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梦迟歌-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管他们呢!”洛宇轻轻吻下来,“我们就在这里过几天好日子罢。”
我搂着他脖子,“以前你生辰请戏班唱戏不?”
洛宇愣了愣,“一般会请几个戏班唱三天,不过我都不会去看的。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给你唱曲子。前天你不是问我做那些奇怪的衣服干什么嘛!”
“那些好像是……女子衣服?”洛宇疑惑地说。
我扑嗤一下笑出来,“那是我穿的,当然是女子衣服了。又不是把衣服送给你当贺礼。”
说完我动手点了好几根蜡烛放在堂中央,屋子一下亮堂了许多。
在后面换好衣服,我左看右看一番,暗自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说我伤风败俗?
洛宇看到坐在他旁边的女子时,一下子愣掉了。我穿着短过膝的裙子,无袖上衣,手腕、脚踝挂着叮当响的银饰。我不好意思笑笑,挨到他身边,“宇ZEi8。Com电子书,我给你唱我家乡话的曲子,云粤的方言。”
“你家乡……?”洛宇抱着我。
“嗯。”我不想解释什么,也不想瞒他。其实这些日子他发现我行为举止跟乔竹悦大大不同,不过他从来没有说穿。他不会逼我,他在等我自己说出来。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也只能慢慢一步步来吧。
“人渐醉了夜更深,在这一刻多么接近。思想仿似在摇撼,矛盾也更深。曾被破碎过的心,让你今天轻轻贴近。多少安慰及疑问,偷偷的再生。
情难自禁,我却其实属于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不要不要不要骤来骤去,请珍惜我的心。如明白我,继续情愿热恋,这个容易受伤的女人,不要等这一刻请热吻。
长夜有你梦变真,让我终于找到信任……”
洛宇静静看着我,目光温和,嘴角噙着怜惜的笑。从头到尾不管多惊奇,多惊世骇俗,他都没有皱眉。听到我唱《容易受伤的女人》,他的面容带上一丝了然。
我们的视线交融在一起的那瞬间,便移不开,痴痴纠缠,如大雪封山时在窝里的两只小小鼠,互相温暖。那一刹,便是永恒。
我知道他能明白我的。我的不安,惊惧,漂泊,都被他轻轻抹去,安稳停泊在他为我的构筑的港湾。
我唱不下去了,蜷进他软软暖暖的怀抱里。洛宇用袖子给我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傻妞,我在这里啊。或许你有什么苦衷还不能对我说,可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会一直在我身边,这是他对我说过很多次的话。我看到他深沉如墨的眼睛,对我毫不掩饰的怜,爱。
“是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大声说道,也不管外面铁卫会不会听到了。
我不顾一切吻上去。
今天晚上,初夏云淡,夜风微凉,夜虽然深了,可是还能听到小动物的歌唱。
身体渐渐火热起来。我只觉得自己跌进一团金光灿烂的迷云之中。唇舌吸吮,轻啃,把爱的情绪从口舌中传递给彼此。他的吻,他的身体,他的一切是魔咒,让我宁愿永远沉眠在他的臂膀。
不再出声,也不该出声,一切都那么安静,只有彼此呼吸的频率在耳边跳跃,也许,此刻所有的声音,都会破坏今晚的静谧。
抽离,再吻,又放开,极尽挑逗。罗裳一件件滑落,他低喘着,“到……床上去……”
“不要……就在这里……”我抱紧他不让他走,“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应该没这么倒霉这个时候发作吧……”他给我一个柔软的笑容。
他轻柔地解开我最后一层内衣,沁凉的唇从耳垂滑到脖子,到香肩,到酥胸。
“宇……”我颤抖着伸手扒开他衣服,光洁白皙的胸膛裸露出来。
两个人跌落在软榻纠缠,我吮着他的脖颈,舔着他晶莹的肌肤一路向下,吸住他胸前艳红的果子,舌尖轻触。我不满足地把手伸向他下面。
他抽了口凉气,翻身压住我,吻在我全身游走,烧得我没有一寸肌肤不发烫。修长的手指,温柔而有力的爱抚,撩动我体内一湖春水。
“宇……”我低低娇吟着,像在求饶,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洛宇听到我的声音,抓紧我的手十指相扣,缓缓进入我的身体。我感到寸寸灼热的贴合,涨涨的贯入,觉得自己狂乱幸福得要死掉了。
他在我体内轻柔地动起来,一下又一下地,湿润销魂,用力地重重摩擦,挑弄,袭来极致的快感。
下体一阵阵抽紧,高潮连续不断地涌来。我耳边是他粗粗的沉重的喘息,喷在脖子上。紧紧地贴近他,感到两个人的身体都烫极了。
没有汗水淋漓的撞击,没有大幅度的动作,我却觉得全身心都得到最大的满足,每一个细胞都满满叫嚣着幸福,痉挛,颤抖。
做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脑中一片空白,世界上只剩下我和他,像两尾在水中游弋追逐的鱼。只有两个人,无边的销魂,紧紧纠缠。洛宇,洛宇,我再也不会错过了,我最后栖息的归宿,只能在你身上找到。只有你,可以让我不安躁动的心沉淀平静,重归天山上清丽的湖水。将来发生什么都不会怕,因为你永远会在我身边。
我想对你说,我也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11。驾崩之谜
段离潇给洛宇每年一次的例诊只维持一个月,眨眼就过去了。
八月底,圣祭秋狩在即,楚泽王来横县和我们一起动身上京。
那个时候秋试已经放榜了,消息传来,楠京书香世家的林雪池一鸣惊人,夺得探花。殿试上更是深得圣宠,龙颜大悦,赐府邸,擢升户部侍郎,正四品下。
经过十多天的颠簸,总算来到了京都楚泽王的府邸。马车进入京都城门时,外面嘈杂一片。我忙着照顾吐得一塌糊涂的洛宇,连窗帘都没掀。据月落后来活色活香的描述,当时百官出城列队迎接,路上铺了十里红地毯,排场只怕比皇帝还要大些。
刚下了一场淅沥沥的小雨,初秋渐凉。
我轻轻掩上房门,走到廊子里。海棠叶子上还留着水滴,地上湿嗒嗒的,浸着几片枯黄的叶子。
不由想起大学时一老北京常吆喝的,“一层秋雨一层凉呐——!”
“夫人,香大管家叫奴婢来打听打听世子爷怎么样了。”一个小丫头给我请安。
我想了想,“今天只吐了一回,刚下车就昏沉,这会子已经喝了药睡着了,只怕不会醒。告诉香管家和夏大夫今晚不要过来了,好好休息吧,明早再请夏大夫过来诊脉就好了。”
小丫环刚走,另一个总管家金福快步走了进来,“老奴给少夫人请安。”
“福伯客气了,有事吗?”
“请问夫人,世子身体好些没有。外面怕有事得世子去处理。”
我皱起眉头,“世子才刚睡下呢,什么事那么紧急?”
“岳天泉将军偕夫人拜帖求见,和岳小姐在前厅僵持着呢。”
“这些事叫王爷去看看吧,世子实在不能折腾了。”
“王爷刚下车就进宫面圣了。”
我踟蹰了一下,“我出去看看吧。”
前厅里,一位高大魁梧的男人负手站着,面有微须,三十岁开外,轮廓跟岳小眉依稀有点像。一个美丽柔顺、楚楚可怜的娇小女子站在他身边。
岳小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表情冷冷的。
“岳天泉及内子见过少夫人,家妹在府上多有叨扰,岳某在此多谢夫人对小妹的照顾。”岳天泉向我抱拳。
岳夫人也随着向我施礼。
我忙扶起她,微笑道:“将军,夫人,不用客气,还望海涵小女子失礼之处呢。只是今天才刚到的京都,王爷进宫了,世子身体微恙不能出来接待贵客,小女子也不太懂得规矩,有失远迎。”
岳天泉朗声道:“世子夫人何来此话,此行是想来接小妹回家的,家丑外扬,还请夫人不要笑话。”
“我不要回去!”岳小眉忽然大声道,纤秀的眉毛紧紧拧起来,眼光却不看岳天泉,“我早说过了,那个家,我以后再也不要踏进去一步了!”
岳天泉皱起眉,沉声喝道:“小眉!这是别人家,你还敢胡闹!”
“别人家!别人家怎么了?我在别人家住得比你家舒服多了!”她冷冷蹦出一句话,一点面子也不给。
岳夫人拉住要发怒的岳天泉,走上前对岳小眉轻轻说,“小眉,你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任性,乖乖跟你哥回去吧,这些日子,他没少担心你,你老住别人家也不成啊。”
岳小眉冷冰冰盯她一眼,“你就别假惺惺了,我看了你就想吐,自从你进了我家门,日子就没有一天好过的,哼!”
说完她站起来,一闪身就掠了出去。岳夫人被她一顿抢白,脸上顿时白一阵红一阵的。
岳天泉也尴尬地咳一声,“对不起,夫人,家妹不懂事,让您笑话了。”
我摇摇头,微微笑着,“哪家女孩子不闹别扭的,小眉还是懂事的了。这样吧,将军,您就让小眉在这里多住几天,我好好劝劝她。您也别太担——”
“嘭——”我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声巨响,空气震荡起来。岳夫人吓得当场挨到岳天泉身旁。
“怎么回事?”
我急匆匆跑到花园里,发现一大片花草被烧焦了,黑乎乎一片,空气中还有浓浓烟味和硝烟味。花园中间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傻乎乎的人,一身裙子全熏黑了,脸蛋也是黑的,只有四只亮亮的眼睛眨呀眨的。
“将军,他们……”娇怯怯的岳夫人好像被吓到了,依偎到岳天泉身边。岳天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着我怎么处理。
“月落,雪舞,你们在干吗!”我责问,又好气又好笑。
雪舞看看我,又抬头看看月落,小手局促地蹭了蹭衣裙,不敢说话。
月落抓抓脑袋,头发乱糟糟的,又用脚踢了踢被她炸得黄泥暴出的草地,“小姐……我们……我们在试验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
月落用她那只脏兮兮的手推了推雪舞,雪舞只好答道:“就是上次姐姐做的那个催泪烟雾弹,我求我哥列了材料给我们,月姐姐和我一起鼓捣起来了。”
“胡闹,这些危险东西也能乱玩的?”我吓了一跳,“谁给你们硝油的?两个快过来给我瞧瞧,伤了哪里没有?”
月落乖乖牵着雪舞过来,傻笑,“小姐,没有受伤,为什么你就能弄出来,我们就弄不出来。”
雪舞不服气的争辩,“哥说是这样的……”
“好了,你们俩,要弄这个跟我说不好?以后得空了教你们,现在快点给我换衣服洗澡去!”这两个人,不是打破碗就是砍倒树,每天不蹦一点事出来不舒服。
月落看我情形不对,赶紧拉起雪舞,“呵呵,小姐,我们这就去!”
施展轻功一溜烟跑的不见影子,留下一串串笑声。
“烟雾催泪弹?”岳天泉在一边说,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
岳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对了,将军,妾身好像听说过,世子夫人博闻强识,懂得很多东西的,这些古怪的玩意儿,夫人肯定知道得不少吧。”
我勉强笑笑,“这都是孩子的玩耍罢了,两位还随小女子回厅吧,惊扰贵客,实在不好意思。”
“世子夫人请留步,”岳天泉目光炯炯盯着我,“末将有话想单独跟夫人面谈,就在这里,不知方便否?”
我挑挑眉,“好的。”
岳夫人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厅了,其他下人也被我遣走。
岳天泉拈起一片被烧黑的叶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蘸了些灰仔细观察。
“岳将军瞧出什么名堂了?”我在他身后问。
他转头看我一眼,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