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海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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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着,把脸埋进枕头里,她发现自己对乔立行的记忆真的淡去了!
在客厅里,她想到的是睡在沙发上的慕君凡;在浴室里,她看到的是慕君凡的剃须刀和乳液;在房间里,她怀恋的是和他抵死缠绵的记忆;更不用提在安静的书房之中,那一部打动了她的粉色笔记本电脑。
好闷,憋不住气了!
从枕头中抬起脸,晕生双颊,静悄悄的娇红色。
回想起以往的一切事情,她发现自己对任何人的情绪都不如对慕君凡那个家伙这么激动——或许当时是因为和乔立行离婚而情绪起伏很大,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在她的脑海里刻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所以,得出结论——她已经喜欢上他了。
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简洁的短信给慕君凡:“明天到棠棣事务所来一趟,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
可是这样做,真的好吗?
按下了发送键,把手机扔到一边,拉起被子,躲在床上暗暗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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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我宣布——你是我的男人了! 。。。
在办公室的衣橱里,陶意棠紧紧盯着巨大的全身镜里的自己——黑色双排扣外套的领口翻出白色衬衫的衣领,身下是剪裁流畅到极致的西装裤,勾勒出她纤细而窈窕的曲线,整个衣橱里牌子最少的Prada图案终于重见天日。很尖很尖的尖头高跟鞋从裤脚处露出,别致而独特的感觉。
直直凝视着镜子里那一双同样清澈的眸子,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这是她的个性也是她的原则。
昨天和他吃饭,发现了他们两个之间存在的问题——他和她,似乎都不只是想要玩玩而已,对于彼此而言,他和她都不是单纯的性伴侣,不是为了排解对方的寂寞而存在的,在他们肌肤相亲之前,或许已经一早就动了心。
反正不管了,要做的做得彻底,他一定开心死了吧?眉眼弯弯,不过还是先不要得意,游戏应该怎么玩,规则还是由她订呢!
汪琦敲门,带着一个人进来了,“棠姐,慕总裁到了。”
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庞,她微微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吩咐道:“琦琦,让大家到会议室里集合,我有事要宣布。”
好像很严肃的样子,但是又和昨晚不一样——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那一缕淡淡的狡黠之意,自信满满的表情,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那张美丽的女王脸上。等到汪琦出去,慕君凡上前,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怎么了?”
扯了扯他的领带,止住他亲昵的动作,她微微勾起粉晰的嘴角,一脸保持神秘的神情,“等等你就知道了。”心情很不错,脱离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患得患失的状态,重新回归女王的部队,顿时感觉全身心的舒畅。
搞什么鬼?说不出她的改变。他不解,任由她拖着自己走到了会议室——他记得来这里的时候还放着长梗样玫瑰搭配着情人草,今天已经换成了橘黄色的小野菊和雪白色的郁金香,满满一束,推推搡搡的花朵开得很是灿烂。
“棠姐,人到齐了。”清点着人数——童心圆和慕隽怡没有来,不过她们都请过假了,童童要搞网页的事情,忙得昏天黑地;小怡好像不舒服,现在还在厕所里蹲着呢!她们是新人,来不来应该无所谓吧。
“怎么,大张旗鼓地叫我们过来,分钱喔?”温连玉还是笑吟吟的,千年不改的表情,只是最近显得特别春光满面——准备做贤妻良母的韩非音好像和他浓情蜜意更甜了几分,最近刚刚搬进他的公寓,东厂公公自然乐得见牙不见眼。
瞪了他一眼,陶意棠整了整身上的套装,一把拉住慕君凡的手,明亮的笑容从容而淡定,“我想要说的很简单,我知道最近棠棣事务所里又开始传那些有关于我私生活的事情,未免造成大家的误会,我正式澄清一个消息——这位帝凡集团的慕君凡慕总裁,是我现在的男朋友,之前和我在一起的都是他。”一口气说完这段话,环顾整个会议室里每一个人的瞳孔,她反问:“Clear?”
伴随着最后一个问句的诞生,顿时炸开了锅:“什么!?”
慕君凡呆住了,想来想去都没有想过她会来这么一招,“棠——”低低地唤着那个触动他心弦的名字,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温暖无限。
回眸,不理乱成一锅粥的事务所同仁们,她直视他的眼睛,浑身散发着女王似的光彩和气势,“我想了很久,觉得只有你够资格坐这个位子。如果你真的是那个可以爱上的人,为什么要放你走?”耸了耸肩膀,她玉葱般的的十指也扣住了他的手,“所以,我就单方面取消那个协议啰!你要告我违约吗?”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早就把她拦腰抱起了,“当然不!”
轻轻咬着唇,掩饰不住脸上飞起的淡淡红晕,但是没有流露出太过娇怯而羞涩的表情,依旧那么落落大方,指挥着汪琦把那一堆乱糟糟、急着闲侃八卦的人驱逐出境,“OK,那就散了吧。”拉了他的手,很显然是厚此薄彼,清脆而干爽的声音顿时柔和了几倍,“你,跟我到办公室谈。”
“找我有什么事?”迈开流星大步,才刚刚想要做回自己的位置,却发现手儿被拉得紧紧的,松也松不开。微笑再次浮现,陶意棠干脆不坐那张柔软的老板椅了,反而倚着红木书桌看着眼前的笑脸,“喂,不要再傻笑了啦。”
“我开心。”啄了啄她的唇,把她抱在怀里——与其说让她承认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先前的他还觉得她提出断绝关系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今天,毫无预警的一句澄清,就像被从天而降的馅饼打晕了脑袋一样,直到现在还像是在做梦。
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她忍不住又笑了,戳了戳他的脑门,“大总裁,你不要忘记我律师费收的很贵哦,就算你傻笑,还是要付钱的。”恋爱照谈钱照赚!
清了清喉咙,刚才的意外惊喜差点让他忘记今天来的目的,继而揽住她尖削的肩膀,“你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做慕隽怡的律师?”
之前一直猜测的事情忽然脱口而出,“呃——你不要告诉我,她是你妹妹?”
愣住了,他不由得捏住了她的肩膀,“你怎么知道?”
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是真的!之前在威斯汀酒店就透露过一点点,但是没有说明白,还以为是自己刚跟他在一起总是胡思乱想,“猜都猜到了,只是不敢肯定而已。”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就算有,也不会被她撞到啦。
这种事情都猜得到,还不是普通的强大,“你会不会太聪明了?”
诶,这句话什么意思——今天可是刚刚成为她的男朋友的第一天,这么快就质疑她的意见?三分颜色上大红!不爽他,瞪了回去,“总之,跟你的智商不在同你水平线上!”收拾了一下东西,拉开了门,“走吧,我带你去找她。”
一路杀到秘书室,开门见山,直接跟商月亭要人,“亭,小怡呢?”
忙得团团转的商月亭被陶意棠突然出现的脸吓到,停顿了足足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恩?喔,她说她肚子痛,跑到厕所去了。”抬头望了望墙壁上的钟,吃了一惊,看来真的很痛呢,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肚子痛?”疑惑地挑起眉,看了慕君凡一眼,心下了然,“恐怕是心虚吧。”
“心虚什么?”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商月亭眨了眨眼。
“亭,童童把网页的事情搞定了!不过,还有有一些法律问题想要咨询一下小怡。”骆予蓝的声音从远处浩浩荡荡地传了过来,比扩音器还大声,“咦,她不会还在厕所里没有——哇,这个人帅哦!”看到一个很眼熟的帅哥,想不起来在那里看过,奔三熟女的本性不由得露了出来。
“拜托,棠姐今天隆重宣布的男朋友耶!”刚刚在会议室里没有听陶意棠的隆重介绍吗?不然被炒鱿鱼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想下岗就闭嘴。”
站在一旁的陶意棠没有介意自己被无视的事情,翻了翻白眼,“你们迟早也是要把我的八卦堆在一起啃的,不至于下岗那么严重。不过——”聪颖的脑袋里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一个好计谋,“我想让你们帮我一个忙。”
骆予蓝和商月亭齐声问道:“什么?”
抬眸,她闲闲地瞥了身边的慕君凡一眼,“请君出瓮,引蛇出洞!”
随便一个眼神,他已经大概知道她的想法了,这种心意相通、默契十足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悠然自在,“As you l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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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请君出瓮;引蛇出洞! 。。。
大力地拍着狂跳的胸口,慕隽怡大大地感慨自己的逃跑速度——昨天看到沈裔伦,今天她老哥居然就直接出马了!真是的,幸亏师姐米露一听到慕君凡要来棠棣事务所,兴奋地大喊大叫,不然她也不可能及时躲起来,逃过他的视线。
如果被他逮回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呀!
唉,每次都是这样,非要逼她到帝凡集团上班,剥削她的廉价劳动力,好像做他妹妹就非得为他卖命一样,不然她干嘛跑到英国去过那些逍遥自在的生活?
而且,最烦的就是他老是撮合她跟沈裔伦,就算有好感都被他破坏光啦。
扁扁嘴,一脸不屑的样子——拖了一年又一年,难得听到他跟那个讨厌的大嫂离婚的消息,本来想回来看看他的,结果就马上听到春心荡漾的老哥才刚刚离婚就勾搭上帮他打官司的律师,所以才按兵不动的嘛!
嘁,想看看那个偷走他的心的那个女人是谁,还没有挖到什么值得雀跃欢呼的小道消息,居然就差点被他发现了——真是有够可恶,他那么精明做什么!
叹气,垂下头,就像是豆芽菜一样蔫了。
忽然,有人进了洗手间,关门发出好大一声响——那一刹那,敏感的神经迅速地紧绷起来,她浑身的细胞在同一时刻警觉得像一只放哨的猫。
“慈,你有没有看到慕君凡?”骆予蓝的声音。
“恩,刚才在棠姐的办公室看到了。”应该是在补妆,她甚至能够听见唐以慈把化妆包打开的声音。
“他超帅的——多金又年轻,重点是能干,受不了了啦!”那么花痴,果然是那个奔三熟女的作风!自己才刚到棠棣事务所没有多久,就已经充分了解到这个女人对于恋爱的渴求,不是没有人追,只是要求太高,个个都看不上眼。忍不住在单间里翻起白眼,无意之间做了一回窃听犯。
“蓝,你已经是豆腐渣级的女人了,不好意思调戏人家吧?”仿佛可以想象到唐以慈对她无语的表情,“更何况他是棠姐的男朋友,哪里轮得到你上。”
“诶诶诶,什么豆腐渣?我可是一枝花耶!”年龄被诋毁,骆予蓝非常不爽。
“少来了你!”甜笑着的声音好生幸灾乐祸,“呵呵。”
当慕隽怡觉得危机解除,好像可以出去的时候,又有一个人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再次把那道可怜的门甩得“啪啪”作响,急匆匆的样子。顿时,又把她放在门把上的手吓得缩了回去,竖起耳朵,重新凝神静听。
听到骆予蓝出声,辨认出那个新来的入侵者,“琦琦?”
唐以慈一边慢条斯理地化妆,一边淡淡地道:“干嘛跑得那么急?在女厕摔倒可是没有工伤赔偿的。”
做了一个鬼脸,汪琦整个人跟八爪鱼一样瘫倒在她的身上,“厚,棠姐老是要我在旁边送资料递咖啡,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顾不得女厕里的空气并不是太清新,“慕君凡终于走了,我都不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