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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修书人之古宅-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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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烈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昵称独特的发音,只有他的小瑜才会那样叫他。
  大家都注意着他二人,安德烈性情古怪,姜仁之落在他手里,大家都怕再有变数。
  李盟紧盯着安德烈,准备从他背后偷袭。
  “砰——”,一声枪响让紧张气氛再度升级。
  连姜仁之都露出意外的神色,安德烈闪避很快,但还是被打中肩颈,子弹射入他肩窝,差一点就打到颈椎和气管。
  鲜血在他敞开的领口喷涌,被雪白的皮肤衬得异常刺目。
  “宗璋。。。。。。”周宗玥吓得浑身发抖,她摸过枪,可从未见过开枪打到人的景象。
  李盟也十分惊讶,他们最近一起行动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枪械。
  安德烈捂着伤口把姜仁之当作人质挡在前面,伤口很痛,可又没有想象中那么痛,有点怪怪的。
  开枪的青年脸色冰冷,嘴角却勾起一点。
  “你死了,他就能自由了。。。。。。”
  他有些异常,眼神发直,恶狠狠盯着安德烈。。。。。。似乎。。。。。。疯了一样。。。。。。
  众人都还判断局势时,他不顾姜仁之死活,在周宗玥哭喊的劝阻声中,又接连开了两枪。安德烈挟持着姜仁之,闪身躲在两步外的一扇大门后。
  混乱的局势里,李盟抢到机会冲上去,要把他手里的枪夺走。
  “别过来!”周宗璋的枪口对准李盟,惨白的脸有些扭曲,咬牙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出来!你们都别妨碍我!”
  周宗玥发着抖,轻声重复:“不、我们不阻止你,宗璋,你冷静点。。。。。。那边还有咱们的人。。。。。。姜先生是你请来的吧,你不能不顾他的死活啊!”
  周宗璋根本不理他姐姐的废话,只一心要走过去铲除安德烈。
  忽地,那漫天的柳絮像是风暴一样增多,裹挟着火花,一瞬间就聚集着扑向他们。
  “轰隆——”
  情势变化太快,他们前一秒还眼瞅着杀人的白絮要飞过来,下一秒就被黑暗笼罩。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哀嚎包围住他们。
  他们在刺耳的声音中抱头蹲下,黑暗让他们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
  度秒如年的一小会儿之后,哀嚎声渐淡,不知谁先叫了一声,一簇火光伴着叫声闪过。
  “别乱动,周围都是棉絮!沾在身上就会着火!”
  说话的是周宗璟,他说话的几秒,所有人都被烫到几次。
  他们克制着动作,想着对策。棉絮飘飞,不时粘在皮肉爆出火花。
  隐约中,传来一阵熟悉的响声,管道中流水般的响声。
  声音响了一阵,周围突地泛起大火,烈火照亮四周,他们居然站在尸河之内。
  腐烂尸骸集结的怪物像一个罩子,把他们扣在里面,而四周的业火则是那怪物排挤出尸体,将四散在内部的柳絮粘结产生。
  巨量的柳絮爆发的火焰非常惊人,他们被割裂在火焰组成的狭小空间里。
  四周温度灼人,他们无法走到一起去。
  “杀了他。。。。。。杀了那个人。。。。。。”
  嘶哑苍老的声音痛苦不堪,在这里,怪物就是他们的身体,此刻的烈火,就像在他们体内点燃火把。
  周宗璋浅淡笑了一声,“现在才来赎罪吗?你们施加在大哥身上的痛苦,今天终于体会到了吧。”
  那声音静默了,周宗璋嗤道:“我会动手,但不是为了你们!。。。。。。我都是为了他。。。。。。为了他。。。。。。”
  “周宗璋!”安德烈浑厚的,独特的中文发音唤回周宗璋破裂的神智。
  “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
  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即便周围大火让他们不能正面对峙,也还是要在言辞中交火。
  “呵,资格?你也配跟我谈这个词?你是最没资格站在这里的人!”
  周宗璋慌了一下,迅速调整情绪,“你胡说什么!大哥跟我最亲近,你又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因为你,大哥能变成今天的样子吗?!”
  安德烈不屑地笑了声,“因为我?。。。。。。确实是因为我,我不该那么大意。。。。。。我该好好守着他。。。。。。”
  他低声自语,又回过神道:“你要听听你大哥后来的遭遇吗?哈~你听完再来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谁!”
  他没等青年的回应,自顾讲起那段令他心痛欲死的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四、大雪

  
  二零一零年冬天,中国中部,大雪。
  他在这个南北交界的小城,住了间破旧的小旅店。
  穿着衣服裹在被子里,他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毛中国的暖气是按南北划分的啊?这地儿这么冷,为毛没暖气啊!
  他觉得自己真是退步了,小的时候,被康斯坦丁丢在雪地里训练,一哭泪就立刻冻结在脸上,那么痛苦的时候,他居然还能坚持下来。而现在,稍微寂寞点儿,冷点儿,不开心点儿,他就觉得想哭。
  都是你惯得。。。。。。我以前没这么脆弱。。。。。。
  他吸了吸鼻子,缩在床角发抖,离二零一一年还有半个月。
  话说一二年奥运会是在伦敦唉,你真的还不出来吗?
  你难道不想去你弟弟那里住几天,看看奥运比赛吗?
  他觉得,大约自己还没被原谅,加上弟弟的筹码,可能那个人会改变心意吧。
  第九个目的地,是个偏僻得几乎无人知晓的村落。
  希望越来越渺茫,这个再没有,就只剩下一个希望了。
  希望从10/10,一直变到1/10。。。。。。
  从拖拉机上下来,扯下自己买的二手摩托,给开拖拉机的老农付了路费。
  他定位了一下自己的GPS系统,再往里走,就是山区了,不一定能有卫星信号。
  他站在路边,这里已经不能被称为路,积雪一直没过小腿肚,群山之间,满目都是苍白。
  带上护目镜,跨上破旧的摩托车,在积雪中艰难的一点点前进。
  没关系,1/10,换做百分比就是10%,换做千分比就是千分之一百!还有一百分的希望,我不会放弃哟!
  他抽了抽鼻子,挤掉眼里的泪。
  到了河边时,二手摩托车已经坏了,黑心的二手店老板居然卖了这么不耐用的一台车子给他!实在没办法,他就一脚深一脚浅地沿着河道向前走。
  那个村子就在河边,沿着河道走的话,总能看到的。
  他似乎有些发烧,昨晚睡在雪地里,把他冻感冒了。
  眼睛热热的,身上却发冷,头也晕了起来。
  如果晕倒在雪地里,我可是会死的。。。。。。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肯来见我一面吗?
  他擤了把鼻涕,哭哭啼啼的实在不像话。
  不过这里也没别人,只有你在的话,也不会笑话我的吧。。。。。。
  反正我总在你面前哭。。。。。。
  他绝望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在苍茫的群山间独自行走。终于在关节都痛起来的时候,看到了那座颓败的村落。
  村子看起来没有一丝儿人气,他手脚并用地爬上石头砌的台阶,整座村庄都沿着河,贴着山壁建造,河水从村庄中流过一道支流。
  天色已经发灰,他看了看表,虽然只有五点,这里却静的像是深夜。
  走进村子里,似乎因为下雪的缘故,家家户户都门扉紧闭。他像是面对一个个坚实的鹅卵石,不知从哪里下手突破。
  在巷子里转了一圈,终于看到一家开着门的诊所。
  他已经确定自己是在发烧,鬓角突突地跳着,一阵阵刺痛,整个脑壳都闷闷的。
  掀开脏脏的棉质门帘,里面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
  一个有些年纪的老头坐在桌子边,嗑着瓜子点着灯看书,察觉到有人进来,抬眼瞟了一下。
  他全副武装,老头似乎只觉得是个陌生人,待他摘下眼镜、围巾,老头挺惊讶地挑了挑眉。他笑了笑,喘着气对老头说:“师傅,我打听个人。”
  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嗑着瓜子。
  “打听啥人?”
  他拿出那人的照片,就是在长城上他们第一次的合影,老头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居然有些震惊。
  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他知道,这次会有收获。
  “您见过照片上这个中国人吗?”
  老头沉默一阵,静静地说,“你要找的,是周氏本家的大少爷吧?”
  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他才明白,这个周氏本家大少爷,说的就是周宗瑜。
  “是!就是他!他在哪儿?您见过他吗?”
  老头叹口气,对旁边屋子喊了一句方言。有个年轻人答应着跑出来。老头吩咐两句,年轻人闻言瞄了他两眼。
  年轻人跑回里面,叮叮咚咚地不知在干什么。
  过了会儿,年轻人抱着个棉布包出来。
  “你跟着他去,就能见到那个人了。”
  年轻人个子不高,眼睛又大又亮,眨巴眨巴地看看他,挑开门帘先出去。
  他有些紧张,希望就在眼前的时候,人总会情怯。
  微微发着抖,对老头表示感谢,他紧追着那个年轻人出去。
  年轻人很活跃,在布满积雪的石板路上蹦蹦跳跳地走,他烧得厉害,头晕脑胀,全身酸痛。
  最重要的是,他很害怕。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离家出走,最后要回家像家长认错那样。有些期待,有些惊慌,心里惴惴的,还有些委屈。
  年轻人跑的很快,但每当他们拉出一些距离,年轻人就停下,等着他跟上。
  他们就这样一路穿过街巷,走过一道小桥,在重重屋宅后,走到一坐山前。
  他实在太累了,高热的身体让他不得不扯下围巾,张着嘴大口呼吸。
  最终,他们走到一坐高大的院子前,他抬头看了看院子的牌匾,不由皱眉。
  那是一坐祠堂,他记得以前出去玩,那人告诉他,祠堂是用来祭祀先人的。
  他突然僵住了,心脏都刺痛地停跳。
  难道。。。。。。
  难道那个人。。。。。。
  他怔怔地张大眼睛落下泪来,这个结局他不能接受。
  我那么用心的找寻你。。。。。。最后你给我的。。。。。。仅仅是一个牌位。。。。。。
  他呼出的气一团团遮蔽住视线,眼中滚烫的泪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哈。。。。。。
  他笑出声,捂着眼睛垂下头。
  这就是你给我的结局。。。。。。悄无声息地默默消失。。。。。。消无声息地死去。。。。。。
  “你不进来?”
  年轻人跨在门槛上,看着他,有点儿莫名,不知道他在哭什么。
  他心口堵着,喉咙哽得发疼,吐不出一个字来。
  “江河。。。。。。”
  他一瞬间屏住气,那个声音很小,有点干哑,但还是一瞬间揪住他的心。
  “哎?你咋又在外面闲晃,进家去,外面太冷。”
  年轻人说着话,跑进祠堂里。
  “我扫扫雪。。。。。。”
  听清了那个声音,他一瞬间活过来似得,颤抖地喘着气。他心悸地,忍不住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抹抹泪,拿围巾擦了把脸,咳嗽着深呼吸。他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儿,可是眼泪却吧嗒吧嗒一直掉。
  “扫甚雪!再难受开!去屋里,对了,有个人找你。”
  听到年轻人说这句话,他不由紧张得手足无措,深深喘息着,一步步走上大门前的台阶。
  瘦小的年轻人刚才只推开一个门缝,他站在门前,手覆上那斑驳的黑漆木门。
  “找我?谁啊?”
  他听到那个人清冷的声音,手臂用力,古旧的木门吱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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