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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天轨(完结)作者:雾容-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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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里面有时候会出现神迹、奇迹什么的。'
  
  “那你还说它有求必应?!”姜故平找着机会就狠狠送黑犬白眼。
  
  黑犬回赠他质量极高的白眼:'孤陋寡闻,有听过作弊没有?!如果人类能做出一些牺牲,吸引满天神仙的注意,直接传达到底,那就妥妥滴了。当然,神仙也有脾气,但是像梵天不一样,他是严重逻辑畸型的有求必应神……杯具了,不过即使想作弊也要有技巧有水平,所以杨超义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而那个高人就是夏津?”
  
  '猪脑子毕竟还是个脑子,你总算没有太杯具。'
  
  “我擦,闭上你的狗嘴。”
  
  乔觅突然停下脚步,孟靖源也停了,然后前面吵得正兴起的俩就直接撞到墙上,摔成了一团,乔觅才摸了摸鼻梁,说:“啊,结界到了。”
  
  “……”怎么不早说。
  
  忽视前头人畜投来的埋怨眼神,乔觅提着匕首上前,孟靖源亦步亦趋地紧跟着。
  
  就如同前几次一样,乔觅缓缓划开结界,黑犬和姜故平都绷紧全身神经准备接受结界后的考验,然而孟靖源却纯粹地,全心全意地把所有关注投放在乔觅身上,所以他注意到了异常,而后伸出手去,握住住了乔觅的手。
  
  '不要,你痛。'
  
  孟靖源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思,乔觅不禁微怔,而后笑容像春天绽放的花儿一样,漫山遍野地开着。
  
  “没什么,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比起这么一点痛,他更在意孟靖源对此处的厌恶,他并没有忽略被困在结界中的情人有多焦躁,大概因为妖兽化的原因,染上野性以后的孟靖源比以前更加排斥规限。
  
  “……我也不想留在这里。”
  
  听说乔觅不想留在这里,孟靖源便噤声,只是手并没有放开,而是配合施力,以此帮助乔觅。
  
  明白他的心意,乔觅没有拒绝,他们缓缓地切开结界,或许因为有孟靖源帮助,这次切开结界的用时有所减短。
  
  姜故平将一切看在眼里,从错愕到沮丧,他恨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乔觅的痛楚,更恨二人之间无法介入的亲密无间。即使他十分明白乔觅对自己并没有超出友谊的感情,可是每一次事实在眼前发生,总是重复揭开那道疮疤,令他痛苦万分。
  
  又一个鲜红色的‘20’出现在眼前,可是这一次明显不一样了,他们看到楼梯间倒卧的陌生人,不只一个,不是杨超义。
  
  那些人……或许该说是尸骸,因为剖开的胸膛前面,露出空洞洞的左胸腔,里面重要的零件——心脏,不翼而飞。
  
  扫视一圈,死状一至,明显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姜故平凭专业判断杀戮发生在不久以前。
  “走吧,找梵天和杨超义。”乔觅顿了顿,补充:“黑犬,你先,回家给你布丁。”
  
  黑犬默,狠狠翻起眼白,迈动四腿走向安全门。
   


72、第七十二章
 
  整个空间一片死寂,门后面又倒卧着几具尸骸,皆被挖去心脏,空洞的双瞳还残留死前的绝望和恐惧,有的甚至用双手捂住创口,仿佛想要护住重要的器官不被夺去,却永远都晚了。
  
  见状,除了孟靖源不懂事,二人一犬都神色凝重。
  
  他们的对极其残忍,不论能力深浅,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便说明对方死不足惜。
  
  '啧啧,咱们大概遇上一个十分嘴叼的美食家了。'黑犬勾起唇角,目光四处扫掠,寻找凶手。
  
  “你是说……这些心脏,是挖去吃掉的?”姜故平满身寒毛直竖,只觉胃里一阵翻腾,猛吞口水。
  
  '嗯,妖怪吃心脏不稀奇呀,只是现在敢吃人的毕竟少。'黑犬扒了扒其中一具尸体,那是个小姑娘,十来岁的模样,仍留稚气的脸容因恐惧而扭曲,十指弓曲死死抓住血染的胸前:'这楼里应该没有活人了……呃,除去我们。'黑犬笑说:'刚才那个结界,是最好的网呀,把猎物都捕到这里来,啧,这样想来,我们费这么大劲逃脱,还真傻逼,让它给抓去不就好了。'
  
  姜故平想到自己跳下那电梯井没有摔死,却送到这里来给掏心,脖子上的发根都炸起来函 :“呸,你当我和乔觅都像你一样呀,说不准就把小命送掉了。”
  
  '那是。'
  
  “吃心的,是杨超义吗?”乔觅环顾四周,而后疑问:“他变成妖怪了?”
  
  黑犬耸肩:'人成妖不难,杀戳便是一个途径,其中最直接的方法是杀同类,杨超义嘛,说不定就是跟那梵天求的吧?成妖好处多呀,长命,能力强,保青春,可是成妖又怎会那样简单?控制不住妖力,就只能被消灭。'
  
  乔觅轻点头,眼前已经是杨超义的屋子,只见门半开着,一些血筋打门缝内伸出,蜿蜒四散,几乎包住了整个空间。
  
  黑犬走在前头,抽抽鼻子,伸出爪子推开木门,露出被血膜血筋占据的屋内,这地方全然像某种生物的体内,入目皆是血肉,家具电器全被血膜包裹,就像活物的脏器,而突显的血筋甚至拥有生命的膊动,隐隐可以看见底下有液体流湍。大概是阳台的位置,阳光穿透肉膜,洒下血色华光。
  
  他们尽量避开血筋,缓缓走进屋内,肉膜在鞋底下吱吱哀鸣,却又在提脚的时候似不忍分离的恩爱情侣般难舍难离,令他们举步维艰。
  
  贴兜的皮肉倏地炙痛,乔觅摸进兜里掏出寄住秦景甜的黄符来,鬼妇人在一道白光中逐渐成形,只见它脸色惨白的双圆睁,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犹如误入民居的虫鸟般慌不择路,四处飞蹿,身为鬼魂的它却死活无法穿透血膜,半开的门它却视而不见。
  
  '啊——啊——放我出——救命呀——放我出去——'
  
  女鬼凄厉的嚎哭几乎刮破耳膜,乔觅等被杀得措手不及,而鬼妇人的动作似乎触动了那些血筋,它们缓缓蠕动起来,犹如灵蛇般昂起尖端指向他们,那是一根又一根肉色的触手,它们倏地集体来袭,乔觅等猝不及防就被这些触手捆住,拽向不同方向。
  
  即使他们战斗力非同一般,可是触手为数太多,他们被攻得手忙脚乱。
  
  触手似乎是故意将黑犬和孟靖源跟乔觅和姜故平分开,战斗力非凡的两只妖被留下来接受更多触手的攻击,而另两个较弱的人类则被拖走了。
  
  乔觅眼前天旋地转,根本不知道被带往哪里,也没空关心,他拿起匕首戳触手,大概触手也想不到乔觅还有这能耐,中了一下,仿佛受了极大伤害般剧烈地痉挛,迅速退走。乔觅刚刚站起来,赶忙追上姜故平,给了圈在他足踝上的触手一记,姜故平已经被倒吊着提了起来,触手一撤,他便狠狠跟血膜来了一下亲密接触,恶心得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乔觅,你没事吧?”姜故平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没有理会再次受重创的伤处,先关心所爱之人。
  
  乔觅摇摇头,打量四周,判断这是主卧室,同样全面被血膜包覆,但见双人床上有一处人型的隆起。姜故平也注意到了,不禁与乔觅互看一眼,见乔觅提起匕首走了上去,他抬起手又缩回来——比起让乔觅操着匕首回大厅里大战触手,他还是觉得剖血膜比较安全,触手由那两只妖怪解决好了。
  
  血膜很有韧性,乔觅没有求助姜故平,用刀尖挑起一片肉来,小心翼翼地割开,动作娴熟利落,姜故平看在眼里,不禁好奇:“乔觅,你学过解剖么?”
  
  乔觅边划动匕首边摇头:“只是做菜做多了,刀功还成。”
  
  姜故平顿时觉得胃里充实了,满得几乎溢出来,脸色有些发青。
  
  但见乔觅施展庖丁解牛的刀功,三下五除二掀了血膜,并且完全没有伤害里头的物体。二人定睛一看,愣了,毕竟他们以为是凶手的杨超义……正躺在这里被血膜包住,这会儿脸如金纸气息奄奄,似乎下一刻便要魂归九天,哪儿像凶手了,更像受害者。
  
  乔觅扒开杨超义环抱在胸前的双手,那怀里抱的,赫然露出一只巴掌大小的佛像,就是有四张脸的梵天像。
  
  想不到这么轻易就找到梵天像,姜故平不禁有些犹豫,考虑这个是不是陷阱什么的,可是乔觅明显比他更依仗直觉,行动非一般的快,于是在姜故平瞪眼的那会,乔觅已经捡起梵天像,拿在手里打量,那目光平淡得,就像在打量今天要拿来削皮下锅的土豆。
  
  姜故平森森地寒了一把,他内心是爱慕乔觅的,可是面对类似情景,还是要忍不住小心肝一颤。
  
  “乔……乔觅,你小心点,这个东西说不定会有危险,万一突然间爆炸了怎么办?”姜故平劝着,小心翼翼地要拿掉佛像。
  
  乔觅顺手把佛像往兜里一塞,朝姜故平笑了笑:“没事,匕首也说它没问题,走吧,去帮靖和黑犬的忙。”
  
  姜故平微怔,他本意是希望留在这里等待外头的妖怪大战触手结束,但是乔觅决意参与,眼看是劝不住了,只好苦笑着舍命相陪:“好吧,我们走。”
  
  乔觅点头,伸手拉住姜故平往外走,还热心交代:“姜医生,跟紧一点,不然会被触手带走。”
  
  怦怦怦怦~姜故平耳边听到不规律的心跳声,他只觉一束阳光破开灰霾密云,宠罩着他,伴随天籁而来的是光屁股拿爱神弓箭的小丘比特。这一刻,他感觉一切都不重要了,哪怕乔觅把他拉进枪林弹雨中,他仍旧幸福得心都甜了。
  
  神呀,让我在这地方多待一回儿吧,呆一辈子也没关系。
  
  嘀嗒——
  
  鲜红色稠液打在交握的双手上,他们停下脚步,姜故平低头仔细端详手上发出腥臭气味的暗红色稠液,乔觅则抬头望向天花,倏地双手一推,姜故平猝不及防整个摔坐在地上,惊愕又困惑地看向乔觅,后者却瞬间被一道黑影扫飞,撞上墙壁后摔倒在地。
  
  “啊!”姜故平头皮一阵发麻,眼睛迅速上抬。
  
  只见天花板上一累肉瘤,硕果般悬挂,竟然是数不清的心脏,大小不一,正在鲜活地跳动。蓦地,这累心脏动了,密集的肉瘤晃错拍撞,血雨噼啪打了姜故平一身,然而更令他心惊胆战的是,那累心脏里面似乎是头颅的部位扭转过来,在肉瘤中间两颗血丝缠纠的眼珠子暴突出来,直勾勾地盯住他,似乎是手的部位独自垂落,五支削长坚锐的指甲缓缓勾动相互磨擦,上头残留的血垢肉屑丝丝刮落,声音传入耳膜刮过大脑皮层,姜故平只觉麻痹感自发根处蔓延开去,他的牙齿咯咯打响,全身盗汗,虚软无力。
  
  这怪物垂下的尖爪逐渐接近他的胸口,被那锐利的尖端挑破皮肉,他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甚至感受不到痛楚。
  
  怪物突然顿住,暴突的眼珠里似乎有一丝疑惑,又有更多的挣扎,似乎不确定该不该下手。就这么一瞬间的犹豫,在它没有注意到的角度里,毫不留情的刀光划光,割下几只心脏,它痛苦地嗷叫着回爪一扫,已经快站不稳的单薄身影再次被击飞,发出一声闷响,眼看是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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