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英雄-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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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再翻滚了,于是他去停了左边的发动机。他又想到,飞机上的机枪还没有停,还在喷着火,他又奋力地去关发射钮。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那架无线遥控飞机!
那架飞机在空中跌撞撞,火焰从飞机里面蹿出来,舔舐着机门,浓烈的黑烟拖得长长的,假如乔尼再不挪动一下战斗机,马上就要被它撞上。乔尼再一次用手拼命敲击控制仪,战斗机终于移开了,那架飞机从很近的地方擦过去,继续在空中翻滚着。
忽然间,乔尼觉得有一股水柱喷了上来,飞机在新的力量冲击下;又开始震动。乔尼兴奋不已地想,有水,是大海,那他一定还在苏格兰,乔尼顿时觉得放松了不少。
可是飞机马上就要坠到海里了,它是不可能浮在水面上的。乔尼想到了打开机门,可是外面的压力那么大,机门根本打不开。他又用手去拉窗,开不了,又敲敲控制仪,没有用。有什么办法能不让自己沉下去呢?
飞机坠入了海里。剧烈的抖动使乔尼昏了过去。一会儿的功夫,一股冰冷的水流泼溅到乔尼的身上。那是他所感觉到的最冰冷的水流,冰冷彻骨,并且那水流和冰冷的寒意渐地完全地淹没了他。
乔尼努力地把那十磅重的安全带从腰间解开,一切动作似乎都开始变得缓慢。水的颜色越深,机一定沉得非常快,至少是不再翻滚了,乔尼茫然地想。
在一阵突然的冲动之下,乔尼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掀掉毯子。可是有什么用呢,谁来救他,在这样寒冷的大海里,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生还的。
乔尼无意识地砸开了一扇窗子,从窗子里爬出来,他的空气面罩帮了他,他慢慢上升,浮到了水面上。水渐渐浸入了面罩,洗去了玻璃上的血迹,在乔尼的眼中,海的颜色开始变得越来越亮,成为淡淡的绿色。
一阵雨淋在乔尼的头上,啊,多么受欢迎的雨啊!
乔尼在水面上向四方望去,海水在他周围狂暴地涌起又落下,浪头一次高过一次,雨迎合着波浪,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乔尼觉得寒冷一直浸到了骨头里,仿佛听到一个声音,是不是又出现了幻觉?人们不是说,垂死的人经常听到天使呼唤的声音,自己一定是离死不远了。
幻觉,又是幻觉,想得太美就是容易使人产生错觉。希望看到什么并不一定真正发生。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在空气面罩上,是一根绳子吗?
乔尼警觉了些,像是丹那迪恩在缆梯上,不超过四英尺远!丹那迪恩怎么被浪花淹没了?又浮出来了。
乔尼觉得胳膊被套入了安全绳的绳结里,绳子越拉越紧,又觉得耳朵浮出水面,听见声音了。是丹那迪恩,他虽然被水淹没,时隐时现,可是一直微笑着。
〃小伙子,好点吗?〃丹那迪恩说着,〃坚持住,这就送你上飞机。这种天气游泳实在是有点冷。〃
一百零一章 也是皇家血统了?
断断续续的影像开始透过黑暗与疼痛在他的头脑中飞旋。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在一架飞机上,然后飞机着陆了。有人在给自己喂肉汤。又有人将他抬在担架上,毯子淋了雨。一个石头房间,许多面孔,有人在小声说话,又一只担架,又一只飞机,胳膊很疼。影像消失了,乔尼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等他再有意识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在那辆无线电遥控的无人驾驶的飞机上。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丹那迪恩的脸。难道自己还在海里?不,不会,因为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暖和。
〃他终于醒过来了,〃有人轻轻地说,〃我们一会儿就可以给他动手术了。〃
乔尼完全地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靴子和苏格兰式短裙。好多穿着靴子和苏格兰短裙的人正站在他旁边。
乔尼明白自己是在一架飞机上,想动动脑袋,立刻感到剧烈的疼痛。他正躺在一架客机的一张桌子上,一个高个子的灰皮肤男人穿着白色的外套站在他的左边,右边是几个年纪较大的苏格兰人。四个年轻的苏格兰人坐在一条长凳上,医生旁边摆着另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些闪亮的东西。
丹那迪恩就坐在他旁边,正有一只皮管子将他俩的胳膊连在一起。
〃这是什么?〃乔尼用很微弱的声音问道。
〃给你输血,〃丹那迪恩说。丹那迪恩说话非常小心,虽然面带笑容,实际上很为乔尼担心。他努力保持一副灿烂的面容,幽默地对乔尼说:〃你这家伙太幸运了。现在给你输的可是斯图亚特家族的皇家血液,从现在开始你成为我们家族的直系亲属,在我之后你将继承苏格兰王位。
医生示意丹那迪恩放松,不要太忧心。大家都明白乔尼幸存的机会太小了,连百分之三十的希望都没有。他的颅骨两处严重骨折,还有其他伤势,再加上又受到极大的震荡,呼吸已经非常微弱了。在那所地下医院里,那么多年以来,颅骨骨折并不罕见,这位医生目睹过许多人因为该症死去,而且是比这伤势轻得多的病例。医生低头充满同情地看着这个高个子的英俊青年。
丹那迪恩对乔尼说:〃这是麦克瑞科医生,他能治好你的病。你这家伙做事总要做过分,总要与众不同。别人颅骨骨折至多不过一处,你倒好,一下就是两处!〃丹那迪恩微微一笑,接着说:〃你马上就能好起来。〃乔尼的脸上是一片死灰颜色,丹那迪恩实在无法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你们怎么发现我的?〃乔尼小声地问。
丹那迪恩回答说:〃你那架飞机在一万英尺的高度熊熊燃烧,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整个的苏格兰都被照亮了,我们还能找不到你?〃
阿盖尔氏族首领嘟囔说:〃你的同伴可不是这样告诉我的。他们说先是在水里发现了一个物体,然后看到了一架飞机,之后才看到火。〃
丹那迪恩平静地说:〃那样说是在给你讲故事,历史学家恐怕也会那样描写。不过乔尼确实是在天空点燃了一团火。〃
其他的氏族首领都努力地点头表示赞同。
〃今天几号了?〃乔尼又问。
〃95号。〃
乔尼又给搞糊涂了。怎么已经是95号了,我这两天都干了什么,到哪儿去了呢?我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医生看出他的迷惑不解,脑子受伤的人一般都会这样,这位年轻人因脑子受伤而偏离了时间的轨迹。医生向他解释说:〃这两天大家都在等我。我得判定你的血型,再找到与你同血型的人,然后治疗你脑部受到的震荡。现在;我要一直陪着你,等到了那儿,我还可以治疗其他病人。
他的话使乔尼感到一阵不安。〃有很多苏格兰人受伤吗?不为因为我一个耽误其他伤员。〃
卡莫伦首领立即回答说:〃不不,埃伦医生是疗伤专家,两天以前就到那儿了。〃
丹那迪恩接着接着说〃二十一人受伤,其中包括你,只有两人死亡,伤亡不算严重,其他伤员很快都能恢复。〃
〃他们是谁?〃乔尼小声问,手臂微微一动,指着坐在长凳上的四个苏格兰青年人。
〃啊,你说他们,〃丹那迪恩说,〃他们是人类统一世界联盟的四位成员。一位是麦克达诺德族人,说俄语;一位是盖尔族人,说德语;……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们四人之所以来是为了给乔尼输血,他们四人的血型与乔尼相符,假如乔尼需要更多的血,就可以从他们身上抽取。
〃那为什么我是在一架飞机里?〃乔尼轻声问。
这个问题大家都不愿回答,因为医生嘱咐大家不要这年人忧心着急。事实上他们正用飞机将乔尼送往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山中的一个巨大的地下防御基地。塞库洛人很有可能反攻,不知道投向塞库洛人的炸弹是否已将他们全部摧毁。钱姆科兄弟告诉了他们塞库洛人的转航运输区有屏护部队,塞库洛人的及早撤退,说明屏护部队已靠拢会合。钱姆科兄弟还告诉他们用普通盐能够把空气中的毒性过滤干净。一批俄国人正在那个基地,牧师在那里埋葬死者。大家都对乔尼充满了敬意,一定要将乔尼安置在那个基地,保证他能安全舒适地休养。
丹那迪恩见大家都不说话,不得不回道:〃不什么不能在飞机上?难道你不想出席咱们庆祝仪式吗?我们可都不想错过。〃
一个苏格兰人走到飞机座舱跟德威特说了两句什么,又走回来附在丹那迪恩耳边嘀咕了两声。他手里拿着话筒,后面拖着长长的线,他将话筒调至地球波段上。
丹那迪恩转向乔尼说:〃〃大家都希望听到你的声音,可是乔尼觉得自己应该把声音放得再大一些,就又努力说了一遍,〃我很好〃。
丹那迪恩将话筒还给那苏格兰人,苏格兰人犹豫了一下,他很担心大家是否能听到这样的声音。丹那迪恩挥挥手还是把他支走了。
〃我听到有飞机声音。〃乔尼小声地说。
丹那迪恩看了医生一眼,见医生默许,就帮乔尼转了一下头,这样乔尼就能看到飞机场了。
飞机场上停了五架飞机,排成长长的梯队,乔尼转了一下头,这样蚕尼就能看到飞机场上也停着五架飞机,也是排成长长的梯队。
〃那是为你护航的飞机。〃丹那迪恩解释说。
〃为我护航?〃乔尼微弱地说,〃为什么〃为什么大家这样尽心地关照我?〃
克兰费格斯氏族首领禁不住插言道:〃小伙子,你值得大家这样对你,你是最好的,最棒的。〃
医生撤掉了输血的管子,他觉出了乔尼脉搏的跳动,点点头示意大家安静。他已经让乔尼说了不少的话了。飞机一点都不晃,飞得很平稳,病人没有受到任何震动。他多希望此刻他是在自己的手术间里。无奈这些人怎么都不肯离开乔尼。也难怪,连医生自己也不禁为乔尼的勇敢作为而产生敬意。
〃把这些药喝下去,你会觉得好些。〃医生说。
他们把药杯举到乔尼的嘴边。那是一杯威士忌,加入了大量的草药。乔尼努力地把它喝下去,疼痛减轻了,身体又忽悠忽悠地浮了起来。
医生示意大家保持安静,他自己手里抓着一把圆锯。乔尼的脑部有三处受压,必须立即给他释放压力。
丹那迪恩走到座舱,给德威特帮忙。他环顾着他们的护航飞机梯队。其中的大多数飞机上都只有一位飞行员。这些飞行员曾跟随苏格兰战争部队与塞库洛人作战,战斗结束后,本应驾驶夺取的飞机回到老家,但当他们听说乔尼受伤的消息后,都主动飞回苏格兰北部上空巡视,为乔尼护航。
德威特说:〃你最好也告诉他们说乔尼很好,他们每隔两三分钟就问一问乔尼的消息,‘老狐狸‘罗伯特也是这样。干脆专门拔出一个人来为大家通报乔尼的消息。〃
〃乔尼一点都不好,非常不妙。〃丹那迪恩很阴沉地说,边说边看着长长的走廊那头,在那个房间里,医生正为乔尼做手术。
德威特看了一眼丹那迪恩,这位年轻的王子在为乔尼哭泣?他觉得自己也想哭。
一百零二章 脱离危险
乔尼已昏迷了整整三天了。
他现在被安置在落基山手术脉里的一个古老的地下军事基地。如果塞库洛星球的人向这儿发起反攻,立即就会有盐空投到这儿,所以比较安全。
医院很大,墙壁全部是白色的瓷砖铺的,连一丝裂纹也没有,几个俄国人已将医院全部清理了一遍,牧师也已把死者葬掉了。
医院里共有十五个苏格兰伤员,包括索尔和格林坎诺。他们的房间与乔尼的房间是分隔开的,但还是时不时就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尤其是那个风笛吹奏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