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梦-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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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他一篇忏悔书上的叹号。林辉也是一边叹一边望着叹着的叶欣。叶欣走过来,用手摸了摸他的头,确定是正常后说。“我妈那么受伤都要抽出空夸你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能做让你家人觉得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事。”林辉说。“都这样,现在连你也这样,我现在比你妈还受伤,得回去疗伤了。”林辉说完转身就走,叶欣在后面喊道。“没多长时间了,坚持一下就过去了。”林辉没理叶欣。
他去了学校的公话部,打了爸爸在北京的电话,他觉得是时候要和他谈谈了。电话接通后,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他问。“你是谁。”对方问。“你找谁。”他说。“我找我爸。”对方的气势马上软了下去,小心的问。“是找林先生吧!”林辉听的很别扭,他又问。“他不在是吧!那找我妈也行。”对方问。“是找方姐吧!”林辉彻底火了,他怒气冲冲的说。“你们都这样,他们都忙是吧!你跟他们说,他儿子决定要离家出走。”说完林辉啪的一声挂断电话。他悲伤的去了外面的小店买了一条烟,然后去了千年老妖的办公室。刚把烟放到千年老妖的桌子上,便听到学校的高音喇叭里传出。“三年级五班的林辉,听到广播请来电话房,你家人的电话找你。”林辉没理会,转向千年老妖说。“老师,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个事的。”千年老妖微笑的命令他说。“先去接电话,别让你家人等急。”林辉心里纳闷,是不是千年老妖收了他的礼物决定对他从良了。嘴上说。“我就是为那电话的事来的。”千年老妖先是好奇,接着又命令他说。“要做好学生,必先做好孩子,你连家人的电话都不接,怎么做好孩子,去吧!先做个好孩子,然后再来跟老师说你的事。”林辉走出千年老妖的办公室,心里骂道。“他妈的,妖不吃人了,世界以后也要乱套了。”电话是妈妈打来的,林辉听是妈妈,就叫了声“方小姐”。电话那方先是长时间的沉默,然后传来妈妈温柔的声音。“妈妈在公司呢!你刚才打的是家里的电话,小颜是家里的保姆,刚来的,不懂事,别跟她闹心。”
林辉说。“我不想读书了,你跟我爸说吧!”
“什么!你怎么了小辉,有什么事跟妈说,别做傻事。”林辉听到妈妈哽咽的声音。他苦笑一声,心想还是不能痛痛快快的离开学校。应付完妈妈,走出电话室的林辉,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们都那样,自己也要那样,可自己是不想那样的。他本打算先斩后奏,让千年老妖把他开除学校,然后再告诉他们,一步走错,全盘结输。他自私的想去千年老妖那里把他的烟要回来,不是小气,而是觉得自已不应该傻的吃着哑巴亏。
第五十章
林辉突然很想见叶欣,就算她不懂他在想什么,她也会听他说下去的。他没傻到感觉不出叶欣对他的关心。那些琐碎的关怀,足能令他有意无意间便会想到。此时已是上课时间,林辉坐在叶欣那栋教学楼前面的花带上。他隐约能听到从每个教室里传来咿咿呀呀的讲课声,无疑都是正常的老师,正常的老师肯定不喜欢不正常的学生,他觉得他很孤单,和于亮叶欣他们转了好大一圈后又回到了原地。他还是喜欢莫蓉的,但他不开心时绝不会去找她,因为他知道那是个同样需要安慰的孩子,他未满十八岁的情人。
下课铃声终于像上帝的福音传递般来临,林辉站在叶欣教室前排的窗户边叫叶欣的名字,有则目过来的,无非是些无聊的人,林辉想,这个世界上每个无聊的人都应该值得同情,因为他们没有选择的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又像他般被无聊的世界搞的无聊,他想到介川龙之介的《河童》,那些无疑都是上帝的宠儿,他们应该有三次属于自己的生命,那怕在未出生之前,他们都有选择要不要降临的权力。
叶欣出来是时,手里拿着一叠素描。他们并肩走在操长上。叶欣把那些素描递到他的手里,林辉翻看着。他被眼前的两幅素描画迷住,那是和油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晚钟》截然不同的铅笔素描,条条框框,格外分明,同样的凄凉。他疑惑的问她那来的。叶欣说。“一个露宿街头的画家画的,一幅两元,我给他五十,每天让他帮我画两幅,画了八天,然后人就消失了,欠了我十八块钱呢!”林辉把手放在叶欣的脑瓜上摸了摸说。“你脑子不正常。”叶欣不以为然的说。“人家是画家啊!跟你以后同行,我觉得有必要相信。”林辉感叹道。“都乱了,连画家都不专职画家了。”林辉让叶欣陪他逃课去喝酒,叶欣很干脆的拒绝他。她说。“不到万不得以我不会再动那东西了,会让人迷恋,但我不想迷恋那东西。”林辉淡然的望着叶欣,叶欣停了会又说。“如果你找不到酒伴,又觉得自己无事可做,倒是可以陪我。”他们去了“寻梦台”,那怕是处在吉他风迷全球的最热时代,“寻梦台”里依然泠泠清清,叶欣先弹了一遍《你的样子》,林辉跟着调子唱。中途叶欣停了下来,她换了一首《追梦人》。看林辉不唱,她便自弹自唱起来。林辉让她弹《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叶欣冷谈的说还没学过。
晚上林辉送叶欣回去,他问叶欣情人和恋人有什么区别。叶欣不加思索的说。“你可以不爱恋人,但不能不爱情人,情人很少会让你不自在,恋人时常会,情人可以允许你找另一个情人,恋人不能忍受你在她面前提到另一个女人。但是,你未必能抓牢情人,时间会证明的……”林辉打断了叶欣,叶欣呵呵的笑。
把叶欣送回去后,林辉给奶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他今天晚上住校。他去了“鸟巢”,莫蓉不在。他便打开门躺在床上等莫蓉。
林辉发现整个世界都在以他无法察觉的速度变化着,他跟不上节奏。悲伤汹涌而来,仿佛噬心的毒虫,无法不被咬到,咬到后又是无药可救。林辉把被子蒙在头上,他不愿去想那些无休止的痛苦的事情。莫蓉回来时已经很晚,她去了医院。
睡觉时,林辉望着在他面前脱的光光的莫蓉,他发呆。她则像没事人一样睡到他的身边。林辉想起莫蓉曾说过她有裸睡的习惯,这不过是证实她说的话是真的罢了。没多久,林辉便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仿佛身边多不多个人并不影响她睡觉似的。林辉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但也不敢辗转反侧,他只能把身子靠在床的边上,生怕一不小心便滚到她的身上,他在心里骂自己很不男人,反复过后,他还是没能男人起来。他失眠了,以至于天刚亮,他便被强烈的困意催眠在床上。
只要人是麻木的,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画画,逃课,陪莫蓉去医院,陪叶欣去寻梦台,给千年老妖买烟,和莫蓉睡在一张床上。时间过的很快,连林辉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中考完后,他顺利落傍。他觉得上帝很偏爱叶欣,要说叶欣和他同样不务正业,但叶欣却轻轻松松考上她理想的大学。虽然他不知道大学于他能改变什么,但他想到了去大学画画。他兴奋的打电话告诉爸爸他落榜了,他一直觉得这种事对爸爸来说是光荣的,如果他莫名其妙的考个不错的大学,爸爸肯定怀疑他做人的诚实程度。
林辉很鄙视爸爸的工作,他觉得那虽然赚钱,但肯定是个上火的工作,因为林辉从没见过他对他不火过。他愤愤不平的说,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上学的料,不是你妈妈不许,我早把你推到工地上了。从他的口气中,林辉知道去工地上肯定不是份舒服的工作。他小心的问。“那我接下来是不是不用再上学了。”电话那边的男人暴怒。“你不上学能干嘛,你自己说,能干嘛。”林辉想了很久说。“画画。”电话那边讽刺说。“你知不知道梵高是谁,还画画。”这次林辉想都没想便说。“音乐家,被称为二十一世纪的贝多芬。”电话那边的人笑了。“好吧!那我给你看看这边的美术学院有没有可以招连梵高都不认识的学生。”很久后林辉在爸爸的工司里看到梵高的向日葵,才终于知道梵高是何许人也。那时他站在那幅油画面前,很认真的审视着它,他觉得一切的最魁祸手便是鲁讯书店的那个收钱员,她利用他的无知骗取了他的善良。他也明白他那时候为什么会觉得所有人都不正常。
和高中生活告别后,除了和莫蓉厮混在一起的时间,他更觉得生活枯燥乏味,妈妈打电话来要他尽快做好去北京的打算,他向妈妈保证他绝不是那种玩物丧志的坏孩子。他很矛盾,一边发着呆,一边又在祈祷时间过的很慢很慢,他问莫蓉愿不愿去北京。莫蓉应付他说。“等奶奶的病好了再说吧!”他觉得莫蓉是在跟他开玩笑,因为从他的观察来看,那老太太的病一直都在恶化。
第五十一章
他每天要陪莫蓉去医院喂老太太一碗鸡蛋汤,尽管他很不乐意去那里。有天老太太突然发火把鸡蛋汤推翻在地,他看着莫蓉无声的收拾地上的污秽时,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过去接过莫蓉手里的扫帚说。“你去外面再买一碗,这里就交给我吧!”莫蓉走出病房后,他笑着审视着病床上的老太太,心里早把她骂了一千一万遍,他觉得她不但拖累了莫蓉,连带着也把他给拖累了,为了莫蓉,尽管他心甘情愿的被拖累。他看着老太太微笑着看着他,嘴角动了动,她应该是有话跟他说。林辉学着莫蓉的样子把耳朵帖在老太太的嘴上,入耳的只是一些咿咿呀呀像婴儿的哭声。他把嘴唇凑到老太太的耳边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莫蓉的。”后面没说出来的话是。“你可以安心的去了。”他觉得聪明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老太太便是个聪明的人,她笑的更甜的。林辉只顾感动着老太太的仗义,竟把那碗洒在地上的鸡蛋汤凉置在那里。莫蓉回来时,看着微笑的奶奶问林辉对她做了什么,林辉说。“我给她讲了几个笑话,她全听懂了,看乐的。”莫蓉一边笑着夸他真行,一边又要端着碗里的鸡蛋汤去喂奶奶。奶奶像似刚看到端着鸡蛋汤的莫蓉,她的笑立马僵住了。林辉说。“我来喂吧!”莫蓉疑虑的把鸡蛋汤递在林辉的手里。老太太僵住的笑也瞬间僵了回去,老太太在笑,林辉在笑,莫蓉也在笑。林辉把鸡蛋汤一勺一勺小心的喂到老太太的嘴里。心说。“吃的多香,笑的也甜,跟十八岁的姑娘似的。不出意料肯定是枯木逢春,回光反照。”
那晚林辉和莫蓉做了一件很正经的人生大事,刚开始他兴致昂然,但不得要领,中途窘态百出。莫蓉笑他说。“要不你在下面,我在上面。”林辉马上摇头说。“忘了是在那本书上看的,说如果男人做这事第一次要男下女上,或男人摆不平女人。那么一辈子也别想翻身了。”莫蓉不屑的切了一声说。“本来一个挺享受的事,让你做,我不够受罪的。”林辉说。“别急,咱们再研究研究,没准等下两人都享受了。”莫蓉不接话,又过了好久,莫蓉疑惑的问。“你到底行不行。”林辉说。“绝对行,我那个的时候就行。”莫蓉更加疑惑的问。“那个。”林辉不好意思的说。“就是那个吗。”莫蓉还是不解,沉吟片刻恍然大悟说。“靠,你是不是男人,自慰就自慰,还那个。本来一件高尚的事非让自己给描的面目全非,无语。”林辉嗤嗤的傻笑。最后终于如愿得尝。林辉叹道。“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