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梦-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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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但就是不能痛痛快快的放手,有一丝的希望,他便会付出他尽有的努力。生活就是这样,一碗五味杂陈的肉汤,有喜欢的部分必有恨的部分。
林辉渐渐觉得,空气开始弥散着一种会让人沉闷的杂质。他抬起头,望着即将沉落的夕阳。天边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残红。海风从遥远的海面徐徐走来,像性情淡薄悠闲的散着步的老人。垂柳也在飒飒作响,宛如仕途失意的书生肆意调拨琴弦发泄着一腔闷气。有限的怀念无限的悲伤着溜走的青春年华。
莫蓉从林辉的怀里坐起来,她的目光停滞在海面上。海风卷起一层层浪花,她看不到海鸥的影子,海面上隐约数点寒光。莫蓉自言自语的说。“都是些孤独的海上怪物,把海这边的人运到海的那边,再把海那边的人运到海的这边。什么时候才算是终结呢!”林辉不说话。莫蓉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像掉进了往昔的回忆中。
潮湿的季节,连心都是潮湿的。经不起那些缠绵旧梦的萦绕,城市安静时,人也就安静了。一季一季忧伤的故事,几经流传,演绎出一段亘古的传说。在记忆里轻吟浅唱,像浮游的幽灵,黑暗中摆弄一个个寂寞的手势。顾影自怜着微笑,等待黎明后自生自灭。眼泪还未掉下,便被风干在无情的海风里。
“真该常来这个地方,沿着这条青石小路下去,躺在柔软的沙滩上,永远也不要醒来。”莫蓉说。
“你这只乌龟那么懒,要是睡着了,涨潮时海水会把你冲走的。不过以后你就不用怕了,我守着你。连鲨鱼来了都不用担心。”林辉说。
莫蓉望着林辉笑,林辉也望着莫蓉笑。
“你怀里很温暖,一下就睡着了。刚才梦到了弟弟,他被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牵着,后面是一片开的正艳的杜鹃,像似听到弟弟叫她姑姑,梦里我笑了。”莫蓉说。
“涨潮时,听海浪撞击海岸的声音,像似两军交战之前的助威鼓声。一闭上眼睛,便如置身其中,金戈铁马,刀光剑影,特来劲。”林辉说。
“我想起以前做过的一个梦,梦里的我同样也在做梦,睡在海边,被海水冲到一块一望无际的沙漠里,野兽很多,蛇,蝎子,蜥蜴什么的,还有更多是我叫不来名字的。它们全部于我为敌,先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好长时间。我预料到会死的很难看,所以我也怒视着它们。当你真的面对死亡时,死亡并不可怕,我心说,如果是单一只动物过来,我肯定要和它拼斗一番。结果真就是过来一只形似恐龙但比恐龙小很多的两脚兽,我像发疯的野人一般和它搏斗,不知道人是不是在梦中都有很强大的力量,我竟然把那只野兽打死了,然后趴在它身上撕咬它的尸体。等我再次以胜利者的骄态抬头怒视那些动物时,我看到它们身体在抖动,少数一部分已经溜之大吉。醒来后,我开始怀念那个梦,老抱怨说自己不应该醒来,在一个没有人类的梦里安家落户,想想都让人痛快淋漓。”莫蓉无限憧憬的说。
“如果你真的到了那个地方也许会觉得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鲁宾逊已经正实了这点。再说那终究是个不切实际的梦。”林辉说。
“默契,我们以前的默契那去了。”莫蓉凄笑着推了林辉一把说。
夜更黑了,海风也大了。再也看不到海面上有任何的亮点。莫蓉的身子又靠在林辉身上,林辉伸手拦住她。透过单薄的衣服,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热。她的身子是柔软的,像细沙一样。莫蓉把手帖在他的胸膛上,然后用食指跟着他的心跳敲打着节奏。他莫名的有些慌乱,心跳也在一瞬间骤加。莫蓉嗤嗤的笑个不停。
“趁潮水还未涨上来,我们去浅水的地方走走吧!”莫蓉说。她把鞋袜脱掉,又把裤脚向上拉的高高的。林辉学着她的样子做。莫蓉先下到水里,林辉叫住她,然后走上去拉着她的手。他们相视而笑,温柔的眼神里衍生着暧昧的气氛。
“不分开好么。”林辉轻声的问。
第四十九章
莫蓉笑笑,然后哼唱起郑智化的《水手》,她情真意切的哼着,细腻的声线摇曳着林辉的心。林辉不知道他牵着她走了多久,他只记得从莫蓉嘴里飘出一串串的歌声。《年轻时代》《游戏人间》《星星点灯》《单身逃亡》《就这样流浪》《落泪的戏子》,他忘记了现实红尘里的万劫不复,拉着她的手,他的青春里便有这么一段醉生梦死。
“我不想跟你分开。”林辉小声的说完后底下头。
“不做恋人,爱情多假啊,至少跟生活比起来,我更想接近生活。”莫蓉说。
“不相干的,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林辉说。
“不做恋人。”莫蓉沉思一会又说。“做情人吧!”林辉没支声,他是在想情人和恋人有什么差别。他们折回身沉默着又走回他们脱放鞋袜的地方。穿好后两人向镇上的方向走去。
在橘红色的路灯下,林辉空然想到了什么,他猛的拉停莫蓉,双手放在她的两肩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莫蓉也微笑着回视着他。微弱的灯光聚在她的脸上,清秀脱俗,楚楚动人,像古代的女子,内敛含蓄。
“不真实。”林辉像似自言自语的说。
“好看不。”莫蓉微笑着问。
“好看。”林辉木讷的说。
“当然好看,我是你情人嘛!”莫蓉说。
“情人是什么!”林辉问。
“情人嘛!”莫蓉想了片刻说。“情人就是说你可以为所欲为,灯光又这么暧昧。”
“那我真的要为所欲为了。”林辉说。
“嗯!你的情人未满十八,你想怎么为就怎么为吧!她不生气。”林辉刚要去吻莫蓉,莫蓉又突然加了一句。“为了,她生气也不说生气。”
“那我还是不为了。”林辉讪讪的说。
莫蓉突然把林辉的头压的底底的,吻上他的唇,两人松开时,都大口的喘着气。
“妈呀!我的初吻就这样没了。”莫蓉惊讶道。
“这就是初吻啊!太突然了。小蓉,不带这样的,你咋不让我准备准备呢!”林辉同样惊讶的说。
莫蓉笑着瞪着他不说话。
“小蓉,你刚才干嘛咬我舌头!”林辉问。
“你不是也咬我了,没事的,接吻都这样。”莫蓉说。林辉难得的看到一次莫蓉脸红。很好看。
“接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老实回答。”莫蓉威胁道。
“脑子一片空白,跟天空打了个雷似的。”林辉说。
“切,满脑子的坏水。”莫蓉说完有意无意的望着林辉的下身,那意思不言而喻。林辉似乎想到什么,他的脸唰的通红。“我没想什么,那是正常反应嘛!”林辉讪讪的说。莫蓉淡淡一笑,转身向前面走去。
他们并没回学校,而是先去了镇上的小店吃了点东西。他们喝了很多酒。出了小店,林辉搀着莫蓉说。“不如去我家吧!我家就我奶奶自己,你睡我房间,我睡我爸的房间。”莫蓉说。“没那么麻烦的,我们是情人嘛!可以睡一起的。但我这算是还未过门的情人,所以不方便去。”林辉说。“过门了就是夫妻了。”“执子之手,于子偕老。”林辉动情的说。“没发现,你还这么酸。”莫蓉不以为然说。
还是那家平安旅馆,还是那个中年妇女,还是那样安静的看着书。林辉在心里苦笑,他想不通这样周而复始的生活有什么意义,还是说钟情的人都是白痴。他想到奶奶,自从奶奶的贵妃私奔,飞燕自裁后,他几乎再没见到过奶奶的笑。他买的两只白老鼠也被奶奶放回了大自然。她安于孤独,难道人到老年都会这样。林辉不在想下去,是他不敢在想下去。
他们在平安旅社安静的住了一夜,两人都喝的头晕眼花,也没力气折腾什么。只要喝酒,不管是喝多喝少,林辉都会一觉睡的天昏地暗,他是被莫蓉挑逗醒的。他迷糊着问莫蓉几点。莫蓉告诉他再过一小时吃中午饭。他感叹道。“一万字加一万字,等我的忏悔书写完,都能出本书了。”莫蓉没理他,起身去了卫生间。
林辉午饭后陪莫蓉去了医院,然后莫蓉告诉他,我以后不再做蚂蚁了。莫蓉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又说,明天去学校收拾东西,坚持不去了。林辉用无声来抗议,莫蓉不理不踩。莫蓉要他回学校,他说。旷一天也是一万字,半天也是,我才不那么傻就旷半天。林辉跟着莫蓉去了房屋中介所,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不问。莫蓉说。“祖宗家业都给我败光了,现在只能住出租屋。”林辉兴奋的说。“我家有客房,你租我家,租金我到付给你都成。”莫蓉严肃的说。“你还让不让我做你情人,厚道点,瓜田李下的都是伪君子。”林辉说。“你我本就不是君子。”莫蓉没好气的说。“那是你。”最后莫蓉还是在安城医院的附近找了间面积狭小的房子,很便宜,钱是两人出的。林辉说。“你是我情人,我天天会来看你,所以房租算我一半。”只要是在钱的事上,林辉都很自豪,他安慰自己,爸爸都说了,挣钱还不是自己,如果自己不花,肯定对不起爸爸。
等把房子里的东西全收拾停当,他们又去了旧货市场买些旧家具。林辉选了一个书架,莫蓉问干嘛,林辉说放书,莫蓉想了想说。要个小的吧,跟鞋架那种就可以了,你上面放书,我下面放鞋。林辉选了两张床,莫蓉问他干嘛。他说他也住里面。莫蓉认真的说。“那我不住了,你自己住吧!”林辉讪笑着不说话。
家具买的异常简单,一个衣柜,一个鞋架,一张床,一张书桌,两把椅子。旧货市场的人帮忙把东西搬进房里后,房间里便满满当当的。莫蓉站在门口说。先暂时叫它“龟窝”吧!林辉说不好听,叫“鸟巢”。莫蓉想了想说。各叫各的。林辉说。“还是算了,龟窝就龟窝吧!”莫蓉说。“你很不男人,男人决定的事是不能因为女人而改变的。”林辉说。“你是我情人,我是你男人,我决定了,以后都叫“鸟巢”。”莫蓉无声的默认。
有了“鸟巢”后,林辉再也无心上课。他觉得千年老妖收了他的烟,便是默认了他可以旷课。于是第一节课刚上完,他又决定旷下去。他想去找莫蓉,很巧合的是他在校门口碰到来学校的莫蓉。莫蓉今天是来收拾东西的。她也很诧异会在校门口碰到林辉。林辉说。“心有灵犀,我感应到了你的气息,所以提前在这等你。”两人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林辉还没停下来的意思,他被看宿舍楼的阿姨叫住。林辉随机应变说。“她是我妹妹,我爷得了重病,在医院要人照顾,所以她不上了,来收拾东西,我陪她的。”莫蓉笑着应和。趁阿姨发愣的片刻,他们闪进了女生宿舍。莫蓉感叹道。“这人呐……都信假的,都是假的。”
林辉也从自己家里收拾了点东西搬到“鸟巢”里,他上课时只有两件事做,发呆和画画,他觉得他画的东西越来越像东西。至少张丰伟看到他画的眼睛蛇后不说那是条蚯蚓。他拿着那幅眼睛蛇去找叶欣。叶欣笑着鼓励他,“只要一直努力,看你这进步的速度,没准说不定那天就成才了。”林辉告诉叶欣莫蓉不上学的事,叶欣只是淡淡的一笑。林辉告诉她他也不想上了,叶欣吃惊的看着他。他觉得人都很奇怪,该惊讶的时候不惊讶,不该惊讶的时候就在那!!!!!!!!!,足够他一篇忏悔书上的叹号。林辉也是一边叹一边望着叹着的叶欣。叶欣走过来,用手摸了摸他的头,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