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官二代-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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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荷官依旧彬彬有礼地道:“对不起,先生,这就是我们赌场的规矩,不管您是不是我们老板的客人,也都是要遵守的。至于福伯,他不是我的直属上司,我不能越权去见他。您可以到接待处去找我们VIP区域的经理,他可以帮你找到福伯。”
“岂有此理!”年轻荷官说的委婉,可话里字正腔圆的拒绝让张凯听来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一般,这些天在高丽大酒店,他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他是个纨绔,标准的纨绔,又自认有李美美撑腰,已然无所顾忌,他对着荷官喝道:“这把牌我加注五万,就五万,对面的女人要是不跟就算她弃牌。我要是输了,立马派人将钱送来,开牌!”
荷官为难地看向张凯对面的女人,那女子不慌不忙地笑道:“小兄弟,你这是要耍横呐,你这样做可有点不合规矩。”
“屁的规矩,给老子开牌!”张凯怒到极致,连脏话也骂了出来。
那女子的脸色骤地冷下来,娇喝道:“没钱还想在这里耍横,你找错地方了。按五千的押注算给他,开牌!”
“你敢!”张凯怒气冲冲地瞪住荷官。
荷官求助地望着年轻女子,年轻女子又冷眼睥着张凯。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僵局,有几个意识到不对的赌客悄悄地起身移到了别的地方,霎时间,连着张凯和对面那个女子在内,就只剩下另一个络腮胡的男子还坐在赌台前。
“咳——”那男子拿手捂着嘴干咳一声,道:“两位,都是出来玩的,图个开心嘛,干嘛闹的这么僵呢,是不是?”
“这位女士,您是大美女,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您先消消气,消消气,啊。”男子先是劝那女子一阵,继而将脸转向张凯,道:“小兄弟,您也消消气,不就是五万块吗,我这里就有,先借给你应应急,怎么样?”
“啊?真的?”张凯料不到事情竟然会在这陌生男子的身上出现转机,他顿时喜出望外,道:“这位大哥肯借钱给我,那自然好。我保证,一会儿就连本带息地还给你,决不食言。”
“见外了,见外了!”男子客套着,从面前的筹码里拨出了五万推到张凯面前,道:“诺,小兄弟,祝您好运!”
张凯感激地冲男子一点头,然后冷笑地盯着对面的女子道:“我有钱了,这下可以加注了吧?”
对面的女子眼眸里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道:“请便!”
年轻荷官将张凯的筹码推到台中央,道:“这位先生加注五万,女士,您跟吗?”
“跟,有人送钱给我,我干嘛不跟?”女子轻声一笑,也拨出五万筹码推到台中央。
“好,双方都接受加注,请开牌!”荷官摊开手道。
“让你看看你是怎么输的!”张凯拈起自己的两张暗牌,对着女子冷笑一声,使劲地将牌摔倒赌台上。
两张K醒目的在赌台上滑动一阵,对面那女子眼眸一眯,使得张凯更加得意,他大笑道:“我四张K,把你的牌拿出来吧!”
台上的明牌分别的两张K,一张方块A,一张方块2,一张方块3,对面的女子要拿到同花顺,手中的暗牌就只能是方块4和方块5。而通常第一轮的时候,只有傻子才会拿着这两张小牌去跟,张凯认定对面女子的牌面顶多是一扑同花,他笑的无比得意。
“唉——”对面的女子望着张凯,悠悠地一叹,眼神里满是怜悯,继而她将面前的牌随手扔了出来。
张凯瞬即傻了,那女人扔出来的牌豁然正是一张方块4和一张方块5。张凯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突然崩塌了,乃至那个借钱给他的男子说了一句什么话他也没有听到,他的耳朵里就只有荷官的声音。
“这位先生是四张K带A,这位女士的是方块A2345同花,这位女士胜。”
卷一 【145章 好运气到头】
张凯输了,输的凄凄惨惨轰轰烈烈。纵使对方拿的只是最小的同花顺,可也足够赢他了,而且赢的毫无悬念。
值得一提的是,直到这个时候,张凯终于醒悟过来了。他开始慢慢回味那漂亮女子与年轻荷官的对眼,骗局,这绝对是个骗局。
然后木已成舟,白花花的五万银子已经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张凯只能睁着血红的眼睛瞪着那对可以兑换成现金的筹码,如若瞪着杀妻夺子的仇人。
所幸,张凯是个识时务的家伙。生在一个拥有黑。社会背景的家庭,对于危险,他还是有些感知力。他开始思索今晚的赌局,甚至开始思索这连续几天的赌局。这一思索,他渐渐地捕捉到了一丝痕迹,貌似对面那漂亮女人不是第一次与他对赌。只因前几天一直在赢,而且参赌的人总是很多,他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罢了。
这当儿输了一笔巨资,旁边还站着一个大债主,张凯的思维立马贯通起来。他再次确认这是一个骗局,甚至就包括借钱给他的络腮胡,说不定也是与那漂亮女人一伙的。
不得不说,张凯感知危险的能力还是极强的。他猜测的没错,这就是一个骗局,络腮胡和漂亮女人,以及那个年轻荷官,他们都是一伙的,是朱老二的手下。
自从朱老大将李美美引荐给朱钱孙的时候,朱老二就觉出了危机,所以他马不停蹄地赶到宝口市,想要捍卫自己在朱家的地位。
要破坏朱老大的阴谋,自然是从李美美着手最为妥帖。奈何朱老二根本就不能见到李美美的面,自从这女人勾搭上朱钱孙之后,就一直缠着朱钱孙盘桓在温柔乡里,从没有下过楼。朱老二已经回来好几天了,他不是没有找过借口想要上去顶楼,可方法用尽也没能踏进去一步,甚至连自家老爷子的面也都没能见过一次。
朱老二的妻子是个心机城府很深的女人,她与朱老二一合计,情知要从李美美下手已然不可能,于是这才开始接触李美美的“弟弟”张凯。
一开始,他们并不清楚接触张凯之后该要干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要接触,然后伺机探听一下李美美的底细。所以朱老二这才让妻子出面,在赌台上与张凯接触,使得张凯碰到了一连三天的“好运气”。
朱老二夫妻打的本是“以利诱之”的主意,按照他们的计划,张凯今夜应该还要继续“走好运”,使他赢更多的钱,然后朱老二才会正式露面。
可临了出场的时候,朱老二突然改变了战略。他的手下带来了一个足智多谋的小弟,进献了一个妙计。于是,一连几天好运的张凯突然之间就迎来了一个大大地厄运。
“小兄弟,是我跟你过去取钱,还是你找人给送过来?”络腮胡有一张轮廓鲜明的脸,即使藏在浓密的胡须地下,依旧能够见到帅气的轮廓。赌局已然结束,见张凯阴沉着脸始终盯住漂亮女人一点一点收拢的筹码,他笑着对张凯说道。
赌局一闭就立马提出要钱,络腮胡浑没了先前借钱时的大方气概。张凯心里明镜似的,哪还看不出猫腻。他还算是个有脑子的家伙,情知这种地方鱼目混杂,不敢惹出大是非,心中虽着实气恼,不过到底没有闹将起来。
“还是劳请大哥派人跟我过去取吧,我那几个朋友一时恐怕还来不了。”
“那好,我亲自跟小兄弟走一遭吧,顺便讨杯酒喝,可好?”络腮胡瞅瞅那美丽女子,继而站起来,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张凯心中恼怒,却不敢当场发作,只在心里想这笔账迟早都要结算清楚。当即也不再拖沓,道:“我们走吧。”
络腮胡嘿嘿一笑,随着张凯往赌场外面走去,几个打手模样的家伙连忙跟上,将张凯贴的紧紧的,就好似害怕张凯会逃走一般。
…………
张凯和络腮胡才一走,一个精干的矮个子就从门外闪了进来,他踱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来到美丽女人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道:“这法子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这矮个子男人便是朱老二,那美丽女人自然就是他的妻子张氏。闻听丈夫的话,张氏嫣然笑道:“老爷子上了年纪,犹不改好色的毛病,他终有一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作为晚辈,我们这也算是尽孝道,就算是事发了,他顾及面子,也不会说什么的。”
朱老二思忖片刻,道:“话是这么说,可我们明目张胆地动老爷子的女人,这事后要是老爷子动起怒来,可不太好收场呢。”
张氏道:“你一辈子就是个怂样儿,怪不得被朱老大压的死死的。那李美美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能够把老爷子迷的五魂三道的,能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再说了,你不是派人把她那几个手下控制住了吗,难道就没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朱老二道:“倒是问出了一点东西,这拨人是从西南省过来的,听说在那边犯了事,跑到这里避难来了。”
“就知道朱老大不会安什么好心,敢情给老爷子整来了一批底子不干不净的人。”张氏哼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更不用怕了。按照计划去做,若是能够顺顺利利地将李美美姐弟撵走也倒罢了,咱们再给他们一笔钱,也算是对得起他们。若是他们不识相,咱们就给他上点狠药。”
朱老二望着一脸狠厉的张氏,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道:“那就依你的!”
…………
一连多天在高丽大酒店里享受各种豪华待遇,张凯对于朱钱孙的势力背景自然有些了解。他忍气吞声地带着络腮胡回来取钱,压根儿没打算就这么认输。按照他的想法,回来召齐老四他们,暴揍络腮胡一顿是免不了的。
他不在赌场里把事情闹起来,不代表他怕事,而是他能认清形势,不愿吃那眼前亏。
在清河的时候,他敢失手将顾德彪唯一的儿子废了,在这里,他自然也敢闹出大的。更何况,背后还有朱钱孙这个大靠山,他自然就更不用瞻前顾后,怕这怕那。
老四几个人只是手下,他们的待遇自然就不如张凯来的好。虽同是住在八楼,却不过寻常的套房罢了。
让张凯意外的是,他带着络腮胡前去敲响老四的房门时,却始终不见人出来应门。继而张凯又敲响了旁边几个手下的房门,结果无一例外,没人出来应门。
一种不祥的预感悄无声息地爬上张凯的心头,他惴惴不安地将络腮胡带到自己的豪华套房里,两个异国女子犹在熟睡。张凯请络腮胡在客厅里坐下,他拿着手机回卧室挨个儿将老四几人的电话拨了一遍,这一次电话那头直接提示已经关机。
张凯彻底傻了,心中的危机油然而生,像是潮汐时咸涩的海水一样笼罩着他。他捏着电话焦躁地在卧房里踱着步子,犹豫了良久,还是忍不住拨通了李美美的电话。
“美姨,老四他们不见了。”张凯不敢提自己惹了事,当头第一句话就是手下失踪。
那边李美美叮嘱张凯就在房间里等着,她立马下来。
至少美姨还没有出事,挂了李美美的电话,张凯的心里不由安帖了不少。他回到客厅,对络腮胡道:“你稍微等一下,我姐姐立马就下来。”
“没事——”络腮胡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道:“左右都是等,小兄弟,来坐下来,我们聊聊天吧。”
张凯依言坐下来,强装出平静的模样,道:“大哥想聊点什么?”
那络腮胡倏地坐直身子,道:“时间不多,咱们也不拐弯抹角,你们还有几个手下,对吧?”
张凯蓦地一怔,冷眼盯住络腮胡,道:“你究竟是谁,你把老四他们弄哪儿去了?”
络腮胡嘿地一笑,道:“小弟兄别这么激动嘛,他们好好的,只不过被我的人接过去喝杯酒而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