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的真相 完结全本-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鸩哽咽了。
“好,但是你要答应我,如果还能见面,求你,不要再避开我,每一次找你,我都找得心慌慌呢!”他一边笑着一边掉泪,只要还有一丝联系,哪怕是恨,哪怕是诅咒,他都欣然接受,更何况是爱?
“你肯定可以找到我的,还有,我已经恢复记忆咯!所以,如果还能见面,请你不要再畏手畏脚,避开我,好么?”谭湘已经感到身体逐渐冰冷,再也感受不了对方手中的体温。
以吻封缄,这是白鸩对谭湘的承诺,这是谭湘想要的,他没有可能拒绝,这也是他最后能给他的,也许这也是对谭湘的一种解放?
这两人终于可以真正地做到心心相印,尽管他们可能没有在一起,但是心绝不分开。
第三十六章(下)离别
牵着对方的手,摩挲着手心那凹凸不平的伤痕,尽管那只手逐渐变得透明,白鸩还是握着它,看着逐渐消失的谭湘。
“还疼么?”刚刚说话太多了,白鸩还没能问谭湘这个他担心了很久的问题。
他明明知道这是很愚蠢的问题,但是他是问了,在最后谭湘还能听见他说话的时候,让他更加贴近他,倾诉着自己的关心。
谭湘摇了摇头,此时此刻的他,几乎完全地消失不见了。
手中一点的炙热,白鸩低头一看,是一颗水珠,当他明白谭湘流泪了相抬手为谭湘拭泪的时候,谭湘已经消失了。
白鸩哭得像一个孩子,尽管他知道还有相见的一天,但是,此刻他仍然伤心得不能自己。
渐渐地,一阵晕眩感向他袭来,白鸩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回忆再多也不能再填满我心上的缺口。
泪水再多也不能再浇灌那枯萎的爱情。
剩下的还有什么?
你给的伤痕是你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最好证明。
在没有你的时间里,我会认真品尝,
一次又一次挖开伤口,用那血淋淋的心祭奠着我们仅有的回忆。
直到下一次的相遇,哪怕这机会微乎其微,我也愿意用这种方式等你。
如果有一天我不耐烦了,并非我放弃了我们爱情的殇,
而是我希望我能亲自来寻你。
如果真的是这样,请你不要再逃避,不要再掩饰,
褪下往昔虚伪的一切,为我们的相遇,为我们重生的爱情献上最真挚的你我。
这一次,我相信,我们之间不会有不方便的真相。
湘,如果这一辈子都等不到你,找不到你,我也不会放弃爱你的机会,不会放弃心中那一道的伤疤。
我爱你,我真希望我们能在你最喜欢的花下再次相遇。
第三十七章(第一卷 完)
自从谭湘走后,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
在那一晚之后,白鸩在医院昏睡了三天三夜,但是全身出了一点小擦伤就什么都没有了,急得黑鄂秦朝阳这两个真病号团团转。
当时白鸩是在夜里醒来,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让护士也紧张了好一会儿,幸好医生来看过说没什么大问题。
出院后,黑鄂和钱照样也没有追问白鸩什么,他们也明白,这最后关头,还是谭湘救了他们。
但是他们再也没见过谭湘,醒来的时候只是看见整个谭家淹没在泥石瓦砾里,而他们就倒在吊桥边,幸运地躲过了那场山体滑坡。
谭家算是被灭了,而欧阳家也是群龙无首,现在就由白家代为管理,可以说,在他们的圈子里,白家已经是新的霸主了。
可是白家的当家——白鸩却抛下了这一切,在外面找了份工作,并且一直住在那间谭湘曾拥有过的公寓,甚少回白家了。
“啊,天哪!那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坐在办公椅上的秦朝阳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翻了个白眼。
“不是说好今天回白家一趟的么?”坐在秦朝阳办公桌旁的黑鄂也皱了皱眉。
白家的长辈三催四请终于能让白鸩回白家开个汇报会了,可是现下主持会议的白鸩又不知道哪里去了。
“让那帮老头开会去吧!反正有你在,现在你不是帮白家打理欧阳家的么?这次的会议就是关于谭家和欧阳家的调查报告。”秦朝阳也觉得这些事情烦得很,要是给她去,她也不肯。
在转椅上转了转圈,黑鄂满不在乎地道:“我身份虽然是个助手,但是毕竟在欧阳家,谭家呆过,总有些尴尬,他回去开会的话,我就回去。”黑鄂也是懒得理这些事情。
“你这个人也会尴尬?真是前所未闻……好了,黑人同志,跟本小姐去找那位忧郁得思觉失调的白先生回来吧!”秦朝阳拿起车匙,走出了办公室。
黑鄂耸了耸肩,一脸无可奈何,也跟了出去。
两人开着车,在繁忙的路上转来转去。
“喂!你说他去哪里啦!”秦朝阳继续开着车兜风。
“哼!你和他不是熟一点么?问我做什么?”找不找得着白鸩,他倒无所谓。
“我想想……啊,不会又是那里吧?刚好一年有多,时间刚刚好。”一边说,秦朝阳一边踩尽油门,让车子飞奔起来。
一阵狂奔,秦朝阳终于停下车来。
“那笨蛋,又在这里发愣了吧!”秦朝阳下了车,径自走进了公园的大门。
没错,那间他们曾经来过的公园。
看着秦朝阳走了进去后,黑鄂脸色一暗,随即坐到驾驶位上把车停好,然后也跟着进去了。
玉堂春的花期快过了,花朵纷纷落下,春风拂过,漫天飞舞。
坐在院子中央的男人神情落寞,掌心捧着一朵刚刚落下的白花。
玉堂春不像日本的椿落得那般决绝,并不会一朵花完整地落下,而是掉落在地上散开一片,白色的玉堂春在这个时候总有点凄凉的美感。
“快点回来吧!湘!你最喜欢的花都快掉光了,如果还不回来的话,又要等到明年的时候咯!”白鸩看着手中的花,自言自语起来。
谭湘什么也没有留下,就正如控告着这人世对他是如此残酷,自他走后,白鸩发现,他想要一样可以让他睹物思人的东西也没有。
当时白鸩想,是呀!连自己也不曾给予过谭湘任何东西。
谭湘就像一个隐形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令白鸩有点害怕,他怀疑,他心中所爱的人是否真的存在过,如果真的在的话,为何就像云雾般不着痕迹?
真的是他给谭湘的太少了,太少了。这世上唯一还能给予谭湘温情的人,也辜负了谭湘。
他每一天在祈求着,希望心中的人能快点归来,让他能像他真正的爱人那般,给予他爱与呵疼。
“你果然在这里发呆!”秦朝阳很快就摸到这个玉堂春的院子来,尽管公园里人来人往,但是在很少人注意到这个院子,还有院子里那些不高的树,那些白玉般的花朵。
白鸩瞟了一眼秦朝阳,不耐地说:“你来做什么?我说过,白家的事情尽量不要烦我,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会回去的。”
“是关于白家接手欧阳家还有谭家的事情,等你回去听报告呢!就是听,不用做,这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的,快跟我走!要不然你们家那些老头又来骚扰我了!”说罢,秦朝阳便抓住白鸩往外拉。
拨开秦朝阳的手,白鸩喉道:“能不能让我静一静?!我想他,我来这里只是散散心,难道不行?!”
“你这哪里是散心呀!分明就是想当望夫石!”秦朝阳还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一年就只有这个时候,玉堂春才会开,我才能专心专意地想他,等他。”
“那不就是当望夫石。还有,你以为你这样等他就会回来了么?要回来的,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你在这里做望夫石也无补于事。”秦朝阳不希望白鸩继续忧郁下去,这样下去那真的是思觉失调了。
“你走吧!跟老头他们说,我明天回去一趟,等到明天,花期才真正地过完。”白鸩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
秦朝阳真的拿他没办法了,只好道:“那没办法了!我去跟老头们说说,你一定要明天回去呀!”
白鸩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转身走向院子门口,突然一道黑影迎面撞向秦朝阳。
“哎哟!拜托!走路长眼睛好不?!”她真的觉得烦死了,瞄了一眼这个低着头的人。
“对,对不起……小姐,我,我只是想……不好意思!”那人鞠了一个躬后,唰的就跑开了。
白鸩立刻跑到院子门口,一脸惊讶地看着秦朝阳,说:“声,声音很像,对不对?”
秦朝阳简直要翻白眼了,命令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追?!”
在路上奔跑着的白鸩心中惊喜若狂,这一次追到了就再也不会放手了。