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翼-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杜就觉得黎杰今天说话做事都太违背常理,很有点东郭先生的味道在里边,但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好不再挣扎,由着黎杰拖着往前走。
两人刚走出洞外,黎杰就示意小杜把防毒面具戴上,他自己也戴上了。然后小杜就听到身后的洞内“轰轰”两声闷响,一股浓浓的烟雾从洞中冒出,紧接着一个肥胖的身躯从里面冲出来,一头撞在外面的洞壁上,仰面摔倒在地,两手还在不停地擦着双眼的眼泪。
小杜仔细一看,倒在地上的胖子正是王和,真是又惊又喜,他赶忙一脚踩住王和的右手,想把他手里的遥控器抢过来,可是王和的右手里却是空空的。
小杜还在诧异,黎杰已经返身再次进洞,过了不久,他就出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样东西,小杜这下看清楚了,黎杰手里拿的正是刚才王和拿的那个遥控器!
黎杰就用手铐把王和的双手反铐起来,示意小杜一起把他拖出洞外。小杜来不及多想,赶紧把枪斜挎在肩,然后双手抓住王和肥胖的身躯,协助黎杰一起往外拖。
到了洞口外的平台,两人就摘下了防毒面具,洞外的空气真好啊!两人禁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看着探照灯照射下的灯火通明的洞外战场和武警兄弟们打扫战场的忙碌身影,黎杰笑着对瘫倒在地的王和说:“打赌你输了,我说了你一定会从洞口出来的。”王和没有说话,只是睁着泛着鱼白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黎杰。
小杜说:“你用催泪弹轰出这家伙倒是个办法,但是你这样做也太过危险,幸好他的话是假的,他在洞里根本没有埋设炸弹,否则我们两个只有陪着他见阎王。”
黎杰就笑着说:“我倒不认为刚才我们会有什么危险,因为我刚才拉着你出洞时顺便下了两个蛋在地上,一个是催泪弹,还有一个是微波弹,这东东还真管用,‘轰’地一下,所有的无线信号都失效了,当然还包括这个炸弹遥控器。”说着,黎杰已将手里的遥控器大卸八块,连着卸下来的电池一起,远远地扔到了洞外平台下的灌木丛和石缝里。黎杰知道,变成了零件的遥控器是不可能再发挥其遥控作用的,这就像吃下的公鸡肉块不可能早上再从口里跳出来打鸣一样,是一个人人皆知的伟大真理。
小杜顿时就有了种幡然醒悟的感觉,但他在佩服黎杰的同时,也没忘了表扬自己:“王和虽然是你黎杰抓的,但我也是也功劳的,我感觉刚才我们和王和谈话时就象在讲相声,你是逗哏,我是捧哏,一逗一捧搞得他云里雾里,要不他也不会同我们打什么鬼赌的,而且,我还发现我很有演员的潜质,刚才你把我往外拖时,要不是我出色的表演,你也很难下出那两个蛋来不让这家伙发觉,呵呵,等我将来退役了,我一定到影视界去发展,保证盖住周润发,气死梁朝伟。”
听了这话,黎杰就笑了,然后,小杜也跟着笑了。
第五十章 剑砺于鞘
在这次西南啸鹰新队员的最后考核中,所有人员都表现出色。这是一场实战检验,也是一场真正的战斗,对手虽然不是很强,但至少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敌人,这场战斗西南啸鹰取得了完胜,击毙歹徒21人,抓获11人,其中就有大毒枭王和,而队员们无一伤亡。
西南啸鹰特种大队孟大队长给这次战斗中新队员们的表现所下的最后评语是:没有伤亡,完成任务出色。他的话里实际上还包含了一种潜在的意思,那就是如果出现了伤亡,伤亡人员将被淘汰,因为伤亡情况是考核成绩的最直观体现。
这样就意味着所有的新队员们都将马上成为西南啸鹰的正式队员,这个结果对每个新队员来说都是欢欣鼓舞的。战斗的胜利、拼搏的成功是他们最大的两件喜事,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在战斗归来的第二天,新队员们破例放了一天假,据说入队仪式将在第二天举行。
当天,省公安厅的领导还专程前来感谢西南啸鹰特种大队对他们的帮助,并带来了许多慰问品。虽然说军警一家亲,但毕竟特种大队不隶属于警方,人家出兵就是对警方的帮助,是帮助就要感谢。在慰问品中,最最让人瞩目的竟然是两头活肥猪!看来公安的领导们也都是传统的老革命,连慰问仪式也沿袭了解放战争时期地方慰问部队的传统做法,把那种军爱民民拥军的革命传统学足了十成。
当天晚餐,新队员吃着自己挣来的新鲜猪肉,喝着慰问送来的啤酒,沐浴着胜利后的轻松喝喜悦,他们此刻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黎杰的心里也有同样的感觉,自入伍以来,他觉得今天是最轻松的一天。他发现自己心中已经完全抛却了以往埋在心灵深处的阴霾,他认为自己将面临着一个全新的开始,明天,正式成为西南啸鹰队员后,也许是自己军旅生涯的一个新的转折点,在他看来,以前的一切只是一个量变的过程,明天,就在明天,他的人生将完成质的飞跃。
刘胜在当天晚餐后来找黎杰,想和他一起出去到营区内走一走聊一聊。黎杰哪有不愿意的?对于刘分队长,他是喜欢和衷心佩服的,而且,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好多话要说,他想这也许是自己的心境好造成的,因为以往他很少有这种想说话的冲动,他是习惯于把自己的想法埋在心里的。
黎杰和刘胜并排走在营区的小路上。此时时近初冬,天气虽然还不算冷,但晚风吹在脸上,还是感觉凉嗖嗖的。树叶已经开始发黄,天上挂着似圆非圆,似缺非缺的月亮,因为有路灯,月光显得不是很明,但它依然越过房顶和树尖投射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又一片不规则的阴影。对于人的心情来说,这种景象没有一点特异性,心情好的时候,你会觉得这样的夜色温馨而舒适,心情差的时候,你却会觉得这样的夜色太过阴沉灰暗。
刘胜和黎杰一路上聊了很多话,有的话题无关紧要,有的却牵涉到他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刘胜话里的意思是希望正式入编后黎杰能到他的分队去。新训队在明天举行完正式入队仪式后将被解散,重新分配进入各老兵班。一个班实际上就是一个战斗小组,战斗小组中的每个成员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和职责。
刘胜觉得黎杰最适合的位置是突击侦察员的位置,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这个位置实际上就是尖兵中的尖兵,它既不隶属于任何战斗小组,又好像隶属于任何战斗小组,它的岗位职责除了是开路先锋,还起着小组协调的作用,另外还具备分队总预备队员的性质。从功能上讲,实际上就是分队的副分队长。
刘胜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黎杰在单兵技能、观察和心理方面所表现出来的超凡素质。刘胜早就注意到了黎杰,并对黎杰进行了长期的观察,他充分相信自己的眼光的准确性。
黎杰自己也是很愿意去刘胜的分队的,对于具体是在哪个位置倒并不太在意。他现在有着充分的自信,他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不管在哪个位置,都一定能够干好。这种自信并非狂妄自大,而是来源于他自身的实力。他现在还有点担心的是自己到底能不能去刘胜分队,他认为这才分配名单公布之前是难以定数的,毕竟,每个队员的去向都是由大队常委亲自定的,大队常委关心的是大局,而不是某个士兵或某个分队长的狭隘的内心感受,到时候大队常委无论把自己分到哪里,自己都会无条件服从。
刘胜就有点神秘地笑了,他对黎杰摊了底牌说他来找黎杰谈话实际上是请示过大队长的,大队长实际上也很关注黎杰,他对刘胜说只要黎杰愿意,黎杰到哪个分队哪个位置都可以的。
黎杰心里对大队长和刘胜还是很感激的,但他口头上还是对刘胜开玩笑说自己在大队长眼里成了万金油,什么病都可以用,什么病都可以治。刘胜就说,他这个万金油可是灵丹妙药型的万金油,是包治百病立竿见影的。两人就在很愉快很轻松的气氛中完成了这次谈话。
第二天,西南啸鹰特种大队新队员正式入队仪式在操场上举行,一起举行的还有老队员的退役仪式。这是西南啸鹰作为快速反应部队与全军其他部队不同的地方,其他部队一般是不允许刚入伍的新兵和刚退役的老兵会面的,而特种部队必须时刻保持部队满员,所以在新队员的入队和老队员退役的衔接上有其特殊性。西南啸鹰的传统是老队员退役和新队员入队同时进行。
早上六点半,起床号准时响起,5分钟的洗漱时间后,全体特种大队成员都集合列队进入操场,并按规定的位置站好,静静地等待着仪式举行时刻的到来。
站在队伍中,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种场合的肃穆和庄严。
上千人的陆军精锐战士排着整齐的队伍,以中国军人特有的最标准的姿态立正站着,清晨的朝晖洒在他们青春的脸上,那一张张脸透露出坚强和刚毅,那一双双眼睛充满着对国家和人民的忠诚、充满着正义的杀气。整个操场一片肃静,肃静得连晨风吹落树叶的声音都能听到。在这种肃静中,军人们用他们特有的方式彰显着他们铁的纪律和满身的自信和傲气!
老队员退役仪式首先举行。几十个穿着卸掉了帽徽、领花、军衔等标志,胸前挂着红花的老队员列队跑到了操场的最前面。
可以看出来,他们有的眼睛红肿着,有的脸上还挂着泪,他们显然刚哭过,也可能一夜没有睡。但是他们一样的穿戴整齐,一样的军容严谨,一样的精神抖擞,一样的傲气冲天。因为他们曾经是中国特种兵,中国最精锐的部队,中国军队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曾经视敌人如粪土,他们曾经视困难与牺牲如小菜,他们知道战争不相信眼泪,因为他们是男子汉中的男子汉!
但是现在他们哭了,他们在即将离开部队、即将离开生死与共的战友、即将离开自己早已熟悉的武器的时候哭了。几年来,他们都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执行完任务困了累了,这里是他们的港湾;孤独寂寞的时候,周围有他们的好兄弟;老家碰到什么烦心事,这里有组织的关怀。可是现在,一切都可能随风而去,战友虽然还是战友,兄弟虽然还是兄弟,但是从此一别,可能再也见不着面。
都是生死与共的战友啊,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在这离别的时刻,你说他们该不该哭?你说他们能不能哭?“再强的人也有权力去疲惫”啊,他们都是人不是神,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人,就有各种各样的感情,就有哭的权力。
不只是西南啸鹰,全军所有的部队每年都会经历这么一个令人心酸的时刻,这个时刻带给军人们的是永远铭刻在心的记忆,不管是已经离开部队的还是继续留在部队的,都会增强自己对绿色军营的感情。
西南啸鹰的退役老队员们在队伍的最前面列好队,他们已经揩干了脸上的泪痕,他们的心变得坚定,他们每个人都清楚,自己将是最后一次参加这个钢铁集体的大聚会,他们将是最后一次向军旗敬礼,从此以后,他们将天各一方,从此以后,他们只能将鲜艳威严的军旗挂在心里。
孟大队长站在前台上,用洪亮而略显沙哑的声音下达了“敬礼”的口令,从这简短的两个字中,就可以听出来他心里的极不平静。是啊,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经历一场痛苦的洗礼,送走的每个战士,都是他几年的心血,每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