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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与鬼谋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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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错了。”郗牧眼眶一热,眼前不再是黑暗角落,而是一场来自地狱深处的审判。
  从一开始选择让章小悔回到家住,就错了。
  没有理由,没有借口,此时此刻,舍不得自己的命,无法相信一个自称“周围很黑什么也看不见”的女孩说着“炸弹被撤掉了”这样的话,无法确定章小悔究竟与刘毓贞的死是否有直接关系,是权衡了利弊之后做出的决定,是退缩和放弃,是表面强大实则怯懦的自己。
  “可。”郗牧勾起嘴角握住了殷可的手:“别再把我当榜样,我不配了。”
  轰!
  黑暗尽头红光炸裂,木板纷飞,郗牧将殷可护在怀里,挨过轰鸣。
  爆炸了。
  真的……爆炸了。
  郗牧不敢去想象房间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场景,倒是殷可推开了他,在爆炸过后向房间处走去。火仍旧在烧,站在房间门口,殷可拿出手电向里探去。
  房间里除了碎片什么都没有。
  殷可看着房间里的墙壁上有一扇被炸坏的门,再看看地上,疑似录音机零件的玩意儿,似乎有些头绪。
  门后是另一个房间,有窗,顺着窗户可以下到地面。殷可看着这一切,听身后的郗牧愤然道:“凶手,在我的眼皮底下溜走了。”挫败感充斥着胸口。
  这时,林索尔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们找到线索了,那个提供线索的居民说看见了刘毓贞和收废品的男人发生争吵其实是假的,他被人胁迫才说出这样的话,胁迫他的人看起来像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与沈却描述的刘巧玲现在的画像基本一致。对了,你没事儿吧?见到章小悔了吗?”
  “没有。”郗牧道:“继续问那居民了解更多线索将刘巧玲定为本案第一嫌疑人。”
  殷可站在爆炸现场中间,整理思绪。
  “想什么呢?”
  “凶手这么做是为什么。”殷可答,却发现听到的声音似乎不是郗牧问的。定睛一看,则是戚容。
  “小家伙,去楼上看看吧,会有惊喜的。”戚容说完后消失,郗牧过来拍了拍走神的殷可:“下楼追刘巧玲去,她走不远。”
  “我们……上楼看看。”殷可拽着郗牧上楼。
  难不成凶手没走?郗牧屏住呼吸连上楼都轻手轻脚,终于来到了更高一层。这一层破败不堪,中间只有几根柱子,在一个窗边,郗牧看到一个人影。
  郗牧拔枪对准那人,大声警告:“不准动,转过身来。”同时殷可打开了手电照向那人脚下。
  郗牧和殷可一点点靠近,最终停在距离那个人十米左右的地方。
  窗边的人回过头来,殷可看清了她的脸,吓得差点把手电掉在地上。单从外表来看,这个人,如沈却口中的刘巧玲一模一样。
  身形佝偻的中年妇女,普通到掉在人群里也很难被发现,头发掩盖住脸,隐约可见被硫酸破坏的皮肤。
  “你们来了。”女人静静地道:“很意外,你们竟然知道我在这里。”
  “刘巧玲?”郗牧问。
  对方显然一愣,半晌才粲粲地笑:“没想到,这里还有人记得我。”
  虽然,对方仅仅是一个中年妇女,但若把她和4·18杀人案的凶手联系起来,便能感受到她透露出的危险气息。殷可怀疑有陷阱,故提醒郗牧不要再向前走。
  郗牧开口:“当然记得,警方找了你二十年。”
  “我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刘巧玲淡淡道:“我累了,想坐下来,带我走吧。”
  “小心。”殷可提醒,又用手电照了照刘巧玲的附近,以及身上有没有带武器。刘巧玲慢慢靠近,笑:“放心吧,我的武器只有斧头。”
  心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在刘巧玲的慢慢靠近下,郗牧拿出手铐将之拷上,在确定对方并没有随身携带武器后将之带回警局,路上便通知了林索尔等人让他们赶回去。
  沈却和郗牧坐在审讯室里,刘巧玲坐在对面半眯着眼:“能把灯调暗一点儿吗?刺眼。”
  “刘巧玲女士,您算是南奚城的传奇之一了。”沈却不客气地开口:“让我这些年都不解的是,你当时为什么要杀害丈夫一家?”
  “他喝酒,拿我的钱去赌,输了还打我,就连我怀孕了也照样下手,最后,我忍不住了就杀了他。”恨意在二十年的流浪生活中被消磨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静。
  “我知道你们想问很多问题。”刘巧玲态度极其配合,仿佛早已认了命:“你们慢慢问,我慢慢答。”
  “你在杀害丈夫时遇到了他父母的阻拦,所以就把他们杀了,要逃走时,你小姑子回娘家,刚巧见到沾满了鲜血的你,你也顺便把她灭口了,是吗?”
  “他们都该死。”刘巧玲陷入了回忆,向着丈夫打骂自己的公婆,向来刁钻的小姑子,自己十七岁嫁的人就这样不是东西,家庭如炼狱。若想出淤泥而不染,唯有成为那莲花绽放开来。要更自由自在的活着,而不是在忍耐中死去。
  带着孩子,冲破牢笼,打破禁锢。
  “二十年后,这个叫做刘毓贞的女人也该死吗?”沈却将刘毓贞尸体照片推到刘巧玲面前:“她和你有什么仇?”
  刘巧玲的眼中闪过嫌恶,恨意,沈却了然于心。
  “她和她儿子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怎能不杀她?”刘巧玲声音激动。
  “我把我女儿拉扯大,哪怕她有脑瘫我都没说要扔了她,她可是我唯一的希望啊……”
  “呵,就是这个女人养的狗儿子,欺负我女儿,骗她去偷东西,又骗她去池塘里替他捡玩具……小,就不用负责任吗?那他妈呢,谁又该为我女儿偿命啊。”
  刘巧玲被铐住的双手握紧了。
  自己二十年来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倒下了。
  “那个儿子呢?你杀了刘毓贞,把她儿子怎么了?”郗牧突然问道。
  “我要让那个孩子知道,他妈是因为他而死的,要他怀揣着对我女儿的歉意,痛苦地活下去。”刘巧玲回答的斩钉截铁。
  “章小悔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那个姑娘是自己想走的。”刘巧玲看着郗牧,冷笑:“你怎么不问问你做了什么?”
  “明知有多危险,还让她回家住,帮我完成这些计划,我该谢谢你才是。”刘巧玲提到这点时,眼里闪过一丝自豪情绪。
  在章小悔家里画上莲花,等她报警。知道她会给好朋友夏夏打电话,便让夏夏男朋友受了伤,导致夏夏不能来陪,只有距南奚城最近的章小悔的生母刘毓贞过来。
  “小悔很乖,很明事理,你在门外犹豫的两分钟,让她懂了,世界上任何人都不愿信任她。她被父母抛弃,被奶奶抛弃,被警察抛弃,可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一个孩子。”刘巧玲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是你们造就了她。”
  “放屁!”郗牧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知道你们心中的罪恶,知道你们都道貌岸然,个个贪生怕死,瞧不起下等人又趋炎附势,自以为高人一等,同情弱者也只是因为你们需要标榜自己身份。让我们来看你们是多么高高在上,多么善良悲悯,多给我一角钱我就该感恩戴德的歌颂你们,用铁夹在纸里换钱我也应该装作看不见。到底是谁赋予你们这样的权利,而你们,凭什么又活得好好的?”
  沈却知道对方是因年幼时受到的心理伤害积压,在嫁给丈夫后情绪越来越难以把控,最终走上复仇的道路。隐忍多年,多次遭受到人们的白眼,担惊受怕,在黑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没钱治病,忍气吞声。胸中积压了更多不满,当年挥舞斧头的身影就在眼前,可她不能杀人不能被抓到,她还有女儿。而当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倒下时,那个挥舞着斧头的刘巧玲又回来了。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怎么有一些事情,是说不上来的。
  “章小悔到底被你藏在哪儿了?”郗牧按捺脾气又问了一遍。
  “她是自己走的,我告诉她,如果她一年后还没被发现,就在前湖城金江桥下见我。”刘巧玲遗憾道:“可惜,马失前蹄,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你们会上楼来找我。”
  若不是殷可突然建议,自己肯定也不会上楼的。郗牧后怕,庆幸自己最终还是抓到了刘巧玲。
  离开审讯室将刘巧玲收押,郗牧对着办公室里的余下几人道:“大家辛苦了,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个觉,美美的吃个早饭再来上班。”
  顿时哀嚎声一片。
  第二天早上郗牧详细地向刘直了解了情况,问他是否知道自己孩子的事儿。刘直说自己一直在外地出差,为了了解情况给家里孩子奶奶打了电话,听说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案子基本算是了解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可是沈却仍旧一副沉思的模样。
  郗牧见沈却一直不说话,就问他是怎么了。
  沈却看着林索尔抱着手机不撒手,笑了:“队长,你不管管上班时间开小差吗?”
  “都是花季少男少女,恋爱自由,我哪里管得着。”郗牧松了一口气:“我去找姜局汇报了,你们今天好好歇一歇。”
  然而还是要在办公室坐着,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南奚城——前湖的大巴上,消失的章小悔低头看手机,半晌,低声道:“20年前的杀人犯刘巧玲落网了……”
  “是哦。”坐在一旁的姑娘吃吃地笑:“她老了,杀不动了。”
  “嗯。”章小悔无言。
  “你呢?”姑娘长着一张清秀的脸,看人时傻傻的笑,很容易让人觉得她的脑子有问题。但她知道,她比谁都清醒。装傻充愣是保护自己的方式,躲在痴傻的面具下看人,无比清晰。
  “你会后悔吗?”紧接着问。
  章小悔垂头。
  在那一刻,她上楼看见这个姑娘在墙上画着漂亮的莲花,回过头,对自己露出微笑时,她就已经死了。
  接下来要做的,仅仅是选择一种真正适合自己的方式存活。
  为自己活。

  双面(一)小修

  子不语怪力乱神。
  殷可选择相信陈三发一次。
  路上,陈三发一边开车一边问:“鹦哥,你跟我走不会有问题吧?我是说,你们这……不让人背地里搞这些的吧?”
  “别人都不知道。”殷可低声答。
  回想起昨晚吃完饭郗牧在餐桌上摆出审讯的架势,声色俱厉地问刘毓贞命案当天上午到底去哪儿了。
  自己死活扛了过去,什么也没说。
  半夜睡觉时再一次被鬼压床,醒了后也知道了,根本就是戚容压的。
  戚容声音沉沉地,在耳边响起。
  “小家伙啊,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吧。”
  哪里是人情,鬼情还差不多。
  再要说话,身上的压迫感也消失了,睡醒了后第一时间给陈三发打了电话,约定了时间同他一起去见那个他口中的高人。
  怎么也要把戚容这个鬼东西甩掉啊。
  到了南奚城南边的一个小镇口,车轮陷进了坑里,殷可和陈三发下车推,推出后干脆就停在了路边。殷可跟着陈三发进了一个平房,突然有一种自己被忽悠了的错觉。
  这多像调查农村跳大神忽悠村民事件的情景再现啊。
  “顾先生,我把人带过来了。”陈三发率先进入了一个房间,恭恭敬敬地对着炕上的人道。殷可随后进去,见房间内整洁素雅,炕上有一人盘腿而坐。衣着古朴,闭目养神。
  那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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