的尊卑观念。
“那好，等到给你发工资的时候，我会忘记这个职责的。”
“喂，老头，你可不能这样，我现在都快穷得去睡马路了……”
……
菲诺尔魔法学院的一年级新生今天可真正兴奋了。来到学院一个多月，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霍克－菲尔纳斯院长，他们的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大多数学生会抛弃其他各大魔法学院伸来的橄榄枝而选择菲诺尔魔法学院，有一大半的原因可就是因为这个大陆两个大导师之一。
在法里诺斯大陆上，无论走到哪里，魔法师都是受人尊重的职业，而魔法师中的天皇巨星——大魔导师更是受到大多数人顶礼膜拜的对象。
对于这些还处于魔法学习阶段的学生们来说，大魔导师已经不仅仅是他们的偶像那么简单。
成为一个大魔导师，更是所有魔法师的梦想。
魔法的研究和学习，在大多数时候都是枯燥无味的，如果心中没有一个目标和足够的动力的话，就算是有着极高魔法天赋的天才，也未必能够坚持下去。
而正是因为有霍克－菲尔纳斯这样的大魔导师存在，让所有的魔法师知道，大魔导师是真是存在的，只要努力，任何魔法师都有可能成为大魔导师。
而成为大魔导师意味着什么？虽然不同的人会有着不同的回答，但这个意义一定是巨大的。
也正因为这样，当操场上坐得整整齐齐的学生们看到一个身穿代表着大魔导师身份的深红魔法袍的老头，和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看起来像是学院老师的家伙勾肩搭背着出来在主席台上的时候，心里别提多么震惊了。
高年级的学生们还好，毕竟他们在菲诺尔学院待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不仅亲眼见过院长，还从各方面听说了关于院长大人的传闻，心知院长大人的性格，看到这幅情形虽然吃惊，但还能接受。
可一年级的新生就完全不能接受了。
难道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老头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霍克－菲尔纳斯大魔导师？他不仅没有一个最高级魔法师应有的风度，甚至还在和一个奇怪的人说说笑笑。
这也太不庄重了！
这倒也不是林远故意如此，只是他完全没有料到，霍克老头回到办公室后，居然用了一个小型的传送魔法，把两个人直接传送到了主席台上。
看到下面学生们各种各样的目光，林远真是欲哭无泪。
身为一个现代人，他自然知道冒犯偶像后，追星族的心情会如何。
“我靠，这老头纯粹是报复。”林远在心里骂了一句，也不敢多说什么，向下面扫了一眼，找到一年级三班所在的位置，赶紧使了个御风术，飘了过去。
第一学期 第16课 深入试验
“老师，你……你和院长阁下的关系这么好？”
刚回到班级的位置坐下，林远还没来得及体会这里的自在，一旁的娜塔莎已经怯生生地问道。
“啊……关系嘛……”看着周围学生们一脸看到怪物的表情，林远也禁不住有些尴尬。“还好，哈哈，还好还好。”
学生们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林老师和院长的关系这么好，那一年级三班以后岂不是要比其他班级好混得多。最起码，通过老师的关系，能见到院长的次数应该也会多一些吧。
还有学生想要继续询问，可这时候正好主持人出来讲话，便只好住嘴。
“……下面，有请院长阁下致辞。”
“哗……”
鼓掌声像是暴风雨般瞬间席卷了整个操场，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林远这才算是见识了大魔导师在普通魔法师心中的地位，光是出场就已经这么强大。
“同学们好，首先，我得像你们道歉。”霍克老头站在台上貌不惊人的模样，一开口说话倒是让下面的学生们吃了一惊。“本来我应该1个月以前就回来的，可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直到今天才有时间和各位见面。我想，这一定伤了很多人的心吧。还好我年纪已经太老，如果和你们一样年轻的话，这样同时伤了这么多漂亮姑娘的心，那可是连神都不能饶恕啊。”
“哈哈……”
霍克的自嘲顿时引起了下面的一阵哄笑。林远也忍不住莞尔。以霍克的身份，他说这种话只会让大家觉得风趣，这要是换做林远，怕不早被人当成流氓骂回去了。
说完开场白后，霍克的讲话渐渐转向了向一年级新生介绍菲诺尔学院，同时也鼓励所有的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大体的意思和以前林远参加过无数次的学校大会也没什么区别。
听了一会儿后，林远突然打了一个哈欠。
这些天带着学生们去做佣兵，表面上看很是轻松，可为了保证学生们的安全，林远着实消耗了不少心力。而同时他还要研究混合魔法，所以实际上这一个月都没好好休息过。现在被霍克老头这样一催眠，便再也忍不住了。
眼皮挣扎了两下，眼睛终于还是闭上再不睁开，林远头一歪，竟然就此睡了过去。
※※※
林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回到了宿舍。再一看身上，居然连外衣都脱了下来。
深受打开了魔法灯，房间在灯光的照耀下重新恢复了光明。
室内却是出乎林远意料的整洁，连他原本丢在盆子里的几件脏衣服此刻也被挂在了外面的阳台上。晚风一吹，黑色的袍子摆了摆，像极了一个幽灵正在阳台上晃动。
“难道是学生们把我送回来的？”林远默默脑袋，爬了起来。
果然，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落款是法斯诺。
纸条上大意是说，学院大会结束了，林远还没有醒过来，学生们便把他背回了宿舍。然后喀秋莎老师说留下来照顾他，法斯诺就和其他学生离开了。
“原来这些衣服是喀秋莎洗的。”林远又看了看阳台晾好的衣服，忍不住一声长叹。“她要是个美女多好……”
在学院的食堂里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填饱肚子后，林远又来到了学院外的河边。
下午在霍克的实验室里，因为时间来不及，对混合魔法的情况没有来得及多做研究。现在夜深人静无人打扰，林远自然想要把这个东西彻底搞清楚。
这次他却不忙召唤水球和火球，反而先坐下来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霍克教授给他魔法的时候曾经说过。魔法师的魔力，在人类年幼的时候最容易通过冥想打下基础，年纪大了以后，精神力将不容易集中，再加上没有从小开始的长时间锻炼，冥想的效果会非常差。
这一点在那两个月里，林远是做过无数次试验的。每一次冥想，的确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魔力有所增长，但那种增长实在是非常微小。按照霍克的评价，给林远100年的时间冥想，所吸取的魔法元素也不如他一天冥想来得多，甚至，还不如一个魔法学徒的效果好。而想要通过冥想获得的魔法元素来使自身的魔力获得增长，那几乎就是不可能。
如果不是林远这种特殊的体质，以及本身就有的“还过得去”的魔力，别说能够掌握所有的2级和2级以下魔法，能不能成功学习释放魔法还是个问题。
经过多次冥想试验后，林远也不得不承认霍克说得没错，他冥想的效果的确很微弱，所以到最后他干脆放弃了这个途径，专门研究起自己魔法的运用，这要是他能够教授学生的原因。
不过这一切，并不代表着冥想对于林远来说就完全无用。在冥想状态下，魔法师对于魔法元素的感应会比平常状态下清晰得多，使用魔法起来也会更加流畅。只不过进入冥想状态需要花费时间，而战斗中是不可能给你这个时间的，所以一般情况下，魔法师是不可能一边冥想着一边战斗。
当然，用来研究魔法很不错。
花了一些时间进入冥想状态后，林远开始从周围充斥着的魔法元素中聚集起一小部分水元素和火元素。他并没有像下午一样直接生成冰火球，因为现在他要弄清楚，冰火球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产生。
这一次，他只是单纯的聚集元素，并没有一定的目标。果然，在两种魔法元素接近的时候，它们就要比正常状态下活跃得多，相对来说，也就更加危险。而当林远控制着他们分开少许后，这种现象就减弱不少，甚至消失。
这再一次证明了林远关于魔法元素是有意识的这个猜想。
然后林远在心里模拟了一个目标，再次汇聚起两系魔法元素。可是有点儿出乎林远的意料，火球和水球并没有半点儿想融合的意思，如果不是林远见机得快，恐怕又得承受一次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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