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生-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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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皱眉,伸手摸着那莲台,入手光滑冰凉,带着滑腻质感,像是白玉炼就。
官生在洞里转悠,想找个出口,可是转遍了也没能找到。予问道:“你们在龙洞里有没有出口?”
官生想了想道:“只有入口,并没见出口,我们是青龙带出去的,所以不知道出口在哪?”
“试试穿墙术?”予试探的问。
“不知这里是个什么所在,只怕没穿到一半就卡在里头了。”官生摇头“我怕自己的法力不及。”
他们又转了一会,连佛像也检查了一遍,并没又发现出口,官生运转双目,一处处的扫视过去,在一个个佛像的脸上发现了端倪。
洞窟呈圆形,莲台正在洞的中间,里面共有七七四十九尊佛像,每个佛像的面庞并不相同。可是诡异的是,所有佛像的脸似乎都在看向一个地方。
官生顺着那些佛像的脸看过去,只见他们看的都是一个佛像。而这佛像的手恰做的是拈花指,只是手指微微的指向一个方向,那方向正是莲台的下方。他忙看那手指的地方,目力所及,里面竟是空的,白花花一片,似有云雾在涌动。他看那座下并无可打开的窍门,遂试着用穿墙术,竟无半点能穿过的痕迹。
两人坐在莲台下鼓捣了许久,也未能打开,予忽然问道:“不知那柱子是做什么用的,会不会有机关在那里。”
两人又上去看,依然没有发现打开的法门。官生颓丧的靠坐在莲台下,予蹲在他的对面。官生笑道:“难不成你我就要困死在这莲台之下?好好好,想不到我就这么去见佛祖了,阿弥陀佛,弟子顽劣,还请佛祖不要...啊”他话未说完,身后的莲台打开了一道门,一道光幕射出,将他卷了进去。
予呆愣了一下,紧随其后钻了进去,那门在他身后缓缓的合上。
那光极快,进去后就把官生甩开,那莲台下是一级级的台阶,官生骨碌碌的滚了下去,饶是他反应敏捷,却也滚了两圈。
予却要幸运的多,他是迈进去的,知道是台阶后,便逐级走了下去。待到官生站稳时,他已经到了他面前,忙扶住他问,官生摆手,:“没事,没事,到底是碰了哪里,门竟开了?”
予摇头:“你在碰了哪里不知道吗?”
官生仔细回想,自己并没有碰什么东西,想了一会儿,想不出,索性也就不再想了。
两人站定,这才看清四周,四周一片洁白,前面有一道门,手摸上去,温润光滑。门上方刻着四个古篆,两人齐声念道:“白玉精舍?”对视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传闻两千年前,云渊之主好玉,造了一所白玉的房子,取名白玉精舍,他最喜欢的玉器都收揽在其中。传言说他有五块玉髓牌子,分别是赤黑黄碧白五色,刻了青龙白虎额朱雀玄武四个神兽。那枚黄的只在上面刻了两个字:云渊。传言说只要找到这五块玉牌,就能调动云渊蕴藏的力量,一统云渊大陆。云渊分裂后,无数人找白玉精舍,均没有结果,千百年来只当是传说罢了,没想到却让两人误打误撞进来了。
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伸手推开那扇雕工精美的玉门,那玉门应手而动,全然没有因千年沉寂而发涩。两人迈步进入,里面的情形让两人大大的吃了一惊。
他们看见的是一个普通的卧室,一张白玉拔步床,挂着白色的幔帐,床上放着一只小巧的玉桌,桌上放着一套玉质茶具。让他们吃惊的是那杯中竟冒着袅袅白烟,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茶香,仿佛是刚刚冲泡的茶水。门的左侧,靠墙立着白玉的书柜,上面的堆放的是一捆捆的玉简。
官生惊异:“这里真的是云渊之主的卧室吗?除了这一屋子的玉,与常人也没有什么差异嘛。”予点头,并未答话。
可官生却听见有人答道:“这里不是云渊之主的卧室,自然与常人无异。”
官生觉得这声音不像予的,回头问他:“谁在说话?”予摇头。那声音又起:“是我。”两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自己惊讶的神情,齐齐的向发声处望去。
刚才还空无一人的白玉床上,此刻坐着一个满头白发一袭白衣的人,那满头的白发遮了脸,看不出模样,苍白的手指端着的正是刚才还在桌上的茶杯。那人笑盈盈的看着二人道:“我这里许久没来人了,今日可真是好好日子。”
予和官生俱是吓的目瞪口呆,这人何时出现,怎么出现的,两人竟毫无所觉。予看着官生,眼里带着询问,他的功力不及官生,没有察觉,可官生也没有察觉吗?官生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的摇头,他也没有一丝察觉,这是什么人,竟能在自己跟前出现,他的修为,该有多高?
那人轻轻的放下手里的玉杯,看着二人,手腕翻转,一块墨玉牌就落在了他的手里。他笑盈盈的看着,眼里满是惊喜。
予叫到:“为何拿走我的龙佩。”这玉牌正是那日官生拿着找威远侯的那块。
那人细长的手指摩挲着那玉牌,玉牌上的黑龙似乎感受到他的心意,竟慢慢的游动起来,两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黑色的影子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影子渐渐凝成实质。几息过后,一个浑身漆黑的汉子就站在了三人面前。看不出眉眼,只是那眼睛亮的惊人。
他呆呆的看着那人道:“好久不见”。
那人微笑道:“好久不见。”
那黑衣人半垂着头道:“整整两千年了。”
“嗯,你可愿回来?”
“你我本是一体。”
那人仰头哈哈大笑,毫不控制自己的气息,雪白的头发被他散发的气流冲击的飞扬起来。官生和予这才看见那人的模样,雪白的肌肤,白色的长眉下,一双银白的眼睛带着几分癫狂。几乎分不出鼻子和嘴,那里俱是一片雪白,官生骇然,这人怎么是这个模样?
那人大笑中,身边的青冥化作一缕青烟,自那人的头顶缓缓的进了他的体内。几息过后,青烟渐渐消弭,再看那人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眼尖的官生看见他银白的眼睛变的漆黑深邃,雪白的长眉也变的漆黑。脸色依然雪白,头发却在一点点的变黑。
那人盘膝坐在床上,头顶有丝丝白烟冒出,顷刻间,满头白发变了青丝。那人拉下垂在头上的青丝,满意的笑了。抬眼看见已经看呆了的官生和予,笑问道:“这样是不是顺眼了许多?”
予点头,仗着胆子道:“那个玉是我的。”
那人歪头看了他一样,笑道:“这玉本就是我的,只是让人偷了去,如今却让你带了回来,我理应谢谢你才是,换一个给你。”他伸手在虚空一抓,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牌出现在手里,向着予抛了过来。
予伸手接过,拿在手里看时,和原来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个看着古朴。他问道:“那个里面的人是谁?”
“那是我的一个分身,你也看到了,若他不在,我就是个纯白的人。”
“哦。”官生点头问道:“你是什么人?能否告诉我们?”
那人看着官生,笑的灿然,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着星光,衬在那张雪白的脸上,说不出的诡异。就像是糊了一个白纸人,带了黑头套,只画出了眉毛和眼睛,而鼻子和嘴却没画出来。
“我是谁?”那人喃喃问道:“我是谁?整整两千年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我是谁呢?我的名字叫...云渊。”
官生和予俱是一惊,他们不知道受了他几多惊吓,齐齐的看向他:“云渊不是大陆吗?你说你叫云渊?”
“正是,我的名字就叫云渊。”
那云渊下了床来,倒背着手,一头黑发拖在地上,他一把抓了起来,在脖子上绕了一圈,那头发却不听他的话,一会儿又散落下来。他拿着那头发绕老绕去,不禁有些烦恼。
予看他拿着一把长发,紧蹙着眉,一脸无奈的样子。那模样很像官生为难的神情,心底忽然软了,笑道:“如不嫌弃,我帮你绑上如何?”
那云渊听予这么说,立刻笑逐颜开:“那就多谢了。”他在旁边的书柜上拿下一柄白玉的梳子,递给了予。予笑着接过,轻轻打开他的长发,细心的梳开,在发根开始给他编了一条大辫子。
云渊看着自己不听话的头发在予的手里变的温顺,眼里透着欣喜,感激的朝他笑了笑道:“多谢你了,这头发一点也不听话,长的还还很快,真是让人烦恼。”那语气就像是一个小姑娘在抱怨。
予莞尔,摇头道:“举手之劳。”
他手里把玩着发辫,爱不释手,忽然问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呃,我们,”予看着官生,官生看着予“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形,只是被一朵白莲花带过来的,呃,你可能不会信,可是真的是那么回事。”
“哦,是白莲带你们来的啊,一定是他感受到了墨玉令上的气息,所以带你们过来了,坐下说话吧。”他高兴的给两人斟了茶。
官生听他的话,一定是知道白莲的,不禁好奇:“你知道白莲是怎么回事?”
云渊转眼看向他,微皱了眉,眯着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儿,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什么人,你身上的气息怎么如此熟悉?”
予看着官生,不知道云渊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样子对官生似乎并不友好。官生并没有告诉他的意思,只说:“我们梵净山修行过。”
“梵净山,梵净山,梵净山在哪里?”云渊在嘴里反复咀嚼梵净山三个字,还是没能想起那是个什么所在,忽然问道。
予讶然:“你竟不知道梵净山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梵净山?梵净山很有名吗?”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么说吧,云渊大陆上的人没有不知道梵净山的。”予斟酌着道。
“云渊大陆?那是个什么所在?”
这下予和官生面面相觑,眼前的人自称云渊,却对云渊大陆一无所知,这个要怎么跟他说?
云渊看出他们的疑惑道:“我有两千年没出去了,对外面的情形一无所知。”
两人不知为何同时松了一口气,齐声道:“原来与此。”
“那么你们跟我说一下外头的情形可好?”云渊说道。
予点头,跟他慢慢讲着外头的情形,那人听了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问道:“我能跟你出去吗?”他问的是你,而不是你们,予不知道他是何意,问道:“不知你要去哪里?”
那人沉思片刻道:“我的样貌是因为体内缺了几样东西,我要一一找回。”
官生忽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他直觉这人要找的东西与自己有关,不禁暗暗心惊,不知道这人出去后会对自己怎样?他紧皱了眉头。
官生三人出了白玉精舍,只见那云渊长袖一挥,那间白玉屋子凭空消失,他率先迈步上了台阶,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那门应声而开。
官生讶然,予跟他对视一眼,原来开门的钥匙是这句佛号。
云渊带他们上了莲花台,嘴里念了几句咒语,手掌虚空在莲花芯处按了下去,只见白光闪过,一朵洁白的莲花自台上浮出,裹住三人,在原地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作死的双更
☆、天生的弃子
木屋里,官生做好了饭,一一端了上来,那云渊还在和予纠缠。自他来了以后,日日追着予,并不理睬官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